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自然可以。”
根本没有考虑，金·布拉德雷便将腰间的细剑抽出递给了左唯。
西式的花剑，用起来的确轻便，甩了两个剑花，左唯走到了几名被按在地上的伊修瓦尔人面前。
看着左唯年轻的面庞，为首的老人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的悲哀之色越发的沉重。
但其他伊修瓦尔人却没有办法再沉住气了，金·布拉德雷的用意他们都看出来了，恐怕想要保住性命根本就是异想天开的事。
“该死的国家炼金术师，军部的走狗！！！”
根本不需要讲什么话，说什么道理，而且左唯也没有什么必要多说的，这些伊修瓦尔人是可怜，值得同情，但这都和左唯无关。
手腕抖了两抖，没有太大的动作，五名伊修瓦尔人的喉咙处直接多了一个不大的穿刺口，血液汩汩的从脖颈流到胸前，没有惨叫，没有呻吟，伊修瓦尔人全部倒在了地上，金·布拉德雷看着左唯，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憨态可掬起来。
“哦……真是不错的手法。”
确实是很高明的手法，一瞬间，连续五次突刺，每个人的伤口都是从喉咙到后脑，下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迟缓。
杀掉面前的这些伊修瓦尔人左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没错，他确实是同情伊修瓦尔人的遭遇，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中救出了不少的难民，但这并不代表着左唯会无脑的维护这些家伙。
左唯不是大慈大爱的圣人，也没有悲天悯人的心态，之前也说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伪善者，一个善于自我满足的家伙而已。
这些家伙明显是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不然金·布拉德雷大总统也不会亲自前来这里，他的目的是什么？可能是真的给自己一个捞功劳的机会，也可能是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并肩这份怀疑付诸于行动。
但不管怎么说，不杀这些人，左唯自认在亚美特里斯是待不下去了，而且他也没有把握在重兵和诸多国家炼金术师面前保下这些人，从容离去；而杀了这些人，可以自证，也可以从容的继续待在亚美特里斯寻求知识。
选择的方向已经有了，选择的权利同样有了，那么作为一个务实主义者，一个伪善者的左唯会作何选择，自然不用多说。
无视倒在地上的五具尸体，左唯走上前去将花剑递回，只不过在他上前的时候，原本安静待在一旁的雷克萨大佐，此刻也已经悄悄的将手放在了腰间，左唯的那一手剑术，已经让他有了巨大的威胁感，而且是足以威胁大总统生命的感觉。
“出色的剑术。”
笑呵呵的接过了左唯递来的花剑，金·布拉德雷满意的点头夸赞道，似乎并未将雷克萨大佐的紧张放在心上。
“您过奖了。”
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左右左唯，弱肉强食本是天理，丛林法则不管放在哪里都适用，更不用说在这里了，拯救伊修瓦尔人是自己的意愿，杀掉这些伊修瓦尔人同样是自己的意愿，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问题了，左唯少尉，果然是国家栋梁，罗古·罗乌是伊修瓦尔反叛势力的领袖，你的功劳也会如实记录，不出意外的话，不单单是国家最年轻的炼金术师，国家最年轻的佐官，恐怕也要落到你的手里了。”
将长剑插入腰间，金·布拉德雷大总统站了起来，雷克萨大佐也朝左唯送上了笑容，威胁感是威胁感，当这份威胁感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同样不介意向着有前途的同僚报以最诚挚的好感。
“哦，对了。”
在转身离开之前，像是想到了什么，金·布拉德雷贴近了左唯，轻声说着。
“下次再有这样的行动之前，目击者可一定要全部处理掉才行呢。”
金·布拉德雷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左唯才能听到，雷克萨大佐好奇的看了一眼两人，然后跟着大声笑着，仿佛碰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的大总统离开了帐篷，只留下满脸平静的左唯在原地。
“目击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