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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7 我和你想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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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分别给酒店的座机和几个办公室都挨个拨了通电话,结果全都没人接听,瞬间相信了丧鬼的话,这个逼肯定没咋呼我,狗日的确实绑了酒店的所有人。

    迟疑片刻后,我朝着孟胜乐和刘博生摆摆手:“乐子,阿生,放他们走。”

    “三百万打卡里了?”孟胜乐回头看了我一眼问。

    “别多问,放人吧,再耗下去咱们出的不止三百万。”我意有所指的摆手示意。

    华子揉搓两下被刘博生勒出红印子的脖颈,沉着脸出声:“王朗,我回去会做通海哥的工作,三个月之内不跟你们发生任何瓜葛,也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没事找事。”

    “只要你们不再贱,咱一般不会再见。”我咬着嘴皮狞笑:“给丧鬼打个电话,伤我员工一根汗毛,我火葬了他全家老小!”

    “呵呵,行,我会原话带到的。”华子走到郭江的跟前,抻手搀起他的胳膊,声音很轻的开口:“老三,希望你吃一堑长一智,今天咱们本来是满盘皆赢的局面,因为你的出现,唉。。”

    “华哥,对不起。”郭江红着眼睛微微点头。

    目视两人一瘸一拐的相扶离去,我舒了口大气,忙不迭招呼哥几个搀上天道先闪人,同时又吆喝孟胜乐一声,大步流星的朝着距离不远的高铁站方向走去。

    对我们来说,现在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高铁站门口,那块不光有警察,还有武警巡逻,不然随时有可能遭遇天娱集团的反击,如果不是想等叶致远过来碰个头,我现在早撒丫跑路。

    边往高铁站走,我边心情烦躁的拨通李新元的号码。

    电话响了良久后,李新元声音孱弱的出声:“哥。。”

    “怎么样了?没人受伤吧?”我忙不迭问。

    “那家伙刚走。”李新元喘着粗气道:“诗文姐姐的手腕被扭断了,我和门口的两个保安也受了点伤,目前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诗文受伤了?”我眉梢立即紧皱。

    李新元迅速回答:“嗯,诗文姐姐没能打的过那个家伙,不过你放心,我们伤的也都不严重。”

    “先去医院吧,晚点把地址给我。”我扒拉一下脸颊,沉声道:“另外,让财务批点款子,多给服务员和保安们一人加发一千块钱的安慰费,好好安抚好大家。”

    “好。”李新元利索的应承下来。

    挂断电话后,我侧头看向一直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的孟胜乐。

    “别熊我,我知道今天有点莽,但这事儿必须得这么整。”孟胜乐可能也感觉出来我在打量他,舔了舔嘴皮仰起脑袋道:“反正你打算让我去缅修身养性,我寻思着走之前干点啥,要不是你没点头,我刚刚其实真准备送郭老三归西,郭家这仨狗篮子,死一个少一个麻烦。”

    “你呀你。。”我颇为无语的摇摇脑袋。

    今天这事儿,不能说孟胜乐做的不对,如果没有他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我们可能会很被动,但我又不能鼓励他往后就这么整,不然不光是在玩别人的命,很有可能还会害掉他。

    “朗哥,我就明白一个理儿,这世界上想让人尊重,先让人哆嗦。”孟胜乐一如既往的坚定自己的思路:“你们可能都会在心底里骂我傻逼加变态,但这种思想我很难放弃。”

    我摸了摸鼻头笑骂:“你特么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意思是不怪我呗?”孟胜乐立即豁嘴笑问。

    “何止不怪,我还琢磨着晚点再给你开个庆功宴,找俩姑娘给你佩朵大红花,你看咋样?”我翻了翻眼皮嘀咕。

    孟胜乐双手插兜坏笑:“太高调啦,你也知道你乐弟不是个沽名钓誉的人,真有心思的话,晚点请我骑两匹大洋马得了。”

    我撇撇嘴抬手在他后脑勺上轻扇一巴掌道:“骑个毛线马,守着个婷婷还不知足呐?别整天瞎逼琢磨。”

    “远水解不了近火,都是手艺人,我啥状态你还不了解嘛。”孟胜乐没正经的眨巴眼睛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伤小姑娘们的心,只伤她们的身,在我心里永远只爱我家婷婷。”

    “少扯犊子,待会你跟叶致远走,让他想办法给你送到缅去。”我斜楞他一眼道:“到那边去,你乐意伤谁伤谁,我可不想回头婷婷戳我脊梁骨。”

    “啥意思?我咋还得走呐?”孟胜乐恼火的跺了跺脚道:“你不说不怪我吗?”

