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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老金反水白衣飘飘

    第九十五章老金反水白衣飘飘

    马尚封将地上的东西分做三份,道:“全虎那个指环你要了?”

    全虎嗯了声,道:“回去送给我娘去,她一直想要个镶珠子的指环。”

    马尚封道:“你还是琅琊王的爱将呢,我看一个珠子就能把你收买了,琅琊王也真放心!”

    全虎撕了块破布将指环包起来,放到怀里,叹道:“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爷他也不容易,又要养兵,又要……”全虎收住口,看向马尚封,又看向李闵桓琴两个。

    马尚封将全虎那份推给他,道:“行了,我早说过琅琊王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看在咱们共患难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

    全虎道:“啥?”

    马尚封将李闵那份推过去。

    李闵哼了声,道:“我不要!”

    马尚封道:“钱有什么不好,你不要难到送给那些羯匪?”

    桓琴拉了拉李闵。

    全虎伸手过去道:“他不要我要!”

    马尚封按住他的手,道:“你小子那份已经拿了!”

    李闵将珠宝拨过来,也撕了块布,包起来,递给桓琴,桓琴看向李闵,李闵又递进一点,桓琴抿着嘴将布包接过。

    全虎朝李闵道:“算你小子聪明,天下的事自有那些世家贵人们操心,拿金银才是要紧的!马尚封,你方才要跟我说什么?”全虎坐回去,紧握着布包。

    马尚封道:“马家的王爷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全虎笑道:“这还用你说?”

    马尚封道:“魏王自己闹起来了,别的王爷也不会停手,琅琊王力小国弱,行事——”他看了眼桓琴,接着说:“行事还是谨慎点儿好!”

    全虎叹道:“我就是个当兵的,要不是琅琊王提拔,老子现在还在军营里头喂马呢。军里的大将都是世家出来的人,我一个寒族贱民,还能怎么样!”

    马尚封叹道:“你自己留个心眼就是了,世家都有自己的心思,才不想王室会怎么样,就是天下怎么样他们也不会管,真要是胡人入主中原的时候,说不定他们还去支持。”

    全虎道:“不能,怎么说他们也都是衣,衣,衣什么什么族。嘿嘿,学问少,真他M的!”

    桓琴小声道:“是衣冠世族。”

    全虎一拍脑袋道:“对,就是衣冠世族!桓小姐果然是世家出来的小姐,有学问,老子以后要是能娶个像你这样有学问的女人老子睡觉都能笑出来!”

    桓琴低下头向李闵靠了靠。

    马尚封朝全虎道:“行了,看你小子把她吓的!”

    李闵想到五胡乱华的故事,道:“真要是出现马大侠说的事情,怕是咱们这些老百姓才是最惨的!”

    全虎道:“你小子就会吓唬人,谁座了天下还不是得咱们给他交粮,那帮人连饭都不吃了?”

    马尚封道:“我看你的脑袋里都是浆糊!”

    全虎瞪他一眼,道:“你说啥!”

    马尚封道:“我说啥?我说你脑袋里都是浆糊,刀把子在人家手里,要你交粮,你能不交,不交杀了你!”

    全虎嘟囔道:“那些世家大族也是拿着刀逼我们交粮,还抢人,比那些胡人能好到那里去!”全虎说着看了桓琴一眼。

    桓琴不禁打个颤。

    李闵想着心事,没注意桓琴的表现。

    李闵道:“就怕胡人把对宋人的愁都算到咱老百姓身上!”

    全虎道:“都是给大族种地,怎么把账算到我们头上!”

    马尚封皱着眉道:“胡人才不会想你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在他们眼里只有胡人宋人,就算他们不这么想也有人逼着他们这么想!”

    “谁?”全虎问道。

    没等李闵马尚封回答,帐外传来女人的声音,她道:“还能有谁?”

    噬魂带着面罩走进来,道:“康家兄弟就会这么干,像康家兄弟这样好乱好祸的人都会把仇恨往宋胡之分上引,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中渔利!”

    全虎道:“老百姓的死活他们就不在乎?!”

    噬魂轻蔑地笑了声道:“老百姓是谁?!死多少他们会在乎?”

