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恒站起身来，转身看向他们二人，见他们两手相牵，心中微感不适，笑道，“怎么这时候来了。”
“你做什么？！”小河甩开燕羽的手怒斥，后退两步。
她现在本来不应该出现在瑶月峰的，现在燕羽将她带到致恒的面前来，亏得她之前还躲开了致恒，就是不想被人发现。
燕羽可倒好，这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燕羽冷冷一笑，“瑶月峰的事情，问他再清楚不过，况且，以你二人的恩怨，他也不会苛责你？”
致恒的身份是天上的神，他仙力之强，燕羽已经领教过了。
他对小河有没有什么居心，他自然也很清楚。
他现在只想致恒说出事实，这样，就什么都清楚了，这个丫头，也不会对这人念念不忘……
他不仅是想让小河断了念头，更是想让致恒断了念头。
这话分明是有所指，致恒不是听不出来。
他微微笑道，“燕羽说的不错，有事尽可以问我。”
小河本不想问，因为她不敢相信致恒的话，咬了咬牙，还是张口说，“我只想知道小檀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饕餮？”致恒先问了这个问题。
“饕餮？”小河疑问，难道说是致恒屋中那个箱子里东西？
“正如你所想，我那位故友的战甲。”致恒淡淡的说。
“你的意思是饕餮……不，不可能！”
小河没有忘记当初致恒手臂受伤她是怎么帮着隐瞒过去的，现在致恒告诉她，杀死了小檀的居然就是自己曾经隐瞒过的那只凶兽？
她耳中轰鸣，一时间怔怔，不能相信，亦不能说出半个字来。
燕羽见她情状，微微皱眉，走到她身后，默不作声的将一只手撑在她的后背上。
“现在尚不能确定，但是一定和它逃不了干系。”
致恒的神情就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就像他饕餮兽不是他养的，他也没有受过那个伤，现在小檀的死，与他无关。
云淡风轻，甚至还有隐约一丝笑意。
到头来，她自己竟成了害死小檀的罪人？
“如今事情尚未查明，等查明之后岚晓山上下皆会知晓。”
“那饕餮兽呢？它哪里去了？”小河情绪异常激动，她恨自己，也很致恒。
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掉饕餮兽，致恒留着饕餮兽，难道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它本身就是一片残魂，可寄宿到人的灵魂之中，查起来有些麻烦。也极有可能，它已经逃出了岚晓山。”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根本找不到凶手？对吗？”小河忽然想笑，多么可笑的事情。
“我会尽我所能。”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小河冷笑，这一定是找不到凶兽，小檀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想起她笑起来的模样，单纯可爱，万年不化的冰雪也能被她的笑容暖化了，可是现在竟然只能尸骨无存？
“致恒，你真该去死！”小河怒吼。
致恒只是微微垂下眼眸，复抬起眼睛，凄然微笑，“也许。”
小河身形晃了一晃，只觉心有千斤沉重，浑身麻木无力。
她无法接受自己是凶手，更无法接受致恒是凶手。
燕羽见时候差不多，一个手刀劈在小河后颈，她身子一软要晕，燕羽稳当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对他淡漠而视。
致恒远远的看着他，没有走近一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送她回去。”
燕羽看了怀中人一眼，双眸紧闭，面色已经发白，她对致恒感情很深，怕是她自己都不清楚有多深。
“果然是绝情的人。”燕羽冷嘲。
这并非他逼致恒所说，因为到最后都是一个结果。
为什不现在就让她全部知道结果，痛也要来个痛彻心扉。
致恒能做到这样淡然，真是出他意料，这不是绝情又是什么？
燕羽回身往不诺峰走，淡淡道，“以后离她远点。”
他说的是任何距离的远，包括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