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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迎娶帝姬

    太子是储君,在官员心中地位还是很重的,很快就得到了很多人的相应。∽开始为蒋忠造势,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个事情。一边吹嘘蒋忠拿下燕山府,一遍贬低童贯兵败。

    京报满天飞,上面不是讲述蒋忠的无敌,就是讲童贯的无能,好像整个京城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报道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蔡京的府上来了个神秘的客人,两人在密室谈了很久,很久,没有人知道来着是谁,更没有人知道谈论什么内容。

    高家,曹家,潘家,王家等功勋世家也开始造势,他们的力量明显要强大很多,毕竟牵涉到军队,这些人才最有发言权。

    文官集团也逐渐接受了蒋忠,开始在舆论上进行支持。一直和童贯关系密切的王黻破天荒地选择了沉默,梁师成也默不作声,好像对于蒋忠出任郡王是支持的。这种舆论态势下,宋徽宗赵佶把蔡京召进宫。

    宋徽宗赵佶翻着奏折说道:“几百封奏折几乎如出一辙,难得童枢密使就如此不堪,难得大宋朝除去蒋忠,就没有其他人可以统帅三军,难得他比前朝的狄青还要厉害。”

    很显然,官家是极度反对蒋忠出任郡王的,对这个家伙是极度的忌讳,在这种情况下蔡京也不敢直接触霉头,他轻轻地咳嗽了几下后说道:“陛下,谁出任郡王都无可厚非,关键是燕山府收回了,如果没有人出任郡王的话,那朝廷颜面何在,天威何在。”

    “那你的意思也是让蒋忠出任郡王了?”宋徽宗赵佶的话音有点生冷,他十分的不悦,可是又无法说加封败军之将的童贯为郡王,那样的话政事堂的相公们也不会同意。

    “陛下,蒋忠并没有想过当郡王,这个家伙有个无法对外表达的想法,也是希望官家可以恩典。”

    “什么,蒋忠不想出任郡王,那他想要朕给予什么恩典呢?”

    蔡京听到官家语气缓和了,于是就轻声地说道:“前几年恽王提起过的。”

    “究竟是什么?”时过境迁,宋徽宗赵佶早就忘的干干净净,哪里还记得嘉德帝姬的事情。

    “蒋忠想要陛下赐婚,将嘉德帝姬许配给他。”

    “不行。”宋徽宗赵佶直接回绝了,他气呼呼地说道:“蒋忠是个粗人,那么好色,身边那么多女人,怎么配得上帝姬,绝对不行。”

    蔡京知道这件事情棘手,可是答应过蒋忠的总不至于反悔吧,这个家伙压低声音说道:“大将没有点缺点,是很危险的。贪财,好色,贪恋权势,如果都没有的话,那一定是有野心。蒋忠可以放弃神威军,说明不贪恋权势,他自己早就富可敌国了,又不贪财,如果再不好色,那可就危险了。”

    “你先下去吧。”宋徽宗赵佶知道蔡京想说什么,也承认老太师说的对,可是把女儿嫁给蒋忠这样好色的粗人,的确有损皇家颜面。

    宋徽宗赵佶实在是没有主意,于是就召见林灵素,看老神仙是什么意思。

    最终,宋徽宗答应将嘉德帝姬下嫁给蒋忠,并且加封这个家伙为从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光禄大夫,晋国公,至于郡王只字不提,让他加紧进京述职。

    接到圣旨,蒋忠就知道宋徽宗赵佶是要解除自己的兵权,不过他也不在意,于是就匆匆告别种师道选择回京述职。

    与此同时,童贯出任河北路,河东路宣抚使,去燕山府接收,同时种师道被加封荣国公,熙河路安抚使,撤离燕山府。

    折家军的统帅折可球率领十万大军进攻云州,至此,种师道和蒋忠都算是远离战场。蒋忠远离战场美其名曰是要迎娶帝姬,而种师道则是西军伤亡惨重,需要休整,当然这和童贯恶人先告状有直接关系。

