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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接着说：“他还不要礼物，一分钱礼物都不要，有人刷礼物送他，他说不用刷，说谢谢，每天就坐在电脑前。”</p>
听到这话，张怕沉默片刻，问道：“你们公司还在和欣园？”</p>
胖子说是，又问：“你要干嘛？”</p>
张怕说去看看他，起身出门。</p>
乌龟说我送你。</p>
张怕说：“你喝酒吧，我打车去。”</p>
和欣园小区最开始是大壮给张怕租的住处，后来胖子等人集体跟王坤做公司，他们把房租还回来，张怕就又搬回幸福里。</p>
晚上没什么车，很快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p>
因为天晚，直播房锁着门。</p>
这个地方暂时用来做直播，所有房间满员，全是美女主播。胖子等人不住这里。</p>
张怕敲门，出来个美女，隔着玻璃门问话：“你找谁？”</p>
张怕说找娘炮。</p>
女孩说没有这个人。</p>
张怕赶忙改口：“找扬帆。”</p>
“你是谁？”女孩还不开门。</p>
张怕说：“你告诉他，我是张怕。”</p>
女孩想了想，打开门说道：“他直播呢，你在这坐会儿。”说完去拿瓶水过来：“要不打个电话？”</p>
张怕想了下问道：“有没有空屋子、或者空电脑，我想去他的直播间看看。”说着话往前看，那地方曾摆着多台电脑，胖子等人没事就打游戏对战。</p>
现在那地方是空的。</p>
女孩说：“电脑有，房间没有，大家都在直播。”</p>
她刚说完话，想着去拿电脑，就看到娘炮从里面出来。</p>
张怕招呼道：“扬帆。”</p>
娘炮看过来，笑了下说：“等我上厕所。”先去卫生间，一分多钟后出来。走向张怕问：“你怎么来了？”</p>
张怕说：“我想找你聊天。”</p>
娘炮笑了下：“聊什么？”想了想说道：“你和我过来。”</p>
张怕就跟他过去。</p>
娘炮在最里面一间屋子做直播，房间很大，电脑桌也很大，他坐在沙发上直播。进屋后坐到沙发上，喊张怕过来露一脸。</p>
张怕略一犹豫，走去视频头前面。</p>
娘炮对着话筒说话：“我朋友，和我关系特别好的朋友。特别有才，是个作家。”</p>
屏幕上有人打字：“作家你好。”</p>
娘炮笑着说上几句话。再说道：“今天的直播就到这了，谢谢你们观看，也谢谢你们的礼物，我朋友找我有事情，咱们明天见。”</p>
他说明天见，屏幕上就是满满的明天见，一一闪现，快速刷屏。</p>
娘炮对着视频头挥手，然后关闭直播。也是关掉话筒。当屏幕上只剩下桌面后，转身问话：“你想聊什么？”</p>
张怕想了下说：“大娜呢？”</p>
娘炮笑笑：“在美国，你要去找她么？”</p>
张怕说：“我是问你们的进展如何？”</p>
“没有进展，一点都没有。”娘炮说：“她说我要是不去京城陪她，她就没必要回来。”</p>
张怕恩了一声问话：“喝酒么？”</p>
娘炮笑了下：“喝，我请你。”回身换衣服，穿上棉衣出门。</p>
从见到娘炮开始。他就戴着帽子。俩人往外走的时候，张怕问：“理光头舒服不？”</p>
娘炮笑道：“我说呢，你怎么会来看我？”</p>
走到门口，有俩漂亮妹子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遍聊天，看见娘炮后，主动打招呼：“帆哥。去哪？”</p>
娘炮说：“出去吃点东西。”</p>
“带我们一起呗。”有美女说话。</p>
张怕曾经见过公司的七个美女主播，不过今天晚上的三个女孩都是第一次见。房间有空调，说话的俩妹子都穿很少。</p>
娘炮却好象没看见一样，随口回句：“不行。”</p>
“我们饿了，带我们一起吧，帆哥。”那女孩不死心。</p>
娘炮看她一眼，指着张怕说：“听他的。”</p>
“帅哥。带我俩一个呗。”美女走上来说话。</p>
张怕想了想，好象也没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话，便是说声好。</p>
俩美女赶忙回房换衣服，也是穿很厚出来，四个人在附近找家饭店，点上些酒菜开吃。</p>
娘炮做介绍，然后问张怕她们像不像？</p>
张怕说像。</p>
娘炮说：“这是公司努力捧的主播，她俩是组合，可以跳舞可以唱歌，你看她俩的腰，特别细。”</p>
张怕诚实回话：“看不到。”</p>
俩女孩笑着说你真坏。</p>
张怕笑笑，没有接美女的话，跟娘炮说话：“家里要拆迁，你不回去？”</p>
“我回去也没用，还不如多赚些钱买个大房子。”娘炮说道。</p>
一美女马上接话：“帆哥现在收入几十万，再辛苦几天，别墅都出来了。”</p>
另一个美女说：“我们要是能像帆哥一样赚钱就好了，咱也买别墅。”</p>
张怕笑了笑，又问道：“不给自己放假？”</p>
