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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穆宁作乱,幕后真凶

    陈穆宁一身绮丽红裙,婀娜身姿,再配上她那样一张美得极具侵略性的脸,的确是有不少吸引人视线的资本。

    九寒收回视线,眸光不明的轻抿了抿唇。

    而恰在这时,陈穆宁好似察觉到了她对她的打量了一般,不由眸光流转,冷不丁的瞥向她,开口说道:“骁哥哥,这位小妹妹是谁?之前我们好像在街上见过?”

    有了陈穆宁这么一说,早些时候被秦家老爷子给整得憋了一口气的秦家三婶,立马就不服气的在那里接话道:“穆宁,还能是谁呀?人家寒小姐可是我们秦家从今往后的贵客,穆宁呐,可要好好和她相处!”

    秦家三婶这话音一落,站在九寒身侧的秦骁,几乎是立马就皱了眉。

    然而,秦家三婶却对此尤不自知的在那里和陈穆宁搭话,“穆宁,咱们之间这才多久没见,你可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唉,现在,你和咱们家老大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合适的时候,把该定的事情给定下来了。”

    秦家三婶不知是不是故意在九寒面前说的这些话,总之,她在开口时,虽然视线从没偏向过他们那边,但凡是在场的聪明人,都已经察觉出了秦家三婶这话里莫名的一种针对。

    九寒闻言抿唇,秦骁听了自家三婶后面这话,心情则更是不悦。

    他皱着眉,想要出声跟九寒解释,却偏偏陈穆宁在这时候又一脸娇羞的凑上来,对他家三婶讨好的说道:“三姨,你这是说的什么呀?咱们陈秦两家虽然已经有了这么多年交情,但自始至终爷爷那一关还是没有过呢。”

    “而且,我们现在也还年轻,不急。”

    陈穆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视线时不时地会看一眼秦骁。

    她似是在娇羞,又似是在紧张。

    秦歌在一旁看着她这样的做作,不由抿笑出声。

    然而,就在这时,将陈穆宁和秦家三婶从方才那一番别有所指的谈话中拉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穆风。

    他似是觉得这整个秦家厅堂,人多得太过压抑了,便不由得对她出声说道:“穆宁,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秦爷爷和秦骁,我们该拜访的和该探望的都已经差不多了。”

    “咱们待会儿从秦家离开之后,又还有和我父亲交代给我的一些事情要做。今天,在这里,我们还是不要再多叨扰的好。”

    陈穆风身为兄长,既然都已经在大家面前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她自然也不好多留。

    陈穆宁倒是在众人面前弯眸浅笑,做出一派世家出身大家闺秀贤淑的模样。

    她离开时,倒是极为礼貌地和陈穆风一起,对在场的诸位作了道别。

    而她这一走,同样的,秦骁和九寒也没再有心情多留。

    只不过,在秦骁带着九寒离开之前,他却是疏冷着眸光,紧盯了自家三叔和小姨一瞬。

    他对他们语带警告的出声说道:“三叔,小姨,你们最好是只做好你们自己该做的,至于别的事,我不希望你们插手太多!”

    “相信,不仅我如此,我爷爷如此,就连我在泉下有知的父母,也应该是如此。”

    秦骁一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管剩下的那些秦家人,待在厅堂内到底是何脸色,直接二话不说的拉着九寒就走。

    而在秦骁走后,秦家三叔,却是在那边微弯着个眸,一手紧捏着茶杯,笑对众人说道:“看来秦骁这几年真是长大了!”

    不仅人长大了不说,连带着他这背后的翅膀也是长硬了!

    陈穆宁这边,一出秦家的大门,她就十分自然地找了个借口辞别了自己的兄长。

    然后,她坐在自己的车上在秦家对面那条街的某一个角落等着秦歌。

    而秦歌则是在她从秦家走了快要半个小时之后,这才施施然的跟了出来。

    陈穆宁一等秦歌坐上车,她便冷着张脸,开始在那里出言质问:“秦歌,这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你们家老爷子居然就同意骁哥哥带着那个乡巴佬一起登门造访?”

    “你们之前不是告诉过我,说你爷爷已经对那女人不满,一定不会同意她进你们家门的吗?”