    马尚封道:“你去呢了?”

    噬魂坐到死人身上,道:“我去哪儿还用不着你管!”

    马尚封道:“这儿有地方,你用不着坐在那儿!”

    噬魂咯咯笑道:“我坐哪用得着你管!”

    全虎低着头,似乎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李闵道:“你就怕他变成厉鬼摸你P股?”

    噬魂下意识地跳起来,接着狠狠瞪着李闵道:“方才听你说话也是个正人君子,哼,原来你也一样,天下就没有正人君子!”

    马尚封笑道:“他是不是正人君子我不知道,风流种子倒是跑不了!”

    噬魂道:“哼!都不是好人!”

    噬魂转眼看向桓琴道:“桓小姐,我劝你最好看清楚他,就算他人每天和你在一起,可是心却在别人那……”噬魂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略有些哽咽。

    桓琴红着脸悄悄看了眼李闵,李闵也正看她,两个人的目光一交便闪开。

    “娘们就是娘们!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一起不一起的!”全虎道。

    寒光闪过,冰凉的短剑已经架到全虎脖子上,噬魂轻声道:“你再说一遍!”

    全虎满不在乎的样子,斜眼看着噬魂,道:“骚娘们!有本事就杀老子,不然老子现在就R了你!”

    噬魂的声音也冷冰冰地,“你不信我会杀了你?”短剑向前,全虎脖子上登时出现血道。

    全虎神色不变,竟嘿嘿笑起来,道:“老子就是变鬼也要R了你,你不信就试试!”

    噬魂握着短剑,盯着全虎。

    “噬魂!你出来一下!”帐外传过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是不等噬魂反应过来,马尚封已经冲出去。

    李闵坐在帐里头,就听见马尚封道:“是你吗?”

    那个女人道:“你认错人了。噬魂你找得到我!”

    噬魂站起来在帐门口打个照面,马尚封错开身傻傻地坐在地上,喃喃道:“是她,一定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李闵试探道:“马大侠?”

    全虎看了马尚封一看,道:“别叫了,这还看不出来吗,一定是见着老"qing ren"了!”

    马尚封只低着头。

    李闵道:“你别说他,我看你也色胆包天,方才你差点就让她给杀了!”

    李闵从死尸身上撕下块扔给他。

    全虎没接,从自衣服上撕下块布捂住脖子,道:“你真以为老子为了女人不要命,嘿嘿,老子教教你,看见方才那娘们腰上挂的香囊了吗?”

    李闵摇摇头,桓琴道:“那个香囊很香。”

    李闵转回头道:“不如你送给我那个香!”

    桓琴笑着打了李闵一下。

    全虎道:“还说我色胆包天,咱们可是在羯匪大营里,你小子还打情骂悄,你说谁是真色胆包天!”

    桓琴别过头去。

    李闵道:“你还没说呢!”

    “那个香囊上绣的图案是楚地特有的避邪符。”马尚封低声道:“那香味,那口音,那功夫路数,我早应该猜到的!我早应该猜到的!是她,一定是她!”马尚封喃喃道,猛地站起来冲出去。

    “哎!”全虎去拉他时,马尚封已经冲了出去,全虎握刀抢步到帐边,朝外看。

    桓琴抱住李闵的胳膊。

    全虎走回来松了口气,道:“马尚封早晚害死大家!”

    李闵道:“嗯,这里怎么说也是羯匪的大营,咱们还是早点出去的好!对了马大侠方才说的……”

    全虎道:“从那娘们香囊的绣纹老子就看出来她是楚人,楚人迷信,死不怕,可方才老子说死鬼也不放过她,她就非害怕不可!嘿嘿!老子聪明!”

    李闵看向桓琴,桓琴点点头。

    帐外黑影一闪。

    “谁!”全虎抢步冲到帐外。

    “好汉!我来救你们!”黑影道。

    全虎的刀已经黑影的脖子上,两个人慢慢走进来。

    桓琴抱着李闵的胳膊躲在后头,李闵站在前,见进来的是个干巴巴地老头,脸上星星点点干涸的血迹,头发散乱,总是在阴笑似的。

    来人道:“我来带你们走!”

