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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回到教室,见叶薇堇没有问便主动说,“堇儿,你不问问我去干什么吗?”
“月,我相信你。”一句我信你,胜过你千言万语的解释。
“秋月,你可算回来了。”陈梦玲言笑晏晏地走来,“看在你家堇儿的面子上,帮我个忙怎么样?”
“什么忙?”秋月说。
“嗯……你和刘奕辰帮我跟叶举明搭根线,怎么样?”变得娇羞。
秋月看了眼叶薇堇三人,发现他们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估计他们提前说好了,“可以,但是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嗯嗯。”陈梦玲兴奋地点头。
随即五人一番商议,决定晚自习后执行既定计划。
傍晚的操场上,凉风拂过萧萧景,未殇叶落燕北归。
漫步的人影稀疏,最适长情相伴,蜜语嬉笑。夕阳回归崦嵫,余晖洒在说笑人的脸上,金色的光芒覆盖红颜,遮掩住羞涩的不适。
“堇儿,听说你刚才很有正室的风范。”秋月心甚慰。
“啊,是不是蓝灵又偷偷给你传递情报了?”叶薇堇扬扬小拳头,准备暴力逼供。
“我们是统一战线的。”秋月后退半步,双手抱胸,感受到浓浓的危险立马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难道你又用津威收买她了?”
“这个社会哪有你想得那么黑暗,我只是借用了同桌美男计。”他得意地笑起来。
“哼。”她赌气地别开头。
“你看,小气包都出来了。”他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说。
“在哪儿?”她扭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开怀笑。
“你居然敢调戏本姑娘。”叶薇堇抡起玩具熊当作金箍棒,“呔,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大圣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吃‘唐僧肉’了!”
他逃跑,她就在后面追,两个人就这样嬉闹着,彼此陪伴,温暖相守,传达着温情的思念。
晚自习前的教室里鼎水之沸。陈梦玲干脆直接搬凳子来蓝灵她们这一桌一块坐。这里奄然成了他们这个小群体的大本营。两对情侣,牵动彼此的朋友联系在一起。
“姐妹们,你们可要尽心尽力,今晚的成败在此一举。”陈梦玲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我怎么有种在看《直笛与双肩包》的感觉。”刘明玺感叹这个追爱大作战。
“那是什么?”杨阳问。
“小神龙俱乐部新出的一部日本漫画。”
“那和这有什么关系?”
“用两个字形容:喜感。”
“噗,我懂。”叶薇堇笑着说,“一个身材挺拔,一个小巧玲珑,站在一起的画面可真美。”
“喂,别提我的硬伤好么。”陈梦玲感慨,“看着你们一个个出双入对的,都要被你们腻死了。”
“我可没腻歪。”刘明玺和杨阳异口同声。而曾亦可和付华同时保持沉默。
“咦,这两对怎么这么有默契呀。”叶薇堇嘻嘻地笑,“你们还真是典型的正反面呐,一对同时出声,一对同时沉默,太配了。”
“还别说,亦可和付华都挺内向,杨阳和刘明玺又都那么欢脱,这两对要是成了就太有意思了。”蓝灵觉得他们彼此性格契合还真是天作之合。
“嗯。”刘奕辰赞同。
“可能吗?”刘明玺嗤之以鼻。
“我才不稀罕呢。”杨阳更是不屑一顾。
而付华和曾亦可都腼腆得不好意思开口。
陈梦玲噗嗤一笑,“真的好像呀。”
……
下晚自习后,秋月和刘奕辰坑蒙拐骗,无所不用,成功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
叶薇堇四女站在操场中心位置,满面春风地相迎叶举明。
陈梦玲莲步轻移到叶举明面前,我见犹怜般婑媠的模样轻语,“你好,我……我叫陈梦玲,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在众人起哄的推波助澜下,叶举明腼腆着点头,“嗯。”
一群充满好奇的5班人一路尾随而来,看到操场中心的画面时心照不宣。这可是地球人都知道的浪漫画面,上映在此刻。
随着叶举明害羞答应,大作战第一步总是完成,秋月等人功成身退,适时离去,让陈梦玲和叶举明独处,相互了解。
不远处不断传来5班的哄闹欢呼声,陈梦玲和叶举明都选择置之不闻。陈梦玲欢欣地问,叶举明羞涩地答,在这一问一答期间,懵懂的情愫暗暗诞生。
结束任务的叶薇堇等人或漫步在操场上,或陪男友聊天,等待陈梦玲归来。是笑,她们陪着快乐;是哭,她们给予安慰。
牵着手漫步的叶薇堇望着皓月,不再是一个人的远望,“月,我到现在都觉得好像在做梦。”梦如人生,而你,月,就是我夜里的太阳。
“傻瓜。”秋月温柔地撩起她鬓前的几缕发丝。
她顺势枕上他的胳膊,深情款款,“月,你知道吗?在我的日记簿上已经有2127个你。早上上学时我会记下遇见你的心情……下午放学后我会记录离开你时的感伤。就这样记录着,从小学六年级到了现在。
在去年那段没有你的空白期里,我都是靠着想象写下你的模样。想着你笑的样子,想着你打球帅气的样子……那时我想过很多种我们可能的相遇画面,却不敢想象短期内的再会,可是你来了。”而且是为我而来,我的世界因此而改变。
“到现在为止,我应该还没有对你说过吧。”秋月温情脉脉。
“嗯?”
