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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见:孔明灯

    “太后,”乜夫人作为女主人开始了自己的权利:“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的得力管家,”她说的是启政,启政赶紧上前跪下:“草民元启政拜见太后娘娘!”“免礼免礼,”太后微笑着,乜夫人刚要介绍其他人时太后忽然问:“鸥竹在家吧?”“在,”乜仁座在后面说:“启政啊,赶紧去后面把你少爷叫出来。☆/>

    说完还跟太后解释了一下:“孩子眼睛不好,所以就没出来拜见您,”“无碍无碍,”太后摆摆手:“哀家听说他之前成亲了?哀家今天也来了,不如把他们小夫妻俩都叫出来看看,”这一说所有人都怔住了,启政远去的背影更是镀上了一层汗珠,“这….”乜仁座皱眉,菛沅是男人的事宫中只有萧不为知道,他之所以不治菛沅个欺君之罪完全是看在鸥竹的面子,可这事不能让太后知道啊。

    “呃…启政啊,”乜仁座叫住那抹颤抖的背影:“去把少夫人也叫出来,”“哎哎,”启政吓得赶紧跑了,宣来世一直在注意这家人的表情,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少爷不好了!”启政跑进抱岚茗,把刚才的事一股脑都跟他们说了。

    说完之后二人都陷入了着急状态,“这可怎么办啊?”菛沅挠头:“难道要我扮成我姐?”“相公子大义,”鸥竹起身抱拳:“外边的人是当今太后,请你帮我们一次吧!”“可…”菛沅一时想不出推辞的办法,现在有杀手要灭自己的口,只有副将府能容自己藏身,自己既然想要住在人家家,总得付出点什么。

    “好吧,也罢,又不是没扮过,”菛沅站起身,启政看了少爷一眼,乐开了花,大人们还在金陵茗有说有笑,这时启政搀着鸥竹走了过来,众人顿时望向他,“鸥竹见过太后娘娘,”启政扶着鸥竹跪下,“哎呀,快别行礼了,”太后看了一眼宣来世,后者赶紧过去把他掺起来。

    “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伸出手,宣来世把少年扶到她跟前,鸥竹伸出手,太后暖暖的握住,她望着他那双空洞的眼,想起曾经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顿时就要落泪:“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你说你这才多大啊,就这一辈子,这就再也看不见了,我的好孩子啊…”见太后哭了宣来世赶紧递上手帕,太后捂着嘴呜咽。

    “太后,没关系,我这眼睛一定可以恢复的,”鸥竹安慰她:“等我病好了,一定为朝廷鞠躬尽瘁,”“好,哀家等你!”太后含泪拉着他的手,忽又想起什么:“对了,你那夫人呢?哀家可得看看,人好不好?能不能照顾的了你,”“太后,您看,”乜夫人让开,太后和宣来世看过去,只见假山后面的小石路上走来一个窈窕女子,待她走到面前众人皆是宛若见了天仙一般。

    一件深绿色的襦裙,不华丽却素雅,更是把女子的气质给呈现的淋漓尽致,精致的脸蛋上一双红眸顾盼生辉,直接把太后给吸引住了,眸里清澈的光晕更是显示了女子单纯的性格,头型是一般的高髻,上面附与绿色的花钿,又美又儒雅,菛沅走上前请安,太后惊得都站起来了:“你们家好福气啊,这么个天仙到你们家,啧啧,我说乜副将啊,你以后可得好好对着你这个儿媳妇啊。”

    “是啊是啊,”大家陪着笑附和着,乜仁座看了一眼菛沅,他此刻正抿着唇不知手该往哪放,乜仁座怕他们露馅于是说:“鸥竹啊,大人们在这儿说话,你赶紧带着你妻子去别的院子呆着,”说完朝启政看了一眼,后者立马扶着鸥竹走,菛沅再次请安,然后追上他们离去了。

