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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雪一连下了好几日,漫天的白雪迷了人的眼,触目都是一片洁白,纯粹地让人能忘记所有的烦恼。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连寻常时候啼叫不停的虫蚁都开始冬眠了。

    凌晨曦围了一圈白色羊绒的围巾,趴在窗口,舒服地想闭眼。

    她如今,格外喜欢这样的安静。

    凌夜北也不来打扰她了,他仿佛知晓了她的心思,也不想膈应自己。

    凌晨曦能在这片地段自由活动,但…她从未走出过这道房门。

    只要出门,难免遇见熟人,她…无法面对。

    就在这里吧,所有的都一应俱全,她过得平静而安详。

    泽西偶尔会过来替她做例行的检查,她会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凌晨曦勾了勾嘴角,现在她的能力太弱了,弱到不能逃跑、不能死亡,所以…她要学习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她心里总有一些隐忧,如果她的事情彻底曝光,凌夜北以及夜氏、暗夜都会有不小的麻烦。

    时至今日,她还是那句话,她坚持不能毁了凌夜北。

    爱应该是积极向上的,爱应该是带有救赎成分的,她不能让爱成为利器,插入凌夜北的胸膛。

    就这么想着想着凌晨曦就趴着睡着了。

    雨睫覆下,凌晨曦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收敛了她的利爪,在雪光之下安静地像个瓷娃娃。

    吱呀——

    凌夜北推开门,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幸而陈十新购置的家居鞋都是静音的,否则他还不敢贸然走进去。

    这只矜贵的猫儿,他现在可不想惊扰。

    漫步到凌晨曦身旁,凌夜北拉下一床薄毯,盖在她的身上。

    女孩儿动了动,在梦中似乎受到了什么惊扰。

    凌夜北屏住气,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凌晨曦,脑袋在告诉运转着,若她真的醒来,他该说些什么呢?

    嗯…就说来拿点衣服。

    没错,这间房以前是凌夜北的,柜子里摆满了凌夜北的衣服,他来拿两件换洗的衣服应该很正常吧。

    凌夜北看了一分钟,发现这丫头只是换了个姿势就继续睡了,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长吁一口气,凌夜北就坐在大大的飘窗角落,痴迷地望着凌晨曦。

    这么小小点儿的孩子,现在愈发喜欢素净的颜色了。

    原先的活泼,娇嗔,笑骂都不见了。

    他真的有些心疼了。

    她心中的伤口需要多久才会愈合呢?

    是不是还是怪自己那个时候没有早点找到他。

    想到这里,凌夜北的眸色愈发地深了。

    别苑地下室的那个男人,嘴巴倒是挺紧。

    凌夜北就这样望着凌晨曦,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可以给她很多很多时间,只要她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可以无限度地容忍下去。

    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凌夜北一停下来,就感觉全身的细胞都放松了。

    鼻翼间全是凌晨曦特有的清冽淡雅。

    凌夜北按了按眉心,原打算小憩一会儿,哪知一闭上眼睛,就熟睡了过去。

    凌晨曦醒来的时候,恰好就睁眼看到了角落里的凌夜北,她眸子忽然张大,捂住嘴,泪水就那样无声地从鬓角滴落。

    不过数秒,眼睛就变得通红。

    她安静地一动不敢动,打量着凌夜北,他瘦多了。

    都有胡渣了,怎么没人提醒他剃一剃吗?

    凌夜北就仰面靠在墙上,没有盖任何毯子,双眸闭着,浓密的睫毛被微风吹得一闪一闪的。

    凌晨曦的泪水从指缝一点点落下,他怎么这样憔悴……

    是因为她吗?

    那为何不放了自己,现在这样,对两个人都是折磨。

    凌夜北动了动手腕,抱着自己,风吹得有些冷了。

    凌晨曦立马低下头,闭着眼睛,佯装仍在熟睡。

    凌夜北醒来的时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捂着嘴巴,生怕惊醒了凌晨曦。

    哒哒哒——

    细微的声音在凌晨曦的耳边无限放大。

    吱呀——

    她知道凌夜北出去了。

    凌晨曦拿开手,愣愣地盯着那道门。

    隔了老远她还能听到凌夜北打喷嚏的声音。

    这个傻子!

    凌晨曦攥着自己身上的蚕丝被,哭得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

    在她睡觉的时候,他是不是曾多次如这般小心翼翼地潜入,就为了…见自己一面?

    挥斥方遒的夜王何时需要这样做了。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为何独独就要与她纠缠到底呢?

    哎——

    凌晨曦合上窗户,这风吹得她凉凉的,浑身冰冷。

    钻到床上,将暖气开到最大,凌晨曦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她要给予自己温暖,坚强起来。

    至少…真的到了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她还能有力气站在公众面前,告诉他们:凌夜北没有错,有错的是她。

    ……

    A国,别苑。

    地下室潮湿又阴冷,甫一进入,就有种**的气味扑面而来。

    凌夜北手上勾着一只勃朗宁,黑暗中那枪口闪着幽光,瘆人地很。

    凌夜北故意没有开灯,只拿了一个手电筒,陈十在他身后开始左右手各执一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守门的人见到凌夜北,都恭敬地上前,“夜少,您来了!”

    凌夜北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打开铁锁。

    守门的两个小伙子站着没动,有些为难。

    陈十上前就是一拳,“夜少的话你们听不见?”

    被击中腹部的小伙子抱拳跪下,“夜少,您最好不要进去。”

    凌夜北墨色的眸子转了转,眼中起了几分玩味,“你起来,好生说,发生了什么?”

    小伙子被凌夜北的好脾气惊得说不出话来,陈十咳了咳,“哑巴了?”

    凌夜北睨了眼陈十,嘴角带笑,“十哥,你别吓到年轻人。”

    陈十:……

    他觉得双腿有些颤抖了。

    凌夜北的诙谐一下子拉近了小伙子和他的距离,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

    凌夜北挥手制止,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无非是里面的人像条疯狗,见人就吼。

    呵——

    凌夜北是谁?会怕里面的人?还是一个用铁链拴住的人?

    “开门。”

    “夜少!”

    “放心吧,小伙子,你们就在门外,别进去了。”

    陈十拽下小伙子裤腰带上的钥匙,自己去开了门。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