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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太子败走,神秘人现

    第27章

    子鱼把人绑在了树上之后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轻轻的喘息着,然后像是讨赏一样的回头,露出了十分美丽性感的笑容。

    燕轻语拍了拍手,将非鱼放到了树上,然后一跃而下。

    墨炎也紧跟着一跃而下。

    墨易青被绑在树上动弹不得,看到从树下跃下的黑衣斗篷人他一瞬间就描绘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这种身高,这种感觉,这一双眼睛……他见过这个神秘人。

    “燕轻语!”墨易青恨恨的咬牙,他怎么可能记不住?

    花费千万金才解那蛇蛊,那蛇蛊带给他的疼痛简直生不如死。

    谁都能忘,唯独这个女人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燕轻语的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听着墨易青的低吼她低低的笑着,声音愉悦。

    “太子殿下,真巧!”

    巧?

    墨易青用力的挣扎,可是越挣扎身上的天蚕丝就会深陷在肉中,让他疼痛的咧嘴,怒骂:“你竟敢刺杀本宫,燕轻语,你找死!”

    燕轻语弯腰轻轻的抹着墨易青的脸,警告:“太子殿下的面具掉了,原来面具之下的您是这么的暴躁,脸被愤怒深深扭曲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真让人失望。”

    确实失望。

    本以为他是一个更加会隐忍的人,却没有想到他放着皇位不争偏偏跟自己过不去,这明显不是一个善于隐忍之人的行为。

    明明表面那么的完美,怎么内在却这般的让人失望?

    “你别得意,本宫警告你,你最好放了本宫,你真敢杀本宫?”墨易青的脸上没有害怕,只有愤怒,他知道知己的身份独特这个女人不敢杀他,否则她也逃不过。

    啪的一声。

    燕轻语一个巴掌甩到了墨易青的脸上,墨易青愣了一下,脸上扭曲疯狂的神色更深了几分。

    用力的挣扎,双眼瞪大,眼底全是血丝:“你竟敢动手?燕轻语,本宫与你不死不休!”

    轻轻的揉着疼痛的手,燕轻语的目光十分的薄凉。

    “本以为太子殿下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伪装得十全十美,可是却让人如此的失望,真是浪费时间!”燕轻语挥了挥手,一边的子鱼从草地里找到了一把剑,那是一个死亡的世家公子的剑,然后走到了墨易青的面前。

    墨易青冷冷勾唇,目光嗜血残忍的瞪着燕轻语,“你不敢杀本宫!”

    “噢?”燕轻语偏头,“为何?”

    “本宫是太子!”墨易青的目光有一丝的得意。

    他是太子,是皇位之争的中心点,他绝对不会死。

    “哈哈哈……太子?”燕轻语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伸手捂住了双眼前,不想看到这个认为是对手的男人露出这么愚蠢的目光。

    “你笑什么?”墨易青愤怒的大吼,那笑容中听到了嘲讽,心中有一种受辱的感觉。

    燕轻语清脆的笑声似泉铃,直到她笑够了,才用那双泛着一丝水光的眼睛看着这个狼狈的太子殿下,“殿下难道不知道太子之位自古以来都是挡箭牌?每一任的陛下都是从皇位之争的血腥中走过来的,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太子之位代表着什么。如若真心宠爱,那么陛下绝对不会让您成为太子,因为太子之位代表着的就是纷争。”

    墨易青的脸色一变,他在太子之位很多年,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不,是拒绝想这种可能。

    “如果我是陛下,那么我会绝对不会把最宠爱的儿子送上太子之位,而是找一个能力的儿子代替他坐上太子之位,引得各位皇子与太子争相,两败俱伤之后就把最宠爱的那位直接送上皇位。”燕轻语微微的弯腰,明亮的双眼满是嘲讽。

    “太子殿下,您不过是一个挡箭牌。这个挡箭牌死了不会得到陛下任何的悲伤,他只会在您死后重新扶持一个太子接着保护他最爱的皇子,直到所有皇子死绝,最宠爱的皇子坐上皇位为止!”