    三个人跑到梅花茗,刚一进门菛沅便拍着胸口大喘气:“吓死我了,”“相少爷,你今天表现真不错,”启政竖起大拇指:“连太后都能瞒过去,啧,不愧是犯过欺君之罪的人哈,”菛沅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打他,鸥竹摸索着椅子坐下:“这以后可怎么办,难道来个人就得让已故去的相小姐出来见见面?”“少爷,要不就让相少爷留下来呗,咱们家又不是每天都有客人来,”启政说:“但保不齐哪天就有像太后这样级别的来想见见所谓的少夫人,相少爷住在这里也好配合着。”

    “说是这么说,可父亲不同意啊,”鸥竹叹了口气,这时只听前院传来嘻嘻哈哈的嘈杂声,好像是太后要走了,过了会儿没了动静,再然后乜仁座和乜夫人都走进了梅花茗。菛沅见他们来了立刻起身,“都坐吧,”乜仁座走进屋里:“我开个会,”春末的青草香伴着柳絮飘进屋内,所有人沉默的坐着,都在等着乜仁座先发话。

    “你…”终于他先开口了:“可以留下来,”“真的吗?”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乜夫人更是高兴地嘴角都在颤抖,“谢将军!”菛沅赶紧要下跪,“你先别忙,”乜仁座摆摆手:“我这也是没办法,这样,你想留下来,就必须得做到如果日后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比如有个大人物来家里作客非要见相小姐,你得帮忙应付,其它时间你随意。”

    “是,我一定能做到,”菛沅很激动,要他妥协可真不容易,“再有啊,你身为一名男子不能毫无理由的呆在副将府,这样我对外面也不好介绍,”乜仁座说:“你就以我的门客的身份拜在副将府门下吧,”京城的大官大多都有门客的,大将军鞠向林也有,因为他是将军所以他的门客大部分都在军部,而乜仁座一开始也有许多门客,可后来这些门客发现乜仁座长年向他们收费要他们送拜师礼却不给他们出头路,有的甚至连军部的马夫都当不上,所以久而久之便没人登门了。

    “你住在副将府我要求你两点,”乜仁座说:“第一照顾好鸥竹,不可让他再与那些江湖恶势力来往,第二,你自己不许打着我的名号在外惹事,”“爹,我不用他照顾,”鸥竹扶着桌子站起来:“我已长大了,而且….”“多谢将军,”菛沅却打断他:“您放心吧,您和夫人以后就放宽心生活,我一定会把鸥竹管好的。”

    “你….”鸥竹冲着他发声的地方转头,菛沅却不看他,“相公子啊,你挺聪明,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乜仁座说:“而且这一切我都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以及你亡故的姐姐的份上,你可得知足啊,”“将军说的是,”菛沅赶紧再次行礼:“您就放心吧。”

    至此,菛沅算是在乜家住下了,而与此同时莱玖在宫里玩得可正起劲,此时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吊椅上,指挥着面前几个太监。太监们趴在地上,头上顶着一个果盘,里面有两个苹果,“都往左转往左转,”莱玖指挥着:“再往右转,不许掉了啊!”

    太监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浑身打颤,生怕惹恼了这个小王爷。“皇上驾到——”忽然外面响起个太监声,莱玖立刻高兴地站起来,“听说你找我?”不一会儿便看见不为一身黑色长衣走了进来。

    “皇兄,可把你盼来了,”莱玖抱怨着:“我在这里呆的实在太无聊了,”“再无聊也不能这么祸害人啊,”不为看着地上的太监们,示意他们可以起来。“走吧都走吧,”莱玖挥挥手让他们离开,太监们立刻退下了,“所以我这不就去找你了嘛,”莱玖不悦:“可他们说你公务繁忙,我想忙完了总有时间了吧,他们又说你要陪那个寒雪娘娘。”

    不为听后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啊,怎么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说完认真的看着他:“我把你带回京城是想让你帮助我,你倒好。”

    “好啦,你喜欢那寒雪仁鳃是世人皆知的事,就不用拿别的话敷衍我啦,”莱玖看着他:“那皇兄,寒雪娘娘和我,哪个对你重要?”“你…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不为认真了:“你们一个是朕的妃子,一个是朕的兄弟,怎能相提并论!”

