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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今夜就这般,就算没有找得到那卷轴,也算大有收获,这离成功之日也不算太远了。♀>

    晟希玉回去之后,就上床歇息了。

    这一觉睡到了晌午,大概是昨晚太累了,她很少能睡到这个时候。

    不想这时皇上驾临,宫人自然不敢怠慢,山珍海味,佳肴美酒,热热闹闹体体面面的上了一桌子,周章来看这盛玉,居然亲执壶相陪,看她眉眼间有些倦怠,还怕她无聊,特意唤了宫中养的家乐陪着唱了两个新式的曲子凑兴,要说绝对够级别,够周到了,如此又可见这盛玉颇得圣上宠爱,旁人可不敢怠慢。

    晟希玉想着自己的事情,才不理周章老皇帝那一茬,她神色定定,自己在想着什么。

    但是神色间有些惫懒,慵懒的情态堆积在眉梢眼角,居然晕出一股子别样风情,

    周章看到晟希玉这幅样子,心中一动,只觉得心里那把火一烧,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这人现在还没到手,不过是稀罕着,先百依百顺着,到时候才能身心愉悦,越是强行怎么着,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谁不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现在他还是心痒难耐,燥热地不行,目光猥琐地定在她身上。

    晟希玉自然注意到那目光,她心中厌恶,面上却不动声色。

    “陛下,我这几天有些不舒坦,想去休息一会儿。”

    “不舒坦?怎么了?朕找太医来看看。”

    “没事,想来上一次的风寒还没有好利索,只要多休息就成了。”

    “那也好。”周章有些犹豫道,然后站起身来,“那,朕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晟希玉神色淡淡地目送那老皇帝离开,眼里露出一抹精光。

    他的身上,是不是也有秘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南淮皇宫里或许不那么简单。

    当务之急,要尽快拿到那样东西。

    与此同时,那朱晏今日却没有找上晟希玉,而是去了卿若那里,彼时卿若还在用膳。

    卿若看着他,觉得十分诧异,他怎么会来到他这里?

    朱晏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笑眯眯的,说道:“你吃啊,不用管我,卿若公子,我来是想和你说些事情。”

    卿若慢条斯理的,“朱晏公子,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熟吧?”

    “何必那么见外?我们同在这皇宫中,自当要有个照应啊。过来和你联络一下感情又怎么不妥?”

    卿若不再说话,似乎有点懒得理他了。

    朱晏瞧面前的男子,昨日里他可是看的真真,这个男子,对那位盛玉,可着实有些奇怪,他都不敢与盛玉对视,然后又有些手足无措的。

    难道?朱晏唇角露出笑容,决定开始套他的话。

    “卿若,说起来我们也是同病相怜,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盛玉,陛下所有的注意都被他吸引走了,我们又算得了什么了?虽然侍奉陛下不是我们的初衷,但是如今我们都在这皇宫里面,我们的全部靠的都是陛下的宠爱,可是多出来一个盛玉,唉~”在盛玉未来之前他卿若可是陛下最宠爱的人,现在荣宠被他人夺了,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卿若略皱了皱眉,不说话。

    朱晏察言观色,心中暗笑,故作无奈道:“说起来也都是这盛玉的错。”

    卿若还是默默地用膳,不说话。

    朱晏见他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些郁结,他忽然想知道卿若的想法儿,就在卿若刚把面夹进嘴里的时候,朱晏抽风的问了一句:“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将他踩下?”

    卿若刚吃进嘴还没砸吧出味儿来的面,差点全吐出来,要不是怕糟蹋了这碗鸡丝面,卿若一准忍不住。

    这鸡丝面可是他前儿亲自指明要御膳房里的张御厨做的,别看就是碗挺平常的鸡丝面,那功夫费大了,面还好说,御膳房擀面的手艺颇精到。

    卿若面色黑如锅底,他放下碗筷,出声道:“来人!送客!”

    “喂喂!”朱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得罪他了。

    眼见得门口的宫人已经进来,而那卿若也进了内室,他的面色也不好看,只得转身拂袖而去。

    出了那里,朱晏摇着扇子,心中思虑着。

    这个卿若怎么这么奇怪?明明前几天他还对这盛玉恨得不行的啊,怎么这些天他的态度转变那么大?

    要说自己在那盛玉的住处看到卿若的态度他还不能确定,现在他可算是看明白了。

    这卿若对那盛玉有……好感?

    难不成,他喜欢上了那盛玉?

