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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这个听起来一点都不新鲜的俗语,实际上放之四海而皆准,不管是商场还是生活中,都完全可以用到。

    萧子寒也是这么想的。

    他本来答应唐萱帮助邓朗月,当然是因为不想看唐萱失望,所以就想略略帮助一把。

    但现在,邓礼对唐萱下手后,他改变了主意。

    他不仅要帮助邓朗月,他还要给邓礼敲响警钟。

    不管邓礼的出发点是什么,不管邓礼是挑衅还是警告,他都要用行动明明白白的告诉邓礼,唐萱,可不是他随便可以动的。

    唐萱想利用邓朗月,也只能是拐弯抹角的与邓朗月联系上,打探下邓朗月的最新进展。

    本质上,唐萱是很难插手邓朗月的生活的。

    但萧子寒不一样,萧子寒拥有广泛的人脉和丰富的资源,他派人调查完邓朗月最近的行踪后,很快就想到了对付邓礼的突破口。

    ……

    樊利与邓朗月交易完后,并没有立马离开A市,他安排了几个手下先回去,他自己则留下来一边收集消息,一边花天酒地流连于风月场所。

    与外表看起来普通温和的邓礼不同,樊利生的鲁莽,脸上胡子也不刮,只外表就能看出这人十分不好惹。

    不过就是这么不好惹的人,却被邓礼涮了。

    可想而知,樊利心底里有多么的不爽。

    这也是他之所以逗留着没急着回自己大本营去的原因,他直觉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不然邓礼不可能这么突然的中断生意,并且连最后一面都不见他。

    他一定要弄清楚,邓礼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哥哥,你又输了。”樊利怀里的姑娘指着桌上的骰子,笑得花枝乱颤,举着满的一晃就溢出来的酒杯往樊利嘴边递。

    樊利哈哈笑着,干脆的将红酒一饮而尽。

    “该你了,快丢。”

    “好!”樊利被美人的温言细语哄的开心,一把抓住骰子,在手心里摇了摇,往碗中一丢。

    三个六,豹子!

    女人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后抛着媚眼对樊利道:“哥哥,这一次,咱们可是谁输了谁喝哦。”

    看女人乱改规则,樊利也不恼,大手在女人腰间捏了一把,与女人调情,“你这小骗子!”

    “对呀,就骗你这个傻哥哥。”女人风月场中呆惯了,自然是十分懂得与男人如何打情骂俏的。

    樊利被女人挑逗的来了兴趣,一把揽过女人,对着女人艳红的嘴亲了下去。

    就在他性致高涨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道咳嗽声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樊利到底是个混江湖的人,他反应极快的放开女人,提防的朝门口看去。

    与此同时,他搂住女人肩膀的手滑到了女人的脖子上,做出随时要将女人当做人质的姿势。

    “按照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哥吧。”萧子寒摘下黑色的檐帽,笑着看向樊利。

    樊利警惕的看着萧子寒以及萧子寒身后的几个保镖,“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噫,樊哥不认识我啊。”萧子寒笑的一脸无害,“不过我可是久闻樊哥大名呢。樊哥不必多想,我今天过来,是来给你解惑的。”

    “我有什么惑需要你解?”樊利冷笑。

    萧子寒轻飘飘吐出两个字,“邓礼。”

    樊利眉毛一拧,一把推开怀中被这阵仗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滚下去!”

    女人连头都不敢抬,弯着腰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萧子寒见状,扭头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也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于是,包厢内就只剩下了萧子寒与樊利两人。

    樊利比萧子寒壮多了,又是个练家子,所以看萧子寒敢一个人留下,他也没再担心,十分肆意的往沙发上一靠,嚣张的开口,“你有什么目的?”

    “这个稍后再说。”萧子寒走过去在樊利对面坐下,对比樊利的狂放野蛮,萧子寒简直就是优雅绅士的化身。

    “你胆子还挺大的,敢就这么坐在我对面。”樊利向来不喜欢文绉绉那派作风,不屑的冷笑。

    萧子寒像是丝毫不介意樊利的讽刺,他面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从容的微笑,“樊哥,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萧子寒,樊哥好。”

    “萧子寒……”樊利舌尖滚了一遍这三个字,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萧明远的儿子?”

    “是我。”萧子寒微笑,“本来我寻思着应该叫您一声叔,但您着实还年轻,所以就斗胆称呼您为哥了。”

    樊利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过萧子寒,啧了几声,“虎父无犬子,这话果然没错。听说,你现在是萧氏集团的一把手。”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本来就是我爸爸留下来的。”萧子寒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到樊利身上,“倒是樊哥,走了十几年的航线,突然断了,着实可惜了。”

    樊利眼睛眯了起来。

    萧子寒话说了一半,也不说下去,停在这里,笑着与樊利对视。

    虽然是萧子寒主动找上来的,但在商海中打滚的人都清楚,要想占得主动权,就不能一下子把话说明了,钝刀子才磨人。

    谁耐不住,谁就被动了。

    到底说的是樊利最为关心的事,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后,樊利率先败下阵来,开口问萧子寒,“所以呢,你是想说什么?”

    萧子寒牵起嘴角笑了。

    “难道,您不想知道,邓礼为什么突然放弃和你的合作吗?明明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他突然就变卦了。”

    樊利拳头捏起来,不善的瞪着萧子寒。

    面对如此重压,萧子寒一点都不慌,慢悠悠道:“我这边有个消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消息?”

    “嗯……邓礼正在办移民。”萧子寒右腿叠在左腿上,翘成二郎腿,“他已经将一部分资产转移出去了,最迟再有两个月,就可以转移完了。”

    樊利并不惊讶,他冷冷道:“这我早就知道,他在你父亲出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但那时候风声紧,他不敢轻举妄动。”

    萧子寒放在膝盖上握起来的手,紧了紧。

    原来,邓礼那么早就有这种打算了。那那个时候,邓礼能够全身而退,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出卖了父亲呢?

    这个信息,对于萧子寒来说,是新鲜的。

    萧子寒心中转了好几转,但是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依旧笑着看着樊利,薄唇轻启,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现在风声也很紧的,他现在办移民,其实风险也一样大的。他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办移民,是因为他跟上面的人做出了交换。”

    樊利的脸色,倏地变了。

    萧子寒点点头,“看来你也猜到了,他这些年,靠着什么发家,上面的人,最想要的成绩,是什么呢?”

    樊利咬牙切齿,“没想到,他真的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