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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药力发作,任你是贞||洁||烈||女也能变荡||妇。”

    男人嘿嘿的笑,自言自语不亦乐乎。

    苏清音在心中叹了口气,果然是春||药。她依旧不动声色,并且十分期待这个猥||琐的男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会有什么感想。那男人等了半天,似乎有些不耐烦,“怎么还没起效,买的是假药?”他狐疑的扳过苏清音的身子,嘴里嘟囔着,“不管了,你不伺候爷,爷伺候你也是一样的。”

    苏清音感觉他的目光似有实质一般,是从下沿着自己的身体一路摸上去的,顿时有点儿恶心,当男人灼热的视线聚焦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

    面面相觑,两人都愣了,一时间相顾无言。

    男人愣住是因为画面太“美”,太过震惊。苏清音愣住是因为这个人她认识。

    “鬼......鬼呀!”

    “王富?”

    王富像是被烫了一般收回了手,脚底下小葱拌豆腐,连滚带爬的跌倒在地,惊呼出声。苏清音见状也弹起来了,将手指放到唇边示意他小声些,“嘘,你别喊。”

    王富颤抖着用双手护住胸口,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你别过来,我不会屈服于你!”

    刚才的豪言壮语已成为过眼云烟,看着烈女似的王富苏清音有些担心这么一吓他会不会从此不举。

    “是我,昨天给你钱的那个。”苏清音有些好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钱?你是替我奶奶送信儿的?”提到钱王富似乎回过点儿神,仔细一瞧,抛去这浓妆艳抹,依稀还能看出昨日那个“善财童女”的模样,这才放心的把手放下,尴尬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他搔了搔头,随即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得问你。”苏清音耸了耸肩。

    王富对她倒是说了实话,“那个平儿给了我钱,让我那个你......”瞧苏清音一脸的平静,王富十分惊讶,“诶?你没被下药啊?”

    苏清音摊了摊手,算是一种肯定。

    王富不平静了,想起一开始的豪言壮语难免有点儿亏心,没想到是个熟人,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对他有恩惠的熟人,这怎么下手?

    “你得罪什么人了竟惹上了这种麻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王富开始没话找话。

    苏清音冷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我的麻烦还不小。”

    “行吧......这活儿我不干了,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奶奶辈的熟人,我王富再混蛋这点儿道理还是懂的。你跟这儿躺着吧,我这就走。”王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不是他仗义,是苏清音这个模样他确实肝儿颤。

    “那多谢啦。”苏清音原本还准备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费些口舌,没想到王富这么痛快,她不禁弯了弯嘴角。

    “你还是不笑的好,一笑起来更吓人......”王富正友情提示着,猛然间他的脸扭曲了,错愕的注视着苏清音,从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低喊,他低头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突然洇出的血如鲜花般绽放。

    “王富!”

    眸子一闪,房梁上突然降下的黑影,果断的将匕首插入了王富的后心,他的动作太快了,苏清音来不及提醒也来不及阻止,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挣扎着在她面前躺下了。

    放倒了王富,蒙着面的黑衣人迅速抽出了匕首,带着冷酷的杀意转而扑向苏清音。

    苏清音来不及多想,就地一滚,脱离了黑衣人的攻击范围,反手缠上了他的胳膊意图夺刀。

    黑衣人一怔,没想到苏清音居然会功夫,他反身一掌直打她肩头。苏清音只学过格斗技巧,并不晓得什么内力,但她见那掌发无声,本能的觉得那威力不会比兵器差。她向后一翻,顺势要踢黑衣人的下巴,黑衣人轻松躲过,见身边针线笸箩里有把剪刀,她手疾眼快的握在手中,向黑衣人掷去。

    这一击在黑衣人意料之外,他的左肩被刺中,闷哼了一声。

    突然间门外人声喧杂,黑衣人恶狠狠的剜了苏清音一眼,拔出肩上剪刀用力掷在了王富的尸体上,顺手在王富的脖子上一扯,破窗而出。

    王富的尸体横在地上,苏清音眉头紧皱,又有些无奈。现在她肯相信自己是鬼了,活生生的倒霉鬼。

    只听得外头贺玉嫣怒气冲冲,“真是没有王法了,没想到这奸||夫||淫||妇竟在礼部尚书的府上做出这等事!”

