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红阶了。”燕羽停住脚步淡淡的问。
“是啊。早升了红阶，只是现今才给我红阶弟子的衣服。”小河微微颔首，没有看燕羽的目光。
燕羽并没有离开，小河还能感受到燕羽在看着她。
“还有事？”小河忽然抬头问，燕羽猝不及防，但还是立刻避开了视线。
“没有。”燕羽说。
“没事我先走了。”小河又转回视线，看着致恒给她的那件衣服，默不作声的下楼去了。
燕羽转头看着楼下，看着她的身影，看着她离开邀月阁之后才朝楼上走去。
这次他来找致恒，自然也是致恒告诉他，要他来取衣服的。
致恒仍旧在书案前等着燕羽，看见燕羽进来，对他微微一笑，“来了。”
燕羽没说什么，致恒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中，看出十分坚定的信念，和对自己的警惕与疏离。
致恒又拿出一套红色的衣服来，交给了燕羽。
致恒淡淡的说：“你务必好好比赛。”
致恒意味深长笑看着他。
燕羽不能理解这人的意思，这个人背后藏着很多的东西，他不尽然知道。但是他自己的事情，这家伙肯定是全部知道的。
他有这么一种预感。
他接过衣服，就离开了邀月阁。
已经是夜色下了，他回到了琅环阁的屋顶上睡觉，凉凉的夜风吹着，两只红色小燕落在他怀中，安稳的闭着眼睛。
这两只燕子已经不能在他簪在头发上的那个小燕子窝中住着了，很喜欢在他怀中睡觉。
燕羽手指抚着两只小燕的羽毛，看着天空中又高又远的月亮，想着一些心事。
小河拿到了自己的木剑，拿到了自己的灵叶签，这两样都系她都妥善的放在自己的床边。
但是杜宝璎还是眼尖的发现了小河包着剑的那个白色布袋有些许不同，一看是丝锦材质的，她微微一笑，“这是师父赠送你的袋子？”
这丝锦材质的东西果然还是不同，摸在手心里都是柔软微凉的手感。
“谈不上送，他将所有弟子东西没收走，再归还的时候就都是保存的很好。”小河说。
“是么……”
杜宝璎手在这个丝锦袋子上流连忘返，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就像在摸一只乖乖不动的白猫。
蓦然感觉到指尖有一点微涩的感觉，杜宝璎现在才发现这朵红色的海棠花。
她的手停在海棠花上不动了。
“海棠花真漂亮。”杜宝璎这口气，听不出是什么意味。
“哦？原来这是海棠花。”小河漫不经心的问了一下。
“是啊。”杜宝璎点点头，眼神却像放空了一般，呆呆的发着怔。
“你怎么了？”小河皱起了眉头。
“没事啊。”杜宝璎对小河微笑着，一点不见当初的懦弱与胆小。
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是么。”小河说。
杜宝璎还是淡淡的微笑。
小河抻了个懒腰，“好了，早些睡，养精蓄锐明天一起参加试剑大会。”
杜宝璎微笑着就离开了小河的床，坐到了自己的床上，缓缓地解衣，露出莲藕般的雪白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