    “不可能!”墨易青愤怒的低吼 ,他不接受这种说法。

    不仅是他接受,就连身后的墨炎也一脸震惊的看着燕轻语,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太子是挡箭牌?

    九千岁是皇子,那么父皇默许的争斗就是为了保护九千岁?

    对,九千岁对外是太监,谁能想得到父皇有一个太监私生子?

    墨炎全身冰冷,他现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骗本宫,本宫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墨易青摇头,不相信。

    燕轻语嘲讽冷笑,挥了挥手,子鱼的剑抵了墨易青的胸膛。

    燕轻语:“太子殿下不相信也无所谓,您就在地狱里好好的看着,噢,对了,记得别喝孟婆汤,必须要好好的看着最后登基的到底是哪位皇子。”

    剑,刺入了墨易青的胸膛半分,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深入。

    墨易青闷哼一声,胸前的疼痛让他苍白了脸。

    “你……”

    “太子殿下死了,这个京城就乱了,皇位之争才会变得更加有趣!”燕轻语那亮晶晶的双眼奇怪的与天空的太阳散发着一模一样的光泽,明明那么的阴狠,可是双眼却如此的纯真。

    墨易青微愣。

    燕轻语伸手接过了子鱼的剑,然后慢慢的把耳靠了墨易青的耳朵边,悄悄的说:“太子殿下,赌一把?”

    墨易青的瞳孔紧缩。

    “赌你会死,还是赌您身边有人,会来救您!”

    墨易青的瞳孔放大。

    不……她……是故意的。

    她设下的陷阱不是针地自己,而是……

    墨易青的瞳孔里倒映着的是燕轻语那邪魅狂妄的双眼,她抽出了剑,然后再用力的朝着墨易青的心脏刺了过去……

    砰……铮……

    兵器交接的声音,不,不对,是金属相撞的声音。

    好像是一小颗的金属石头与她手中的剑相撞,让燕轻语的虎口一麻,手中的剑落地。

    “呵呵……哈哈……果然啊!”

    燕轻语手里的剑落地时,袖中匕首横在了墨易青的面前,她压低声音冲着虚无的四周冷冷的说:“暗中的阁下,请小心一些,否则太子殿下的脖子就被这小小的匕首穿伤了。”

    暗中,一片寂静。

    好像根本没有人。

    燕轻语冲着子鱼使了一个眼色,子鱼弯腰从草地里找到了一枚暗器,将那颗金属握在手心。

    燕轻语扫了一眼。

    皱眉。

    江湖中没有听过这种暗器,这是什么?

    砰……

    凭空好像有惊雷的声音,燕轻语猛得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用力的一拉身侧的墨炎,就看到墨炎那空荡荡的袖子飘扬,整个衣袖变得破破烂烂的。

    而一颗金属般的石头落地。

    速度,远超一般暗器的速度。

    燕轻语眼底划过一抹狠辣,手里的匕首直接一线,墨易青的脖子鲜血直流。

    “看来阁下不懂我说的意思!”燕轻语毫不犹豫的一匕首划破了墨易青的脖子,墨易青瞪大双眼立马高吼:“别出手,她是疯子,她想杀了本宫!”

    暗中的人影沉默了……

    然后,有一道身影从暗中走了出来。

    全身上衣蒙得死死的,就连脸上也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只露出一又死寂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

    子鱼把墨易青从树上解了下来,挡在了燕轻语的面前。

    有她跟墨易青两人为盾,这个人应该伤不了她。

    “交出太子,饶你不死!”这个身上满是纱布的男人声音格外的嘶哑,杀意十足,全身上下都蔓延着死气,令人惊骇。

    空气,一瞬间变得窒息。

    燕轻语拉低了头上的斗篷帷帽,同样也压低了声音,“好啊,还给你!”

