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小柔，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之前真的见过小柔是不是，在梦里梦到发生在我和小柔身上的事情。”
张思软看了我一眼之后竟然回答了我。“你还真是喜欢小柔啊。”语气里多是感慨，看着我的眼神也流露出明显的情绪。
我读不懂的情绪。
“那个男人和我说了，你们要让我和小柔融合在一起？”显然李尔已经把在这里的一些事情和张思软说了。
张思软看着我，然后慢慢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把衣服穿起来……这是怎么了？”本来我是想到了别的地方，然后看到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画面，她的身体怎么了？
按理说张思软在玄宗是有相当高的地位的，她身上出现了小病小灾都会有一大群人围着诊看，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的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整个身体都是，不过应该是用了遮掩的手段，并没有闻到什么腥臭的味道，但那些疙瘩随便碰碰就会有脓水流出来。
内.衣里已经沾染了一块块的污渍，和那些伤口结合起来触目惊心。
“你嫌弃我？”张思软一下就变得很敏.感，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声嘶力竭，她将身体靠近我。“现在连你这种人都有理由嫌弃我了是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心疼，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顺一点，不带任何情绪的那种。
“你心疼我？现在竟然轮到你这种人来心疼我？哈哈哈，我快死了啊。”也亏得在这种环境里我们两个竟然开始进行着这样一番对话。
张思软竟然和我讲述了她的故事，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就说了。
在玄宗最初的那几年，那个时候还是李尔他爹执掌着玄宗，所以张思软是被公主一样的对待……说公主俗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被所有人仰望。
像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养成之前那样的性子也是理所应当。
那个时候李尔对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所有人都瞒着她不让她知道父母的存在，这也算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她对于感情的冷淡。
这部分张思软没有细说，但是从她的语气里我却可以听出一些什么，她的童年不幸福之类的，也吵着要爸爸妈妈，但是愿望从来都没有得到满足。
张思软很逞强，将这些一笔带过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同情她，大概在她看来，同情对于她就是一种侮辱吧。
听着这些的时候，我在心里已经将玄宗，李尔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本来以为只有小柔承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现在看作为姐妹张思软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他.妈的要是没本事保护自己的家人那就别生，生出来却让她们经历这些……磨难，就是作父母的错。
我的走神对于张思软的诉说没有任何影响，她就一直在那里诉说着。
玄宗的内乱其实在几年前就开始了，最先开始的那部分就是对她身体搞得小动作，她成为了现在玄宗主的亲传弟子。
“别人都以为张玄道是为了讨好祖父才收我为徒的，最开始的是时候我也是这么以为，结果不是，他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我身上种下了各种各样禁.忌的发咒，这个身体……”想到了激动的地方，张思软竟然开始自残，她疯狂的抓挠着身体。
那些脓包被抓破，脓水流出来，脓水流过的地方又有新的脓包长出来，而破碎的那个包在脓水流干之后竟然结痂，坏死的皮掉落，又变成完好如初的一块。
“看到了吗？现在这个身体对他们还有用，所以我不会死，我每时每刻都在看到自己烂掉，然后在恢复，哈哈哈哈。这就是玄宗高高在上的圣女真实的样子。”
“李尔没有想办法？”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知道李尔这个人在做人方面是很失败的，可是对于女儿却是真的爱和呵护，我觉得，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发生在张思软身上的事情。
“李尔是谁？”张思软抬起头，她盯着我。“他只是一个把我生下来的混蛋而已，要是当初，要是当初不是他的话，我何必经受过这些？你知道我现在最像杀死的人是谁吗？我要灭了玄宗，我要杀了李尔。”
最尴尬的情况是突然出现的，张思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李尔正好赶了过来，他听见了。
听到这些话的是互殴，李尔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了，尤其是脸色相当的难看。“思软……。”
结果我还是不知道张思软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见到李尔出现，她不说话了。
“思软，这次我一定把你留在身边，无论是谁，都别想把你再从我身边带走……”李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思软冷淡的打断。
“现在说这些算什么？补偿吗？早干什么去了？我和妈妈，还有妹妹，我们本来都是……算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以后也不想在见到你。”张思软的语气里依旧带着明显的嫌弃，她下句话是对我说的。“王兵，刚才看到的事情不准和任何人说知道吗？”
“他不知道？”
“他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李尔听到我们的对话就很着急，他不敢对张思软怎么样就用粗暴的动作将我拽到了一边。
“臭小子，说，刚才思软和你说了什么。”
他这个当爹的还没我这个外人知道的多，也怪不得张思软对李尔这个老子有这么打的怨言，说实话，我现在都想走李尔一顿。
为小柔，为张思软。
“你难道担心的不应该是王振？至于别的事情，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
“小子，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你应该知道，以后你还有求着我的地方……”
李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揍了，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没防备，向后仰倒在了地上。
他冲起来是准备还手的，但是被张思软喝止了。“这种时候还胡闹，你果然是个靠不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