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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无毒不丈夫

    民政大厅的某个安静的办公室内。

    罗秘书带着律师,正和曾树海做着最后的交接工作,拿过律师递过来的600百万支票,一脸贪婪的曾树海对着灯光是左看看右照照。

    “曾先生别看了,这张支票假不了,刚才东恒总裁签好字直接递给我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一旁的律师慎重提醒道。

    “好吧!”曾树海满意地拍了拍手里的支票,晃了晃身子道:“这次算他东方墨识时务,给得还算爽气,不过我家子健这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啊,以后要是这钱用光了,再来要他还给管不?”

    “唉,不对呀!”想到这里,他又摸了摸脑袋:“子健可是我曾家独苗,也就是他东方墨未来的小舅子,这婚是离了可子女的关系还是在的吧,你们可得管我们一辈子啊!”于是啪的一拍桌子:“加上,再加上一条,负责我儿子终身的医药费。”

    “曾先生,这婚已经离了协议也已经签了,不是你说更改就能更改的!”律师随即解释道。

    “不行,我现在后悔了,圆子呢东方墨呢,赶紧叫他们回来,这协议我得重签。”得了便宜立刻又生出了更多的想法,曾树海又开始耍起了横。

    以前不管不顾,现在还想挖空心思算计,罗秘书不禁摇了摇头,好在圆子母女已经和这种人彻底了断了关系。

    于是他整了整衣襟,冷静地拍了拍曾树海的肩膀:“曾先生,你先别想这么多,我这里还有一份资料要交给你!”说着,他从手边拿起了一封黄色档案袋递了过去。

    “什么资料?”一看罗秘书递过来的东西,他双眼又放光了:“别给我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我只要钱和支票!”

    “我想这个比钱和支票重要得多了吧,这里是一份你和你儿子的NdA鉴定表,此前我们要这份鉴定,本是想告你重婚罪——”

    “你给我拿来!”一听基因鉴定和重婚罪,曾树海终于慌了一把就夺过了他手里的文档:“你们竟然这么阴险,还想让我坐牢。”

    “不过呢,这份鉴定出来后,我们就放弃了告你重婚罪的计划!”罗秘书双手后背不紧不慢道,眼神中几许迷样的光芒。

    “你什么意思?”曾树海此时才听出,罗秘书话口中不同寻常的意味,又不确信地看了看手里的文档,脸在隐隐地僵化。

    “你就打开慢慢看吧,我们就不奉陪了。”他飘瞄了一下曾树海手里的文档,拿起手里的公文包准备出发:“不过呢这份鉴定未必就准确,你还可以带你儿子重新再验一遍!”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曾树海嘴里横着,可拿着档案袋的手已是明显在晃动了。

    而罗秘书已经带着律师走出了办公室,当然他没有告诉曾树海,这份亲子鉴定为防出错,他们已经前后做了俩次,分明取了头发和指甲做样本,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曾树海与儿子曾子健,为非生理学父子,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这是不是很讽刺呢!

    而刚才还狂妄叫嚣的曾树海,打开档案袋的手已经在瑟瑟发抖了,他的脑海里闪过邻居议论儿子长得不像自己的声音,想到儿子生病时情人偷偷藏起了血液化验单,这些不经意的细节,在此刻变得如此的突兀——

    终于,他一把抽出了dNA鉴定表,当看到鉴定结果那一栏时,他的脑袋彻底炸开了:“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杨六六你敢骗我,老子现在就回家收拾你!”

    抱着脑袋,他眩晕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一时之间,他的眼眶已是猩红一片,档案袋里的资料被散落了一地,曾树海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民政大厅。

    一阵清风飘过,带起了小路两旁的落叶,连同一张不知何时遗落的支票单,飘向了无边无垠的远方——

    一个星期后,柯府的老宅内。

    “去吧,出去找你的小伙伴们玩吧!”退隐在家无聊的柯振浩,赶走了身边粘人的哈士奇,随手拿起了电视遥控器,打开了大厅正前方的电视机。

    “柯老爷,这是煌腾第一季度的财务报表,请您过目。”贴身随从老孟,将一份刚刚送达过来的文件,郑重递给了正在看电视的柯振浩。

    嗯!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柯振浩眼瞟了下老孟手里的报表,没有即刻接过来而是示意他先放到茶几上。

    “是。”老孟自然是知道柯老爷的意思,先将报表恭恭敬敬地放置茶几上,而后快速转身来到大厅门口,谨慎张望了一下方才将门紧紧关上。

    “每个月让人递送财务报表的事,没有让启文发觉吧!”放下手里佛珠,柯振浩缓缓拿起了一旁的文档,戴上了老花镜准备仔细地查看。

    “老爷,您就放心好了,这些都是财务处的老员工了,办事绝对谨慎稳妥。”转而,他又笑了笑:“再说了,老爷您这么做还不是操心着这份家业吗,启文他比竟还是年轻啊!”

