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桢看他这样也只好点头嗯一声,不然落在别人眼里她就成了撒娇,那仇恨将拉的更高。
见她点头季孤川就很高兴的拿过汤碗给她盛了汤放过去,见着面前的鸡腿,那是她特地给云雕点的,就拿过一个碟子放上鸡腿,放在另一边的空位上。
“云雕,你不是说要吃鸡腿嘛。”
云雕早就已经扑到一边的空着位置,正好对上姜北桢递过来的碟子。
“谢谢王妃!”
姜北桢脸皮就差抽筋了,季孤川却伸手去拍了拍云雕道:“对了,对王妃一定要说谢。”
季孤川这话不就承认云雕说的了么?
王妃?
一时间围着的那些人都经历了半生最大的震惊,如果季孤川说他一辈子不找女人,人家觉得没啥,但是娶个王妃,那才是可怕的。
李默的身子都已在颤抖,就像狂风中的花朵一样。
“姜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太子有婚约吧!”
姜北桢吃着季孤川夹过来鱼肉点头,偏过头看着李默。
“是啊,怎么了?柔嘉郡主对这婚约有什么不满?”
闻言李默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就像一头骄傲的孔雀。
“我哪里有不满,只怕不满的,是姜小姐。”
李默的话所有人都听得明白,无非是说她有婚约还不知道检点,跟别的男人暧昧,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太子皇叔。
但是姜北桢当听不懂,依旧悠闲的吃着季孤川夹得菜。
“我本来就不满啊,太子怎么能跟王爷比呢,所以我打算甩了太子跟王爷。”
众人还没从这句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吃的一嘴油的云雕急忙开口道:“对啊,太子哪有我家主人好,姜小姐可是我家主人未来的王妃。”
李默的脸色已经煞白,甚至可以看到脸上青筋,一双手死死的拽成拳,姜北桢瞧着,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她就会挥舞着拳头过来打她。
“姜小姐,你是已经有婚约的人,你是不是应该自重。”
李默将自重两个字要的很重,姜北桢想了想,她说的其实有道理。
“王爷,那我不能嫁给你了,人家说我嫁给你是不自重。”
季孤川瞧着她一脸的无辜,这个小家伙就会诓人。
“孤王未来的王妃,你告诉孤王这话是谁说的,孤王去杀了她,那以后就没人说了。”
“哦,是……”
姜北桢一副要指认的模样,只是一转眼有皱起眉来了。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不然人家就要因为我而丢一条命了,我心里会很难过的。”
她说着端着汤有喝了一口,这家酒楼的东西是真的好吃啊。
李默听到这些话已经吓得惊异了,这怎么可能,季孤川怎么会对一个女人那么好,那么的宠爱。
一时间没人说话,就姜北桢在哪里吃东西,可是她没法去夹菜,因为不管她朝那里伸筷子季孤川都会比她更早一步,所以到后面她干脆就不自己夹了,要吃什么就说,季孤川会帮忙给她夹菜。
“王爷,这家酒楼的东西好好吃,我们下次有空再来。”
“好啊,只要你喜欢吃,天天来都行,吃饱了么?”
姜北桢拍了拍饱饱的肚子点头。
“吃的很饱。”
闻言季孤川很是满意的点头,这才放下了筷子,一面拿出手帕给她将嘴角的油渍擦干净,一面开口道:“你身子这么弱,一定要多吃些哦,不让以后怎么跟孤王生儿育女啊。”
姜北桢整个人都石化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季孤川没管她,心情好的不得了的看着一面的老板道:“还有空房间么?”
“有有有,王爷要几间。”
话音刚落云雕不满的开口道:“你蠢嘛,当然是一间了。”
姜北桢只觉得晴天霹雳。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两间吧!”
季孤川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马上凑过去开口道:“小北桢,就是出门在外才不好,你睡觉老爱踢被子,很容易着凉的,有孤王在身边就不怕了。”
“季孤川!”
“孤王在呢?”
姜北桢已经气得脸红了,起身看了眼周围,却是脸都黑了,名扬天下孤高冷傲的熠城王,居然对姜北桢这么宠溺,而且这人还是他未来的侄儿媳妇,这……
“房间在哪儿?赶紧带姜小姐去,累着了拿你是问。”
那老板被这一吓直接就软了腿,两个伙计上来扶着这才带着人去了最豪华的房间。
一边的李默简直是要疯了,她当初对季孤川一见倾心,非君不嫁,虽然知道他不近女色,但她不在乎,她愿意此生都爱着他,但是姜北桢的出现证明了,他根本就不是不近女色。
正在她疯狂的时候外头一阵躁动,正是季孤川离去的方向,她气的一个箭步追了过去,在三楼栏杆边,只见云雕已经展翅,背上坐着一男一女。
李默早已气的发疯,转身就瞪着一边还在抖颤的老板厉声道:“发生了什么?”
那老板是这梧桐郡最大酒楼的老板,自然是认得人的,见李默问立即回答道。
“本来,王爷说要回房去休息的,可是那个姜小姐说吃撑了想出去走走,然后王爷就说好,然后……就带着云雕出去,说一会儿回来。”
“什么姜小姐,那就是个野种。”
“柔嘉郡主。”
永安候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警告。
“郡主莫要忘了陆小姐方才的下场。”
李默一怔,刚刚不过是一句话,就是一只手。
“她怎么样了?”
“家人送过去了,马上用药,还可以保住那条手臂。”
永安候的嫡长女开口,也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乱说话。
而这会儿与酒楼内讨论不符的,自然是云雕的后背上。
“哇哇孤王的小北桢啊,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哎哟轻点,耳朵都要被你拧下来了。”
云雕一直在飞高,就是为了自己主人这凄惨的一面不被人看到。
“什么叫你的,季孤川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两人正站在云雕背上,姜北桢正一只手拧着季孤川的耳朵,疼着人是龇牙咧嘴,形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