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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走错卧室

    “那谢谢您的不杀之恩。”文晓也笑,比他灿烂许多,却也和他一样,没有任何温度,“那您这次是有何贵干?”说完,她若有所指地看着跟着冷之焕进门后,就分散在各个房间内动作统一迅速搜寻的人员。

    “来干——”他突然欺身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将她勾人的视线锁定在自己的眸子之中,另一只手捞起她的腰身,将她轻易地拦腰抱了起来,“你!”音一落,他的唇便吻了上来。

    霸道的吻只是开始,他固定住她的后脑勺,长驱直入后慢慢研磨着她微颤的丁香。

    他怀念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在这种不该动欲的时候,理智见到她时,却完全破攻失守。冷之焕不可抑止地带着自己不足以下**抗衡的怒意,抱着她就要迈上台阶。

    这个动作让文晓猛得挣扎了起来,她推着他的胸膛,力气不及,终于在微喘之中,找到一个机会,扣下牙齿,生生咬了下去。

    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舌尖蔓延,冷之焕吃痛,长臂一抛,将她直接扔在了地上。

    冰冷的地砖磕得文晓闷哼了一声,而站上一个台阶,看着更加高大邪肆的男人嘴角有一抹合着唾液蜿蜒的血迹,凤目微眯,双眉往下压着,下颌绷紧,全身散发出一股危险,和异样妖邪的吸引力。

    “文晓,你胆子倒比以前大了不少。”刚刚那一下,她正咬在他的唇边,冷之焕对这种小痛并不在意,他缓缓抬起一只腿,落下台阶,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坐在地上,皱眉想要爬起来的她,“我记得,这里还住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儿?”提及不久前与自己打过照面的孩子,他的语气柔和了一点,瞬间又冷了下去,“你如果不配合,我也可以试着拿他们开刀。”

    “神经病!”又被他威胁,文晓气得脸都红了,对他所做的一切,她恨,恨不了。而今,他还想继续做些什么,她依旧是连反抗都没有任何意义。对手太强大时,就连反抗都显得十分可笑,甚至只会让自己更加倒霉而已。文晓这个时候,痛恨自己,更多过于面前的人。

    “如果因为十多年前的车祸,我爸我妈已经算是偿命了,你若是觉得不够,”她慢慢撑着地面弯腰站了起来,用手揉着自己的另一只胳膊,“我这条也可以奉陪,不过,若是你想过他们一下,我就一定想方设法和你拼命。”

    冷之焕含笑看着站起来,仰着下巴,一脸坚决的脸。

    就是这样骄傲的表情,好像所有事情都打不倒她的样子。

    即使分明她如何挣扎“拼命”,最终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他还是很喜欢看她双眸灼亮的表情,就像在瘦弱又诱人的躯体之下,能看到一个强大与脆弱共存的灵魂。

    有的女人是能美到骨子里去,而文晓,则是美在这种骄傲又不屈的时候。

    有过百年世家的培养,她的骨子里,始终都带着这种骄傲,就算文家没落,她现在处境如斯,也依旧不能埋没她璀璨的光芒。

    而这种光芒,正是冷之焕十分想要撕碎的东西。

    于是,他又笑了一下,温柔地道:“胡说什么呢。”深沉带着**的视线在她身上一层层绕上去,成了实质一样在剥开这层素色的居家服,一点点地落在她娇柔细腻的皮肤上,“我可舍不得你死。”

    说完,居然又是一声叹声。

    听他语气中的不舍和怀念,文晓不由失神。

    接着,她冷笑了一下。让一个人活着,还能千方百计地去欺压虐待,而一个人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要走向终结。回想两人间的一切,她如果真有能力,也确实更希望对方活着,然后让她慢慢扳回个够本,再看着对方在折磨中活一辈子。

    可惜,可惜,她对他,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一道温热的身躯迅速贴近,文晓想要避开,已经避无可避地被冷之焕轻易地扛上了肩头。

    “混蛋!”她尖叫了一声,双手捶打着他的背,她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而他坚实的背却像城墙一样不痛不痒,“你想要做什么?”

    “做——你啊。”冷之焕好笑地低声道,“难道你更喜欢在楼下当着我手下的面,来一场真人秀?”

