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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要求现在就离婚

    言瑾站在门外,听着其中的一举一动,秀眉轻皱。(书屋 shu05.)

    “嗯。”她应答,刚睡醒的脑袋中,似是有点断片,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言辰诺看了平静如常的她,起身走了出去,还不忘记在门口顿了一下,对着身边的人说道,“重新拿一件大衣给我。”

    言瑾:“是,总裁。”

    随之,安楚初手心紧捏,也是想起了来言氏集团的目的,咬唇,对着门口修长的身影说道:“我是来……”

    还不等安楚初说完,言辰诺便是一脚已经踏了出去,没有理会安楚初。

    她顿住,立即也跟着起身。

    这一刻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她跟在身后,就见言辰诺去了电梯附近,接着等到言瑾从电梯上下来,而自己站在离言辰诺五米远的位置上。

    接过了言瑾手中的大衣,言辰诺又在言瑾面前交代了两句,自己便是进了电梯,再正面对象安楚初的时候,电梯门也毅然的关上。

    而其中的人,则是一眼也没有撇向她。

    安楚初见言辰诺离开,立即走了上去。

    倒是被言瑾拦住了。

    安楚初凝眉,“我和你们老板有话说。”

    言瑾不动声色,只道:“总裁的行程一直很满,现在可以抽出吃饭的时间与您交谈,现在我送安小姐过去。”

    所以,接下来,言辰诺在前,安楚初和言瑾跟在了他的身后。

    在言辰诺上了又一辆新鲜而陌生的宾利之后,安楚初和言瑾则是上了那辆令人熟知的凯迪拉克。

    安楚初不会开车,所以言瑾自然的坐在了驾驶座上,而她则是自主的坐在了后座位上。

    车子发动,安楚初朝向窗外,心中又是涌起一股悸痛。

    一路上,与言瑾无话可谈。

    待前面的宾利停下,泊车小弟上前拿车,修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便是走进了一家高档的音乐餐厅。

    跟着前面言辰诺的脚步。

    安楚初和言瑾也相继下了车,走进餐厅,一股西方古典的美感就迎进了眼帘,耳边还环绕着舒心的音乐,瞬时也让她跳的十分急切的心舒缓了下来。

    走进餐厅,环顾四周,已然没有见到言辰诺的影子。

    也是在言瑾的安排下,安楚初才走进了一间包厢。

    菜已经点好了,而桌子面前正坐着言辰诺。

    那身上的大衣也焕然一新。

    她慢慢走进餐厅,随手关上了门,面目注视着言辰诺,想着把心中的那句话给说出来。

    “坐下,先吃饭。”言辰诺冷着脸,首先就拿起了刀叉。

    安楚初听了,咬唇,走进。身边的应侍便是帮她拉开了椅子,她随之坐下。

    “我……”

    也才刚出声,言辰诺则说道:“这家餐厅的虾不错,你尝一尝。”

    说着,安楚初面前的空碗碟之中就多了一只已经烧得鲜红的虾仁。

    她没有去碰碗筷,只看了一眼言辰诺,心中已然决定,等他吃完了晚饭再说道离婚的事情。

    见安楚初不再有动静,言辰诺也没有理会。

    自顾的吃着晚饭。

    安楚初静静的等着,面前的男人是如何优雅的结束晚餐的。

    言辰诺丝毫的不避讳,即便是对面的人就那般看着。

    等到他吃完,用餐巾抹净了嘴巴。

    她开口,“我想谈一谈离婚的事情。”

    言辰诺抹唇的动作骤然的顿住,随即又是自然的继续擦拭,且将餐巾悠然的放在了桌边的一角。

    他挺直了脊背,从进屋到现在,终于面视了她:“好,想怎么谈。”

    “我要求净身出户,尽快离婚,最好明天就可以办成。”安楚初沉浸道。

    但表面上的沉浸,永远也只停留在表面上。

    内心的波澜壮阔,除了自己,谁也体会不到。

    言辰诺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对于安楚初所要求的净身出户,自己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是希望不与言家有半点的沾亲带故,就连财产也是要分的清清楚楚的。

    言辰诺看着她那波澜不惊的双眸微微下垂,额前还散落了些许发丝,这些话,竟然是那么容易的就说出来了。

    他紧捏着拳头,那手中的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还有要说的吗?”言辰诺眯着眼眸。

    安楚初淡淡回应,抬头摇了摇。

    除了这些,她又能提出什么要求来。

    却是见到了言辰诺的唇角勾起唇深意一笑,“那我来提一提我的要求。”

    她拧眉,注视。

    接着听到的便是,“我要求现在就离婚。”

    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言辰诺挑起眉,双手合起,跟着掌声,便是言瑾推门而入,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