    “你……”墨炎有些不甘心,怎么就把人还给对方?太子不死,她就会被针对,不死不休。

    燕轻语挥了挥手,身边的子鱼把人直接放开了,对面的神秘男人接过了墨易青,然后立马将伤药倒在了墨易青的脖子上,同时点住了穴道。

    墨易青伸手捂住脖子,指着燕轻语尖锐恨声的命令:“杀了她!”

    那个男人并没有听从墨易青的命令,反而嘶哑冷淡的回答:“殿下,走!”

    “杀了她,本殿命令你杀了她!”墨易青愤怒不己。

    而燕轻语则是双手抱胸,目中含笑。

    “殿下……”

    “太子殿下是想鱼死网破么?”燕轻语凉凉的一句话让墨易青的怒火直线上升,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被那个神秘人打昏在地,弯腰将人扛在了肩上,那个神秘人目光死寂的看着她。

    “太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轻语惊讶的扬眉,不屑冷笑:“阁下这是在下战帖?”

    “你可以这么认为!”

    燕轻语:“是么?那么多谢阁下的提醒。”

    两人这才冷淡的分头离开,而且暗中那起伏的黑影纵横交错的找到自己的阵营,一一的散发,就好像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炎实在忍不住了。

    “为什么要放过太子?”

    燕轻语头也不回,她拿着子鱼递给她的两颗金属暗器思考着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听着墨炎的话时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太子死亡之后就受到宫家与皇后的报复,惹怒他们没有好处。”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太子撕破脸?

    “没想到我还真猜对了,那个人就是太子身后的谋士,不是宫家人,而是一个神秘的谋士!”燕轻语眯着双眼轻轻的浅笑,然后将手里的一颗金属交到了墨炎的手里,“殿下若是无聊可以查查这个东西,这个暗器的速度,威力,杀伤力都太过恐怖,希望这种暗器不能量产,否则我们没有胜率可言。”

    墨炎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小小的金属。

    “就凭这种小小的金属?”

    “就凭它!”子鱼把刺伤墨易青的剑递了出来,那剑尖的地方有一个破洞,能钻透剑身这种坚固的材质,在这个世界可是从未见过。

    这金属虽小,可是杀伤力极大。

    墨炎这才发现,脸色一白。

    “想办法利用九千岁的门道好好的查查,世上出现这种强大的暗器哪怕是九千岁也会感兴趣,利用他来帮你达成目的,殿下做得到吗?”

    墨炎接过了子鱼递地来当成证据的剑,面色严肃:“本殿一定会查出来的!”

    “那就好!”

    无名的暗器在燕轻语的心中敲了一道警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在战场上从未见过这种暗器。可是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在墨炎离开之后她就吩咐子鱼:“把这一枚交给白鸠,让白鸠查一下,我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种暗器。”

    子鱼点头,一边沉睡的非鱼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小心的握住了那枚金属,“放心,小爷一定办到!”

    “嗯!”燕轻语习惯性的摸摸非鱼的头颅。

    非鱼趴在了子鱼的肩上抱住了子鱼的脖子,朝着燕轻语伸手:“主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燕轻语想了一下,顺从心底的感觉,回:“去看看四皇子跟九千岁的比试。”

    “比试什么?”非鱼问。

    “谁输谁穿女装!”燕轻语微微一笑。

    非鱼:“……”

    他还是一个孩子!

    ……

    墨易青被救走之后很快就醒了过来,本来的第一反庆就是责怪身边的人,“为什么不听从本殿的命令杀了她?”

    神秘人沉默了一下,声音冰寒:“杀不了她!”

    “怎么可能?”墨易青不信。

    “她在暗中埋了杀手,能力极高!”神秘人如实的回答。

    墨易青:“……”

    墨易青的脖子上缠着厚厚一层的纱布,纱布还渗着一丝的鲜血,不见平时那温柔的太子殿下形象,而且显得格外的狼狈。

    “燕轻语!”