他揽她揽入怀,飞速说:“我喜欢你,堇儿。you are the one and last.”
“后面那句什么意思?”她抬头。
“你猜。”
“你说不说?”她掐他的胳膊。
“嘶,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暴力,真是后悔啊后悔。”假装悔不当初。
“嘁,都是我的人了,后悔也已经晚了。”她得意地笑起来。
……
与众人欢闹不同的一隅,腼腆的付华看着同样羞涩的曾亦可,轻声说,“那道选择题,你……有答案了吗?”
“嗯。”曾亦可将写着选择题的信纸递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快速跑走。
付华看着曾亦可毫不犹豫的离开,有种被拒绝的感觉,有些失落,淡淡的,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浓厚,几滴泪滑过眼角。但他不甘心,打开折叠着的信纸,上面写着:
“(单选题)我们的关系是
a.友情 b.爱情 c.ab之间
愿君多谅知识浅,
选题未答白卷还。
爱莫能助实有愧,
情愿送诗供君观。”
念完这首诗,付华再也无法抑制悲伤,对着夜空发泄咆哮:“啊——”所有情绪顷刻间爆发,一吼便用尽全力。可是泪水,好像停不下来了。
付华的声音惊动其他人。秋月等人纷纷来到他面前关切询问。
“我向曾亦可告白了。”他苦涩地说。
“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刘明玺感叹。
“可是我失恋了。”立马露出凄然模样,透过月光隐约可见脸上深刻的泪痕。
“她拒绝你了?”刘奕辰问。
“她没有明说,但是她给我的回复写在上面了。”拿出那张信纸给众人看。
刘明玺评述,“华哥,你可真够闷骚的啊。不过这样的表白方式还真挺符合你的性格,牛逼。你自己要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
“胖子说的对,过去就好了。”刘奕辰说。
付华什么也不想说,悲莫大于无声。
“咦。”秋月的疑惑声让众人不由地看向他,而他忽然笑起来,“这首诗是她给你的回复,没错吧?”
付华黯然点头。
“这首诗顺着念好像是对你没意思,不过,”话音一顿,秋月吊起三人的胃口。
付华抬起头,感觉秋月的一顿就像救世主一样,降临在他崩溃的边缘,堵住泪涌的心泉。他仿佛看到希望,不禁有些期待秋月的下文。
“不过什么啊,难不成曾亦可不是这个意思?”刘明玺疑惑。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什么?”秋月神秘兮兮地说。
“这不就是一首委婉谢拒的诗吗。”刘奕辰说。
秋月一副了然样,不急不缓地说,“诗的确是委婉的诗,不过不是谢拒的诗,而是藏头诗。”
“藏头诗!”
刘奕辰三人立马看向句首,一目了然,“愿选爱情。”
付华突然笑起来,傻傻的,无声的,所有的悲伤化为乌有。他紧握拳头,心中的激悦溢于言表。
“到头来原来是场误会啊。”刘明玺有些忧愁地说,“唉,现在再来看看,兄弟几个都脱单了,独留我一人苦守番茄乐。”
……
开始的开始,众人期待着来到操场。最后的最后,众人欢笑着离开。
青春,就是这样,总会有些意外夹杂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