    一份交予了言辰诺,还有一份便是交给安楚初。

    同时,还有两只签字笔,分别落入了两处。

    赫然的“离婚”二字,顿时落入了她的眼眸之中。

    “这是离婚协议书,落款处签上名字,其他的手续我会办好。”言辰诺说道,语气平易无奇。

    她抿唇,拿起了签字笔,连内容都没有看,便是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言辰诺凝眉,随即也在纸上写下了名字。

    接着,言瑾将两份协议互相进行了交换,签下名字之后,离婚协议书便是一人保管了一份。

    安楚初起身,道了一声:“耽误你的时间了,抱歉。”

    继而走了出去。

    迅速的拦下了一辆车。

    回了海延小区,进屋就进了自己房间。

    闭目躺下。

    平下心境,却是思绪在乱飞,从初识到离婚,经历的故事,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忘怀。

    ……

    “楚初,听说你认识那个转校生?”柯丽雪在她身边小声问道,一脸的花痴模样。

    “哪个转校生?”她懵懂的问,心思还专注在老师讲的课上。

    “就是那个呀。”柯丽雪面向着她,然后眼神的聚焦点则是落在了安楚初身侧的方向,眼睛向她示意着。

    她会意,向后转了角度,看向窗外,则是见到那气场十分强大的男人从教室门口进来。

    穿着休闲装,出场倒是像明星似的,夺人眼球。

    “丫丫,向这边走过来了,真的走过来了……”柯丽雪说着,还一脸的小兴奋。

    她看过去,正好对上了来人的眼睛。

    一怔,那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很明显,就是来找安楚初的。

    可是,现在是在课堂上……

    身边出了柯丽雪,还有所有的人都向着她这边在看,老师更是一脸的怔楞,“这位同学,你进来干什么,这里是课堂,请出去。”

    老师严厉的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转校生今天是惹麻烦了。

    他却是一脸无所谓的,向安楚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楚初满脸麻木的表情,她是有点被吓到了,呐呐的“啊?”了一句。

    言辰诺玩味的看着她,勾起了唇角,“你发呆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说罢,就随手翻开了她桌子上的书,念叨起了她的名字,“安楚初?”

    “名字我也挺喜欢的,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他这样说着,幽暗深邃深眸对着她看,显得狂野不拘。

    两人成为万众焦点的同时,安楚初也是注意到了讲台之上,老师那张黑着的脸,正等着他们。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句,“在一起”,便是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老师那张脸,彻底黑化了。

    “安静,再吵,期末都重修。”

    一句话震慑,教室里面又静了下去。

    老师自感自尊心受损,又要对这两位同学施以爱的教育,所以只好得语重心长说了一句,“这位同学,麻烦你出去。”

    他转身,好似这个时候才发现了老师的存在,礼貌笑道,“抱歉老师,我这会儿就把我女朋友带走。”

    说着,他就要去拉安楚初的手。

    她一惊,连忙抽回手臂。

    言辰诺不慌不忙,只是对着她道:“不用怕,有我在呢。”

    带着微笑的话语,还有太阳光印衬在白净的脸上,白色衬衣,修长的手指,一一的面向于她。

    就连射在阳光之下的灰尘都在空中肆意的飘荡。

    陡然,一切尘埃落定,伴随着那一句,“幼稚。”

    他当场被拒,而她恢复心情继续上老师的课。

    ……

    待第二日醒来,只对柯丽雪说道,她要请假休息。

    不过这病假还没有请出去,就是接到了来自于院长的电话。

    “小初呀,我就知道,可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儿吗,今天我还没有去言氏集团呢,那言氏的小助理就抱着合约找我来谈合同了,这会儿都已经把合同签了,言氏的投资总算是做成了。”

    “这事儿,我一定记在你的头上,哈哈哈……”

    院长乐呵呵的向安楚初道喜,她也是一点儿也乐不起来,跟着干笑了两声,就说道:“院长,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请假。”

    院长眉开眼笑的,就对安楚初这个病假也没多注意,还吩咐道:“有些事情别看我一把年纪了,我也懂得,你陪着你丈夫多休息,休息好了再来上班啊。”

    应付了两声,挂掉了院长的电话。

    又听了柯丽雪说有关于秦晴的事情,安楚初也总算是会心了笑了笑,便说道过两天就去医院上班,到时候回去看秦晴的。

    方水泽也来过电话。

    不过自从上次官司的事情之后,方水泽倒是没有特意的和安楚初走进了。

    怕是那个证人的事情,还有怀于心吧。

    不过这样也好……

    起码安楚初觉得还不错。

    她红肿着眼睛又在房间里面躺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时候,则是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

    给柯丽雪去了短信,自己就跟着父亲在乡下待了两天。

    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也调整好了心态,重新精神焕发了起来。

    此后便是再也没有言辰诺,再也没有禾珊,再也没有言辞、林晓雯、陆意涵……那些人,光想想名字都觉得是灾难。

    几天不在医院的安楚初,霎时回家放下行李就去了医院,打电话给了柯丽雪。

    才知道柯丽雪正在忙,忙着医院最近试点的新药研究,因为是针对妇产科提供的药物,所以所有的妇产科医生都参与了其中。

    就连放了假的安楚初,院长也没有给忘记,留了一个名额给她,届时,其他科目的医生也会选派一两个代表来试验新药。

    毕竟是药物,难免会对身体的各个部分起到反应,特别是针对孕妇这种特殊的群众,更是要加倍的小心。

    安楚初去了医院首先是找柯丽雪,因为柯丽雪在忙,自己就独自去了病房,只是去了病房,却是没有看到秦晴。

    一时也没有摸着头脑,问了柯丽雪,柯丽雪说昨日还见到了,让安楚初自己找找。

    无奈,只得问了问值班的小护士,“护士小姐,这个病床上的病人呢?”

