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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我只得向岑雪的父亲和文叔陪不是,连连说最近岑雪工作压力大,所以才会有这么大脾气,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就劝劝她。

    ……好生说了一大通话,在两位老人不悦的目光中,我赶紧追上岑雪。

    并送她回家。

    开车回香蜜湖家里的路上,岑雪的情绪很不好。

    她的脸嘟着,脸上的泪痕那样挂着,也不抹,也不擦。

    我瞟了她一眼后,她或是觉得不好意思,这才用手给擦了一下。

    我伸手抽了页纸巾,递给她,她又拭了一下。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任车前行一段路,目视前方的她突然大声地说:“李慕,我想喝酒!”

    我摇摇已经微醉的头,说:“雪姐,我刚刚喝过,还喝?反正我喝不下了。”

    因为我和岑雪的父亲、还有文叔在四季酒店喝了一瓶五粮液,不胜酒力的我已经头晕晕的,这又开车,其实是酒驾了。

    “喝!我要喝!”说着,岑雪堵气似的,让我将车往路边的分岔道一拐。

    奥迪滋一声,便改变方向,沿着新洲路口,拐进商报路,然后驶入某条我一时叫不上名的道路。

    “嚓”地一声,我将车停上,然后将车门打开。

    她下来了,扬了扬手:“走吧,李慕,你陪我喝,咱不醉不归”。

    我正欲争辨,不能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可听到她那边的车门,砰地关上,人挟着一袭青丝,已经冲进了这个门墙装修得比较卡通的衅吧。

    “老板,给我来二杯白兰地!”岑雪甫一进门,就朝着吧台走去,还一边朝酒保喊。

    “好勒,稍等”。说着,正在忙碌的酒保转身,将手放在白色衣装上擦了擦,然后将一瓶吧台上的一瓶白兰地拧起来,用玻璃杯倒了二酒杯。

    我见她已经推门进去,赶紧给她拿包,拉门下车。

    毕竟她的包放在车上,不安全,像岑雪这样的女人,包里随时只会备着几百元现金,但是通常都会有一大堆的卡,这万一将这些卡弄掉了,补办会很麻烦。

    而且,现在很多那些二流地痞,见到了这些奥迪呀宝马车里边有包,就撬门砸玻璃什么的,到时候弄坏了也不好。

    我拎着包冲进酒吧,见岑雪趴在吧台上,而酒保则面带微笑,正在倒白兰地。

    见是倒白兰地,我脑中的第一想法,就是制止她。

    毕竟这白兰地,也是有白酒的性子,会醉人,这要醉了,还谁开车回去?

    可待我冲到吧台边,酒保手中的白兰地举得老高,第二杯,都已经快倒满了。

    嗬!人家既然已经倒了两杯,岑雪喝一杯,我喝一杯,也无事!

    大不了我再杯白兰地我醉了,她喝一杯,算不得了什么!

    没承想,待我过去,伸手准备去端酒杯时,岑雪已经将两杯端起来。

    她将一杯举着,咕咚就倒进嘴里!喝完了,将杯子往吧台一放,然后另一只手端着第二杯,才跟我说:“李慕,你要喝什么酒,你自个点!”

    沃草,这么猛啊!

    那可是白兰地呢,不以牛奶也不是饮料什么的!

    见她已经端着酒且喝了,我也没有办法阻止。

    眼见她婷婷玉立着朝一个沙发座位走去,我只得吩咐酒保,也给我来二瓶啤酒!

    这是个小小的酒吧,也是一处小小的二人沙发。

    岑雪坐在我的对面,将酒杯举起来,朝我的杯子一撞,“乒”地一声,她将一口酒倒入樱红的嘴里,然后说:“李慕,你说我现在郁闷不郁闷?”

    我知道她是说感情的事,在文世勇的那种有利益的爱情面前,她不忍心让自已屈就与尊丛,而在自已所期盼的林健的爱情那里,她又戟折而归。

    这让她苦恼,郁闷,伤心,甚至有些绝望。

    我面对她所遇上的问题,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我只得将杯子举起来。

    我说:“雪姐,咱们不想不开心的事,现在,我敬你!”

    或许是有酒精袭头的缘故,岑雪放肆地笑起来,说:“李慕,是不是你面对这样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办?对不对?”

    我点点头。

    她将杯子碰一下我,小泯半口:“我今天听我爸那样一说,我就觉得自己特玛的可怜,不瞒你说,我想死的心都有,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他亲生的,要不然,我就生在民国,生在晚清,你想想,哪个父亲,愿用女儿的幸福,去换取******一笔贷款!哼,我恨我爸!”

    说着,她又将口酒,倒进了嘴里。

    二杯白兰地落了她的肚,又加外一瓶破被她喝下去后,她就有些不行了。

    面带桃花,说话虽然主题没有跑调,但含含混混,一路对她爸的控诉后,她就那样,身子一晃,坐在我的身边,举着杯子,与我碰杯后,说:“李慕,你……你说我,好可怜,是……不是?”

    我其时也醉了,因为之前在四季酒店喝的五粮液,外加来酒吧,又喝了三杯啤酒,这身子轻盈地晃,眼睛也飞闪着花。

    我努力笑笑,答:“是,是吧,我,我们,都是天涯,天涯沦落人!”

    ……喝到后来,我就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她钻进了我的怀里,头伏在我的大腿上,然后就似乎晕晕地睡去,而我在醉了后,又返身趴在她的头与矮桌子构成的支撑上,晕晕睡去。

    只到快烊的时候,酒吧老板才摇了摇我,说:“老板,都凌晨二点半了,我们酒吧生意也不好,就只有您这桌了,你看……”。

    我这才一个激灵,醒来。

    看看岑雪,她就俯身趴在我的大腿上,头发在我的怀里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