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白慕尔的哥,这倒不是一个难事,他在理论上也算她的哥,利用余生好好地宠宠他,这就罢了。(书屋 shu05.)
只是要做白家郎。
他身为温家郎,现在也要当个白家郎。
当郎不容易,要过着狼般的生活。
白慕如打着帮他的称呼舍了余生,他除了承担他的责任别无他法。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原谅他,从他打算让他承担的那一刻。
他做着荒唐的行为,却是最理智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温清也想找一个人替他完成余生的责任。
只是,不是人人都像他那么幸运。
他日夜奔波,忙于温白两家的事。
温家家主的位他还没坐暖,就要借着温家的力助白家。
温家自是存了父亲的掩藏势利,他们自然不肯帮白家。
他常常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这条路他不清楚到底能不能走下去了。
如今她归了,他睡眼朦胧地看着她,这就够了。
她看着他发白的脸和红肿的眼,心下疑惑,想去问他。
他用手抵住她微启的唇,示意般摇摇头。
她心下酸楚,终是点点头在他身旁躺下。
他从她身后环住她,闻着从她身上传出来的淡淡清香,入睡得很快。
她躺在他的身旁,心怀鬼胎。
晨淡淡的阳光洒进房间,暖气逼得南烟醒了过来,她习惯性地摸摸一旁,空荡冰凉。
她淡淡地笑了笑,眼旁还有抹不开的倦意。
天蒙蒙亮时她才缓缓入睡,如今还真是困呢。
她拿出一旁的十字绣来,这是入门的绣法,给她这个没有天资的人来上手甚好。
底图是一只红花,她分不清它的品种,只知道这是一朵大红花,她爱的大红花。
她抿开笑意,绣着她的大红花,时光在不深不浅的岁月里慢慢流逝。
入夜她看不清手中的针线,只好点着一旁的灯盏,灯光是淡淡的暖黄色,她很是喜爱。
开门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入她的耳旁,她赶忙收下手中的绣品,为他接风洗尘。
他身上带着北方特有的寒意,她微微皱了眉,她不喜欢。
温清眼旁有化不开的愁绪,她想为他分担这一份愁意,但是他拒绝了。
他们相顾无言,各坐两旁。
南烟站起身来,打破了这一道沉静。
她如坐针毡,她受不了了。
她起身为他温着新鲜的牛奶,她养着他的胃,也想养着他的心。
燃烧的尼古丁的味道直入她的鼻腔,她不适地咳了咳,寻找来源。
她走到他的身旁,意欲拿走他嘴边的香烟。
他不满地闪躲了一下,燃烧的灰烬落入她的手中,烙下了一个印记。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去处理一下吧,我看着不舒服”
他一把扯下嘴上叼着的香烟,有些粗鲁地将它随意丢在地上,和着毛毯发出了烧焦羽毛味般刺鼻的味道。
灰烬落于掌心开出一朵鲜艳的山茶花?她呆滞了目光?,指腹轻敷上伤口失了笑。
她咧开嘴笑了笑,满心的酸楚在此刻爆发“你看它像什么,像不像我们的一?夜?情,那日我身下流?出的处?子?血。你是否现在想来也觉得不舒服啊”
在很多时候她是畏惧他的,不为什么,只为卑微的爱。
她站起了身方才夺烟的试探扯痛了她的胃,痛起来五脏六腑都像是在流血,真害怕有一天会七窍流血然后死去。
稀里哗啦的水声打破了房间的沉静,她任由着冷水冲洗伤口。
水的力量有时也会打痛她的伤口,口子被冷水浸入发出灼热的叫嚣。
伤口被冷水冲洗过留下淡粉色的印记,像极了萌芽的山茶花。
她失声笑了笑,甩开门就那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