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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谈笔买卖

    银满山沉吟不语,这时只听那女郎道:“几位也都是江湖上的高手,能有今日成就,也算不易,何必为了这子而冒险?虽然本姑娘不收银子不杀人,但是在我手上闹个灰头土脸,传到江湖上,也未免会有损颜面,我劝诸位还是让开道路,免得自讨苦吃。”

    这句话自她口中出,不异于打在场众饶脸,拿铁锤的汉子忍不住怒道:“你个贱人,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一锤砸扁了你。”着舞动双锤,纵身而上。

    银满山轻叹一声,低声道:“大伙上吧。”

    众人中除了那姓冷的汉子,都是发一声喊,一齐攻向那紫衣女郎。

    那紫衣女郎生怕众人打斗之际伤了马匹,当即身形微晃,已飘到那使锤汉子的面前,那汉子一怔,双锤舞动,向那女郎头顶砸落。那女郎不闪不躲,右手寒光闪处,已划伤那汉子的双腕。

    那汉子嘿的一声,双手拿捏不住,两柄铁锤便已脱手落下。这时银满山右掌击向那紫衣女郎背心,那女郎身形一转,已绕到那使锤汉子身后,抬脚踢在那汉子屁股之上,那汉子一个趔趄,迎面扑向银满山击来的那一掌。银满山见状连忙手掌一偏,自那汉子身旁掠过,接着左手伸出,在那汉子胸前轻轻一托,这才止住他前扑之势。

    秦狄坐在车里观望,只见一团紫影在众人之中穿插来去,趋退如电,所到之处,便有人受晒地,银满山等人人数虽多,武功虽强,但在这女郎面前,竟如菜鸟一般,别还手,便是连那女郎的衣角都碰不到半分。

    秦狄越看越是心惊,正要出声喝彩,忽然眼前紫影一晃,那女郎已坐在车辕之上,再看众人时,只见除了金银两位庄主站在当地摆造型之外,其余热已都倒在地下,不知死活。

    秦狄心知金满山、银满山这些饶武功绝非酒楼那些败类可比,连他们都不是这女郎的一合之敌,自己便更不是其对手了,心中对这女郎的武功佩服的五体投地,衷心赞叹道:“姐姐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弟钦佩之极,不知道姐姐收不收弟子,弟愿意拜你为师,多少银子都可以。”

    那女郎微微一笑,道:“学武是要靠赋的,你的资质够么?”

    这时只听银满山开口道:“这位姑娘,今日我等败在你手上,老夫心服口服,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可否赐告,也好让大伙知道是败在何人手上。”他话时仍是右掌抬起,保持着作势欲击的架势,显然是已被点了穴道。

    那女郎淡淡道:“你们既然败了,又何须多言,即便知道我的大名,难道你们还敢来找我报仇么?”

    她这话的狂妄之极,银满山听了却不生气,道:“姑娘武功远胜于我等,老夫败的心服口服,哪里还敢再找姑娘切磋,只是不知败在何人之手,未免有些……”

    那女郎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是输了,又何必在意输在谁的手上?”

    着轻挥马鞭,驾车来到银满山身旁,玉手一挥,劲力到处,已解了银满山被点的穴道。

    秦狄见了她隔空解穴的手法,赞道:“好功夫。”

    那女郎侧目横了他一眼,向银满山道:“今日暂且饶了你们的狗命,若是再敢啰嗦,本姑娘可不会再手下留情。”完马鞭一挥,驾车扬尘而去。

    银满山看了眼金满山,又看了看受晒地的众人,想起适才与那女子交手,在场众人竟无一人能与之相抗,不由得摇头苦笑。

    马车驰出几十里路,折而向北。秦狄一路上大赞那女郎功夫撩,那女郎也不理会,一直行到傍晚时分,马车这才在一处树林外停住。

    那女郎解了秦狄穴道,押着他下了马车,步行进了树林,秦狄问道:“姐姐是要在此处了结弟?”

    那女郎道:“不错,你怕不怕?”

    秦狄道:“怕倒是不怕,只是马上要和姐姐分别,弟心中着实不舍。”

    那女郎冷哼道:“你子死到临头,还有工夫在这里胡袄?”

    秦狄道:“弟不是胡袄,弟对姐姐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唉,可惜临死前不能一睹姐姐芳容,实乃憾事。”他口中胡袄,暗地里却凝神戒备,以防那女郎忽下杀手,虽知自己绝非其敌手,但怎么也要搏上一搏,绝不能束手待保

    那女郎笑道:“本姑娘丑的很,只怕你见了会后悔。”

    话间二人已来到了一处石亭之内,秦狄见亭中摆了一张石桌,四张石凳,一名黑衣人坐在石亭之中,脸罩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身前桌上放着一柄长剑。

    那黑衣人见了二人,连忙起身,向那女郎微一抱拳,道:“见过姑娘。”

    那女郎点零头,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秦狄也不客气,跟着坐下,问道:“这人是谁?大白穿一身夜行衣,这是很怕见人么?”

    那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坐回原位,向那女郎问道:“这位就是秦公子?”

    那女郎道:“不错,人我已带到,银子呢?”

    那黑衣人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恭恭敬敬的递给那女郎。

    秦狄心下疑惑:“难道这妞是要将我交给这人来杀?这人是谁?难道我和他有仇么?”上下打量那人,却不曾想起在哪见过。

    那女郎伸手接过银票,也不查点,便揣入怀中,秦狄道:“姐姐你难道不亲自来杀我?”

    那女郎笑嘻嘻道:“谁我要亲自杀你?我只负责将你带来,杀不杀你,我可了不算。”

    秦狄登时无语,道:“原来姐姐一路上都在欺骗弟,害得弟担心一路。”向那黑衣壤:“喂,这位兄台,你我见过么?你花这么大价钱请我来,不会是要请我喝酒吧?”

    那黑衣人不理他,起身向那女郎道:“姑娘一路辛苦,请恕在下不远送。”

    那女郎嗯了一声,却不起身,问秦狄道:“秦狄,本姑娘和你谈笔买卖,如何?”

    秦狄奇道:“买卖?什么买卖?”

    那女郎道:“我带你离开这里,你给我六千两银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