    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墨易青此时把燕轻语恨极了,也怨极了。

    神秘人听到了燕轻语的名字目光轻闪了一下,眼底的空洞死寂如水波轻荡了一下,然后坐在了一边的石头上,“殿下可要去看一下九千岁跟四皇子的比试?或许能从这次的比试中发现四皇子的异样。”

    “哼,墨离的身边有燕轻语这种强大的女人,他本身怎么可能是弱者?”墨易青扭曲着脸,不知是嫉妒还是不甘。

    神秘人没有回答。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燕轻语要放了太子。

    她暗中埋下了杀手能力很高,隐约才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所以如同她铁心要杀了太子也不是可能。

    把太子放走就等于放虎归山,她到底在想什么?

    神秘人有些走神……

    ……

    九千岁与司煜城之间的比试引来了不少人的窥视,而且九千岁好像故意拖延时间,直到燕轻语一群人还有墨易青的人马都在山顶玉佩附近潜伏下来的进候,他才慵懒的从隐秘藏身处走了出来。

    迷离的目光一瞬间失神,好像蒙上了一层白雾。

    “观众到齐了,那么四皇子,本座就来会会你!”

    九千岁的身影偶尔消失偶尔出现,就好像在逗司煜城玩,直到司煜城感受到暗中越来越近的气息时,他明白了这位九千岁的目的。

    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露出真正的实力,或者说让他露出破绽。

    因为九千岁一直怀疑他不是真正的四皇子。

    虽然是事实……

    可是司煜城却不打算放弃,哪怕明知道对方想要揭开他的身份他还是迎头而上。直到与九千岁在这场游戏中缠斗到了山顶时,两人静立于瀑布之下,脚尖轻点头水面,踏水无痕,双手背后,似嫡似仙。

    一样俊美绝伦,一样气息尊贵,一样的内力无双,一样的……

    都说公子世无双,可是这两人却让人无法分出高下。

    “四皇子好内力!”九千岁轻扬着魅丽欲色的红唇,罂粟秀的毒,却沾染了所有人的心。

    “能与九千岁切搓,本殿自然要全力以赴!”司煜城一身紫袍,身上笼罩着一层夕阳的血红残光,紫与红的融合让他的容颜带上了妖异邪魅的性感。

    “那四皇子可要小心了!”九千岁挥袖,面前的水如同直流而下的瀑布砸落,惊天的水浪朝着司煜城直接扑了过去,而且身后的瀑布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震慑每个人的心头。

    九千岁与四皇子在水面只是单纯的内力比拼,或是两人的内力相撞会形成一个风龙卷,然后朝着四面八方冲撞。

    树木,草丛……被这狂风吹弯了腰。

    燕轻语伸手挡住眼前的风,这风太强劲,让她有些支撑不住。

    身体被吹得后退几步时,她的手腕被用力的握住,她抬头一看。

    墨炎一手抓住树枝一手掐住她的手腕,目光挣扎又憎恨,有一瞬间很想松开她的手腕让她被狂风吹走,却又情不自禁的拉住她,护住她,还站在她的面前挡住那内力的狂浪。

    燕轻语很惊讶,而墨炎更惊讶。

    连忙松开了她的手,眼底一闪而过血腥与复杂。

    “四哥他……一直都是伪装的?”为了掩饰尴尬与心中的愤怒,墨炎轻问。

    “人不可貌相,四皇子如此伪装,谁又能保证别的皇子不是伪装?”燕轻语模糊不清的说着,同时因为墨炎为她挡住狂风的举动而心软一分。

    “所有皇子里大约只有本殿最白痴,所以你才敢在九千岁的手里抢人,对?”墨炎自嘲的笑了笑。

    “殿下根本不用在意这些事情!”燕轻语冷漠的轻眨双眼,目光紧盯着瀑布之下比试的九千岁跟四皇子。

    九千岁的双眼看不见却依旧这么强大,四皇子看似纨绔却内力如此的高超,真是让人惊讶。

    燕轻语一直看着下方两人的缠斗,而墨炎就一直盯着她……

    各方心思异动,意味不明,全部惊愕的看着跟九千岁不相上下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