“每天坐着就是放假，难道要睡着才是放假？”娘炮说：“吃，多吃点，以后只要你想吃饭喝酒，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p>
张怕说：“那你就没时间做别的了。”</p>
娘炮笑了下：“你说的是你，不是我，你才是没时间做一切别的事情。”</p>
张怕说：“我说真的，给自己找个假期休息两天，可以出去转转。”刚说到出去转转，马上想起罗胜男的事情，多提醒一句：“现在不管去哪一定要小心，别往草里走，不知道哪里就有人放生的毒蛇，很恐怖。”</p>
美女惊讶道：“咱这也有？就在新闻上看外地总有，大马路上都有活蛇。”</p>
张怕说：“反正小心总是没错。”</p>
娘炮淡声回道：“我又不出去。”</p>
张怕一看，得，白说了。便是举杯道：“成，今天就喝酒。”</p>
一气喝到十一点多才散，娘炮结了帐。带两个妹子回和欣园。张怕打车回家。路过大虎烤肉的时候往里看眼，黑糊糊一片，已经关灯打烊。</p>
家里面倒是满热闹，五个猴子在计算明天复印学习笔记到底能花多少钱，希望能剩下一部分，可以拿来烤肉。</p>
见他们房间亮着灯，张怕懒得过去。直接回去自己房间。</p>
隔天上学，把罗胜男去游玩遇到蛇的事情说上一遍。提醒大家要注意……可还没说完，猛觉得自己越来越罗嗦，便是没了说话的念头，说声自习，回去办公室。</p>
上午第二节下课的时候，张真真来办公室敲门。</p>
张怕赶忙让她进门坐下，问小丫头有什么事情。同时又说：“我现在换办公室了，新办公室在电教大礼堂里面，如果那里锁着门。你可以打电话找我。”</p>
张真真说好，跟着说道：“老师，我有个事情想问你。”</p>
表情特别严肃，张怕有些吃不准她想问什么，找个话头再问：“是跟学习有关？”</p>
“不是，是跟赚钱有关。”张真真回道。</p>
听到这个答案，张怕心里松口气。让张真真说是怎么回事。</p>
张真真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指着个头像说：“她是做生意的，需要下家铺货，问我做不做，说要是好好做。一个月拿个三、五千不成问题。”</p>
张怕问：“你想做？”</p>
“我想赚钱。”张真真说。</p>
张怕问：“你为什么要赚钱？”</p>
张真真说：“我要自己赚大学学费。”</p>
在面对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张怕总是习惯性接不上话，想想回道：“如果你听我的意见，我就说。”</p>
“当然听，你说什么我都听。”张真真说道。</p>
张怕说：“要是这样的话，别问我原因，我告诉你。不做。”</p>
张真真稍有点犹豫，不过马上接话说：“恩，不做。”又说：“那我没事了，老师再见。”说完离开。</p>
张怕是不得不叹息，现在做微商的都疯了么？连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也不放过？</p>
想起那个当街卖面膜的女孩，微商没做成，反是被城管撵，也不知道收回多少成本。</p>
有意思的是，一件事情，明明新闻总有播报，传言里总是不好，也是存在了许久时间的事情，可是在你身边，一定会忽然出现一个从事这种伟大事业的人。</p>
比如微商。</p>
就在上个月，新闻说抓了一批做微商的经济犯罪分子。就在刚才，张真真来询问要不要做微商。</p>
而就在现在这一刻，云云打电话说加她微信。</p>
张怕有些迷糊，问是怎么回事？</p>
云云说他要开始做生意，加微信，如果你或者你朋友看中商品，我可以按成本给你。</p>
张怕有些迷糊，问话：“你做微商？”</p>
云云说：“不是微商，我是做销售，在手机上销售。”</p>
张怕有些无语，到底又被攻克一个山头。</p>
云云一直缺钱，一直过的很仔细，一直在给云争攒钱，虽然没攒下几分。</p>
以前的云云打各种零工，没什么机会接触所谓的电子商务。张怕找龙小乐安排工作，安排在九龙地产某物业公司上班，从此有了稳定工作，也从此有了正经八百的同事，不想竟是被某个同事拖进微商的世界。</p>
对上这么认真、却又努力的人，张怕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说，真的是无从劝起，正琢磨着，云云在电话里催他：“快加微信啊，你放心，我赚谁的钱也不赚你的钱。”</p>
张怕相信云云说的一定是真话，想了想，说声好。</p>
云云又说声：“快加。”挂断电话。</p>
张怕点开微信，输入号码，填加好友……很快得到确认消息。</p>
点开云云的头像，下面是一条条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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