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恍若存留过这么一段记忆。
  小时候,父母经常不在身边,妹妹夜里怕打雷不敢自己睡。
  不过是占用了他房间里的一块小角落搭一个妹妹的小卧室,就被他吼回房里去。
  现在这种情况无疑是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弗陵:“你怎么会有我手机号?”
  程鹤殊冷哂:“这个时候你再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试试?”
  弗陵呵呵地干笑两声。
  程鹤殊眯了眯眼,盯着家里监控探头内多出的奇怪植物,说:“家里的绿植是不是你搬来的?”
  弗陵嗯了一声:“科研所里好多,摆不下。”
  程鹤殊扯了下嘴角,“这就是你的理由,科研所摆不下,所以当我家是垃圾回收站吗?”
  弗陵抿了抿唇,深刻地思考了一下她这行为的确是僭越了。
  不过是因为过节,科研所多发了一些用于过年庆典上。
  可有些同事要过年,这些绿植花卉就得留在科研所过一个冰冷的春节。
  有一些还得精心照养,不浇水不除草不除虫的话极容易死。
  全科研所内也只有自己不用过年,遂都给搬到他家去,毕竟在那里有一个花房。
  弗陵:“不是,是花卉中转中心,等过了年,再搬走,要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怼了。
  “你还知道这是我家啊,你既然知道这是我家难道就不会尊重点主人家的习惯吗?”
  “而且我看过你身体报告了,上面没有写你对花粉或者绿植过敏?而且摆放一些绿植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弗陵虽然话说得一板一眼的,但心底还是直发虚。
  “你家后花园蛮大的,还有一个暖房,今年过年预计会有两个寒潮接踵而至……”
  程鹤殊真希望是自己听力没出现问题,可对方的行为实在是猖獗得在突破她所有想象。
  “你还有理了是吧?我发现你是真挺放肆的,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弗陵顾左右而言他。
  “你就因为这件事打我电话?我记得你下午有个工作日程,不是要飞新加坡的吗,这个时候,再不登机就得晚点了。”
  程鹤殊意识到她这是又要土遁,遂道:“我回去后如果再看到你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就等着进牢房吧,我说到做到。”
  “听不到听不到。”
  弗陵急急忙忙将手机给挂断后,贴着心口放着,心底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不会真回来就把自己给开了吧?
  难道这些天给吃给喝还没将这冷冰冰的一颗心捂热?
  ······
  机场内,广播内温和可亲的女客服还在循环播放着还未登机人的姓名。
  其中难免就包括程鹤殊的名字。
  不过此刻的他却一点出差办公的急切都没有,面色阴沉地抱着手,抿着唇道:“回家。”
  庄庄愣了愣,一开始还误以为是自己耳朵哪哪出问题了。
  这飞机都要起飞了,临了临了却要回去,不就跟新婚之夜,拜了高堂送了洞房却还悔婚一样,急死高堂。
  “不是?为啥啊?”
  程鹤殊:“回家抓贼。”
  庄庄:……
  程鹤殊的决定向来是不容旁人置喙的,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能够说服对方。
  虽然这成功的可能有几分渺茫。
  “那边分公司估计现在都得人仰马翻,本来之前就是因为您质疑那边账目不对,说要去那边查账的,现在又不去了,不是言而无信吗?”
  程鹤殊:“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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