    蒋忠并没有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而是一路游山玩水,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着急。他知道自己和种师道一道离开燕山府,单单依靠童贯是抵御不住金国铁骑的,历史的悲剧注定重演,看来宋徽宗赵佶骨子里还是希望童贯当郡王的,毕竟这个老贼才是官家最信任的人。

    一旦进京,肯定会被监视起来,蒋忠早就猜出来宋徽宗赵佶打的主意了,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好对策,所以才慢吞吞的。

    十几天后,蒋忠终于来到了京城,一进城门,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街道上老百姓人山人海,来欢迎这个收复燕山府的大英雄凯旋归来。表面上看是无限风光,实际上这是最恶毒的捧杀,看样子童贯还是不死心。

    蒋忠没有策马前行,而是下马步行,低调的可怕,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好像老百姓欢迎的不是自己似的。一回到家,蒋忠就下令紧闭府门,概不接客。

    赵书珂看到了蒋忠的忧郁,一边斟茶一边说道:“夫君,您凯旋归来,加官进爵,迎娶帝姬,你应该感到无限荣光才对,怎么还一筹莫展呢?”

    蒋忠把赵书珂抱到大腿上,紧紧地搂住这个雍容华贵的美女,在美女耳边说道:“童贯老贼一定是恶人先告状,官家对我十分忌惮。赢取帝姬,加官进爵的背后就是将我软禁在京师,再也不能出去了,更加不可能统兵了。”

    “作文官不更好么?我朝向来都是文官天下,在文官里面你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级别够了,下一步就是开府仪同三司,进政事堂,相公之位是跑不了的。”赵书珂出身高贵,在她的眼中武官是上不了席面的。

    蒋忠知道和赵书珂说不通,在这个时候有点后悔把自己的女人全部送出去了,不过也好迎娶帝姬的时候清净。

    当天深夜,蔡京深夜来访。

    在内室,蒋忠亲自为蔡京斟茶,他笑着说道:“本来应该是下官去拜会老太师才对,没想到老太师亲临寒舍。”

    蔡京一边慢慢地品茶,一边笑着说道:“老朽不来的话,今晚你是睡不着觉的。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就不要兜圈子了,你是不是觉得回到京师就等于是被软禁了?”

    “难道不是么?”

    “何止软禁,恐怕更糟糕。”蔡京的老脸上显得异常沉重,他轻轻地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道:“天下很少有你这样大胆的人,官家准备把嘉德帝姬许配给左卫将军曾夤,结果你从中作梗,准备许配给步兵殿帅指挥使王道齐的儿子王俊九,结果你让人家做太监。好家伙,你把帝姬当成自己的禁脔,官家能不生气?况且,你还虎口夺食,和官家抢李师师,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大逆不道,官家岂能容你。”

    蒋忠摇摇头,显然不把这些当回事,他心想只要是老子睡龙床,睡了官家的女人高媚娘这件事情不被发现都行,至于把帝姬当成禁脔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蔡京见没有恐吓住蒋忠,就知道话还不够重,于是就狠狠地说道:“自古被帝王忌惮的大臣都没有好下场,你是很厉害,但是还比不上前朝战神狄青吧,要知道那个家伙可是战无不胜,可最后依旧郁郁而终,你又能好到那里去。”

    “不一样,当时政事堂的相公集体排挤狄青,我就不一样了,我有老太师这个盟友,我不会有事的。”蒋忠显得很自信,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很快折可求兵败云州的消息就会传来,没有我,大宋朝没有人能打胜仗。燕山府很快也会被金国夺取,童贯那个老狗会让官家出天价赎回来燕山府。不管官家会不会加封童贯为郡王,都会成为天大的丑闻。因为拿天价赎回来的只是被金军洗劫一空的空城,而且很快又会被金军夺走,到时候你看官家会不会求到我,大宋朝现在的战神是我,不是狄青,我也不会服输。”

    蔡京对于蒋忠说得话半信半疑,一时间还接受不了,童贯统帅西军多年,怎么会如此不堪呢?他悻悻地说道:“你打下燕山府,可是辽国皇室的财富呢?为什么要放走萧普贤女?”

