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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天堑

    尘桃树红芒大泛,随风跌落的三两片枯叶无火自燃着,散发着赤红的光芒消散在虚无中,红色的灰烬落入泥土中,化成了护花和落英风彩。

    树梢上的挂满着的尘桃果一个个红彤诱ren,如同落日的夕阳在夜晚黑暗降临之时绽放着最后一丝余辉。媚红的光芒从其内四射开来,神似夜幕下那一久经不绝,迟迟不甘落下的残阳。

    天空,映衬成一片残红,像是被刷上朱漆的镜子,透明中带着朦胧,迷惘中尽显压抑。头顶,没有云彩的点缀,没有星辰的闪烁,有的是被染成暗红色的黑洞,有的是一个被染成了橘红色的悬阳,还有也就只剩下那轻拂而过,如同刷子带动着似有似无朱的红色漆墨在空中来回粉刷的微风,除此之外也再别无它物。

    地下,轰鸣声不动,上下起伏,震动中带着悸动的错觉。在人们惊讶惶恐的目光下,随着一道轻鸣破碎声而来,地面开始龟裂,如同青石板在巨力作用下破裂成无数瓦解崩塌往下落。轻软的泥沙顺着速度不一而落的地面裂缝稍然无息中遛走,未来及得的则及为阵阵黄烟,给这血红色的天空增添道色彩,徒增加人间烟火战场狼烟的错觉。

    桃树方圆十里范围内,大地垂直塌陷,如同天堑下落,无论是人是兽还是尘桃树,皆跟随着破陨的大地一同跌向在那不知深浅的地底深渊中。

    跌落的速度,如同流星扫月,一闪而过。此时的它们与他们,面带着的是兴奋,是喜悦,是惊恐,是恐慌,也是绝望。曾有人尝试过激活阵牌,却均无反应,好像这才是其本该展现出来的本质。

    “阵牌无效,怎么办,如何是好?”

    他们惊恐,他们胆颤,心生不满,种种悲观一一萦绕在脑海中,种种不妙的预感浮现在心头。他们皆是各宗派的外门精英弟子,皆是各自宗派未来顶梁柱,他们的心境也在各自宗派的各种秘境中锤炼过,很快便将心中的不安给牢牢控制住,将各种不满抛之脑后。

    他们不会去质疑阵牌的质量,也不会质疑自己的开启方法。对于这种不寻常现象,他们知道问题出现在这下落的地面上,出现在这方异变的环境里。

    他们抬头看着被碗口大那被黄沙装饰成昏huang色的洞口,体会到了坐井观天的无奈之感。他们想要出去,但他们清楚,任凭他们的实力再高强,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他们终究无法出得去。

    下落的地面不断的龟裂,由大到小,由里而外裂开道道缝,泥沙没有尝试去填补它,任由其破碎。

    红色的光芒顺着裂缝冲天而起,直向天边,映射在四周黝黑断崖面上,将其反映成一面灰镜。

    这时,人与妖兽脚下沙土在空气摩擦中快速堙灭,最后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那不曾存在过。但这,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不适,下落的姿势和速度从没有变化来,除了让他们心理产生不适之外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身子,没有引起任何的不适。

    无物可踏虚空下落的人与兽,无土而活光秃盘根错节的尘桃树,一切皆显得怪异与奇异。

    下落的时间很漫长也很短暂,如若距世之长,婉若刹那之短,不好说,也不好判断。跌落的距离很深很深,深得不见头顶,深得比坐井观天的蛤蟆看到的芝麻天地更为渺小,细若发丝,最后彻底消失在他们各自眼皮底下,消失在他们那不知所滤的心田深处,留下的不过是一个头顶上有片天的念头。

    崩塌的地面形成的天堑边缘,赵雅儿一脸煞白盯着这深不见底的天坑,心有所余悸。她想知道这里到底反生了什么,但没有人告知于她,她想自己去寻找答案,却反现根本无迹可寻,所有的线索答案皆沉落在这天坑底下,沉落在这红光泛浪的深渊之中。她想下去寻找,天坑下深渊中吞噬了其勇气,吸食了她的胆量,让其懦怯起来。

    她向天坑掷下一块碎石,掷下她心中的担忧和思念。却被天坑上映照上来的红光所击碎,化作粉尘随风飘洒,最后被飘浮着的红霞给吞没。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做傻事,也很庆幸自己没有做出傻傻的选择。她虽心中好奇,也心系楚云等人的安危,但却也没有达到不要命的地步,也没有达到彼此不分离的相思心境。她对楚云有好奇,也利用龙凤玉佩私定终生,但这也没有让其达到那种“七夕牛郎情”的地位。而且,现在情况不明,她更不想红尘埋枯骨的,将自己葬命于深渊之中。

    她还有希望,有有祈祷。

    她紧握着龙凤玉佩后异变而成的鸳鸯玉佩,细细感受时里面散发出来的气息。她知道,他还有气息的存在,他还活着,还活在这天坑秘密玄幻之中,活在这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下。

    她忍不住不喊一声:“云哥,我知道你还活着,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下去,我还要带你回家族成我爹爹。”

    其呼喊道很大很大,真的很大,仿佛这世界处处充斥在她声音底下,在其高声呐喊中。可惜,回应她的是楚云的沉默,是天坑的消沉,是深渊的深邃以及如同其一般围绕在天堑边缘的阵阵咆哮,声声低吼。

    它们的眼神皆是消沉与暗淡,心情亦是极为低落,不知是因为没有赶上这场天地异变还是心系身在深渊里的同伴才会展示出此番表情,但从它们的面容中,从它们眼神深处可以看出它们已失去了敌意,有的是一片冷静和坦然。

    它们没有相争,没有争取,皆是彼此互望一眼便幸幸离去,不知是痛失还是欢喜。或许,这天坑深渊底下,埋藏着整个百草园最大的秘密,也许这是一场天大的机缘,也许是一场悲天恸地的大灾难,不好说,也说不定。

    没有恢复法力的赵雅儿不敢离开,只能依托天堑来防备着各种突如其来的危险,其想法很明确,做法也很准确,否则以其没有修为的血rou之躯,如何在这百草园内赖以生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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