    陈穆宁说着,突然气怒的冷嘲一声,讥讽道:“呵,这才几天,秦歌,你这次可这么快就被自打自脸了!”

    秦歌和陈穆宁两人凑在一块儿,最不满的可是就要数陈穆宁这样居高临下的脸色。

    好像,活该她秦歌不管做什么事都欠了她一般,凭什么,打从一开始她秦歌就得听从她陈穆宁的指使。

    想到这里,秦歌也不由对陈穆宁没了什么好脸色。

    她倒是不避讳的在那里直接对她说道:“真是巧了,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在你今天打算登门之前,我们这一家子人给老爷子吹的风,可算是不少。”

    “谁知道结果呢,你这一来,还没开始和人家那小女孩儿斗呢,直接两三下就被你哥给偃旗息鼓了。”

    “再说,稀奇的事,可不知这一件两件呢,从今天开始,我们秦家可是要多一个座上客!”

    “什么?”陈穆宁一听秦歌这话,便不由抿紧了红唇,微微握紧了自己捏着方向盘的手。

    秦歌听着陈穆宁这一扬的音调,心里微微一动的同时,便下意识的觉得她这应该是知道一点什么。

    然而,正当她开口准备问的时候,陈穆宁这心机深沉的女人竟然直接就给她来了个直转急下,语气一下就恢复成了少有的平淡,这样对她说道:“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知道了。”

    秦歌对此却是不由得好奇,她蹙眉问道:“知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秦歌看她一眼,陈穆宁却是下意识的偏过头回视。

    然后,蓦地,又装作什么都没察觉一般,只弯眸浅笑道:“自然是你方才说给我听的那些,我表示我知道了。”

    秦歌对她这个回答,却还是觉得不解,不由赶忙追问:“那如果这样说来,这事情可真就奇怪了。”

    “明明咱们秦家上下的人都知道,只有你才应该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才对。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跑出来的这么一个乡下少女,老爷子居然会对她这么感兴趣?”

    秦歌坐在车里思索,她睁眸看着陈穆宁那双浅笑着的眼底下所潜藏着的紧张表情,不由觉得纳闷儿。

    思及此,秦歌也便再度反问了一声,“穆宁,你们陈家一定和许家有什么关系对吧?不然又该如何解释许家和老爷子对你们态度的不同……”

    陈穆宁把秦歌的这些话听到这里,唇角的笑,这时已经僵得快要装不下去了。

    半晌后,她敛了敛眸,只得佯装着身体不适地对秦歌说道:“好了,歌儿,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可不能再耽误你。”

    “再说,我回陈家还真有事,不如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接着聊,或者回去之后,电话联系?”

    不用陈穆宁开口说,秦歌也已经从她那假笑的模样中早就给刺激得回了神,私心里也已不愿再和她多谈。

    不过,很显然,她们两人今天这一聚,互相想要从对方那里探得的已经差不多了。

    而待秦歌一走,陈穆宁整个人便阴沉着脸色,把车“嗡”地一声,给开了出去!

    陈穆宁一回到自己家,便在那里冷着脸,问管家:“姓苏的那货呢?在哪儿?快把她给我叫出来!”

    “管家,我们筹谋了这么久!时至今天,居然还是被人先我们一步了!”

    管家一闻言,不由当即色变。

    他立马担忧着一张脸,在那里问道:“大小姐,那个人是谁?”

    “啪!”地一声,陈穆宁挥手就把自己身旁的一个花**给生生砸了。

    她独自坐在自家沙发上,气怒道:“还能是谁?除了那个贱人,你告诉我还能有谁?”

    “喵!”

