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就在我告诉自己不是的那一瞬间，艳娘出现在我的眼前……
“月姑娘别来无恙……”艳娘带着丝丝魅惑的声音，将我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言语。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不是人？”艳娘倒是说的十分轻巧。
我叽叽喳喳叫了半天，也不知艳娘听懂了没……
艳娘却是走近了仔细看我：“忘记了你身上还有术法了，我这就放你出来。”
艳娘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笼子的门，我蹦蹦跳跳的出来，然后艳娘拔下了我头上那根羽毛。
啪叽——
我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终于又化作了人形，然后我抬起头看着艳娘笑道：“只是没想到你是只小狐狸。”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艳娘饶有兴味的问道。
我想了想伸出手比划了比划说道：“我以为你是这么大的狐狸。”
艳娘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最后哈哈的大笑起来：“原来……我……哈哈……在你心里有这么大啊……”
我看着艳娘，点了点头，谁知艳娘此时笑的更加猖獗，我忍不住嘴角抽了那么一抽，有那么好笑吗？
她可真够莫名其妙的！
等到艳娘笑够了，我才开口问道：“你早就知道鹰不泊不会死？”
艳娘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鹰族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的！只是每一只鹰都要经历一番生死劫才能获得活下去的力量。”
我皱了眉头看着她，很是不理解：“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
艳娘说：“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救他，所以便是说了相反的说辞，看你究竟要怎么做……”
“我的做法你还满意吗？”我忍不住问道。
艳娘看着我又是“噗嗤”笑了出来——
我看着她，也甚是无语：“你……到底怎么了？”
“你这人真好玩。”艳娘笑眯眯道。
“唉……”我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这般“好玩”是他们如何得出的结论，伏羲说过，安宁说过，现在又来了个艳娘。
不过，我还是稍稍解释了一下：“我是真没有想要害死鹰不泊。”
艳娘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啊？”我直直的看着艳娘，“你已经知道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感觉你不会伤害他，只是这种感觉太过强烈，我怕是一种错觉，便是一直教化自己要理智。”艳娘看着我娓娓道来。
我看着艳娘，却觉得自己与艳娘是完全相反的，我便是每次都靠感觉，若是感觉对了，我便觉得什么都对，即便是错觉，我亦要想办法将它归于正途！
艳娘此时已经坐在阁楼靠窗的地方，风吹起她的发丝，在空中纷纷扬扬，当然还有她身前的那袅袅茶香。
娘娘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道：“过来坐。”
我顺从的坐了下去，因为现在我别无选择。
比起鹰不泊，我还是觉得跟着艳娘比较安全。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袅袅水汽蒸腾着，艳娘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
我甚是讨厌这般看不清别人脸色的对话，这让我有些不安，不过，我还是笑了笑道：“我们便是在天牢里认识的……”
于是，我便是将我们怎么认识，怎样做交易的事情尽数说给艳娘听。
艳娘的脸一直很平静，除了她听到鹰不泊去天牢找她那一段的时候，神情似是激动了几分——不过很快她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好在茶水已经没有那么热了，我连着喝了好几杯。
艳娘却一直是这般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你们到底有没有成亲啊！”我想了半天，终于问出来这句话。
艳娘却是道：“那你有没有成亲？”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成亲了，我夫君很好。”
“就是躺在床上那个活死人？”
虽然我觉得“活死人”这个词甚是难听，但是艳娘说的毕竟是事实，我也只能点点头。
“长得倒是极为俊俏，怎么就变成这般样子了？”
我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尽管满肚子的苦水，可是真想要倒出来，却又无从下手。
于是我俩又安静下来，我便是问道：“你呢？你跟鹰不泊呢？”
艳娘看着我，笑了笑，神情很是轻快，可是她的眼神却像是蒙了一层纱，令人捉摸不透：“我们也成亲了。”
“那怎么……”此时只觉得自己词穷了，想问，但是却又问不出口。
艳娘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问题。
我想了大半天，最后也只能悻悻的一句：“算了，我们还是喝茶吧！”
却不料，一句喝茶引来了艳娘的话。
“当初他也是这般跟我说话的。”艳娘看着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神情很是柔和：“我们初见的时候，他也像是你这般有很多问题要问，只是最后也是一句‘算了，我们喝茶吧！’”
“然后呢？”
“我们喝了一整天的茶，最后两个人都看着彼此笑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听起来很美好。”
艳娘伸手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嘴上却是十分的温柔：“其实就是这么美好。”
“那你们……”
艳娘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问题，可是我依旧没有想出来要问什么，便是开口道：“你说吧！我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今天我便是听着吧！”
她又为我倒了一杯茶，然后手指在那袅袅水汽上绕来绕去，那本是随风而逝，却因着艳娘的手指，短暂的生命里多绕了几个圈。
艳娘一直这般绕着，我想兴许她在思考，我便是喝喝茶，看看风景，等待她开口。
一壶茶，水汽都消失殆尽了，艳娘终于开口了。
艳娘此时，嘴角上扬，但是眼神之中却带着极为隐秘的痛楚：“要知道，我们狐族和他们鹰族本就是天敌，所以怎么会有好结果呢？”
我抬起头看着艳娘，一脸认真道：“怎么就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