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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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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的南阳城。

    “张先生您要搬家去哪啊?”

    “去新城。”

    “那个边远蛮荒之地怎么能去啊?”

    “没办法啊,全家得吃饭啊。”

    “新城有饭吃吗?”

    “唉,当地守备给了老夫一个月8斗米的束修去教公塾啊。”

    “那可真不低啊。”

    “是啊,老夫离开也能多节约下来一个人的口粮啊。”

    “这白牛还真没见过呢?”

    “这牛车就是新城守备派来接老夫的。对了齐婶,这是新城那边新的粮食作物叫水稻,来人送了一石给老夫说是作为答应去新城教学的赠礼。据说按煮粟饭的方法煮着吃就行,这是两斗你收着吧。”

    “那真是谢谢您了。”

    “别,别这样,快快起来。我们可是30年的邻居啦。”

    不但南阳,新城周边各地都流传着新城守备重金礼聘先生的传言。

    接先生们的白牛车载着先生们向新城进发。

    “哟这不是王夫子吗?”

    “哎呀,李夫子您也来新城啦?”

    “没办法啊,大旱之年,生计困难,老朽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只能到新城来为儿孙减轻点负担啦。”

    “老先生,新城地界到了。”

    “这”

    “老先生这下您信了吧。咱们新城守备虽说年纪幼小,聪明非凡啊。他推广了新的农具、新的作物、新的耕作方法,不是他这次新城恐怕就成鬼城了。”

    “小哥,那个长条挂那的是什么啊?”

    “哦,您说那个啊,那是面条啊。也是守备大人推广的东西。”

    “是用稻米做的吗?”

    “不是,是用小麦粉做的。跟您晌午时吃的泡水才软的面包是一个东西但又分软质和硬质小麦就是了。”

    “水稻老夫有幸见过,可是小麦就没见过了呢。”

    “小哥,新城现在在招民开垦吗?”

    “在招,田地收成一半归公家,借用公家农具和牛的话收成的一成作为租金付给公家,稻种麦种第一次由公家免费提供,公家还会派人提供耕种的指导。只是现在来开垦只能等明年种水稻了。小麦马上就要种了。”

    “小哥你看你跑一趟老夫家来回得多少粮食?”

    “老先生您想做什么啊?”

    “招我家里人来这里开垦。”

    “来回是8天,您看4斗米行吗?”

    “好,老夫到了就给家里写信,麻烦小哥你了。”

    我本来只是想招老师可是意外地事情却接连发生了。

    凤鸣来到了我的卧房向我报告今天又有3名先生被请来了新城。

    我不由看着外面的天说:“凤老夫子,这可真是祸兮福所倚啊,不是这大旱我们怕也请不动这些先生呢。”

    凤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夫也是过于迂腐了,怎么就没想到用粮食直接去延聘呢。”

    不怪您哦凤夫子,这个世界里但凡能读书的人都是有点背景的,他们很看重延聘者的身份出生的。不是因为大旱,就凭我一个庶出的小小守备要请他们来教书那是不可能的。

    中秋时节,到了粟米收获的时候了。

    31000余亩粟米也喜获丰收,收得谷子56000多石。接着又收获了大豆7500亩得豆8000石有余。入公仓谷子28000石,豆4000石。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知道什么风把姜獒吹来了。

    姜獒是谁?就是那个敢把自己一个百夫长当成将军的家伙,周之梼杌的小跟班一枚。一个半月没见他当然还是老样子,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卑职奉周之梼杌姜督领之命前来给守备大人你传达上令。”

    瞟了一眼傲气十足的他,我直接低下头装聋子。

    一边的张云代替我问道:“上官有何指令?”

