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站起身的同时将她轻轻放到地上。
小河牢牢盯着燕羽的一举一动，生害怕他跑掉。
燕羽起身去将鱼兄处理了，小河见他往外走，立刻心就提了起来，急着问道：“你要到哪儿去？”
“……”燕羽站在原地顿住了，却难得有了好脾气，没有生气。
小河只顾着看燕羽，此时才留意到了燕羽手中那条糊掉的鱼。
她总不好连这个也不让他处理，于是收敛目光，默不作声的躺了回去。
看着燕羽走出洞外，脚步声音渐渐远了，大约过了半刻时间，眼前的光线又开始微微晃动，燕羽又回来了。
手中又多了一只鱼，还有一把生心草。
生心草燕羽早已经知道该往哪里寻找，用不着鲛人的帮忙也可以从深海的涡流中来去自如。况且现在的燕羽和往日的那个燕羽，也不能同日而论了。
燕羽将生心草捣碎成药泥，一部分当作内服的药搁在火上熬煮。
看见燕羽回来，小河就放下了心，看着燕羽捣药。她是第一次看见他做除了喝酒之外的事情，冷淡中又透着一股子认真……
只是看见那血红色的眼睛，她心中还是会难过，她始终想不明白燕羽为什么会这么做……
捣药声停，燕羽拿着药泥过来，将她扶起，要脱她的衣服。
小河一把将衣服抓的死死的，眼神慌乱的问道，“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燕羽将她的手掰开，容不得小河争辩，就脱下她的衣服。
入眼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哪会产生什么想法？况且又不是没看过，现在反而比那时候矜持起来。
小河脸上热哄哄的，僵着身子不敢动。
这和那事情又不一样，况且现在还是白天，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他下手实在是轻，还是靠在他的怀中，一呼一吸都清清楚楚，弄得她身上有些痒痒……
轻轻将涂了药的纱布绕过她两臂之下，淡淡道，“别胡思乱想。”
“谁、谁胡思乱想……”小河牢牢盯着眼前的钟乳石柱，说话声音却难以控制的有点结巴。
心中暗暗扶额，本来应该是她理直气壮，反而变成是她心虚了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用的同一颗心，你心跳的太快了。”燕羽手上将她身上的纱布扎好，无意间看见她的耳朵，从耳垂到耳廓红的能滴出血。
他心神一晃，赶忙避开了眼睛起身出去，“躺下休息。”
外头海风凉凉的吹上来，将体内躁动不安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对小河的感情就像装满了水的瓶，不能有外界一丝一点的干扰，不然就会泼出来，覆水难收。
“燕羽。”小河的声音从洞中传出来，燕羽转头回了洞里。
小河指着咕嘟咕嘟冒着长烟的药罐子道，“药快熬干了。”
燕羽上前查看，正如小河所言，果然都快熬干了。反正总是要喝药，于是就倒了一碗给小河。
小河看着这满满一水晶海螺杯的药汤，心生退意，真后悔没有再让它熬得少一点。
燕羽手上用了个小仙咒，本来还烫口的药汤，立刻变成温的。
递到她唇边，“喝。一会凉了。”
对于喝药，她做了半个大夫之后，对这个可是越来越接受不能。
小河忸怩半天，“能不能……不喝啊……”
燕羽那眼神哪容得她拒绝，她只得极不情愿的伸手要接过，但燕羽手也没松开，摆明了要端着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