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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杀气腾腾

    ,最快更新霜赋最新章节!肖京摇了摇头,道:“两位请自便。”

    语毕便走进殿内。

    温珀嘻嘻娇笑,跟了进去。

    赛罕提了提裤裆,将瓷壶碎片抖出裤管外,正声庄容说道:

    “还好,只坏了三壶。”

    午后,无风。

    阿仲抄起《中州志》,从赛罕那儿提了一壶酒,穿梁过瓦,不一会儿,便由密道钻入吴钩堂书房。

    他已然照葫芦画瓢,将青女心法第二层标记在《中州志》上,正兴致勃勃地欲找闻人雪请教一番,不想书房内空无一人。

    吴钩堂异常冷清,与霜诚殿对比强烈。

    阿仲走出书房,步过过道,轻轻推门,进入厅堂。

    堂内书架众多,颇挡视线。

    阿仲寻寻觅觅,边走边看。

    忽地一处角落,传来闻人雪清澈嗓音:

    “阿仲快来!”

    玉人静好,阿仲心下欢喜,他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

    只见闻人雪头梳马尾,长辫及腰,身穿劲衣,飒爽多娇,正跪坐在一个书架旁,捧书细看。

    她见阿仲到来,略带兴奋道:“快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言罢合上手中书籍,转头看向阿仲。

    佳人皓齿明眸,秀颜如故。

    “看!”她玉指捻着那书一角,俏脸一仰,粉颈一伸,纤腰一挺,把书举到了阿仲眼前。

    “书名儿认识吗?”她问道。

    阿仲盯了那书半天,只知封面上有三个大字,却一个也不识得。

    他登时觉得脸面无光,尴尬笑道:“这仨兄弟,看着脸熟,但却叫不出名字。”

    闻人雪抽回书籍,霜容看了阿仲一看,道:

    “罢了,是我高估你了,这叫《狼烟乱》,是本兵书。”

    她又瞧了一眼那书本,缓缓说道:

    “这部书,与寻常兵书大谈理论不同,它只论实战。上面所载兵法精要均极为实用,是难得的佳作,应是出自一位身经百战的兵法大家之手。”

    说到此处,她神色微微一暗,接着道:

    “只可惜只有上册,下册我翻遍了吴钩堂,无论如何也寻它不着。”

    她就一直那么跪在地上,幽幽说着,也不起身。

    跪挺蛮腰,尽显胸前身后傲娇;贴身黑衣,更示香腮长颈白皙。

    阿仲看得心醉,一时间竟忘了接她话语。

    半晌,闻人雪问道:

    “覆霜城中可有什么大事?”

    阿仲一听,回神过来,便将昨日离开离开吴钩堂之后所发生之事一股脑地说了一遍,包括钟笙和温珀亭中谈话。

    当然,藏进洛姬裤裆和温珀施展美人计一事自然不讲。

    闻人雪听得星眸大瞠,双眉颦蹙,她冷冷道:

    “凶手竟是钟笙,如此眼下你便有两人要杀。”

    另一人自然是律香佐。

    阿仲微微一笑,苦脸道:“这么多人要取我性命你倒也不问上一句,只顾让我杀人。”

    “问不问于现况又不会有丝毫改变,你只需勤加练功,一往无前便是。”

    闻人雪一如既往,面无表情说道:

    “至于肖师兄,即便他任务千难万难,只要他一朝还是影修罗,就会有为任务而死的觉悟,更不需挂怀。”

    阿仲心头诧异,这妞儿还真是冷血。

    好在最后她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脸容略带虑色,道:

    “我最担忧的还是珀儿,她年岁尚幼,单纯贪玩,极易为情所惑,我怕她被人利用了。”

    阿仲道:“那钟笙面善心狠,不是正经归宿,迟早会害了温影大人。”

    闻人雪忽地俏脸一寒,道:“你需尽快除去钟笙,保全了珀儿。”

    阿仲苦笑道:“你也不关心关心我能否打得过钟笙,尽催我杀人。”

    闻人雪一听,盯了阿仲一眼,道:

    “你若斗不过钟笙,那便说明你本事不够,不配为影修罗,死了亦是活该。”

    如此道理,阿仲只得无奈摇头。

    他蓦地想起来此处的目的,嘿嘿一笑,施礼道:

    “学生今日特地带来好酒一壶,孝敬夫子您。”

    闻人雪瞧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玉壶,淡淡道:

    “酒能乱神,我从不饮。”

    阿仲心中一愕,大感失落,只得厚着脸面,接着笑道:

    “夫子现下既然不欲饮酒,那这壶酒暂且搁在此处,待夫子哪天烦闷,自会来喝,嘿嘿。”

    “去书房吧,《中州志》可曾带来?”闻人雪边说边站起身来。

    突然,她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一个趔趄,往阿仲处斜倒了过去。

    猝不及防,脸颊竟贴到了阿仲头肩处。

    两人同时一窘,立马分离开来。

    闻人雪霜脸一转,便独自往书房走去。

    想来是她跪坐得太久,腿脚发麻了吧。

    阿仲微微一笑,跟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阿仲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立时掏出羊皮卷,依闻人雪所教,仔细研读起来。

    他在房内边踱边看,看到精髓处,霜元力竟能随意而动,游遍全身。

    让它汇于手上,它便汇于手上,要它聚在脚下,它便聚在脚下。

    随意而走,融汇自如。

    阿仲心下大喜,赶忙上榻盘坐,依着心法,凝神吐纳。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时辰,他头发再次结起冰霜。

    想来这《青女》第二层也窥到门径了吧。

    阿仲心满意足地收起羊皮卷,提上钢剑,准备去找赛罕。

    刚走到门口,那门骤然啪的一响,被踹了开来。

    阿仲吓了一跳,但见沐焕羽杀气腾腾地走进房内,身后还跟着温珀,和众多训练生,唯独不见赛罕。

    温珀笑脸盈盈,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阿仲一头雾水地看着沐焕羽在房内翻箱倒柜,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阿仲蓦地心中大惊,暗暗叫道:

    “莫非是找那鬼御剑和羊皮卷?可为何他会知晓那两样物件正在此处,那两样东西到底有何重要?

    老子的青女才练了两层,那鬼御剑更是一次也没耍过,万一被他寻着了,老子如何对得起灰袍人?”

    念想至此,后背冷汗涔涔直下。

    他又偷偷地瞄了床底一眼,暗想那地儿应该不好找吧。

    果然,沐焕羽捣腾了一通,一无所获,他大步走到阿仲跟前,摊出右掌,怒喝道:

    “东西呢?”

    阿仲小心儿被他喝得砰砰乱跳,张口结舌道:

    “什···什么东西?”

    “瞧你这一副做贼心虚样儿便知道是你偷的。”沐焕羽怒气冲冲,高声道:

    “我没有肖师兄那等好耐性,你赶紧把令牌交出来。”

    “令牌?!什么令牌?”阿仲懵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