    门被一脚踹开,贺玉嫣刚准备破口大骂,见眼前的状况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啊!”她身后看热闹的人开始惨叫。

    “让开!”展昭常年行走江湖又经常和杀人案打交道,直觉和血腥味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妙,他推开了吓傻了的贺玉嫣,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少女凝视着逐渐冷却的尸体,地上的鲜血和她一身红衣相互辉映,孤冷的气质让人觉得她惨不忍睹的脸竟然有一些庄严。

    这个造型没持续多久,苏清音便木着脸像断了线的木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体抖的像筛糠,用一副呆傻的模样瞧着展昭眨了眨眼。

    展昭眼皮子一抽,苏小姐又要演了。

    在场的都是些没见过什么风浪的温室花朵,见屋中死了人,已经有几家小姐晕过去了,公子哥们也面色发白浑身颤抖,贺延庭的定力还算好的,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说道:“苏小姐,你竟然在尚书府中做出这种事,当真是......”

    他痛心疾首的表示以他的文化素养不能再往下说了。

    贺玉嫣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转了,一脑门子的问号:这是什么情况?屋子里不应该是活色生香吗?怎么会躺着一具尸体?苏清音怎么还好好的?她喝下的酒没发作吗?

    “这、这是出了名的无赖泼皮王富啊!”婢女平儿最先缓过神来了,恍然大悟一般,“苏小姐,没想到你装醉在尚书府与男子私会,见我们来了又杀人灭口,当真好歹毒啊!”

    听到如此环环相扣的诬陷,苏清音连眼角都懒得给她一个,捂着胸口用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断断续续的臭贫:“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与人通||奸了,莫非、莫非你觉得我的未婚夫,你们家公子比不上地上躺的这位?”

    这个时刻宣布这件事,无疑是个打脸又机智的选择。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料到这位夜叉居然是京城第一风流才子贺延庭的未婚妻,贺延庭见她说破,一向温文尔雅的脸终于有点儿绷不住了:这女子着实不害臊她不嫌丢人他还嫌呢。

    “丑人多作怪,谁知道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平儿牙尖嘴利但是却没有说到点儿上,贺延庭的脸黑的能滴出水了,贺玉嫣扬手赏了她一巴掌怒喝道:“闭嘴!”

    平儿既委屈又心慌的捂着脸不再说话,贺玉嫣指着地上的剪刀咄咄逼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狡辩?”

    苏清音专注的回想王富被杀前后的细节不想理她,展昭蹲下粗略的检查了尸体,心中有个大概后抬眼瞧苏清音,开口询问道:

    “苏姑娘?”

    “不是我。”

    “我知道,你没受伤吧?”

    苏清音没想到展昭是在关心她,心中一暖,对他的信任偷偷的回了一个感谢的微笑,然后继续哆嗦。

    “展大人,此话怎讲?”虽然贺延庭讨厌苏清音,但苏清音表明了未婚妻的身份还当他是空气,同别的男人旁若无人的说话让他很没面子,他有些不客气的出言打断。

    王富的衣襟被黑衣人拽开,展昭敏锐的发现他怀中露出了一根带子,他用指尖从王富衣襟里挑出了一个绣花的钱袋,顺手抛给苏清音,苏清音下意识的接住,平儿见此面无血色。

    “贺公子,这男人的致命伤在后心,长约六寸,地上的剪刀长度不足,不可能造成这么深的伤口,而且你也看到了,”展昭指了指苏清音抓住钱袋的右手,“苏姑娘惯用右手,从刀口上来看,用刀的人是左撇子。”

    在场的贺玉嫣和平儿面色都不太好,按照她们安排的戏码,只有苏清音和王富两个人,怎么凭空的多出了一个左手用刀的人?

    一直默默观察情况的苏月汐突然身子一软,身旁的贺延庭及时扶住了她,苏月汐小鸟依人的瘫倒在贺延庭的怀里脸色也十分难看。

    苏清音知道展昭这是在为她说话,眼中带着惊恐,颤抖的说道:“我正在房中休息,这个叫王富的人突然出现了,紧接着从房梁上跳下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二话没说就捅了他一刀,我一害怕抓起剪刀胡乱的一扔,没想到刺中了他,正巧你们赶来那黑衣人便从窗户逃走了。”

    苏清音颤巍巍的指了指被撞开的窗。

    展昭瞧了一眼剪刀上的血迹眉梢微动,胡乱扔剪刀能刺中一个可以将人一刀毙命的高手,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贺玉嫣见展昭向着苏清音顿时妒火中烧,也忘记了害怕,“窗户是你造出来的假象,没准是你见东窗事发趁此机会买凶杀人!”

    苏清音提着手中的钱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非得看老娘的好戏是吧,老娘先让你变成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