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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客人在客厅里,但是卧室里面有顾南烛在,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的又睡了过去,错失了顾南烛的晚安吻。

    我站在空空荡荡的原野上,周围一片漆黑,然后天慢慢亮了,周围的事务变化的飞快,一刹那间,沧海桑田,我眼前出现了一栋别墅,是中午才搬进去的新房子。

    面前站了一个男子,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还是直觉的认为他长得很好看,像阿波罗一样,举世无双。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喊:“梦郎~”一句话,两个字,其中暗藏的情意却在拐了好几个弯之后,完整的泄露出了少女的春心。

    然后又是一片沧海桑田的变化,男子拉着我去看春日的杏花,风一吹,满树的杏花落满头,男子在杏花微雨里吹着长笛,有彼君子,美如玉。

    夏日清荷,秋日金菊,冬日寒梅,四季变换,只有面前的男子没变,我与这个男子度过了春华秋实,走过了人生四季,但是我依然没有看清他的脸。

    垂垂老矣之时,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然后猛然坠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顾南烛早已不在身边,我有些恍惚的回应着梦中的情节,好像只记得一个男子,叫梦郎。

    一整天的无所事事,顾南烛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作息,白天的时候,一般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小李过来问住的怎么样,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说昨晚客厅发生的事情。

    时间过得真是快呢,原先我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现在我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无视他们了,真是百炼成钢啊,我甚至都有些为自己自豪了。

    晚上的时候,有梦到了那个男子,这一次依旧是在别墅里,两个人作画,画出来的画竟然是墙上挂的那幅美人图,我唤那个男子:“梦郎。”但是他却叫我真真。

    我又醒了,因为我不是真真。

    传说中有个书生自己画了一幅画,很美很美的美人图,书生****夜夜的对着图画看,最终爱上了那个画中的美人,但是那只是一幅画,书生开始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为了那个画中的女子神魂颠倒。

    有一天,画中的女子竟然真的出现了,感动于书生的真情,便留下来嫁与书生为妻,不久之后还剩两个可爱的孩子。

    美好的故事总是短暂的,妖精与人类的故事一般都是悲剧结尾,这个故事也不例外。书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怀疑画中人,也难怪,书生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自己枕边人这样的异类,刚出现的时候,还会因为满腔爱恋而忽略身份之间的差别,但是时间长了,心底的那一丝丝疑惑,就会生出暗鬼,最终导致书生妻离子散。

    画中人带着他们的孩子回了画中,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但是由于从前不同,书生悔恨交加,夜夜对着画中人怀念,但是画中人却再也不会出来了。

    画中的那个女子就叫真真。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抚着心口,平息急剧跳动的心,顾南烛绝对不会是那个真真,也不会是那个书生,我应该对我们的爱情,或者不能说是爱情,对我们的婚姻,有一些信心?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或许这都是我心中潜藏的不安吧,顾南烛这个人,心思深沉,自从我对他动情之后,就再也不能够体会他的心情变化了,因为我已深陷其中。

    顾南烛似乎被我惊醒了。

    “做恶梦了?”我摇摇头,梦中的心悸感犹在,我现在说话一定会被顾南烛发现的,声线可能会颤抖,也可能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再一次枕上枕头,闭上眼睛之后,梦郎有入了我的梦,他对着我一直喊:“真真。”我抱头退后,不,我不是真真,这只是一场梦。

    是的,这只是一场梦,慢慢的,场景发生了变化,梦中的场景一向都是这样多变。

    背景好像坍塌一样,我所在变成了一片草原,绿草蓝天之间,面前的男子脸部慢慢清晰了,却是很好看,好看的不想是一个男人。

    勾魂摄魄不足以形容眼前的男人,眉目如画不说,最勾人的是眼角的一颗泪痣,似红豆般点缀在一双丹凤眼下,这男子,生来就应该是妩媚多情的吧!

    身体似乎不收控制,嘴角颤抖了一下:“梦郎。”还是我的声音,但是我总感觉自己不应该这样叫,郎,这个字,太过于缠绵。

    “真真。”那男子的声音一如之前好听,甚至这两个字中灌注的感情,都让我眼眶一酸,似乎我真的就是那个被恋慕,而后被怀疑,最后心灰意冷的真真。

    我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是谁?你控制了我的梦。”我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这句话。

    男子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似乎我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很快平静了下来,叹息了一声,百无聊赖的展了展衣袖。

    用一种真是不乖的语气说:“叫我梦郎。”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那种少女怀春的感觉我实在是无法再清醒的时候发出那样的声音,似乎看出了我的坚决抵抗,男子缓步走到我面前,额头几乎抵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想要后退,确实不能。

    “梦鬼。”我咬牙切齿的喊了出来。

    男子眯眯眼,眼角的泪痣愈发的明显了,然后玩味的笑了。

    “真真,真是聪明。”我不是真真,我不是真真。但是这次我不能够及时醒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的男子不是坏人。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总归是一个称号,你与别人都不同才好呢。”这意思,每个女人都叫他梦郎?好像是牛郎的感觉。

    男子眨了眨眼,身后长出了一颗红梅树,就这样在我眼前就地坐下了,背靠着梅树,一壶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他的手很白,趁着说不出颜色的酒壶,显得更加透明了。

    这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