    方才被陈穆宁砸掉的青花瓷**碎片,一个不小心便扎到了猫的嫩爪。

    这时候它不由得轻舔着自己粉嫩的唇,惨兮兮的叫唤一声。

    然而,陈穆宁见状,却是阴着个脸,走过去对那只猫,横踢一脚,怒骂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恰巧,苏禾刚从一旁的院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陈穆宁的这么一句话。

    她当即便低垂着眉眼,攥紧了垂握在身侧的拳头。

    不料,她刚一抬眸,竟是蓦地就对上了陈穆宁那样冰冷的眼神。

    没来由的,苏禾只觉自己心脏微微一跳。

    秦骁一从秦家里出来,便一路沉默的将九寒送到了京城机场。

    临别的时候,秦骁和九寒二人,相互拥抱。

    他们靠近的时候,秦骁最终还是忍不住对九寒说了一句:“别多想。”

    “等你下次来京城的时候,我们再细聊。”

    九寒抬眸一见秦骁那副紧张而又踌躇的模样,不知为什么,竟是勾唇一笑。

    她对他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带着阿海他们一道回去了。”

    “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秦骁在送完九寒的时候,也只在不经意间轻勾着唇,并没能深刻的体悟到九寒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他也并不知,九寒这一走,竟在这之后立马就出了事。

    九寒和阿海钟叔他们直接坐的飞机飞往省,途中,不过仅仅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便在当天里着陆到达。

    只是他们一从机场出来,却还是要从这偏远的郊区换乘才行。

    所幸,就在早前,九寒便已经给林悠打了电话,让她把公司的车,派人开一辆过来。

    林悠这边接到了九寒的通知,自然是很准时的派了专门的司机过来,在机场门口等候。

    九寒在一确定过车和人之后,便主动带着钟叔和阿海他们一同上车。

    一路上,他们几个人在互相交谈了几句,无外乎是关于九寒即将要开学的事情。

    钟叔想了想,在那里问起九寒说道:“小老板,你这学期一开学,除了努力学习以外,可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如今,咱们广聚堂的招牌,已经成功的遍布江城,就是不知道下一步,咱们在这省城,要不要再花些路子来行走?”

    九寒一听钟叔这样问,便不由得打趣的笑道:“钟叔啊,你难道已经忘了吗?你已经被成功的晋升为咱们广聚堂的副总了?我现在可是就坐在这里准备听你汇报给我的好消息。”

    “像现在这种拓展的事,你可以自己做决定。接下来,你只需要把那些大方向必须得由我来掌舵的,汇报给我就行。”

    钟叔一听九寒这样说,仔细思索一番之后,便渐渐明白了。

    他们一行人坐在这车上一路笑闹着,不知不觉,时间竟是过得很快。

    眼看,他们只需要再拐过这个弯,就要进入前面的市区,不曾想,就在这时,他们的车身,竟是猛地一抖。

    坐在车上的人,顿时心下一惊,不由皱眉齐声问:“咱们这车今天是怎么了?”

    司机坐在座位上,缓缓踩下刹车,然后回答:“不行,我先在这里停一下,顺便下去看看是不是车胎爆了。”

    坐在他们车上的人刚一点头,司机这时也正要打开门下去,却不想,就在这时,他们即将要停在半路的车身,竟是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撞!

    阿海坐在车后座,正欲回过头骂人,却不料,当他回眸一瞥见,后面跟过来的那辆车时,便不由下意识的觉得,情况不妙。

    然而,他就算这时开口阻止,也已经晚了。

    因为,方才他们这辆车的司机已经下车,而他刚一下车,很快便被人一棒子下去,直接敲晕拖走。

    这时候,不用谁多说,他们车上剩下的人,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阿海和耗子,还有潘成,他们三人再一反应过来之后,便立马蹿下车,用最快的速度跟他们后面那辆车上下来的人,动起手来。

    然而,他们今天的这场围攻,远远还不止这些。

    没多久,就在他们车辆周围,竟又传来一阵“嗡嗡”声,这下,他们几乎是被人给彻底包抄了。

    阿海见状不由得咬牙,当时,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打电话给翁爷,让他再赶忙叫些帮里的帮手过来。

    同时,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怨的。

    敢挑在今天对他们这些人动手的,除了秦家,他几乎不做别想。

    但对此,九寒却是不这样认为,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今天的行踪,一定是被有心之人给专程泄露了。

    而现在,要来大张旗鼓的来动她的这个人是谁?

    九寒隐隐觉得,这应该又是早前那一个向苏家伸过援手的人。

    这时,九寒在一群人身陷打斗的混乱中,不畏不惧的下了车。

    而她在下车之前,钟叔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劝慰道:“小老板,不能下车!不能下车!外面危险!”

