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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布帛中的淡蓝色光芒却缓缓消失,我诧异着抬起头,便看见月亮都进了云里。s`h`u`0`5.`更`新`快

    难道它发光跟月亮有关?

    怀揣着猜测我决定等月亮再出来时验证,不一会儿,月亮刚从云里冒出头来,我连忙看向手里摊平的布帛,但意外的是它却并没有发出之前那种淡蓝色的光芒。

    也许是要月亮完全冒出来才行吧,我静静地等待着,等月亮高悬在天空之后,我托着手中的布帛,不论是高举,还是摆在面前,依然毫无变化。

    我不禁怀疑因为我拿下来的缘故,于是我又将布帛放回之前的竹竿上,但是依然毫无变化。

    这让我陷入了沉思之中,难道与月亮没有关系?那它发光到底是为什么?

    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玄机,强烈的好奇心在心头翻滚,我迫不及待的拿下布帛在地坝里尝试着各种角度的让月光照射,但是却再也没出现过发光的情况。

    脑海里不停地在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我一头雾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只能胡思乱想一阵。

    去找令哥吧,把这件事跟他说一下,我心里暗暗想罢,脑海里立刻窜出一个小人,“令哥肯定会骂你的,他一直都不想你跟这个布帛有什么瓜葛”。

    我将它直接pass,然后跟爷爷打一声招呼便匆匆赶往令哥家里。

    我们两家相距甚近,大概两百米,天上有月光,不打手电筒也能清晰的看见月光下的水泥路。

    来到令哥家里,他正在看电视,对我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我随意的坐下,掏出两根烟分别点燃。

    我手揣在裤兜里紧紧攥着布帛,来的时候下下定决心要告诉他,等到了他家里,我却在想到底要不要跟他说。

    这时令哥问道,“家里不好耍是吧?”

    我吐一个烟圈后,装出一副郁闷而又无聊的表情道“所以才来找你耍嘛,无聊死了。”

    令哥邪邪一笑说道“那你去找个妹妹聊天撒。”

    “有妹妹陪我聊天就好了哟,哎,纯屌一个!”

    令哥听罢笑了,我们就闲着扯了几句,气氛也渐渐活跃起来,但是我还是没说出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差一个契机,如果令哥能主动提起,那我就好说了。

    又聊了一会儿后,令哥问我饿了没,我知道他是肚里酒虫又发痒了想和我整两杯,况且令哥手艺不赖,于是我便摸一把肚皮顺水推舟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饿了。”

    “那我去整两个下酒菜,你先看电视嘛”,令哥站起身来说罢,便准备朝楼下走。

    做饭这事我确实帮不了什么忙,也就知趣的不去凑热闹了,不一会儿,令哥端着两菜上来了,我一看,顿时肚子里的馋虫就活过来了。

    爆炒肚条和红烧肥肠,还是令哥了解我啊,内脏什么的是我的最爱,令哥脸上挂着细细的汗珠,但笑容却是十分明朗开心。

    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便往楼下走,边走边说道“我下去拿酒。”

    令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碗筷也拿上来。”

    想着美味的菜肴在等着我的临幸,顿时只觉浑身充满了动力,我头也不回的叫一声“好”,便冲下楼去。

    拿好碗筷,提着半打啤酒,我心情愉悦的奔回来,令哥早已开动碗筷了,我笑骂一句“狗日的,都不等我。”

    令哥挥动着筷子冒一句“那日麻还等你,你过哈儿吃起来了我怕我都没得吃的了。”

    令哥的意思是说,我吃饭动作快,怕待会儿这些东西全被我吃了,就先下手为强。

    我拿起筷子骂一句“好贼!”

    好贼就是好狡猾的意思,见令哥吃的津津有味,肚里的馋虫已经在叫喧了,我立马坐下来咬开两瓶啤酒,左手拿酒,右手连忙挥动筷子夹起一块肚条送进嘴里,顿时只觉这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迫不及待的又吃下几口肥肠,不忘夸赞几句他的厨艺,然后便和他拿着啤酒瓶对吹起来,感情到了我们这种地步,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屁话,抡起瓶子“咕咚咕咚”大喝两口,冰凉清爽的感觉从嘴里一路蔓延下去,在夏夜里,那个感觉,就一个字:爽!

    几口酒下肚,我和令哥之间的话便多了起来,自然而然的又聊到了前几天的阴河洞,现在它坍塌了这个事到已经成为了热点。

    我见令哥说起这个,便有意把他向布帛的话题上引来。

    “令哥,我觉得你下午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那个洞早不塌晚不塌,我们一出来它就塌了,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令哥拿着瓶子和我碰一个,说道“我也只是那么猜,跟那张布有关,具体是怎不是真的我还不是晓不得。”

    然后我们抡起瓶子对吹几口,我打一个酒嗝,说道“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个洞要塌无外乎三种情况。”

    令哥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哪三种嘛?”