    没想到是我身边一个平民打扮的人代为问话,姜獒顿时脸成了猪肝色,但他又没法发作,只能瞪着我说:“统军元帅鲁子大人决定新城俘获的雷家家兵由新城自行处置。另外新城将士作战有功,特奖赏女俘200人。”

    全是好事呢,报喜鸟总不能不搭理。于是我抬起头和颜悦色地说:“姜百夫长辛苦了,带那么多女子一路行来。想必已经很劳累了吧,交接了公务就好生歇息吧。”

    看到我抬头,他脸色大为舒缓,一脸得色地继续说道:“另外姜子大人有命令给安少主您。”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简低下头双手奉上,张云赶紧从他那里接过了竹简递给了我。

    我打开竹简,里面的内容让我暗自心惊:‘安儿,汝治新城甚佳,汝城、新城今已为我家之领,交汝一人治理吧。’

    新城、汝城虽属边陲却占地颇大,是雷家第一第二大的两城邑,占了雷家封地总面积的五分之二。姜家封地本来在中领之中仅次于雷家,加上新城汝城岂不是跟上大夫家分庭抗礼了?想想雷家的下场,帮周王灭了吴家自己也就到头了,驱虎吞狼就是这么玩的啊。

    想起周王的阴狠歹毒,我心中不由地惊惧,强装镇定淡然一笑我对姜獒说:“谢谢姜百夫长你代传家书了,张云带姜百夫长下去休息吧。”

    看到我反应平淡,姜獒很是失落,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事。

    “姜百夫长你带了多少什长和兵士前来啊?现在何处?”

    闻言大悦的姜獒连忙一抱拳说:“有劳守备大人动问,什长15名,兵士120名,在军营休息。”

    “月娥。”

    “安少主,奴婢在。”

    “去取1两银子给姜百夫长,张云去告知掌簿给什长每人赏钱100钱,士兵每人赏钱50钱。另外告知任平杀一头猪款待姜百夫长一行。”

    “谢谢守备大人,谢谢守备大人。”

    听了我的话姜獒脸上乐开了花。

    感谢龙宝吧,他的商号三天两头来新城贩运东西去南阳等地,新城和我的荷包也鼓起来了。

    说我中饱私囊?才不是呢,我自己投资了一部分跟着一起牟利而已,男人总得有点私房钱才行吧,虽然这好像是叫以权谋私。不过这家伙说是去贩盐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回信啊?算了,反正冬天的事情不急。

    张云出去安排安顿姜獒一行的事情顺带的去清点女俘数量,午饭后的我按这段时间的习惯召来了蒂娜亚。

    “真不错啊,真棒!嗯,嗯。”

    那个蒂娜亚小姐别那么大声啊,这可不是能让别人听到的事情啊!

    我全身大汗,嗓子冒烟,本想提醒蒂娜亚的也没那精神开口了。

    “加油!坚持住!”

    抱歉不行了,全身一下松懈下来,脱力感从全身传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水球慢慢消失无踪。

    蒂娜亚扯着她的大嗓门惋惜地说:“真可惜啊。不过比上次好多了。”

    全身脱力的我伸出右手食指在嘴上碰了碰,愣了愣的蒂娜亚领悟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尽量压低自己声音蒂娜亚说:“师傅主人您属于很罕有的靠锻炼能增加魔力的类型,不断这么坚持练下去,我相信您能成为可用于实战的魔法师哦。”

    “魔力可以一直这么增长下去吗?”

    “那怎么可能啊,最高的记录也就是10岁而已。”

    “10岁?虚岁还是实岁?”

    “实岁。”

    “那还好,我还有3年多时间可以锻炼魔力。”

    “但是,您得注意哦。现在您魔力少还不会,但以后魔力多了的话,身体一旦痛起来就要停止锻炼哦,否则会留下终身残疾的。”

    “那会有多严重?”

    “会死。”

    “知道了。我到10岁大概魔力能有多少?”

    “嗯,大概您能够有杀3、4百人的魔力吧。”

    “那可真是令人期待呢。”

    “是啊,您的魔力成长率很不得了,坚持这样练到10岁的话您也可以进入大魔法师的行列了。那么,我先告退了。”

    “谢谢你了,蒂娜亚。”

    “不谢。”

    蒂娜亚开心地笑着甩着她的两根火红的马尾辫起身向我做了一个屈膝礼后离去,让人看不懂的女人啊,明明是有教养的贵族家出身的小姐为何嗓门这么大;衣着虽很朴素,但每天把必定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现在跟金月娥两个成了好闺蜜。

    “大人,奴婢林玉。”

    “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20岁后半,婀娜多姿,漂亮非常的女人。她是姜宇宏送给姜常的女人。