    然而,九寒却是一脸坚定的眸色未变,反倒看着钟叔那一脸的担忧,说道:“钟叔,你就呆在这里,答应我,千万不要下车!就算下车了也一定不要乱走!”

    “你在这里,我们会回来。”

    钟叔看着她下车的身影,张口还想再劝,偏偏这时九寒已经十分不给情面的直接动手把车门“啪!”地一声,用力一关。

    然后她整个人便现身在了车外。

    尽管九寒知道她眼前这些人是那个打算对她下手的那个人用心派来,不论她问什么,怕是人家都不会轻易开口说,但对此,九寒仍旧抱有一丝希望,直接清冷着嗓音,对他们开口:“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果然,在九寒话落之后,这里依然是一番堪称混乱的打斗,并没有人来分神回答她。

    甚至,就在这不多时,阿海和潘成两人的身上,已经有了好几道划伤。

    看来,他们这是真的打算对她下狠手了。

    如此,九寒眼睛一眯,猛然往后一挥手,再一个漂亮的转身回旋,用力往后一踢!

    杀气!

    她感受到了杀气!

    就在她的背后!

    看来那人是真的想要在这里下杀手,杀了她!

    九寒思及此,不禁抿唇不语。

    她只是把自己周身的警戒提到了最高。

    然后,“嗖”地一声,又是一阵风过,轻轻拂起九寒漂浮在面颊前的长发。

    猛然间,九寒一眯眼,身上已经暗暗调动起了内力,对要打算对她下杀手的那人,用力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

    九寒已经十分敏锐的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扣动的轻响!

    九寒再度敛眸,对在背后他袭击的那人,这时猛然使出一招,顺带手上用力,直接一下袭上他致命的后颈!

    那个人用黑布正蒙着张脸,所透露出来的眼神,看向九寒却是阴鹜至极。

    九寒不由稍稍留神观察了一下他此时的表情,然后怒道:“你竟有消音枪!”

    猛地,九寒趁其不备,正赤红着脸面,艰难呼吸之时,她已经一把将他衣袖里贴身藏着的东西,一把夺过。

    而那蒙面人,对九寒这一招竟是半点都不畏不惧。

    似是他早有防备一般,竟猛地一个低头,挣脱出了九寒的掣肘!

    九寒眯眸,不由得纵身往外一跃,抬起手用枪瞄准他!

    而在这时,九寒竟再度听到了周围有什么声音窸窣一动!

    几乎是瞬时的区别,那些方才还和阿海他们一起打斗的人,竟然一下就收起了刀子,改为用枪和她对质!

    九寒在这时眯眼看向方才那位和她缠斗过的蒙面人,明显,他是这里面的领头人。

    “看来,你们果然是有备而来!”

    九寒这时声音平静,期间所包含的情绪,让旁人还真是难以推断。

    蒙面人听到她的话,现在似是不禁冷哼了一声,那微闪的眼神,仿佛是在嘲笑她一般。

    倏地,他当着九寒的面,竟是又从自己的腰间摸索出来一把枪,然后他眉眼间似是轻蔑的抬手,缓缓对准她。

    此时此刻,周围的这一片混战场面,可以说让人几乎连大气都不敢随便出。

    他们无不屏住呼吸,将九寒和这位蒙面人的对质,全都凝神仔细看着。

    偏偏就在他们这一群蒙面人即将旗开得胜时,那为首的蒙面人的手腕儿,竟是狠狠一痛!

    紧接着,立马就有“啪嗒啪嗒”地鲜血滴答声,落在地上流淌。

    蒙面人顿时震惊睁眼,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前来击杀的那个对象,居然还有这等身手和胆量!

    然而,九寒就是趁着他所惊愕的这么一瞬,便立马再度朝他纵身一跃,身手敏捷的对着他的膝盖、手肘分别又开了几枪。

    这时候,蒙面人尚在惊愣之中,似是在痛苦的同时,他又有点不明白,按照自己的身手,怎么一出来就跟个活靶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被人射中好几枪了。

    然后,这蒙面人一倒,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则仿佛是跟着动怒了一般。

    他们不由得齐齐举枪,瞄准了九寒,扳机一扣,眼看就要出手。

    就在这时,阿海他们齐齐一动,能从他们手里夺过几把枪,就是几把。

    然而,他们这样的速度,终究是太慢。

    就在九寒把那蒙面人的几枪一冷眼开完,几乎是眨眼间她就把自己手里的那把枪,底座快速的一卸!