    想不到,这个曾经只手遮天的柯老爷,说退还真就退了,如今他想要了解自家企业的情况,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自己儿子发觉。

    “话是这么说,可这小子不听我的呀!”说着,他又提了提鼻梁上的老花镜,晃了晃手里的文档道:“唉,老啦,处处都要看儿子脸上咯!”

    几秒钟后,看清财务报表上的数字,柯振浩刚才还挂着笑意的面庞一下紧绷了起来,不由拿近报表又仔细翻看了几遍:“怎么回事,前俩个月还一直上涨的业绩,这个月竟然下滑了将近百分之八?”

    要知道这种大型的跨国财团,每个月营收都是上亿的数额,每跌一个点都是不可忽略的数字,而如此快速的下滑,是柯振浩从创业至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凭他老道的从商经历,这绝对是有人刻意对煌腾下手了。

    “怎么回事!”柯振浩一把甩了手里的报表,手撑椅把立起了身体:“前俩个月的营业额不是一直处于上涨的趋势吗,竟然说不行就不行了。”

    “柯老爷,我前几天去看小虎,无意听王秘书他们私聊过几句,说什么启文执意放弃了打击东恒的计划,就连您以前在东恒安插的几个老手下,他都给中断了合作联络。”

    “胡闹。”柯振浩结实的手掌一下拍在了檀木椅把上,眼底闪出一道厉光:“这小子,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肆意妄为非要逆我而行舟,果真还是出事了吧,再这样让他任性下去柯氏产业非败在他手里不可。”

    “老爷,也许少爷有他自己的道理呢!”一时多言的老孟,又怕老爷迁怒启文,赶紧劝慰柯振浩。

    “他有什么烂道理!企业已经被他搞成这个样子了。”随之他的双拳握起。疲惫地仰回椅背:“启文目前的情况如何?”

    知道柯启文最终放弃了追逐圆子,最近情绪和身体状况都不佳,父子二人从上次小虎出事那一次起,就没有碰过一次面。

    “少爷他还是那样,拒绝去医院也拒绝你给他请的私人医生,目前他每天去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少,基本都在家里呆在!”

    “哎,我知道他这是恨我呢,恨我当年送走了洛丹青。”

    “老爷,您要是跟他讲话不方便,我可以找人帮你去沟通沟通,好让他知道您当年也是有苦衷的——”

    “不必了!”柯振浩立刻摆了摆手:“这小子平时跟我就不对脾气,这次还影响了他和那个女孩的交往,他必定是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我的头上。”

    虽然启文什么都不愿意讲,可他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外表文弱内在倔强。

    哎!听柯振浩此言,老孟不由深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如何劝慰才好了。

    “可是恋爱归恋爱,总不至于要影响到事业吧。”对于柯振浩来说,男人事业才是第一位的,立马眉心紧蹙:“这个没出息的小子,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败了自己的家业。”

    “老爷,您的意思是?”

    “这个东方墨,他夺了启文的女友,还想压垮我煌腾的产业,又四处收集我当年贩卖洛丹青的证据,这次我绝不能饶了他,你过来……”待老孟走近,柯振浩对他低声嘱咐了几句。

    听言,老孟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不确信地回看了下柯老爷:“老爷,您真的要这样吗,您不是说过她是你恩人的女儿,您这辈子唯一愧对的人就是——”

    “嗯!”话未讲完,柯振浩的犀利的眸光就横瞪了过来:“老孟,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妈了,还不赶紧去办!”

    “是。”如此,老孟也就不敢再多言,接受命令的他转身就离开了大厅。

    ——

    从秘书处出来,圆子刚走进电梯,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怎么啦,总裁大人,咖啡不是已经给你放到办公桌上了吗!”圆子笑言,这才刚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还没走几分钟就来了电话。

    “噢,刚才只顾看文件,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中午跟我一起去老宅子。”东方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批阅着文件。

    “啊,是去你爸妈那儿吃午饭吗?”俩人正式交往以来,俩人还未已新的身份去见过他的父母:“不行,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怎么不早说!”

    一看手表,现在都十一点四十了,小脸一阵紧蹙。

    “你激动什么,只是让你去打扫院子里的鸡屎和鸭屎的!”他邪肆地勾了下唇。

    “你们家啥时候养家禽了?”逗我呢!

    “就方老师上次送来的原生态物种,快要将我妈给忙坏了。”

    “什么,过年时送给你们家的鸡鸭,你们还没杀呢,噗——”这下可将圆子给乐坏了:“难不成你们还一直养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