    我沉默一下,缓缓开口:“我是不怪你,但郭老三跟你面对面的吃了这么大的瘪,天娱集团的善罢甘休吗?再算上之前那个叫何满的小家伙,天娱里里外外在你手底下折了不少人,他们能当没事儿发生过吗?”

    孟胜乐摸了摸鼻梁,据理力争:“操,他们挑刺在先,我不过是见招拆招,江湖事儿江湖了,谁要是感觉自己状态到位,拎把刀跟我互怼就完了,我真不鸟他们。”

    “关键我怕呀?我大哥狠不狠?揍你仨来回有问题没?可这把他差点折了,你是感觉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还是挨子弹不疼?”我递给他一支烟道:“乐子,我跟别人的想法可能不一样,我不觉得一时间的牛逼叫牛逼,人只有活着,平安无恙才有可能真正的崛起。”

    孟胜乐焦躁的瞪圆眼睛:“不是,你咋好像听不懂人话呢?我的理念和你不同,我特么就享受这种感觉,难道不行吗?”

    我沉着脸反问:“这事儿不商量了,行不行?”

    面对我完全不讲理的态度,孟胜乐低头沉默几秒钟后,赌气似的轻哼:“随你安排吧。”

    我抽了口气安抚他:“乐子,我相信武力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有的事儿。。”

    孟胜乐反感的怼了我一句:“你别说啦行不?我特么就不是个玩脑子的人,你老给我安利不战屈人之兵的道理,有意义没?波姐给自己的定位是管家,疯子的定位是将军,皇上的定位是统筹,我就乐意给自己定位成炮手,有啥问题?”

    “我。。”我蠕动两下嘴唇。

    “我知道你想说,你希望我们全都能够昂头挺胸、西装革履的走在阳光下,但脏活总得有人干吧?都往阳光底下站,谁统领阴影?”孟胜乐涨红着面颊反问我:“咱要是有那个经济实力,可以自己培养一批亡命徒,关键咱现在没有,山城小事不断,你问问大小涛这个月住了几回医院,我跟他们其实没区别,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站在阴影里。”

    “唉。。”我叹口气,重重的拍打孟胜乐后背两下。

    “朗哥,你看到今天那个华子没?”孟胜乐吐了口唾沫道:“他在天娱集团的位置估计也是个办脏事的选手,你信不?今天如果没有郭老三那个棒槌出现,他宁肯给自己送进去,也绝对会把咱们一圈人全部拿下,不是他有多胆大,这就是对公司的信仰,他坚信自己只要扫倒我们,他就一定能平安无事。”

    见我没有言语,孟胜乐接着道:“咱们现在已经初具规模,缺的就是给底下人竖立这种魄力,碰上任何事情,你都在琢磨怎么保全大家伙,这事不能说有错,可却会让所有人习惯成自然,再跟任何势力对上,他们或许连脏话都不带骂一句的,直接抱头跪下,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跟你邀功,说成功的保全住自己,你咋办?是不是还得奖励一波?”