    然后她动作十分迅速的从中取出那些子弹,然后一运起自身内力,便朝着向方才对他们出手的那些人,用力一扔!

    与此同时,那些人则也扣动了他们自己手中的扳机,子弹眼看就要齐齐朝着九寒所在的方向射杀过来。

    阿海和耗子他们不由在那里一边动手压制人,一边大喊,“孙小姐,快躲!不要!”

    然而,九寒却并没有按着他们的意愿行事。

    她依然一身清冷的在那里站着,然后和他们一样,眼看着子弹一来,便立马抬手,然后用力运功挥袖一吸!

    在场的人这下无不瞪大了眼,万分惊愕的看着她,讷讷说道:“这……这,她这是什么功夫?”

    “难道是内力?好不可思议!”

    九寒五感敏锐,自是把他们这些惊讶的话,听在了耳里。

    但她这个时候,可顾不上给他们做出什么别的解释,只眯着眼睛,用力挥袖,然后将其对着反方向,快速一招!

    几乎是如同流星雨一般,那些子弹怎么来的,现在就怎样原路返了回去!

    这一切说来话长,可是真正发生,却是在眨眼之间!

    九寒的这么一招,真是迅猛得让他们这些人硬是连半点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为首的那个蒙面人抿唇,眯眸,下意识的觉得要遭。

    见势不对,他立马就想挥手让撤!

    但无奈此刻已经不行,他的浑身四肢,几乎快要被他这次前来的那个击杀对象给直接废了!

    现在的他,竟是连想要完成抬手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都不行!

    蒙面人不禁越想越怒,越想越怒!

    很快,他便心有不甘的阴鹜着眼神,企图做最后的挣扎,竟是又直直地向着九寒刺来了一把刀!

    “小心!”

    此刻,坐在车里正小心翼翼的探出来半边身子,担忧的想要看一眼他们情况的钟叔,终是忍不了了,眼见情况危急,张嘴就赶忙唤了一声。

    偏偏就是这么一声,几乎立马就引起了那位蒙面人的注意。

    他一个咬牙,纵身飞跃,似是想要趁九寒慌忙躲闪间的不备,直接把钟叔劫过来。

    却不料,这时,九寒已经再度一个纵身飞跃,直接奔到了那蒙面人的身边,和他近身过招。

    而正在这时,蒙面人竟是也狠厉着眼神,用刀对着钟叔的大腿狠狠一划。

    钟叔当即痛呼一声,被那蒙面人扔落在地。

    九寒和这蒙面人你来我往之间,已经不动声色的过了数十招。

    而那蒙面人现在本就是咬牙强撑,这会儿九寒又已经对他招招皆为狠厉,没一会儿,他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而这时,阿海和潘成他们已经趁九寒方才向他们扔子弹还击的那个空隙,将这蒙面人带过来的那些人手,全都一一制服。

    唯有极个别漏网之鱼,在阿海和潘成他们到来之前,已经率先一步骑着机车慌忙逃了。

    这时那蒙面人眼见他们的大势将去,不由眸光狠厉的瞪了九寒一眼,然后正要慌忙往后一撤,却似是忘了他自己腿上的伤,竟然猛地一个跌落,极为狼狈的摔倒在地。

    九寒眼见这些人该逃的逃,该被捕的被捕,现在几乎马上就要到了他们揭开他们真正面纱的时候。

    然而,事情的意外,往往都发生在这个时候。

    正当九寒将这人亲手制住,一步一步往他靠拢的时候,眼看她就要伸手揭下他的面纱,却不想,那人竟在这时咬舌自尽了!

    九寒见状,不由得眯眼,然后动手一把将那人的黑色面纱接下来,果然,是一个已经上些了年纪的男人。

    她在认真审视了这人一番之后,不由回眸好奇问道:“这人……你们有过什么印象吗?”