    “你是谁?”全虎道。

    来人道:“你们可以叫我老金,时间不多,康豹叫人都不要出来,才会让你们有机会逃出来,万一被发现,你们永远也跑不了!”

    李闵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老金上下打量李闵道:“你就是李闵?”

    “他不是!”桓琴急道。

    全虎道:“说真话,不然老子砍了你,你以为能偏得了我们?”

    老金道:“我干什么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全虎看向李闵。

    李闵道:“你想怎么帮我们?”

    老金道:“你就是那个在青石城略阵的李横野的后人李闵?”

    全虎按刀,道:“你哪儿来那么多话!”

    李闵道:“青石城略阵的那个人是我。”

    老金道:“好,我帮你们!跟我来!”

    全虎一手按着刀,一手拉住他,老金打个列些。

    李闵道:“你想怎么帮我们?”

    老金看了眼全虎。

    李闵道:“全将军放开他。”

    全虎道:“他要是喊怎么办?”

    李闵走过去拉开他的刀,道:“他要是喊早喊了,是老金?”

    老金没说话,转身便走。

    全虎道:“你就这么信他?”

    李闵跟着走出去,桓琴拉着他的胳膊。

    全虎只得跟上去,小声道:“马尚封可还没回来呢,咱们再等等!”

    李闵小声道:“马大侠要不是顾着咱们早走了!”

    全虎叹道:“是啊,凭他的功夫还真没谁能拦得住他!”

    “嘘!”

    老金转回头朝李闵几个嘘了一声,警惕地听了听周围的情况,带着三个人走。

    “你们想去哪?”一个幽幽的女声传来。

    老金两腿一软座到地上,爬起来满脸涕泪地嗑起头,白光闪过,老金像上中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全虎冲上去劈刀便砍。

    “全虎!”马尚封低声叫道。

    可全虎的刀已经收不住。

    只见白影一闪,不但避过全虎的刀,而且冲入旁边的帐篷,接着传来几声惨叫,然后竟然出现康豹的声音,道:“老子说过都不准往外看!你们竟然不听话,那就死,都死!”

    桓琴紧帖着李闵的后背,打颤,李闵能察觉出她柔软的起伏和砰砰地心跳。那个在马上飒爽的美人也只是个想生活在童话里的姑娘。

    那个女人从帐篷里走出来,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像是月宫的仙子,李闵看得不禁有些发痴。

    桓琴轻哼一声,探手在李闵的腰上,两指一拧。

    李闵只觉一股钻心的痛感传上来,心道,这手功夫是祖传的吗!

    白衣女人拿了个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将手帕扔了,李闵全虎的眼神都随着手帕动,只有马尚封一直盯着白衣女人。

    桓琴咬着唇推了李闵。

    李闵站不住向前抢一步,不好意思地朝桓琴笑了笑,桓琴则别过头气鼓鼓地不看他。

    白衣女人呵呵地轻笑起来,道:“你就是李闵?”

    “他不是!”桓琴道,声音略大了些,桓琴自己说完不禁缩了缩脖子,紧张地看向李闵。

    李闵趁机拉住桓琴,安慰似地在她手上摸了两个。

    桓琴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白衣女人笑道:“你们放心,康豹这人具万点不好,却有一点让别人说不出话来,他手下对他的话奉若神明,康豹不让他们出来,他们就不会出来!”

    全虎李闵桓琴三个人齐齐看向老金。

    老金尴尬地笑起来,露出一口东倒西歪的黄牙。

    白衣女人忙转头不再看他,道:“他倒是个例外!”

    老金道:“他们都怕死,可老子已经死了!有啥好怕的!”

    老金的声音阴森森地,李闵也不禁打个颤,可是桓琴紧贴过来,李闵心里也不知道那里又来了勇气,看向老金。

    老金道:“你是唯一一个能把羯匪打得后退的人,所以老金要救你。”

    白衣女人道:“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金,你说你怎么带他们出去。”

    老金侧过头,不与白衣女人对视,道:“康豹是不让帐篷里的人出来,可是营里头还有不少巡兵,要是被他们看见咱们谁也跑不了。”

    马尚封道:“我和香……,这位姑娘两个人一次只能带一个,也不好说能不能跑出去,羯匪的营扎得很有条理,康豹是个人才,打仗的行家。”

    白衣女人道:“现在不是爱才的时候,老金说说你的计划。”

    老金道:“再往前走就是马棚,只要将放开那些马,让它们受惊就以吸引他们,咱们正好趁乱冲出去!”

