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依旧是躺在床上。
身上的伤痛来不及考虑,我只想着起身。
“女人,你身上多处骨折,还是小心些为好。”陌生的声音,丝丝暗哑。
我勉强的靠在床头,就看见面具男气定神闲的坐在不远处喝着茶。
我只感觉心里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你到底是谁?”
我咬牙切齿的问着。
“你不需要知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晓你现在是我的盘中餐就是了。”
面具男凉凉的说着。
“老大。”
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站在面具男的面前。
“谢二公子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嗯?孟王爷的手笔?”面具男问的时候还看了看我,我不由的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谢家大公子也有参与。”
“兹兹,你可真是祸水啊。”面具男轻笑一声,我只感觉头低的更低了。
虽然我没有去看他,但是他很明显的是在跟我说话。
我瞬间抬起头。
“喂,你到底想干嘛?”我愤恨的说着。
我想冷静的,但是事实上完全冷静不下来。
我现在受伤了,而且,对这个面具男,我丝毫不了解,对于现状,我也是一无所知。
我的愤恨丝毫没有影响面具男,只见他依旧对面前的男人随意的问着。
“他们离开了?”
“老大,一切都如你的计划。”男人满脸喜色的说着。
“很好。按计划行事。你之后都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老大,我知道了。”
男人说着便退了出去,看都没看我一眼,似乎我的存在是明晃晃的事实,而现实确实是如此。
“他们离开了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嘛?”我喘着气继续问着。
而面具男很随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有喝着自己的茶。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发现你不见了,然后离开了,去找你了呗。”
我震惊的看着面具男,不可置信。
意思就是他们离开了泰清,而我却还在这?
“你到底是谁?”我沉了声音。
“都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面具男继续说着。
“好,那老大,你到底想干嘛?”我继续发声。
“这个,你刚才已经问过了。”
我········
我感觉我全身心都不舒服了,这孩子是脑子有病吧,不然怎么会绑架我。
我想了想,试图曲线救国。
“老兄,你说你一大好青年,是干嘛想不开学人绑架呢?”
“而且,你玩绑架就绑架吧,你干嘛绑架一个伤残人士呢。”
“正常来说,绑匪不是应该拿我去威胁你要威胁的人吗?你把人支走算是怎么回事?”
“还有···”
我正想继续给面具男讲讲道理,但是突然出现一个面无表情的刀疤男拿着一刀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下意识的禁了言。
“怎么不说了?”面具男轻笑的声音传来。
说实话,虽然带着笑意,但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人家有开玩笑的成分。
我不吭声,面具男倒是凉凉的来了这么一句。
“女人,话太多,可会招人厌烦。”
我沉默,我想呐喊。
既然讨厌我就放了我啊。
但是我看了看眼前的刀边,还是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我的肚子却不是这么想的,它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也是,我感觉我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没有吃什么东西了。
“毕方,找个丫头来照顾她,她现在还不能死。”面具男说着便走了出去。
而我被他的话给吓到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总有个时候要死?
没多久,被叫毕方的刀疤男找了个丫头来照顾我,传说中的好吃好喝的伺候我。
看着我眼前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我不由的想着面具男到底是什么来头,跟孟南渊又有什么积怨,然后很不凑巧的让我背了锅。
这天以后,面具男只是时不时的来看看我,我估计他是来看我养肥了没有。
而我身边一直被刀疤男毕方给守着,还有丫头紫竹给照顾着,衣食无忧。每天还有大夫来给我把脉,各种好药伺候着。
若不是被刀疤男时不时的拿刀架在脖子上,我都怀疑我这是在度假,而不是被绑架。
这身体一养就是两个半月,我甚是惊奇,我不晓得面具男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孟南渊至今都找不到我的踪迹。
而我也为孟南渊担忧着,我实在是纳闷,以孟南渊的实力,不应该这么久都找不到我,而问题是我还一直待在泰清的某个院子里,丝毫没有被携带逃亡的意味。
泰清果真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冬天的动静丝毫都没有感受到,只是稍微的晚风会冷一些。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跟孟南渊各种逗趣的生活,今年的这个时候,他把我给弄丢了。
理论上来说,这是很不值得原谅的。但是我的心境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只希望面具男没给孟南渊下什么套。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微微的给自己加了一套衣服。
微微的看了紫竹跟毕方一眼,认认真真的来了一句。
“我说,小姐,少爷,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没有道义也有些感情了吧?”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都怀疑我会被面具男这么一直囚禁下去也说不一定。
紫竹瞬间的低下了头,而毕方也保持这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样子跟闲玉有的一拼。
“我说,小姐,少爷,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你们老大了,不是,你们也帮我去问问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杀要剐也痛快一些好么。”
“怎么?你想早点上路?”
突然的声音让我吓了一条,朝着门口那边看去,就看着面具男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
我僵了僵脖子,梗着。
“今年都要过完了,留着不好的心情给明年,也挺不舒服的,是不是。”
“嗯。”面具男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面具男说着突然到了我的面前,只见他捏着我的下巴,凑近了我的脸。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是害怕。
毕竟他跟孟南渊之间的过节有多大我还不清楚,而他,我也不能保证他会对我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