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前传 原罪的暗影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无法阻拦 即将沉没
“哈哈哈！最后，果然是这样啊！”
萝丝惨然一笑，晦明的光线映着她洁白的牙齿，有说不来的森然。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外面的甲板，小型的冰山已经看过不少，如果她能够机灵一点，应该可以联想到，能够令泰坦尼克号沉没，能够令上千乘客死亡的危机，也只有冰山了。
而且，原本这一切，貌似可以避免的。正是由于她太过担心，让两个原本应该负责眺望的瞭望员欣赏她的姿态，最后又在一个危险的距离发现了冰山，才造成了泰坦尼克号的真正沉默。
有时候，命运，真的无法扭转。
如果是直接撞上全，泰坦尼克号的前端甲板有可能会陷入冰山，但是却绝对不可能沉没。就像是当初建造这艘之船的造船师说的那样，有着五个密封的空气舱，即使前面进水了，也可以保持泰坦尼克号漂浮，船上的人也可以用充足的时间等待救援。
可是现在……
在驾驶室里，穆正在吩咐一个水手把时间记录在航海志上，他此刻满头大汗，惊魂未定，神色慌张。显然，他此事已经意识到，转舵的命令，可能是个致命的错误。
只是，当时的一切发生都太快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在那么短时间内根本来容不得半点犹豫，大副穆几乎是下意识操作，易地而处，谁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现在穆已经在关闭了所有的防水舱，是生是死就看上帝的意思了。
就在几个人在面面相觑的时候，船长史密斯进来了。
“怎么回事！”
“冰山，我们撞到了冰山，我尽全力转陀同时下令倒车，但距离太短了，船还是撞到了冰山。”
穆紧张地回答。
史密斯船长脸色依然保持镇定，但那花白的胡子微微动了一下，这个老头在极力保持内心的镇定。
不愧是有过在战舰上当船长的经历，他的表现相当冷静，只见他一边下令关闭所有的引擎，一边快步走到船舷看了一下，就知道大体发生了什么事了。
“找维修工，报告管损情况！”
史密斯向穆下命令。
待到穆走开后，史密斯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贴着泰坦尼克号的冰山，撞击处海水正在不断的涌动，用脑子都可以想象得到下面的海水正在拼命地涌进船里，船身正在一点点的倾斜了。
问题严重啊，史密斯心一沉，感到蛋疼，他后悔极了，早就接到了冰山警报，这种天气真不能开那么快的。
不过他是船长，一船的大脑，大伙都听他的，他就是船上的主心骨，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乱。
轮船强烈地振动，惊醒了乘客的美梦。
设计师安德鲁正在品尝着美酒，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振动，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被震得哗啦啦的响。
“出大事了！”
安德鲁想到，可能真的撞船了，他感到强烈的不安，于是马上抄起桌上的图纸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头等舱的通道上。
“我感到了震动，发生了什么事啊？”
一个贵妇抓住一个服务员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机械故障，我们很快就会修好了。”
服务员安慰道。
泰坦尼克号静静的停泊在大西洋漆黑的海上，船上三条巨大的烟囱正在不断地冒着滚滚白烟，那是放掉多余的蒸汽。
床上的乘客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撞到了冰山上面了，知道吗？”
甲说。
“快走吧，你看现在都漏水了。”
乙说。
有些机灵的乘客知道事情大条了，连忙拿着自己的东西跑上去甲板。由于船舱进水，舱底的老鼠都纷纷爬出来了。面对灾难逃生时，动物往往比人类要灵敏得多，所以许多乘客跟着老鼠一路走出来。
三等舱已经有人准备逃命了，头等舱还是处于一片悠闲的秩序中，“临危不惧”中显得贵族的优雅。
更讽刺的是甲板上不少人正在踢着掉落的冰块玩耍，一个后知后觉的家伙睡眼惺忪地跑出来道。
“啊，我错过了什么好戏吗？”
好像为错过的热闹感到遗憾，惹得旁边一个一边悠闲的喝酒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奇观的男人微微一笑。
船长和他的几个助手还有安德鲁聚在一起，一边商量着事故的情况。
在二层甲板上，最先发现冰山的人，萝丝无力的看着周围混乱而又平静的场面，内心已经被自责充满。她知道，这些人，马上就要死了。因为她多此一举的操心和担忧。
“no！no!no!！！！”
她无力的抓着栏杆，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那座巨大的冰山，美丽的瞳孔中是一片绝望的神色。