    我愣了一下,仔细思索孟胜乐说的这些话,必须得承认,如果真照着眼前这种趋势发展,这种可能真有可能发生。

    “老祖宗说过,宁养败家子,不养菜家子,与其养活一群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怂逼,咱真不如回老家买几块地,当个富贵闲散人,身上不挂伤的狼还叫狼吗?那特么是哈士奇!”孟胜乐横着膀子爆了句粗口后,踢着脚尖道:“我想表达的说完了,剩下咋安排你看着办吧,我有言在先,别说给我说到缅,你就算给我送到月球,我也都这个屌样,该龇牙的时候绝对不会抿嘴。”

    我无奈的说出真实想法:“让你去缅是想暂时避一下风头,过阵子我会再接你回来,我这边离不开你。”

    孟胜乐怔了一怔,随即浅笑:“操,那你早说啊,我还寻思你打算让姜林、疯子给我送到寺庙里念南无阿弥陀佛,度化我这头恶魔呢,去呗,就当旅游啦。”

    说话的时候,我兜里手机响了,是叶致远打来的,我马上接起:“我在高铁站西门口呢。”

    “马上过去。”叶致远利索的回应。

    我咳嗽两声笑道:“咳咳咳,那啥……他远哥啊,我已经把郭老三放了,本来是准备留你过来跟他见个面的,听你刚刚的口气挺着急的,所以……”

    原本我是想当着叶致远的面放掉郭老三,这样叶致远绝对倍儿有面子,谁知道丧鬼那个狗渣临时给我来那么一茬,整得我这会儿有点尴尬。

    叶致远顿了顿,明显能听出来有点不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运了口气道:“没事,不管冲谁的面子,只要人放了就好,见面再聊。”

    我马上表态:“你千万别误会哈,我不是冲谁面子,在羊城谁搁我这儿都没有你好使,实在是临时出了点状况,算了,待会我慢慢跟你请罪吧。”

    挂断电话等了没多会儿,叶致远开着他那台算不上多高调的奔驰车招呼我和孟胜乐上车。

    车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打扮的很精神的中年人。

    “远仔,今天……”我礼貌性的朝中年点点脑袋,随即开口解释。

    叶致远摆摆手打断:“今天的事情晚点再说,我先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旅游局的贺主任,主管酒店评星这块的,贺主任和我家族的关系一直不错,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跟贺主任谈谈。”

    半个小时后,叶致远将那位姓贺的主任送到一个小区门口,然后靠边停下车子道:“朗哥,你刚刚也听到了,老贺愿意帮忙把你的酒店暂时评成三星级,以后想升级,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真心感谢。”我双手合十的作揖:“远仔,今天的事你别多想,实在是我……”

    我将丧鬼跑到酒店闹腾的经过原原本本跟叶致远叙述一遍后,他的脸色才总算缓和不少。

    “远仔,在我这儿,没有任何人的面子能大过你,真心地。”我拍着胸脯保证。

    叶致远嘿嘿一笑,话里带话的出声:“我还以为朗哥攀上青云国际王莽的高枝,现在都不爱搭理你远弟了呢。”

    我立时间愣了一下,没想到叶致远竟然知道我和王莽有过接触,随即又想起来天道跟我说,家里有内鬼的事情,索性梭了梭嘴角没做声。

    “别多想朗哥,我们叶家不反感王莽,你有能耐跟他交上朋友那是你的本事。”叶致远递给我一支烟道:“只要你记住咱们是最好的朋友就可以。”

    “那必须的,我们头狼立场永远叶家。”我立即表态。

    说着话,兜里的手机响了,不想竟然是闫诗文的号码,我歉意的朝叶致远缩了缩脖领,随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怎么了诗文?”我轻声发问。

    闫诗文声音颤抖的说:“朗哥,出事了,杰哥有两个在酒店当保安的小兄弟坠楼身亡,酒店现在全是警察,那个叫丧鬼的家伙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是给暂时先收咱们一点利息,我让老黑查过监控录像,确实是有人把那两个兄弟推下楼的。”

    我皱着眉头低吼:“把监控录像给警察,让他们马上抓人!”

    “我刚刚问过律师,律师告诉我,如果咱们走司法程序,警察什么时候抓到人,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申请营业,而那个丧鬼肯定不会傻乎乎的等着警察去抓,酒店还没开张,就发生命案,传播出去特别影响口碑,可如果咱们不经公处理的话,杰哥那里不好交代,赔偿也是个特别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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