    阿海和潘成他们在对望一眼之后,齐齐摇头。

    唯有这时钟叔的痛呼声,稍稍唤醒了他们。

    “阿海,你们帮我把他带回翁爷那里去,我先来给钟叔看一下他的伤势。”

    九寒话音一落,便赶忙去往钟叔那边,给他及时包扎伤口。

    而直到这时,一直跟在九寒他们身后的几人,才迟迟反应过来,互相对视几眼之后,问道:“咱们家孙小姐的功夫一直都这么厉害?”

    “难怪……翁爷对她这么喜欢。”

    他们在路上的这番停留,已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九寒的父母接到通知,原以为她会是当天的下午四点左右回来,却不想直到这天傍晚,才真正见到人。

    陆母一见自家女儿回来,忍不住担忧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路上出事耽搁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九寒为了自家父母亲不那么担忧,她这里自然有很多话不可能直说。

    于是,她在动脑想了想之后,只能半真半假的承认道:“的确是出了事。”

    “我们在路上走了一半的时候,车子没油了,只能后来搭的顺风车回来。”

    陆母听了自家女儿这样一说,不由得也便信了。

    毕竟,确实,九寒他们所走的那一条道,平日里本就人少,再加上,他们要行往这边儿,又要想办法换车,那可的确得有好一阵折腾。

    陆母这样一想,也便没再跟九寒多计较。

    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凑在一块儿吃晚饭,这段时日一直住在九寒他们家的江家兄妹却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九寒说道:“九寒,学校里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两兄妹接下来就会住校了。”

    “只是这之后,真是麻烦叔叔阿姨,还有你,对我奶奶多加照看!我们两兄妹,在进了学校之后,一定会好好学习!争取跟九寒一样,多考点第一名回来!”

    江澜的这一番话,可以说颇为有趣的直接就引得陆父陆母在饭桌上笑开了来。

    当然,他们身为长辈,既然人家孩子都跟他们这样保证了,那他们则更是应该对其多一些鼓励。

    他们这一顿晚饭下来,无不吃得身心愉快。

    饭后,陆家人和江家人,还有九寒的师傅,一起在这别墅的花园里散步。

    最开始的时候,九寒便和她师傅故意落在了他们这一行人的后面。

    她在那里垂眸跟余振说道:“师傅,我这一趟去安镇,好像已经见到过你师弟,也就是我的师叔了。”

    余振在听到九寒这番话之后,整个人不免一愣。

    他呆立在原地一瞬,问道:“你说什么?你见到他了?在哪儿?安镇?”

    九寒听到余振的这一番反问,不住点头。

    她想了想,倒是趁着这散步的间隙,也便组织了一番语言,将她在安镇那座帝后陵里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余振说了。

    而余振在听完之后,则一脸沉重。

    他不免叹息一声,却是让九寒在那里陪着他等了好一会儿,竟是什么话也没再听他说。

    九寒心知,她师傅这怕是乍然之间听到古人的消息,心里有些太难消化了。

    于是,她只得自动自觉地给她师傅一些时间,然后便默默地跟上了江家奶奶的步伐。

    她先是微笑着和江奶奶一起说了会儿话,然后再不动声色的给她把完脉。

    她弯唇笑着,心想,江家奶奶住在他们家的这一段时日,有她师傅在,他果然替她帮忙,给江奶奶的身子调理得挺好。

    这样的话,她也就放心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所幸没有因为她的什么疏忽,而让江奶奶在他们家过得不好。

    他们一行人夜里在自家花园内散完步,便很快就回去洗漱一番,接着就准备休息。

    而趁着这个空隙,余振却是叫住了九寒。

    他站在原地,沉吟两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给我说?”

    九寒一愣,看了自家师父一眼,然后弯唇说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傅。”

    而殊不知,余振这时在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沉着脸看她,并且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气?”

    “老实给我说,你今天下午没能及时回来,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不用余振多说,九寒从他的这番话里,已经察觉出来了他的关心。

    她沉默一瞬,之后眸中却是有些失落的叹道:“师傅,我弄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竟然想杀我?”