    马尚封道:“香——,姑娘你看这样行吗?”

    李闵听马尚封对白衣女人说的声音,那股子温柔劲让李闵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

    桓琴道:“要是有兵器就更好了,冲出去的时候很可能遇见敌人!”

    老金道:“我去找,我知道他们把李将军的兵器放在哪儿了,康豹一直有收藏兵器的习惯。”

    全虎道:“我跟他去!”

    白衣女人道:“一起去!”

    李闵心说,这也不是去购物。可是白衣女人已经跟着走了,马尚封不用说对白衣女人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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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炅王洛芳匆匆走回议事大帐。

    齐王手里正拿着帛,边上的宦者擎盏灯。

    过了好半天,齐王将帛往桌子上一拍大笑起来,才看见敬炅王洛芳二人,道:“你们二位怎么又回来了?来,来,来,你们看看这封信!”

    王洛芳与敬炅对视一眼,敬炅走上前,接过宦者递过来的信,由上往下看,又由下往上看,连着看了几遍,神情也巨变。猛抬起头,道:“王爷!大喜,大喜啊!”

    王洛芳急道:“王爷,敬兄,到底是什么事?!”

    齐王大笑道:“启业,看把你高兴的,把信给洛芳看看。”

    “是,是,是,我太高兴了!”敬炅将信交给王洛芳。

    王洛芳惊呼道:“邺王竟然将禁军打败了!”

    敬炅道:“王爷,如今这个消息应该立刻传遍三军!”

    “慢!”王洛芳皱着眉急道。

    敬炅看向王洛芳。

    王洛芳本是下意识的说了句,当敬炅看向他时,王洛芳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爷,天这么晚了,大家想心都睡了,还是明天再说!”站在齐王旁边的宦者道。

    “哼!”敬炅斜了宦者一眼。

    宦者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似的,静静地站在齐王身边。

    夜风吹到帐篷里,灯光忽明忽暗地在四个人脸上晃动。

    “你们看我,都这么晚了,你们先下去休息,明天一早聚将之时再说不迟!”齐王打个哈欠道。

    “王爷!”敬炅上前道,王洛芳拉了他一把,道:“尊钧旨,卑职告退!”

    王洛芳拉着敬炅走出帐。

    敬炅急道:“你拉我做什么!”

    王洛芳把他拉远了,才小声道:“我的启业兄,你这脾气真是要命,你方才干什么哼曹让?”

    敬炅冷着脸道:“一个宦官竟敢干扰政事,要不是看他是王爷亲近的人,我早就叫武士将他拉下去砍了!”

    王洛芳忙止住他,左右看看,低声道:“敬炅兄,我知道你记恶如仇,可是曹让必竟是王爷眼前的红人,你怎么,怎么……”

    敬炅拦住王洛芳,笑道:“王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放心把,王爷心胸宽广怎么会被一个宦官蒙蔽。算了,现在也真的太晚了,明天再做商议!”说罢大步走开。

    “敬兄!敬兄!”王洛芳叫道。

    敬炅背着身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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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议事大帐中。

    齐王闭着眼靠在凭几上,伸出两条腿。

    曹让做个手势,两名宦者上前将桌子抬到旁边,曹让跪着给齐王捶腿。

    齐王道:“曹让,你方才想说什么?”

    曹让挥手让帐里的下人都出去,小声道:“王爷,奴才打小就跟着娘娘……”

    齐王道:“是啊,这一晃都多少年了?”

    曹让道:“打奴才跟着娘娘算起已经四十一年一百三十六天。”

    齐王叹道:“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当初母亲要不是进宫,说不定会嫁给你。”

    曹让惶恐地站起来,跪到齐王前,砰砰嗑头道:“奴才,奴才……”

    齐王盘腿坐着,两条胳膊自然垂到身侧,笑道:“好了,好了,本王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曹让头嗑在地上,道:“事关娘娘清誉,请王爷谨言!”

