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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演技

    做白慕尔的哥,这倒不是一个难事,他在理论上也算她的哥,利用余生好好地宠宠他,这就罢了。(书屋 shu05.)

    只是要做白家郎。

    他身为温家郎,现在也要当个白家郎。

    当郎不容易,要过着狼般的生活。

    白慕如打着帮他的称呼舍了余生,他除了承担他的责任别无他法。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原谅他,从他打算让他承担的那一刻。

    他做着荒唐的行为,却是最理智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温清也想找一个人替他完成余生的责任。

    只是,不是人人都像他那么幸运。

    他日夜奔波,忙于温白两家的事。

    温家家主的位他还没坐暖,就要借着温家的力助白家。

    温家自是存了父亲的掩藏势利,他们自然不肯帮白家。

    他常常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这条路他不清楚到底能不能走下去了。

    如今她归了,他睡眼朦胧地看着她,这就够了。

    她看着他发白的脸和红肿的眼,心下疑惑,想去问他。

    他用手抵住她微启的唇,示意般摇摇头。

    她心下酸楚,终是点点头在他身旁躺下。

    他从她身后环住她,闻着从她身上传出来的淡淡清香,入睡得很快。

    她躺在他的身旁,心怀鬼胎。

    晨淡淡的阳光洒进房间,暖气逼得南烟醒了过来,她习惯性地摸摸一旁,空荡冰凉。

    她淡淡地笑了笑,眼旁还有抹不开的倦意。

    天蒙蒙亮时她才缓缓入睡,如今还真是困呢。

    她拿出一旁的十字绣来,这是入门的绣法,给她这个没有天资的人来上手甚好。

    底图是一只红花,她分不清它的品种,只知道这是一朵大红花,她爱的大红花。

    她抿开笑意,绣着她的大红花,时光在不深不浅的岁月里慢慢流逝。

    入夜她看不清手中的针线,只好点着一旁的灯盏,灯光是淡淡的暖黄色,她很是喜爱。

    开门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入她的耳旁,她赶忙收下手中的绣品,为他接风洗尘。

    他身上带着北方特有的寒意,她微微皱了眉,她不喜欢。

    温清眼旁有化不开的愁绪,她想为他分担这一份愁意,但是他拒绝了。

    他们相顾无言,各坐两旁。

    南烟站起身来,打破了这一道沉静。

    她如坐针毡,她受不了了。

    她起身为他温着新鲜的牛奶,她养着他的胃,也想养着他的心。

    燃烧的尼古丁的味道直入她的鼻腔,她不适地咳了咳,寻找来源。

    她走到他的身旁,意欲拿走他嘴边的香烟。

    他不满地闪躲了一下,燃烧的灰烬落入她的手中,烙下了一个印记。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去处理一下吧,我看着不舒服”

    他一把扯下嘴上叼着的香烟,有些粗鲁地将它随意丢在地上,和着毛毯发出了烧焦羽毛味般刺鼻的味道。

    灰烬落于掌心开出一朵鲜艳的山茶花?她呆滞了目光?,指腹轻敷上伤口失了笑。

    她咧开嘴笑了笑,满心的酸楚在此刻爆发“你看它像什么,像不像我们的一?夜?情,那日我身下流?出的处?子?血。你是否现在想来也觉得不舒服啊”

    在很多时候她是畏惧他的,不为什么,只为卑微的爱。

    她站起了身方才夺烟的试探扯痛了她的胃,痛起来五脏六腑都像是在流血,真害怕有一天会七窍流血然后死去。

    稀里哗啦的水声打破了房间的沉静,她任由着冷水冲洗伤口。

    水的力量有时也会打痛她的伤口,口子被冷水浸入发出灼热的叫嚣。

    伤口被冷水冲洗过留下淡粉色的印记,像极了萌芽的山茶花。

    她失声笑了笑,甩开门就那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