这时，在餐厅里的卡俄斯三人也走了出来。看到近在咫尺的冰山，他们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泰坦尼克号沉没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
这个结果，让三人都有些意外。
冰山这么大的目标，就算是晚上，也应该可以看到，然后从容避免才对。而且，就算是撞上，只要那五个密封舱没有漏水，船依然可以保持悬浮的姿态，等待救援。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弄人，从泰坦尼克号建造成功的那一刻起，除非非人的力量干涉，无论是物体还是生命，他们的未来，都已经被这个世界的命运安排好了。
“萝丝，不用自责，这件事情，迟早会发生的。就算是没有冰山，也有可能会遇到暴风雪，或者触礁之类的，这是无法避免的！”
卡俄斯来到瘫坐在地上的萝丝身后，轻声安慰着她。
听到爱人的声音，萝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转身抓住了他的衣襟，激动的喊道。
“对，我知道你可以的，约翰，救救他们，救救这群无辜的人！我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哀求着的萝丝眼泪就像是珍珠一样滚落下来，看的卡俄斯心疼不已。对于这个善良得有些愚蠢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替几千人灌输存在之力，让他们活得更长，别开玩笑了。他可是卡俄斯，即将成为“混沌主宰”的神祗，现在的“原罪”半神。
幸好，就这时，作为人类的蕾贝卡出来替他解围了。可能是这几天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于享受，蕾贝卡脸上的那种郁闷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直带着犹如恶作剧一般的笑容。虽然此刻笑容不在，可依然能够感觉到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
“萝丝，不要任性了，有些事情，即使是我们，也无法做到，更不能做到。”
如果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着“大地四神”守护的印第安人土著，就不可能死亡上千万，直到前几十年才彻底激怒“大地四神”，引起了那场可耻的“内乱”。在这场内乱中，为此而死的人，至少也有数百万，其中还包括接近三位数的“红世使徒”和火雾战士。
那，我该怎么办，这两千多无辜的人，该怎么办！
萝丝用力咬住了嘴唇，就连血渗了出来，都没有发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深吸一口气，史密斯一行人沉重地来到电报室。设计师安德鲁指着铺开的图纸说道。
“前舱，三个货舱，还有六号锅炉都进水了，现在五处进水了。这艘船要沉了。”
“什么时候开船啊？”
白星公司的董事长伊士梅不满道。
“四个水密舱坏了没事，但现在已经有五处了。他就要沉了，船头先沉，海水从船头不断地涌进船尾，最后·····”
“用抽水机可以吗？”
船长不死心地问道。
“没用的，只能延迟几分钟。现在无论做什么，泰坦尼克号都无可就要的完了。”
安德鲁沮丧地说道。
“这艘船不会沉的！
”伊士梅不甘地咆哮道。
“他是铁做的，他会沉的，我很肯定。”
安德鲁坚定地说道。
“还有多少时间？”
史密斯懒得争论这些无谓的问题了，在安德鲁来之前他就有了预感，现在还是做些实际的事吧。
“一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
安德鲁算了一下答道。
“嘶！”
在场的人听到后觉得空气都是冰凉的。
“船上有多少人啊？”
史密斯船长脸色虽然镇定，内心早已波澜翻滚了。
“两千两百人！”
大副穆答道。
“这下真的上头条了！肯定轰动全世界了！”
史密斯绝望地说道。
要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在指手画脚，自己又怎么会冒险下令保持全速前进呢？也怪自己老了鬼迷心窍，还想什么荣誉退休，现在终于酿成了大错。
阴沟里翻船啊！
史密斯后悔的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回到电报房，这次船上先进的电报机终于做了一回正经事，拍得不是发往伦敦或者纽约交易市场的电报了。可惜它要发出的电报竟然是“泰坦尼克号快要沉没了。”
可惜发出电报后，只有附近的柯西配亚号得到回应，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赶到出事海域。
其实当时还有一艘美国轮船在泰坦尼克号附近，可惜的是就在这个海域那艘美国轮船就是得到冰山警报，都晚上都不敢开船了，更让人绝望的是，美国轮船的电报机发报员竟然关机睡觉了。也是，漫漫长夜，寒冷难熬。
泰坦尼克号二千多号人命的最有利最强大的救援竟然因为了一个电报机电报员关机睡觉而丧失掉。
可惜这些史密斯他们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灾难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