    “无耻!”文晓的眼中有了泪,她骂了一声,咬住唇。

    在他眼里,她现今,也只有这么一点值得他“不舍”的地方了。也许,也只有这么一点地方,才让他给了她这些时间的平静和自由。

    突然觉得倦怠之极,深知他的性格有多差劲,文晓才更绝望。沦为他泄欲的工具,两人间从此只剩下这么一点联系来互取所需:她要的平静生活,和他对文家长久仇恨的泄口。

    “你的卧室在哪边?”上到楼上的走廊,冷之焕见肩上的女人没有再反抗,手正落在她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挥了一下。

    “右边,第一间。”文晓看着熟悉的地面,闷声任由他扛着,带着一点急促往那个房间而去。

    房门打开后,踩进去就是厚厚的地毯。冷之焕这次没有再将她轻易地抛下去,而是改为横抱着,放在地上,然后半跪在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吻她。

    吻完,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又瘦了,不过,幸好该有肉的地方还没瘦。”说完,他又就着这个姿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文晓的身体晃了一下,视线扫过室内,撑在地毯上的手抬起一只,想也没想地挥起来,空气在手掌中流动,她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啪”一声后,掌心已经印在了冷之焕的脸上。

    这一掌打散了他眼中所有的**。

    室内静得能听见她急剧跳动的心跳声,和他起伏的胸口之下,窜流而起,她所不敢想像的怒意。

    “文晓,这是你逼我的!”冷之焕缓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扯开的西装前襟,“那个孩子是要阳光幼儿园大三班吧?”说到这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那一下没有收力,脑中空白得几乎是顺着本能的慌张而为,只想让他停下来,此时饶是他的脸皮厚,也印上了五道印子,“你我舍不得,不过那个孩子,我到是无所谓。你不是要偿命吗?让他来偿就好。”

    “不要!”文晓慌张地扯住了他的裤子,在他的怒意之下,仓皇地摇着头,“不要伤害小轩,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冷之焕此时才有暇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这个房中的装修布置偏向于深沉的颜色和古典家具的厚重,最后他挑了一下眉,“喔。”

    那一声里,满是了然与嘲讥。

    原来,这里是文中凤的房间。

    “不要伤害小轩,也不要在这里。”抬眼,不敢去看还留在梳妆台上父母的合影,文晓垂眸,看着地面,泪水一颗颗落下,撒进地毯内,让她莫名的哀伤无处可循。

    “你提的这么多要求,我只能满足一个。”恶意又不屑的声音碾压着她的胸口,让她的泪水流得更加急剧。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抬头,含着泪,满目不甘地怒视着他,“是你走错的,而且,这里,这里是我父母的房间,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冷之焕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她刚刚一直回避的那张合影上,冷冷地道:“在我父母的仇人面前,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仅敢,我还要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女儿,是怎么在我身下,哭着说‘不要’的。”边说,他边蹲下来,伸手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双眼,笑了起来,“一会儿,你可得叫得和平时一样,让他们好好听听!”

    “你变态!”文晓气得伸手又挥起来,让他轻易地一把钳住。

    “我这个变态的成长,也是有你们文家一份功劳在里面的。”冷之焕的双眼颜色深不可测,幽幽如同兽瞳一样,冷而亮,锐而利,面对她的泪脸泪痕,那种眸光才微微闪了一下,之后却是无法撼动的冰寒。“小轩,还是这里,你自己选。”

    文晓在他的声音里,仰起头,闭上双眼,让泪水无声地顺着脸滑落到脖子上。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很想立刻就死去。

    最终,她睁开眼,被泪水洗过后更显明亮清澈的眼神里,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慢慢灰败。

    “不要,伤害小轩。”她低声道。

    冷之焕奖赏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对嘛。人生要有舍,才有得。有时,我都在想,如果没有当初那场毁我全家的车祸,我现在也不会成为人人艳羡的冷先生。”语气更加自嘲,他扯开嘴角,舔了舔自己唇边的苦涩的味道,那是刚刚沾到的她的眼泪,他伸出手指,擦着她的眼角,看着她微颤的身躯,叹了口气,“不过,可能谁也不知道,我更期望那场车祸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

    有父有母,有弟弟。一家人和和乐乐,普普通通。

    文晓对他的话已经没有反应,她失神地看着房内的某一处,只是在不停地想着,为什么那场车祸里,她没有死了算了。

    这样,她也不用再面对现今,他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与羞辱。

    一次又一次觉得,生不如死。

    也许是因为在这间房内,冷之焕余下的所有动作都极尽温柔和耐心。他渴望着她的身体,两人有无数次在床上的默契,也让他很容易就知道哪里是她容易动情的敏感地方。于是,他便循循吻着她修长的脖子,手指轻揉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

    微冷的触感让文晓的身体又巨烈抖了一下。

    她闭上眼,不敢看这室内的一切。眼角的泪水,再次滑了下来。可脑海中,依旧全是相片中父母的模样,和他们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