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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谁也别想阻止我修仙17

    李璮急忙过去扶她坐下来,拍了拍她的脸,想要让她醒来,又急急忙忙给她喂水,却半点都喂不进。

    她已经失去意志,脸色青白,紧闭双眼。

    之前还好好的,只是一路上默不作声,他也以为她是累着了而已,放慢了脚程,哪知道她这一路上其实都是硬抗着。

    城门口就在眼前,李璮思忖片刻,索性将她背了起来。

    “我们已经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看到官道,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死了。”

    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小孩,要背一个大人又谈何容易,好不容易将人给背起来后,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远,弗陵就被折腾地倒在地上,反倒是因为磕碰到地上砂砾疼醒了。

    李璮连忙蹲下身道歉,左右看看她是非受伤,可他们身上十来天都是从深山老林里跌跌撞撞走出来,如今这一副邋遢的样子,活像是逃难的姐弟。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弗陵幽幽地睁开眼,眼角含着泪,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璮忙道:“已经看到官道了,再走一段路就到城门口,我们得救了。”

    这回生怕在重蹈前回的覆辙,索性便用腰带将人给绑在身上。

    “你得活着,你千万得活着,你那些铺子刚刚从何家手里要回来,还没赚到钱呢,不会现在就要撒手人寰吧?那样还不得让何家人怎么笑话你。”

    “你说得对。”

    那句气音极轻,若不是她靠着自己肩膀贴着耳朵说出这一句,怕是得以为回光返照。

    李璮笑了笑,他就知道,但凡涉及到钱的问题她整个人就跟活络起来一样。

    “你快起来看看,我都看到城门了。”

    “快到家了,我给你找全长安最好的大夫。”

    “你可不能死啊,我还没报恩呢。”

    怕她一不小心又睡着,又怕这一回睡着又永远醒不过来,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过去的他可从来不是个罗里吧嗦的人,可今儿的话竟是不由自主地躲了起来。

    “对了,我大哥要是造反成功的话,我让他给你封一个官做做吧,就当国师好吗?我看你又会看星象,又会测先机的,忽悠人也是一把好手,像你这种人,在说书人的口中应该就是那个给皇帝炼长生不老丹药的。”

    ······

    国师啊,这诱惑听起来竟是还不错。

    但到底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俯首称臣。

    过去她常把十一当成自己的小弟使唤,呼来唤去,颐指气使的。

    现在身份倒置,尊贵高低立见,他是那天下共主的皇帝,自己却只是他俯视下的臣。

    若要让她给十一下跪的话,那还不如让她把波棱盖敲碎算了。

    弗陵缓缓地转动了下眼珠子,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你大哥......”

    “我大哥怎么?”

    成与不成还不一定呢,却要在这个时间段诓她下水,当她被那等金箔之物蒙蔽了双眼吗?

    弗陵张了张口,正想说“你大哥曾经是我小弟,也是被我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话时,眼前陡然掀起一阵飞絮。

    “我好像看到我小弟了。”

    飞絮扑入口鼻,她忍不住咳嗽,肺部一用力,又疼昏过去。

    李璮循声望去,看着那高头骏马飞奔至了眼前,眼睛几乎不曾眨过一下。

    而骏马上那军装凛然勃姿,英姿飒爽的如琼枝玉树,栽于黑山白水间,而在他身后,曾是陪伴着自己父亲金戈铁马征战的左秉臣。

    “大哥。”

    李衮驭马于他面前停下,自上而下俯视着他,手中的那马鞭紧紧攥在,喉咙口几下滚动,似是溢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可有受伤?”

    李璮哪里顾忌得上自己,“大哥,你总算是来了。”侧过身推上他背后那人,“快,她受了重伤,快带她去找大夫。”

    李衮这才将视线落于他身后的人身上,宽松的长袍沾着血污,长发披肩,看不清楚面容。

    是有听说这次随着他一起不见的有浮云观的道长。

    朝她伸出了手,搭在腰间,将人带起放在马背上,先行一步离开。

    李璮则是被左秉臣给捞上了马背,整个人还没坐稳呢,那人便已经策马追在其后。

    “二公子,我们派了不少人沿着你们掉落的悬崖去找,但一直没有任何发现,你们是怎么走出来的?”

    李璮被颠得难受,勉强掀起眼皮看他。

    “要不是她,你现在都见不到我。”李璮道:“先生,你信这个世界上有仙术吗?”

    左秉臣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竟说糊话?他心疼得叹了一口气:“回家就好了,回家就给你找大夫。”

    ······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李璮深觉如此,可听说那祸害病好后又在请辞要回去,忍不住蹙了蹙眉。

    专程洒下自己的药汤没喝,跑过去问她:“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吗?”

    “嗯。”

    只住了两天,受国公府延医问药,弗陵的身体也渐有好转,不过就是今后注意卧病修养即可。

    寄人篱下,每天都要和那位打交道,即便是毫无二致的相貌,但语气,神情,看自己的眼神,都让人觉得陌生。

    她觉得尴尬,真是哪哪都不舒服。

    身上原先那身道袍被血污给毁了,穿着侍女给她准备的素净衣裳,看上去总有点怪诞的感觉,像木偶穿上戏服,在看客眼底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活。

    弗陵便提出想走。

    私底下先问李璮:“能不能给我找身道袍过来?我离开总不能穿成这样。”

    “为什么要离开?”李璮纳闷。

    弗陵摸了摸头上的发髻,侍女趁着她病弱无力反驳的时候给她梳了时下京都贵女们风靡甚广的发髻。

    “我觉得怪。”

    李璮细细地端详着她:“哪里怪了,那家二八年华的姑娘家不是这样打扮的,我觉得挺好看,甚至不输给那个自诩倾国倾城的洛河美人。”

    弗陵道:“贫道是出家人。”

    李璮自知失言。

    怎能将她和那青楼里人尽可夫的洛河美人相提并论?

    又问:“是不是府上那个丫头伺候的不顺心?是不是你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你别瞎想,我们家可不会逼出家人还俗。”

    这些天的确是有闲言碎语传出过。

    外人纷纷以为他们国公府将曾经与新皇和离的女道姑带回家中,是因为那女子秀毓名门,秉德温恭,更甚者母仪天下的传言都流传甚广。

    这次新皇登基称帝,走的是谋反叛逆之路,以自己亲舅舅之血奠基自己的称帝之路,这是逆天道的行为。

    是以必须要一个命格贵重的皇后相辅,所以新皇才准备与其重修前缘,否则将会受到天神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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