    “我自认除了陆家和苏家以外,在我这里,便再没和什么人结过仇。”

    余振听了她这一番话之后,却是眯眸,谨慎提醒,“弄清幕后指使这件事倒是不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不妨先跟我过来,把今天下午所发生的这件事情说清楚。”

    余振刚把这番话说完,便已经严肃着脸色,往他所住的那栋院子里走了。

    九寒无奈,只得抬腿跟上。

    在九寒跟余振解释完这一番事情经过之后,余振便沉声问:“你把那个领头人的到底怎么处理了?”

    九寒这时面色有些泛白的垂眸答:“自然不能报警。”

    “我让阿海他们把这件事情已经暂时翁爷爷去处理了。”

    余振听完她这回答,沉吟一瞬,一时之间,九寒从他的面上,却是难以断定,自家师父对她的这种处理方式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一会儿后,余振果然又皱眉问:“多大年纪的人?”

    “凭你猜测,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杀你?”

    九寒细细想来,说道:“四五十岁左右,根据我的估计,他应该是那位一直和苏家搭线的同一位幕后主使。”

    “正如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帮衬苏家一样,同样不懂他为什么这一次还要再紧追着我不放。”

    “再者,从他这次的出招看来,并不再是单纯的针对我眼下所扩张的那些势力,而仅仅只是单独针对我,要取我性命。”

    余振听到九寒这样说,不紧眯着眸,总觉得这整件事情所有的脉络,已经在渐渐显露出来了。

    紧接着,他又问道:“那你这次去京城,可有发现什么人对你很不满?”

    “不满?”九寒敛眸,仔细想了想。

    凡是她所接触的那些京城里面的人皆是颇为自诩有教养的人,而且,他们身份在那里,应该不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但是……九寒却独独有一点不敢肯定。

    那便是他们一家人专程为了她表姐,一路护送来京城的那两天。

    他们暂时听从陈穆风的安排,将一切食宿定在了京城大饭店。

    本来,她一开始也并没有怀疑过什么,但她却是记得,陈穆风在最初的时候,便告诉过她,那是她二叔的产业。

    再有,后来,她和秦骁在外面散步,那个陈家的女人,也就是陈穆风二叔家的女儿,竟亲自开着车横冲直撞,几乎像是和今天这些要取她性命的亡命之徒一样,狠厉无情,不管不顾。

    起初,她看在陈穆风的面子上,险些还差点儿信了那女人当初的不小心。

    直到后来,他们一行人又从安镇里回来,她和她在秦家的第二次见面。

    可以说,九寒是第一次那样近距离的感受着别人对她的阴凉敌意。

    不过,真的会是她吗?

    她和她什么仇,什么怨,竟然会让她这一出手,就是非得要置她于死地?

    一时半会儿,九寒有些想不明白。

    但当她把心理所猜想的东西给余振一说,他几乎是立马就神色一变!

    他面色难得不镇静的问着九寒说道:“很早之前,我便给你说过,让你一定要亲自收好的那一条项链呢?你那一条项链还在吗?”

    事关项链,九寒现在便已经不会再天真的以为,这背后单纯的没有什么事。

    而是在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突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进而,想通了很多事。

    想到这里,她不禁低眉敛目,将自己脖子上最近一直戴着的那一根项链,解下来,亲自交到了余振的手里。

    而余振,只是轻轻拿着那东西一把完,便不由得眸色沉重的对九寒说道:“看来,你已经把这件事跟秦骁他们说清楚了?”

    “嗯。”九寒在余振面前,轻应了一声。

    然而,这次余振的反应却是跟早前九寒所见到过的稳重不一样,他竟是直接气怒的将他身前的案几一拍,对她怒声道:“那些人你交给钱翁做什么?”

    “依我看,你就应该直接把那些人尽数交给秦骁!顺便也让秦家人好好看看他们京城陈家的面目?”

    余振话已至此,九寒这时眼睛一缩,唇角微抿,又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看来,这一切,应该都是陈家那陈穆宁的主意了。

    只是这个女人也太疯狂,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她,除了秦骁,又还是因为什么?

    九寒隐隐觉得这当中她定然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猜透,只是今晚,时间已经不早,她和自己师傅说的这一番话,毕竟,在早前也没指望过,他们一下就能找出幕后真凶。

    不过,当九寒现在一想到居然让人对她很下杀手的陈穆宁,暖玉般的动人眸色不由倏地一下就彻底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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