    “啧啧,皇兄,简姐姐走了以后你很嚣张哦,”莱玖开起玩笑:“看来这个寒雪娘娘还真是你的真爱啊。”“你!”他这么一说彻底激怒了不为,简赠心在他心里的神圣地位,外人哪个不知?若不是这般,当初蓝月帮也不会烧了简赠心的灵堂来威胁不为,这小子居然没规矩到拿她开玩笑!

    不为举起扇子要打,莱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抓住皇兄要打下来的手:“皇兄,我知错了,简姐姐已故去,我不该这么说。”

    “你啊你,”不为一肚子气,自赠心离开后,他能相信的人就只有鸥竹和丰莫囊,自己是一国之君,身边不能就只有这么两个人啊,所以他特意把莱玖给带回京城,为的就是多一个帮手,可是,如今看来他对朝政并不感兴趣,“也罢,你搬出宫去吧,”不为叹了口气,“真的?”莱玖立刻来了精神:“皇兄英明!”

    午后的暖意席卷了整座皇宫,莱玖哼着歌走在外面的鹅卵石路上,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缓缓走过去,轻声叫道:“紫皇嫂?”那女子似乎正背对着他哭泣,听到有人叫立刻扭过头擦泪,然后缓缓起身,转过身来,还真是紫佩:“啊,小王爷。”

    “参见皇嫂,”莱玖行礼,“何必见外,”紫佩吸了吸鼻子,“皇嫂,你为何在此哭泣啊?”莱玖问道。

    紫佩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莱玖立刻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我皇兄对你不好,是不是?”“是啊,可是他对谁好呢,”紫佩叹口气:“他眼里只有那个寒雪仁鳃,我们三个进宫以来都没受宠过,那个费婉郗还陪他出去过呢,”“这…”莱玖眼珠一转,突然在她面前坐下:“皇嫂,你听过这个故事没有?和尚到人家作客。主人见他是出家人,便问道:“师父,您喝酒吗?”

    和尚笑笑道:“酒倒喝一点,只是从不吃素。”

    紫佩先是一愣,继而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世上哪有这种和尚呢,”“既没有你又何必挂怀呢,”莱玖接着说:“我皇兄对你没有感情,而你自己也知道他当初娶你们纯属是被太后给逼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叫自己像那和尚一样,心中有信仰,却过得依然洒脱。”

    紫佩被他说愣了,“你无聊可以培养自己的兴趣啊,”莱玖想了想:“这样吧,我明天来教点东西吧,”“兴趣…何为兴趣?”紫佩算是从小家里管得严了,而在这三个路人甲里,她也算不大出彩的,“这个嘛,跟你也说不清楚,”莱玖用扇子拍了一下手掌:“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阳光明媚,昭忧又在仁鳃那里玩,仁鳃这里有很多皇上送来的稀奇玩意,昭忧感觉什么都好玩,“你喜欢就拿去吧,”仁鳃给她倒了杯茶:“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是无用,”“怎么会无用呢,喜欢的人送的东西应该很珍惜啊,”昭忧想逗她开心:“好姐姐,你给我讲讲你和皇上初遇的故事吧。”

    在防城走了这一遭,不光让昭忧见识到了养不为作为一个君主应有的责任,还从莱玖嘴里知道了他与仁鳃的感情之深,所以自己更不敢轻易下手了,“我忘了,”仁鳃转身去另一个房间拿新的茶壶,“怎么会忘呢?”昭忧跟去了:“既然相爱,这种事不是应该牢记于心吗?”