    “第一,这个洞结构疏松了,质地不稳,就坍塌了。”

    令哥听罢对我翻个白眼道“你豁我哟,日麻这个洞不晓得好多年了,说塌就塌啊?”

    见令哥兴趣来了,我笑道“这个我也不信撒,所以,我就想到了第二种,就是这个洞是有灵性的,我们两个的命格与它构成了杀方,把它逼死了。”

    所谓杀方,就是互成极端的对立之势,比如,一个人是极阳的火命,而他的妻子是极阴的水命,这两人命格相克,在一起绝对没好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看谁的命格硬一些。

    令哥听罢,那夹菜的手明显一停,愣愣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还真有点儿可能哈。”

    我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可能个屁啊,就算构成杀方,我们两个的命比石头还硬迈?”

    令哥微微点头,“那倒也是,这个应该不可能,那你想到的第三种是什么嘛?”

    见令哥兴趣更浓了,我便把手中的瓶子放下,问道“你觉得阴河洞是不是有灵性的洞子?”

    令哥没想到我会这么一问,他抠着脑袋道“这个啊,我怎么晓得?”

    “那你还记不记得小豆啊?”

    令哥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我一眼,他可能想说“你没事提这个干什么”,不过他最终还是说道“怎么不记得嘛。”

    我继续问道“那夺走他魂魄的那条蛇灵的洞是怎么塌的,你晓得不?”

    我是故意这样问的,小豆这件事众所周知,令哥又怎么会不知道,果然,他说“晓得啊,蛇灵在里面住久了,那个洞子是有灵性的嘛……”

    就在这时,令哥却恍然大悟般说道“哎呀,早该想到哈,你干爷在阴河洞里住了那么久,洞子肯定是有灵性的!”

    不过令哥的表情却是突然一滞,转而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不对啊,阴河洞要是有灵性的话,你干爷渡劫离开的时候它就应该要塌了啊!”

    我没管令哥的疑问,继续卖着关子问道“那你觉得阴河洞到底有灵性不?”

    令哥用筷子轻轻敲着酒瓶子,略一思考后说道“应该有,但是当年它没塌这个事却不好解释啊,你怎么想的?”

    我见令哥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了,便说道,“你承认它有灵性就好说了,我把你之前的猜想深入了一下,你觉得洞的坍塌跟那块布有关是吧?”

    “嗯”,令哥茫然的点着头,搞不懂我到底想说什么。

    “那你觉得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阴河洞确实是有灵性的,但干爷在走之前把很重要的东西留给它看护,就是那块布帛,而我们进去之后,却意外的将布帛带出来了,阴河洞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就坍塌了。”

    我讲完之后,令哥吃惊的看着我,那一刻,四周悄然寂静,静得彼此之间几乎连呼吸声都能听到细微的响动,两相对望,就这样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令哥终于缓缓开口了,“你日麻在讲聊斋迈?”

    令哥我太了解了,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几分,我继续说道“你好好想一下,我们在没碰那个布帛的时候,我们没感觉到脚下大地在抖是吧?”

    令哥沉默着不说话,我就当他默认了,继续说道“我们一碰布帛,洞就塌了,我的猜测是,那张布帛只要沾上了人的气息,洞就会塌。”

    然后我看着疑惑不解的令哥继续道“当时我脚受伤了,你用的是树枝挑布帛的,之前你将树枝的枝叶扯下来,那树枝便带有了你的气息,树枝一碰到布帛,布帛就沾上了你的气息,阴河洞就坍塌了!”

    令哥被惊得倒吸一口冷气,眼神里充满着惶恐与惊惧,我顿时有点儿后悔讲出这些了,令哥被吓得背心直冒冷汗,吞着口水道“那要是我们在洞子里碰到了布帛的话,那不是…….”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应该是的,干爷临走之前可能跟阴河洞之间可能定下了契约,只要布帛沾上人的气息,洞子几坍塌!”

    看着令哥惊魂甫定的表情,我拿起瓶子说道“来,喝口酒,压压惊!”

    当时我在冒出这个猜测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如果当时一个不小心,在洞子里碰到布帛的话,那还有我们的活路么?看来真的是祖宗保佑啊!

    不过这不也正说明了这块布帛的不平凡么?看来干爷是不想别人得到它,不过却没想到,他的东西阴差阳错的被窝得到了。

    令哥深吸一口气,暂时平复一下心情,而后和我碰一个对吹起来,几口酒下肚之后,他脸色终于缓和一点了。

    而就在这时,我和令哥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打开一看,一条短信: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