    齐王整容一礼。

    曹让避到旁边。

    齐王道:“嗐,都是那个该死的徐泓,要不是他拦着,本王现在已经坐到东都城里头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餐风露宿,你听听,本王自己都能听到自己骨头咯咯声,现在可好了,邺王已经打退禁军,本王倒看看,徐泓他还能顽固几天,到时候本王定要他好看!”

    曹让不说话。

    齐王长出口气,道:“曹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曹让伏地道:“奴才不敢!”

    齐王摆手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外道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王爷!”帐外传来小宦官的声音。

    “什么事?”齐王道。

    “王爷,是奴才,奴才给您送茯苓人参羹来了。”

    “进来。”齐王道。

    帐帘掀开,走入名眉目清秀,宦官打扮的少年,手里托着黑漆盘,盘上的碗里热气缭绕。

    小宦官趋步到齐王之前,跪地高举托盘,轻声道:“王爷,您都忙了一天了,奴才叫人煮了碗茯苓人参汤给您补补身子。”

    “端上来。”齐王道。

    “是”小宦官端着托盘站起来,躬着身坐到齐王边上,小口吹着碗里的热气,递给齐王,眉目之间总是传情似的。

    “咳!”曹让伏在地上轻咳一声。

    齐王略整表情,笑道:“曹叔,你看小桂子多会体谅人,知道本王忙了一天,就叫人煮了羹,那个……”齐王看了眼碗里的羹,道:“小桂子你也给曹叔拿一碗。”

    小桂子拧着腰不答话。

    齐王在他P股上轻拍了一下,小桂子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曹让伏在地,道:“不用麻烦桂公公了,天不早,奴才说完几句话就回了。”

    小桂子喜笑颜开地又坐了回去。

    曹让没抬头,又咳了一声。

    齐王给小桂子使了个眼色。

    小桂子嘟起嘴,齐王神色严厉起来,小桂子往边上挪了挪。

    齐王道:“曹叔,你有什么话就说。”

    曹让抬起头看了眼小桂子。

    小桂子恨恨地盯着曹让,曹让不避。

    齐王咳了声,道:“曹叔,小桂子也不是外人,就什么话你就说是了,要是没话,天也不早了,你下去休息!”

    曹让咬了咬牙,道:“王爷,奴才这几句话十分重要,要是有别人在,奴才宁愿不说!”

    曹让坚定地看向齐王。

    齐王叹口气,朝小桂子摆摆手,道:“小桂子你到外边看着,谁也边让进来。”

    “王爷!”小桂子腻声道。

    “出去!”齐王低吼道。

    小桂子打个颤,跪倒在地磕头称是,走进瞪了曹让一眼。

    小桂子走出帐,帐帘放下。

    齐王道:“行了,现在你能说了!”

    曹让道:“王爷,奴才斗胆问您一句话,你是想做齐王还是想做作人王!”

    齐王神色骤变,猛地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条缝,朝站在外头的小桂子低声道:“你走开十步,谁来就说我睡了!”

    小桂子面色难看,齐王瞪他,小桂子只好答应一声走开。

    齐王走回坐,跪坐下来,道:“曹叔此话怎讲?”

    曹让道:“若是王爷想做齐王,现在就向众军宣告邺王大胜,然后挥军直指东都,接着拥立万岁重登大宝王爷退归国中,王爷自然可以彪炳史册,名留千古,只是,只是……”

    齐王道:“曹叔但说无妨!”

    曹让道:“外间都传说当今圣上不智,只是老奴久在宫中,圣上虽称不上聪慧,但绝不像外间传说的那样愚笨!”

    齐王笑道:“这是当然,本王在宫里也有断日子,圣上是什么样的人我难当不知道!”

    曹让道:“先皇广设藩王意在防止前朝宗族孱弱之弊!”

    齐王道:“是这样,前朝藩王有名无实,所以先皇才会广布藩王。”

    曹让道:“先皇所设藩王以先皇子嗣所封最强!再有便是齐国。”

    齐王道:“哼!齐国虽大,却北有幽州,南有荆州,我看先皇也是防我们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