    仁鳃背对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想着我的真爱早已长埋于地下,此生再无真爱。

    “皇上驾到——”外面忽然响起太监声,昭忧立刻识相的起身:“内个…没事我先走了啊,”说着就要脚底抹油,“你留下吧,”仁鳃转过身挽留她:“他来也没什么要事,只是与我说说话,”她实在不想与不为单独呆在一起,每见他一面,心里的恨意就多一份,“呃…这…”昭忧踌躇了一下,缓缓坐下了。

    这时不为已经迈了进来,看到昭忧也在的时候愣了一下,“参见皇…”昭忧赶紧行礼,“朕昨日去找你你怎么不在?”没成想,却被他的一句话打断,在里屋的仁鳃微微偏了一下头,看了他们一眼,昭忧顿时惊讶,心想你找我干什么?昨天老娘去别的宫去找能喂小乌龟的东西了,老娘凭什么要乖乖等你?

    “啊,我…”昭忧挠了一下头:“我呆在屋里闷,所以就出去逛逛了,不知皇上找我什么事?”“今晚城墙外有百姓放孔明灯,”不为激动的说:“你陪朕一起去看看吧?”“啊?!”昭忧的大脑立刻开启防备模式,为毛要我陪你去?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为毛突然就对我这么热情?我有哪得罪他了?

    “费婉郗,你就答应皇上吧,”这时仁鳃端着盘水果从里屋出来了,“你怎么醒了?”不为吓了一跳:“我以为你在休息…对了,你可别误会啊,晚上冷,我怕你身体受不了所以才不带你去的,我本也想…”呵呵,昭忧心想,她怕冷,老娘就不怕了?你tm当老娘是北极熊托生的?

    “我知道,皇上无须解释,”仁鳃淡淡的笑了:“看放飞孔明灯是美景,美景就该与最爱的人一起看,皇上,你就带着费婉郗去吧,”“不不不,你误会了!”不为和昭忧顿时同步的疯狂摆手,然后都各自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瞬间觉得这份默契说不清了,也是啊,蓝月帮入斋刺杀的时候,是昭忧带着不为出斋躲避的,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其中经历过什么他们虽然心知肚明可外人不免猜测,而且现在刚回来不久他又约她一起看孔明灯,是个人都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点什么。

    “真是的,”昭忧知道自己说不清了,于是气的转身就要走,仁鳃一看她真生气了立刻追出去:“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呢?”“我没有啊,”昭忧嘟嘟嘴,自己气的是那个傻皇帝,为毛要平白无故约自己去看孔明灯,还是在他最喜欢的人面前,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招黑吗!“既然没有你就陪他去好不好?”仁鳃拉起她的手:“我其实也好想去,但我的身体不允许,他也不会让我去的,可你有这个荣幸,可不能放弃,好不好嘛。”

    昭忧在心里苦笑,你以为我和她们一样,渴望得到他的垂爱吗?在我眼里,他萧不为,等同于一摊狗屎!转眼到了晚上,天色渐暗,不为的轿子落在了橘胖斋门口,太监扶着他下了轿,他迈进院子,却见每间房子都灭了灯,不为感到奇怪,于是走近些轻唤了几声:“骆妃?”

    ‘唰——’忽然一个人影落在他身后的屋顶,此时月正圆,那人影拉满弓,整个身子仿若钳进月光里,可正是因为这样,不为看到了影子,于是愕然的回过头,那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手指顿了一下,“你是谁?”不为惊恐的问,那人不说话,一支又一支的箭射向不为。

    “护驾!”而与此同时,四面围墙外突然窜进来好些士兵,他们迅速摆阵挡在了不为面前,无数的箭雨就这么被铁盾挡开了,刺客明显没想到会有这一趴,于是赶紧见好就收的跑了,‘哗啦啦’士兵们散开,东方未英从正门进来:“小将救驾来迟,望…”“别客套了,”不为问:“你怎么来了?”

