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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高考录取,墓葬沉沙

    有了九寒的宽慰,这次江家奶奶在一番犹疑之后,终于肯点头答应和陆父陆母他们一起到紫云岭那边去住了。

    当天晚上,九寒一家就把江家人一道接来了这边。

    江家人这是第一次来,自然免不了对这里的景色感到惊叹。

    九寒在对他们进行了一番简单安顿之后,又把任若溪和任安叫了出来,跟江家人礼貌的碰了个面。

    之后几天,九寒家里可热闹了。

    他们这边几个同龄人好不容易互相聚在一起,而至于九寒她师傅那里,现在则是有了江家奶奶能陪着时不时地说说话。

    当然,在他们玩乐的这几天,任安和任若溪两个人的高考成绩划线也出来了。

    紧接着,就是他们这一届的考生开始填报志愿。

    最后,则是各高校对他们的录取。

    许是任若溪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抱着一种赌一把的心理,毫无疑问,她把京城大学排在了首位。

    对于任若溪的这个决定,九寒和任安两人并没感到多意外。

    反倒是任安,为了求稳,便如同早先他所说过的那样,将大的建筑系排在了首位。

    随着高考之后,各高校录取工作的紧张展开,这期间,任家兄妹的心情同样不平静。

    他们为了能及时接到学校招生处打来的录取电话,这次并没有在九寒家多待,在填完志愿之后,他们就紧赶慢赶的回到他们自家的房子里去。

    “关于华大今年的招生,我听说已经开始了。唉,哥,京大今年的招生,应该也已经开始了吧?我突然感觉好紧张怎么办?我……要是这一次没被学校录上怎么办?”

    这样的紧张,这时候其实不止任若溪有,任安同样也有。

    只不过,来自于他心底里的那些焦虑,此时并没有像任若溪一样表现得明显,再者,他整个人本身要更为自持。

    现在,他除了说了一句耐心等等,便没再多话。

    而他们两人则是在这样的紧张与焦虑中,终于迎来了公布结果的时候。

    这天早晨,任家兄妹还正赖在自家床上没起,突然,一阵烦人的电话铃声,就已经透过他们的耳膜飘来。

    任若溪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然后再眉眼不耐的光着脚,直接从床上迷迷糊糊的走下来,拿起放在桌边的电话筒,说了一声:“喂?”

    电话那端的人在自觉响铃这么久之后,这通电话终于被人接起,不由松口气一般的,又用带着点喜悦的口吻说道:“请问你是你们省省一中高三班的任若溪同学对吧?你的考号是?”

    一听到有人这么问,任若溪原本不耐的心情,不禁立马变得忐忑而又明媚起来。

    她微眯着眼睛,很快的朝电话那端的人报了一串数字,而那串数字正是她的高考考号。

    在有了任若溪的主动配合后,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是很快确定了任若溪本人的相关信息。

    紧接着,他在电话里他稍稍具体的报了一下任若溪的成绩之后,她便亲耳听见那人铿锵有力的对她说了这么一句:“恭喜你,任若溪同学!你已经成功被我们京城大学金融系录取!”

    后面那人又絮絮叨叨的在任若溪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她那个时候已经被巨大的喜悦与不敢置信差点儿冲昏了头脑。

    她整个人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只知道手举着话筒呆立在那里。

    而任安则在听到她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之后赶紧过来看她,但却是没想到,这一见着的竟然是他家妹妹如此呆滞的表情。

    “怎么了?”任安疑惑皱眉。

    他忍不住担忧地伸手接过任若溪手里的话筒。

    他拿着话筒听了一下里边的声音,然后在眸色变换一番之后,面露淡定的挂掉了电话,严肃下来脸色,十分认真的对任若溪说了一句:“若溪,恭喜你成功考上了京城大学!”

    “哥?”任若溪好不容易回过神。

    但她却是在一反应过来之后,又听到了一句从她哥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哥,我刚才应该是在做梦吧?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他们竟然有人说京城大学的金融系录取了我?而且照着刚才我梦里梦到的那个七百多分的成绩,我居然很有可能会变成我们这一届的文状元!”

    “这……不是梦。”任安在这时候难得如此认真着表情看着自家妹妹。

    “这的确是真的。”任安垂眸给任若溪耐心解释,“刚才就是我和电话里的那个人在恭喜你,成功升入咱们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京城大学!”

    “当然,你要实在不信,你可以先往自己身上打一巴掌,看疼不……”

    任安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任若溪那边却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任安当时只听“啪”地格外清脆响亮一声,任若溪竟是一个巴掌就招呼在了他的大腿上。

    只是,他……的大腿?

    任安面色微变,突然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腿上所传来的酥麻和那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你……”任安张张嘴还来不及开口恼声指责。

    不曾想,这个时候,他竟然就被一脸焦急的自家妹妹抬眸望着,不停哭诉道:“哥,刚才我果然是在做梦吧?”

    “怎么办?我现在身上一点痛感都没有?人家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那到了我这里,岂不是代表着我要是听别人说我考上了京大,其实,在现实里就是没考上的意思?”

    “天呐,怎么办啊?哥?我虽然平时很不想听咱妈的话一定要考上个京城大学去掉个什么金龟婿,但那里毕竟是京大啊,只要是咱们华国的学生,又有几个不想去?”

    原本任安以为他眼前这小妮子使那么大劲儿拍他腿上的一瞬间,肯定是故意的。

    但他现在一抬眼看她从两颊边所不断流出来的眼泪,也便已经明白了她这时焦虑不确定甚至是一种恐慌的心态。

    任安抿抿嘴唇,在他自己闭眸轻叹一声之后,不由得伸出一只手来,疼惜地揉了揉自家妹妹的头。

    “傻姑娘,你刚才那一巴掌,可是用力拍我腿上了,你当然感觉不到疼。”

    任若溪被任安说得陡然一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埋头对着自己的手腕儿就是用力一掐,说道:“这……这……竟然是真的?”

