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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终有人能制他

    光线微弱的密室内,嘶吼声连连不断。

    他咬紧牙缝,迎额间汗珠淋漓。望着木台上那个凶狠的女人,唯忍重击不得反抗。

    “你知,你错在哪吗”

    “属下不知”

    她轻冷的笑声,瞬时传遍整个空旷的密室,“你错在,对她有了怜爱之心”

    “”目光闪烁,扯双唇颤起,却无法反驳。

    “别的男人都可以有,唯你不能你就该一直冷血”

    “主人说的是广寒明白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见了季锦烛的真容,就对她有着莫名的感情。故而,很想接近她,很想保护她,可她根本不在意。

    她有很多人保护完全不需要他

    心中一直重复,遂缓缓低了头去。

    “你记住你的命是我给的这辈子都只能服从与我”话毕,扶腰迈下木台,转而行步离开。

    唯留他独在密室内,捶下捆绑的手臂,跪于冰冷的地面上,暗自发呆。

    良久,仰头看向周边,这里似对他来说很是熟悉,脑子里零零碎碎有着些许画面。

    “季锦烛是季谨烛”不知为何,竟又显出她的影子。

    她很害怕,她很无助。

    茶棚处,三人围着金碧琦,北月溟则寻地儿找水喝,唯剩贾晟轩忙了个欢,已是将地上的小厮挨个绑去了柱子上。

    期间半点不留情面,因对待这些人,就该好好惩治。

    须臾,拍着手掌,打了灰尘,渐渐退步,拉远了距离。

    “锦烛你说这些人我们该如何教训啊”头也未回的问出了声,然,这话问的亦是稀奇。

    “跟我说什么不该问你师父嘛”

    “师父”听这话,似有些别扭,遂使他立刻回了头,晃着一双眼睛的来回瞅动,“师父不是忙着了么你说也一样”

    “不一样”

    “去吧”

    “”卿灼灼闻声拧眉,转将眸光落在某王脸上,什么情况就这么默许了也不问她,愿不愿意接这任务

    “是杀是放你说了算”

    “”现在的情况有些乱,她也仅是个华阳宫的谛伶,没职没权的,她说了算什么当即尴尬的抬手摸头,摸额间的碎发。

    “你若瞧他们不顺眼,一剑解决了也可以”

    “那金碧琦中的毒”

    “她没中毒茶里放的只是一些稍重的蒙汗药待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哦”闹半天,这些人是一级菜鸟

    “姑娘姑娘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拿人家钱办事对方只说你们是贵族,事成后,钱归我们人归他们我们要知道你们这么厉害,我们哪敢接这活啊”一副副可怜巴巴样子

    “就是就是”

    卿灼灼蹙眉相看,瞧这一群歪瓜裂枣长的如此抱歉,确是只能当配角,然配角也有配角的可悲啊

    因个个倒霉至极,没丁点儿光环。

    “晟轩出气了么”

    “出了很是舒坦”侧眸逢过,当即翘唇憨笑,因从前跟着姚梓煜欺负弱小时,确没这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出气了就走吧”

    “啊”贾晟轩听言一愣,转而就瞧她拧眉望天。

    “马上就要黄昏日落了说不定,还会下一场大雨”

    “下大雨啊”北月溟瞬于棚内端杯走出,话音未落就瞥眼瞪了一方的师弟

    南风盏不映表情,只是仰头看了看即将被乌云笼罩的青天。

    卿灼灼转而走向马儿旁边,解了马绳,迅速跨上。

    南风盏瞥了她一眼,便对身旁的谢航笙做了安排,“把金碧琦扶去马车,你也坐马车,照顾一下她”因知自己的师兄,不喜靠近女子,除季谨烛以外。

    谢航笙朝他点了头,转将金碧琦抱起,奔去马车一方。

    恰于此刻,北月溟迈步至了桌旁,其仍显撩眉趣相,侧瞥师弟,“这就走了呦改性子了”

    “”

    “嗯总算是有人能制你了”

    “”

    “居然还是我的徒儿你说,我是不是该发自内心的大笑”

    “”

    “哈哈哈哈”绷紧面容的学着他一本正经,然笑声确是毫不间断,直至靠近马车,上了马车。

    仍还憋之不住的对着谢航笙哈哈两次。

    弄得对方一阵呆愣。

    独站原地的贾晟轩,此时应为最懵的一个,瞬时摸着脑袋,来回瞧看,“就这么走了”

    “不走你还在这扎营么”卿灼灼语声淡淡,先一步驾马朝前。

    此刻,南风盏也已上了马背,随即吩咐一旁乔装的护卫,牵紧谢航笙的马。随后,驾马紧追。

    片刻不过,就于她并肩。

    “你这马术是谁教你的”

    “是黎战”

    “黎战”

    未多想,就直接回了他。南风盏自是不清楚,可她亦不清楚,他为何问她这些。

    “就是黎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刨根问底跟他有关系吗

    抿紧薄唇,唯做深呼吸,“两年前,我为锦天找师傅,他便来了季家那会儿,他还不知自己是王爷身份,对过去的事情,记之不清”

    “你为锦天找师傅结果他却教了你”

    “”某王能听重点吗她在说黎战失忆的事记得当初,他对这位皇兄很担忧的

    “他都教了你什么”

    “教了我一些武功招数教了我骑马教了我轻功”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余光扫去,就瞧他的面容越发绷紧,这是要好好聊天的表情吗

    “他教会我如何坚强教会我如何反抗教会我,不能懦弱的活着”

    “你这些年,过的很苦”

    “王爷觉得呢我是该过的很好吗”

    不知为何,逢她此刻转来的眸光,终觉心头戳痛。若她真的是卿灼灼,那这三年必然苦不堪诉,才会让她变成这样的性子。

    话毕,她则回正了身子,继续驾马朝前。片刻不过,就和他拉开了距离,似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这让南风盏的心中更加难受。

    一路颠簸,终到了城内。

    黄昏日落,小雨渐淋漓。

    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下,所分上下两层。三间在上,三间在下,没有紧挨着的。

    “我住上面你们看着办”北月溟先一刻选了地儿,随即转身绕去楼梯口。然,还未登去,就又倾身探头的喊了自己徒儿,“谨烛跟师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