    她优雅地快步走到我跟前,做了一个标准的作揖礼后开口:“姜常大人让奴婢来告知守备大人您,宝隆号的龙宝掌柜的已经回来了,正在天井里恭候您召见。”

    今天姜常按计划要去汝城查看,所以路上遇见了吧。

    “姜常现在什么事情都喜欢让你来通禀呢。”

    林玉浮出微笑回答:“奴婢因为受过一些礼数上的教导,姜常大人怕其他人在守备大人这里亏了礼数所以常命奴婢前来报告。”

    姜常、凤鸣各有职司都十分忙碌,确实不能像原来那样什么事都跑来直接商量了。这个林玉本是雷城著名的舞姬,能识文断字。被雷城大富豪张音一掷千金买回去做了夫人,结果被雷子的亲哥哥雷枢觊觎,害死张音夺去做了妾侍。雷家被灭后,又被姜宇宏赠予了姜常,还真是红颜薄命啊。

    想着她的际遇不由对她有点同情,我柔声对她说:“你辛苦了,叫龙宝来见我吧。”

    她听了我的话眼圈有些发红,急忙向我施礼后退出了屋子。

    “守备大人,宝隆号龙宝求见大人。”

    唉,送走了蒂娜亚那个大嗓门,怎么又来了你这个大嗓门啊。

    “进来吧。”

    龙宝进来后就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说:“大人,在下为大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哦。”

    “唉,你又给本官准备了一个什么惊喜啊?”

    “是这样的,潭邑那里发生战事了。”

    “每次粟米收成时,歌德和我大周必起战事。何况这种刀兵之事怎么会是好事?”

    “是这样的,潭邑现在大饥荒,石粟150贯啦。大人您这里秋收在即,大可以借机赚一笔啊。”

    “龙大掌柜的,你要真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这话我倒是真就信了。你买的奴隶小孩都被你安置在潭邑老家了吧?你从我这拉走的粮食也供他们吃了吧?潭邑有居民20000多人呢,即便是麦子也得明年夏初才能收,8个月需要粮食67000石以上啊。”

    “呵呵,您都知道了大人啦。龙某人恳求守备大人您救救潭邑百姓了。”

    说完,龙宝向我跪下伏地不起。

    看到这个情形,一边的姜飞熊提出了一个建议: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现在援助潭邑新城办不到,但是龙宝可以买一些牛和铁制工具粮食种子,再派善于种植的人去帮龙宝在潭邑开发麦地和稻田。

    龙宝听完为难地说周王国律法规定商人不能买田地。

    我听后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借钱给他救的那些奴隶孩子中成年的去买,买了之后让他们种,种出的粮食卖给他做为还款就好。

    跪在地上的龙宝听了我的建议后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向我叩谢终于站了起来。

    起身后龙宝表示潭邑瀚水河岸十分高,取水很困难,希望我能卖给他翻车以便取水之用。我问了张云翻车的制造情况,他表示现在有5辆新造的翻车可以都先卖给龙宝,我当即同意并指定姜飞熊与龙宝交涉全权处理这些事宜。

    终于能说正题了。

    “对了,盐怎么样了?”

    “幸不辱使命,购得盐100石,每石1贯。”

    “居然只是周王卖的盐的十分之一的价格啊。”

    “用大人那得到的1石蘑菇1石木耳就换来了。粮盐不分家,灾荒年里盐粮商都发了大财了,当然就想吃点好的了。”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是啊,他们还问能不能长期供应呢。”

    “那个到时再说吧。”

    说完事后,龙宝很诚恳地向我道谢后与姜飞熊一起出去洽谈购买农用物资的事宜了。

    张云晚上回来向我汇报,姜獒这次带来了女子有541人之多,大多身体不太好。

    和凤鸣、张云商议后决定把有伤病的女子集中到新城塞来修养,身体健康的就让军营给她们提供帐篷住在周围了。先让她们恢复下身体,暂且让她们纺纱织布,等晚稻收割后再给她们配人家。

    又过了几天,突然姜常回来了。

    看着门口风尘仆仆的他,我感到很奇怪便问他:“去汝城来回得八天吧,为何您4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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