    天呐,男宠喜欢上了男宠,这这这,太劲爆了!

    朱晏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卿若莫不是受刺激了?

    朱晏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住处。

    卿若靠在软榻上,手指紧攥。

    自己在知道她是女子之前是有这种想法,甚至是更恶毒,那条剧毒的蛇就是他的杰作……

    可是,自从知道她是女子之后,自己的心态不知怎么的就变了。

    该死!该死!他在想什么!

    他摇了摇头,想把晟希玉的模样从自己脑海中除去,他知道,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宫中无人不知这陛下属多么宠爱那盛玉,他说往东陛下绝不敢往西。

    但是这也已经多少时日了,还没有把人吃到嘴里,这欲擒故纵的时间也该过了吧?

    这不,陛下看似终于厌烦了,耐心耗尽,终于忍不住在晚膳的时候招了位后宫的男子。

    哼,再怎么样人还是喜欢依顺些的,这拿乔的时间太长了,谁都会丧失耐心。

    想到这个,三郎把筷子放下,立马换了个谄媚的笑在脸上,还嫌不够,人往周章怀里蹭了好几下,纤手在周章胸口一圈一圈的揉,小脸儿扬起来,脸上笑的异常灿烂,开口道:“难得陛下还能想起三郎来,您都多长时间没有来看过三郎了?”

    周章的面色有些不快,他也没有出声,径自拿着手里的酒饮着。

    白日里受了盛玉的冷落,自己着实有些心烦,忍不住去了三郎这里,但却依旧感觉有些烦躁。

    三郎想着,陛下好不容易来这里,自己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抓住陛下。

    想到这里,他曼声对着周章道:“陛下,你不想三郎吗?三郎可想您呢……”尾音轻颤,带着特有的勾魂。

    周章听了眉头便皱了起来,低下头定定看了三郎良久,眸色阴沉不定,嘴唇都崩成了一条直线,本来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愈显凌厉,让人看了都怕。

    看这周章依旧不为所动,三郎有些着急,他抚摸周章的胸膛,抚着周章的下颌上的胡须。

    周章忽然握住他的手,然后立刻甩开。

    他站起身来,想外面走去。

    侍奉在旁的太监似乎是怜悯的回头看了三郎一眼,然后连忙跟着陛下的脚步离开了。

    那太监估摸这会儿万岁爷是真腻了,换了衣裳,连一眼都没扫三郎,迈脚就出去了,三郎身后的小太监急的忙推了三郎一把:“公子这是怎么了,该着恭送皇上才是。”

    三郎仿佛这才仿佛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下了榻,也未及穿鞋,光着脚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嘴里还软软怯怯的叫了几声:“皇上,皇上……”

    可惜这周章头也不回地走了,听到他的叫喊只当没听到。

    三郎面沉如水,神色狰狞,他慢慢走回房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刚刚推他的那小太监,出声道:“给我拉出去砍了!”

    哀嚎声越走越远,三郎气得将桌上的杯子扫落,咬牙切齿道:“该死的!”

    一旁的宫人噤如寒蝉,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声。

    说起这位,这宫人们都忍不住叹息,就算见的美人多,也得说,这个三郎是个拔了尖儿的,那有红似白的小脸儿,软的跟柳枝儿似的身段儿,腰细的,系紧了裤腰带都怕给勒折了,满头青丝垂下自有一番风流,走起道儿来风韵十足,脸上那双眼这么一瞥,哎呦喂,活脱脱比那画里头画的美人儿还勾人呢,即便他们这些宫人,瞅一眼心里头都得紧扑腾几下,那如此喜好男色的陛下能扛得住吗。

    但是陛下还真扛住了,还甩脸子走了,这真是……

    晚间,夜色深了,鬼泣想着,陛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保不齐今晚有可能还会行动,所以精神抖擞地在门外等着。

    那些人已经在那边的西园子待命了,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立即告诉陛下。

    等了一会儿,果就听见陛下在里面叫人,且那声气儿,一听就冷得人心颤儿,鬼泣哪敢怠慢,忙闪身进去,晟希玉道:“准备行动吧。”

    于是,他们询着路线,又往那西园子而去。

    这一次,他们又来到假山那里。

    晟希玉一来,所有暗中的人现身,跪在地上,齐声道:“陛下。”

    “怎么样?有什么动静吗?”晟希玉问道。

    鬼避道:“陛下,这一天这里都没什么动静,一切都正常。”

    晟希玉心中有数了,想来那些人已经知道自己的地盘被发现,却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只能安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