    “乜副将听说您晚上想去看孔明灯特意派小将来护驾,”未英回他,“护驾…护驾!”不为叹了口气:“朕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出去赏个灯吗!”“皇上,您看就这样还有人要刺杀您呐,”未英说,不为叹了口气,他在悲叹自己为何要生在帝王家,未英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道歉。

    “不怪你,走吧,”不为看了他一眼,“是,”未英一挥手,一队人马护送着不为离开了,他又命一队人马不声张的到各处去搜寻那个刺客。

    “呼,累死我了,”昭忧捧着夜行服跑到城墙边:“死乜仁座,老娘这次差点就成功了,”她喘了几下抬头望,只见城墙之下重兵把守,都知道皇上今天要站在城墙上看百姓放灯,各种安保工作十分到位,而城墙之上却没有人,因为那里只有皇上才有资格上去,昭忧眼珠一转,城墙外就是城外了,自己何不爬上去毁尸灭迹呢?

    她又看了一眼到处是火把到处是士兵,心想就这点人还能难得住我?于是冷笑了一下,快速飞身窜上了城墙,飞檐走壁般的往上爬,昭忧是个女子且个子不高,再加上她动作轻盈训练有素,故没人发现,昭忧成功登顶,站在上面享受了一小会微风浮动,然后便探头往底下看。

    城墙之下,是无尽的人海,百姓们手中的孔明灯忽明忽暗,大家提笔写着自己的愿望,昭忧点点头,看来还没开始,今晚皇上要亲临城墙看百姓放孔明灯的消息并没放出去,所以百姓们也不知道他们身后的城墙上将会站着当今天子。

    见还没开始,昭忧快速的把夜行衣丢了出去,然后转头跑开了,“嗯,我说你写,”在一片灯海里站着这么两个人,鸥竹一只手捧着孔明灯,另一只手拿着毛笔,菛沅在旁边清了清嗓子:“我这可是写给玉帝老儿的,你可得写好看点,嗯……你就写,玉帝大大,我是您衷心的信徒,我想要许多许多钱,我还要一个完整的家,我还要我喜欢的人找到我……”

    鸥竹照着他的意思写,菛沅却突然怒了:“你都写外边了!这样就不灵了!”“相公子,是你愿望太多了,”鸥竹停下笔:“而且我又看不见,”“我不管,我这么可怜,多点愿望怎么啦!”说完他闭着眼小声念叨着:“玉帝大大,我最后一条愿望你可得看见啊,我喜欢一个叫灰的姑娘,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所以我希望她能自己找到我。”

    '呼啦'就在这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盖在了他头上,“什么!我怎么看不见了!”菛沅挣扎着:“乜中二你眼瞎的毛病是不是传染?尼玛我的眼睛看不见啦!”

    与此同时鸥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气,“少爷,我可找到你们啦!”小嵌从人群里挤进来:“你们出来放灯也不告诉我一声!诶?少爷你头上为什么盖了件衣服?”小嵌说着就把菛沅头上的夜行衣拿了下来。

    “呼!熏死我了!”菛沅再次拨云见日,不过让他不悦得是这件衣服上刺鼻的香气,“有人把衣服扔在你头上了?”鸥竹问,“好像是,”菛沅说:“对了,你闻到了上面有股香气了吗?”

    “很浓,好像是斋里妃子所用的胭脂味,”鸥竹说:“不会是从城墙上掉下来的吧?”于是菛沅和小嵌都抬起头往身后巨高的城墙上看,上面虽都亮着火把,却没一个人,“很可疑啊,衣服你先收着,”鸥竹对小嵌说:“明天我进宫一趟。”

    此时城墙的另一面,不为的轿子在未英的护送下停了下来,他下了轿,突然眼睛一亮,昭忧背对着他们坐在城墙偏一点的地方,二人走过去,不为问道:“你来了?”昭忧愣了一下,随后赶紧站起来行礼:“参见皇上,民女早就到了。”

    昭忧现在对自己的做法很满意,早早来到了城墙边,造成不在场证据,这样就没人怀疑自己是刺客了,“你怎么不等朕?”不为并没生气,他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