    护士小姐:“哦,今天早晨被一个男人呢接走了。”

    安楚初有点着急了,“那孩子呢?”

    护士小姐:“好像孩子也被接走了。”

    安楚初:“那你有没有留意一下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儿?”

    护士小姐:“挺高挺帅的一个男人,听说是夫妻,但是那男人看着挺有钱的,对病人冷淡的很,看着不大像是夫妻。”

    简询……

    这是安楚初首先意识到的。

    简询是怎么样的男人,她不清楚,也不能妄加断论秦晴嫁给简询是不是就真的不幸福,但……

    能够那么不负责任的抛弃秦晴,在秦晴危机关头又大言不惭的说保住孩子的话。

    这样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才信得过。

    ……

    秦晴抱着孩子从车上走下来,面前的是一座样式别致的小洋楼,她静静的看着,不自觉的捏紧了手心。

    是那么的熟悉……

    “秦小姐,少爷,请进……”门口站着的仆人还在,依旧是之前的那几个人。

    没想到,这间房子还一直保留着。

    简询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看向那边呆立的秦晴,厚重的羽绒服将她包裹的只能用臃肿来形容。

    和那天穿着白纱的她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跟着来的,还有那么一股厌恶……

    这个女人攀附豪门的心计和手段。

    既然林霄没有承认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那么这一笔交易还算是划算,也不至于伤了他和林霄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秦晴咬牙问道。

    这里,曾经是他买下送给她的别墅……里面记载着欢声笑语,也记载着她的噩梦。

    “难道你还想我重新给你买一套,嗯?”简询眯着眼,面色戏谑。

    秦晴凝眸注视,坚毅的眸子里面毫无软弱,“我母亲的病,你都安排好了吗?”

    “既然答应了你,我自然会做到,放心,只是花点钱,还不至于多么麻烦。”简询回答。

    秦晴颔首,低头就跟着随从进屋。

    后面接着冷声的命令道,“以后叫她少奶奶。”

    “是,少爷。”

    走在前面的她,身形一顿,余光看向了身后,又提脚走了进屋。

    是熟悉,却又是翻了新。

    接着厅堂里面,便是一阵仆人叫唤出声:“少爷、少奶奶好!”

    整齐规划,和谐统一。

    就是那番让她听着那么刺耳。

    一个大妈上前,就是对秦晴说道:“少奶奶,小少爷就让我照顾吧。”

    秦晴见到有人上前,面色有些警惕。

    怎么说,也是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儿子怎么就能轻易的送出去。也是让那上前的大妈有丝尴尬。

    简询走到她的身侧,“这是我的乳娘陈妈,照顾孩子肯定比你在行,以后孩子就交给她照顾。”

    听了简询的话,秦晴才将孩子交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杵在屋里,唯有简询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发上,喝着仆人送上来的茶水。

    一屋子的下人,便是全神贯注于简询的一举一动,唯有秦晴则是一直跟在陈妈的身侧,眼睛一直没有从襁褓离开过。

    简询撇了一眼秦晴,自顾喝茶。

    直到来了一阵手机响铃,一个陌生的号码……

    简询滑下绿色的接听键,“喂……”然后,便是双眼看向了那边的秦晴。

    跟着看向秦晴的,还有那一干下人。

    陈妈会意,连忙在秦晴身侧提醒秦晴:“少奶奶,少爷找你。”

    秦晴一怔,回望简询。

    简询凝着眸,带着些许苛责:“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

    她有点惊讶,会是谁给自己打电话,接到电话的一刻,才是心下一喜,“楚初姐。”

    安楚初通过林霄,要到了简询的电话,这才找到了秦晴,好在简询也没有多为难。

    “秦晴,你还好吗?”

    秦晴:“嗯,我挺好的,孩子也挺好的。”

    ……

    两人终究是多年的隔阂了,这一会儿也亲近不起来,寥寥的问了几句之后,有一点无话可说的感觉。

    但关键秦晴想说的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一句谢谢。

    电话的时间也短短几分钟,秦晴留心记下了安楚初的电话号码,这才将手机还给了简询。

    秦晴借口上楼整理下房间,想带儿子一同上去,但是简询不许。

    于是她只得去放下了些许自己的衣物,又迅速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