    “废话,财富被萧普贤女带走了,她还有好几万精锐,我能拦得住?”蒋忠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无耻的笑容,私吞那么大一笔巨额财富,官家不生气才见鬼了。

    老狐狸遇见小狐狸,一时间蔡京也套不出蒋忠的话,于是就和转移话题说道:“说吧,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你迎娶帝姬的聘礼是什么,这件事情老朽来处理吧。”

    “切,在大宋朝,哪有迎娶帝姬还要出聘礼的,为什么不谈嫁妆是什么呢?”蒋忠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官家翻旧账是假,惦记燕山府的财富还是真。看样子,今天不出血是不行了,这个家伙沉默半天后说道:“黄金十万两,不知道可以不?”

    十万两黄金可是天价了,蔡京并不满意,他笑着说道:“还是五十万两黄金吧,太少了也拿不出手是不是。”

    “好吧,请问官家准备怎么安置我,是在京城现在颐养天年,还是下方到地方。”

    “你想咋样?”眼见五十万黄金搞定了,蔡京的任务总算完成了,算是对官家有所交代。他知道蒋忠是不安分的主,如果留在京城的话对大家都不是好事,心里还是希望这个家伙下放地方的,毕竟级别那么高了,在京城混不了多久就会进政事堂,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蒋忠笑了笑说道:“下地方吧,西京,京兆府,太原都可以,当然大名府也行。”

    “让官家来定吧。”

    蔡京和蒋忠密谋了很久很久,这次的对话牵涉到的是方方面面,也算是一次交易吧。

    没过多久,嘉德帝姬赵玉盘下嫁正品辅国大将军,光禄大夫,晋国公蒋忠。帝姬带来的嫁妆绝对是空前绝后,在大宋朝是从来没有过的,当然这也和蒋忠出的五十万两黄金有直接关系。

    嘉德帝姬的嫁妆之中,最最不引人瞩目的是一张地契,一万顷杭州的良田,这是蒋忠刻意要求的,在蔡京的运作下也就水到渠成了。

    洞房花烛夜,对于蒋忠来说有点郁闷了,嘉德帝姬已经有了身孕,看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这个家伙知道今晚上休想鱼水之欢了,看来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嘉德帝姬看出来夫君的郁闷,她伸手抓住之后,娇滴滴地说道:“人家还是会满足你的,不会让相公洞房花烛夜都郁闷。”

    折可求兵败,损兵折将,无奈从云州退军。这对于官家来说显然不是好消息,可是从燕山府的六扇门探子传来的消息就更加让人愤怒了。

    童贯率领十万大军进驻燕山府,老贼纵容手下在城内大肆搜刮,结果引起城内老百姓的反抗,在这种情况下,萧干率领大军,耶律大石率领铁林军杀了过来。

    十万大军损失大半,童贯无奈之下退出燕山府,这个老贼十分无耻的请金军出兵燕山府,并且主动提出来用金钱来赎回燕山府。

    完颜宗望率领大军击败萧干,活捉耶律大石,率领大军杀进燕山府。此时的燕山府早就空空如也了,完颜宗望知道这是蒋忠的杰作,可是这个时候还得帮助‘妹夫’一把,他最终答应了童贯的要求。

    金军拿下燕山府,之所以交给童贯,倒不是因为完颜宗望看在蒋忠的面子上,也不是因为童贯出了天价提出赎回幽云十六州,关键是辽国还没有灭亡,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下令继续剿灭辽国,否则童贯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燕京、涿州、易州、檀州、顺州、景州、蓟州被童贯用巨资赎回,易州并不属于幽云十六州的的范畴,至此这样一来,太行山以内的燕、涿、檀、顺、蓟、莫、瀛七州都归还了宋朝,而太行山以外的九州当时金尚未攻取,自然无法归还。

    尽管外面还有九州,但是童贯依旧在战表里面写自己拥有天大的战功,为自己夺取郡王之位做声势。这个老贼虽然被打败,但是还是知道官家心思的,反正自己现在收回七州,功劳远远打过蒋忠拿下燕山府,做郡王的话,也会堵住悠悠众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