    “哥,我感受到痛了。”

    “那么,也就是说,我真的被京大录取了?”

    任安努力压住自己那疼得快要扭曲的脸色点头,说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真的?”

    “你总该信我,至少作为你哥,我骗你没什么好处。”

    任若溪抬眸望向任安,这时她想到刚才那一巴掌,忍不住面上泛起一抹愧色。

    她跟任安一说完抱歉,便立马“噔噔”地跑去找自家的红花油,打算给她哥被打得红肿的地方揉揉。

    而这时候,显然任家舅妈也听到了他们两兄妹的动静。

    她在得知自家女儿这么快就被京城大学录取之后,立马就开始笑得见牙不见眼。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她也不忘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问了问他,有没有收到哪个大学的通知。

    而任安却摇头,说是没有。

    任安的这个回答,几乎是再度让他们全家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提心吊胆。

    不过,好在,上天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就在这天的傍晚,任安所报考的学校大就已经打来电话了。

    不出意外的大建筑系,这倒让任安自己压抑在心里的一番心思略微松了一口气。

    而几乎是在当天晚上,关于他们任家两个孩子全都已经考上重点大学的事情,任家舅妈已经像个喇叭一样的,把她凡是能想到的亲朋好友全都通知了一遍出去。

    九寒他们家当然是前几个收到这一消息的人。

    他们这边的一家人在得知任若溪和任安两兄妹全都已经考上之后,自然很高兴。

    于是,在后面几天,他们又赶紧的商量着碰面,说是一定要给在省一中凡是教过他们这两兄妹的老师,办一场谢师宴。

    这个季节的谢师宴,他们任家虽然不是打的头阵,但就这么一场办下来,也已经算是足够声势隆重的了。

    眼下,他们这边正把这个假期过得欢欢喜喜,而这时,对比着某个地方,那里人的情绪,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穆少,你说这个……到底是什么呀?这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咱们要实在勘探不出来,要不干脆就跟古玩协会的那群人商量商量,直接把咱们最后一**比的时间提前得了。”

    “再说,咱们现在距离那次大比的时间,已经很近了……顶多还有小半个月。”

    “咱们就提前这么个几天,我想上头应该会同意的。”

    北方的安镇帝王陵发掘地址附近,陈穆风正和几个老学究一起待在帐篷里探讨有关于他们最近所发现的这近乎于诡异出现的墓葬沉沙。

    “仔细想来,其实早在我们那几天刚挖掘出这座帝王陵的主墓室之前,这里压根儿是一点泥沙都没有的。”

    “咱们的专业人士,早就下去仔细勘探过周围。呐,你们看这图纸,应该是在这主墓室下十五米左右都被弄得密不透风。按理说,不应该啊,不应该……唉,可是谁叫我们这里并没有国外那些尖端设备。”

    “不然的话,说不定咱们就能从当时所记录下来的影响资料里,查找出,这些沉沙到底来自于哪一个地方的问题。”

    陈穆风负手站在一边,皱眉凝眸听着他周围这些老学究们对此的解释。

    可是现在,他们对于这个墓葬沉沙现象的突然出现,大多都只能表现出猜疑,而并不能给他一个肯定。

    陈穆风想到这里,不由把自己的目光转而投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侧的泠墨然,说道:“副会长,关于这座帝王陵突然之间发生墓葬沉沙这件事你怎么看?”

    “当然了,我的建议是,在我们没有确定好这整座墓葬最高的危险性之前,最好暂时不要让他们参与这次古玩大比的人过来。”

    “因为这其中大部分人的来历复杂,而我们并不敢保证在他们出事之后,如今的古玩协会到底会招惹上一种怎样的麻烦。”

    有了陈穆风这样一说,原本泠墨然早前还打算说,不妨让那些参与过古玩大比对这些更有天赋和兴趣的人来一起跟他们探讨一番。

    但现在,他却是眉头紧锁,不敢贸然拿古玩协会的名声做赌注了。

    泠墨然这里是纠结,但这若要放在那些求知欲旺盛,一心只为探寻历史真相的老学究们心里可并不这样想。

    他们眼见陈穆风这小伙子这里居然行不通,干脆就锲而不舍的对泠墨然劝说道:“副会长,咱们来这安镇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你在这时候可千万别忘了。”

    “咱们的终旨可是除了大家一起探寻这座秦汉以前的神秘帝王陵以外,更主要的是要为了咱们未来的古玩协会选拔人才啊。”

    “你可一定得好好想想,咱们这一届已经退休的那位老爷子,可不就是因为他在位的时候没有及时选拔人才,这才导致会长这个位置突然空了下来吗?”

    “再说,这既然是古玩大比,那必须得就有一定难度。刚好,这一次的墓葬沉沙这个题材就不错,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适当发挥一下,再向上级申请,直接把这大比的时间提前得了。”

    那位老者刚把他憋在心里的这话一说完,几乎是立马就感受到了来自于陈穆风的那股凌厉视线。

    他被他那样的目光看得不由有些讪讪,不免自觉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可当他将手放下时,又把头一偏,鼻子一哼,又觉自己没做错。

    显然,泠墨然这时在听了他们两人的话之后有些拿不定主意。

    半晌,他不由皱紧眉,清声说道:“这两天咱们这里在未探知一切危险属性之前,先暂时停工,容我多考虑几遍。”

    “两天之后,我会在这里,再给你们一个准确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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