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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鞭子抽在我胸口

    风九天看我的眼神十分凌厉,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东西不是它撕吃的?”

    “你怎么知道有东西被撕吃了?”我脱口反问,见他未语,便对白狐说,“别理他,跟我睡觉去。”

    谁料刚走几步,就听到噼啪一声脆响,回头却看到风九天手里正扬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鞭子,五米多长,小指粗细,绳子那头正缠在了我身旁的碗口粗细的树上,位置正在白狐头上三公分。

    可与此同时,胸口像被重物撞击了一下,汗毛却被拽起,疼痛难忍,却不愿风九天看出我的异样,说道:“你和他有仇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收了鞭,再扬起抽过来时,白狐又跳到我的身后。

    “这儿赏月最合适,难怪都不见人了。”说话的正是欧阳嘉琪,他一脸笑意走来,看着这阵势,似乎并没有多少惊愕,说道,“风经理欣赏过我的扇子,怎么倒不请我一起欣赏你的鞭子呢?”

    风九天收起鞭子递给他,轻描淡写地说:“一根陀螺鞭而已,欧阳不嫌弃尽管拿去玩。我呢,别的本是没有,就爱玩这个,觉得它是陀螺的魂,陀螺是它的身体。”

    “风经理幽默,一个陀螺都能说出这么高深的道理。”欧阳嘉琪说着话又还给他,完全不在意风九天在旁边似笑非笑的注视,含笑走向我说,“如果实在睡不着,陪我坐坐。”

    可白狐再次窜到我前面,呜呜直叫。

    噼啪一声,鞭子落在白狐爪前,却如抽在我的胸口,只觉得一阵刺痛,喉咙里涌出一股腥血,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曦儿,你怎么啦?”欧阳嘉琪上前欲扶我,却被白狐扑了上去,锋利的爪牙朝他胸口撕去。

    “找死!”风九天一声呵斥,及时挥鞭,抽向欧阳。

    “风九天,不要打到琪总。”我勉强爬起,闭着眼睛就挡了上去,只脸边扫过一股强劲的凉风,腰被一双手搂住,稳稳地倒在温暖的怀里。

    再睁开眼,抱着我的欧阳紧张地看着我:“曦儿,你没事吧?你怎么那么傻呢?”

    我捂着隐隐作痛得胸口,怔怔地摇头:“我没事,你……风九天有没有打到你?”

    “我没那么笨。”风九天抱怨,“倒是你,脑残吗?要不是我动作快,你不死也得废半截身子。”

    我扭头看着他,正提溜着鞭子来回摇晃,地上是被鞭子死死缠住的白狐,它呜呜地叫着踢腾着。

    我从欧阳怀里挣脱出来:“风九天,放开它!”

    风九天戏虐地说:“它差点伤了欧阳,你还要抱回去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欧阳嘉琪说:“曦儿,它有很强的攻击性,我们不能带走。”

    “我带,不是我们。”我推开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又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你们至少有一个人是鬼有一个是我的幻象。总之这不是真实的,我像梦里一样,一定是那天,我遇到你的那天,站在楼梯上,看着你的眼睛,然后我就,我的世界全变了……琪总忽然靠近了我,这是我心里想要的,可也不想要,得到与失去都会让人疯狂。或许,这一切都是梦,是你眼里的一切不是我的,我情愿是梦。”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吼道,“也可能是那个玉佩,是那次鬼打墙……是不是我还在那个荒郊野外,根本没有出来。我要疯了,我每天都活得虚幻,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好害怕,好害怕。我想回到从前,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换短暂的过去也好。”

    风九天低头不语,只是捉弄着那白狐。

    欧阳嘉琪微微皱眉说:“曦儿,是你病了些日子,身体太虚荣,难免有些幻觉,但没什么可怕,我会陪着你。而且我们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你说得鬼打墙,只是人做圆周运动而已……”

    我摇头说:“那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他那鞭子是打在我身上的?”

    “怎么可能?这只是你害怕造成的。”

    “那你们告诉我,我身上这是什么?风九天你给我说清楚,我身上这是什么?除了你,再没人碰过我,更没人打过我……”我便哭便脱衣服,不想再顾忌任何羁绊。

    欧阳嘉琪手忙脚乱给我套上衣服,更把自己的外套罩在我身上,抱着我低声说:“曦儿,不要这样!我马上带你回家,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再说。”

    风九天霍然起身,鞭子一甩,白狐抛向高空,一个弧度后落在地上,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起身,撒腿向森林深处跑去。

    只是他扬手那一瞬间,像极了梦中那道人丢弃那孩子的模样。

    倘若真有轮回,那么他会不会是那道人,而那婴孩?不,不可能!

    风九天转身看着我,说道:“如果有鬼就会有妖,你怎么知道你此刻的迷失心智不是这狐狸搞的?狐狸不是只有女的,还有男的,男的往往比女的痴情,男人也一样比女人重感情。所以,你一根棒棒糖就可以让他爱上你!”

    欧阳嘉琪呵斥道:“行了,胡说八道什么,告诉他们我带辰曦病了,我带她先离开,这边的话你来安排吧。”

    风九天也无异议,只是离开前拿着鞭子在我眼前晃动了几下,疑似警告!

    可也奇怪,白狐离开后,我竟然冷静了许多,从欧阳嘉琪怀里探出头,才注意到我们又来到了溪水边,想起刚才那白狐对他的攻击,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可能真的精神分裂,总会做些失常的事情,刚才还差点害你出事。那个东西有没有伤到你?”

    他摸摸胸口,忽然煞有介事地说:“还蛮痛。”

    “那我们赶紧去医院检查,打破伤风!”我急急起身,却被他一把拽下,跌坐在他的怀里。月光下,他近在咫尺,面容俊朗柔和,目光如溪水般波光闪烁,来不及反应,菱形唇已经印在我的唇上。

    “别……”话出口,灵巧温湿的舌头便探了进来,小心又温柔,让我一下子没了反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