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二十七回 墨玉轩生意兴隆 花枝巷兄弟相逢

    ,最快更新新红楼梦之三生三世最新章节!话说贾琏一月出五两银子做尤老娘和尤二姐的供给。若不来时,她母女三人一处吃饭,若贾琏来了,她夫妻二人一处吃,她母女便回房自吃。贾琏又将自己积年所有的私房钱,一并搬了给二姐收着,又将凤姐平时之为人行事,枕边衾内尽情告诉了她,只等一死,便接她进去。尤二姐听了,自然更加对贾琏深信不疑,千依百顺,当下十来个人,倒也过起日子来,十分丰足。

    又两个月光景,已经是四月份,墨玉轩四家分店已经开了起来,后面的工厂土地出乎意料地拿到了将近两百亩,并且贾芸一方面拿着宁国府的大招牌,另外一面又让官府暗中出面,地价倒也十分合理。最近听说工匠日夜赶工,已经建起来两栋作坊,只是伙计的住所一时间做不得,李纹便又租赁了两个三进的院落。这总部连工厂管家伙计算起来已经有上百人了,另外三个分号也各自有七八个伙计,加起来整个墨玉斋共有一百五十人,当然贾芸和贾蔷两个外援不算在内,那贾蔷还在到处物色人口,规划年后发展到两百人。墨玉斋整体发展十分顺利,虽然李纹和李琦给林黛玉传递信息说,她两有点管不过来了,林黛玉便让她们姑且忍耐,到时自会有安排。

    这日贾珍在铁槛寺作完佛事,晚间回家时,因与尤二姐、三姐久别,忍不住又起了色心,说要去探望探望。他先令小厮去打听贾琏在与不在,小厮回来说不在。贾珍欢喜,将左右之人一概先遣回去,只留两个心腹小童牵马。一时,到了新房,已是掌灯时分,悄悄入去。两个小厮将马拴在圈内,自往下房去听候。贾珍进来,屋内才点灯,先看过了尤氏母女,然后二姐出见,贾珍本就没有打算要给贾琏独吞,便不管贾琏的关系仍叫二姨娘。大家喝茶,说了一回闲话。

    贾珍便笑着说:“我作的这保山怎么样?若错过了,打着灯笼还没处找,过几日你姐姐还备了礼来瞧你们呢。”说话之间,尤二姐已令人预备下酒馔,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原无避讳。

    那鲍二来请安,贾珍便说:“你还是个有良心的小子,所以叫你来服侍。日后自有大用你之处,不可在外头喝酒生事。要是这里缺了什么,你琏二爷事多,哪里人杂,你只管去回我。我们弟兄不比别人。”

    鲍二知道这话原来就是哄尤二姐几个的,连忙配合答应道:“是,小的知道。若小的不尽心,除非不要这脑袋了。”

    贾珍点头说:“知道就好!下去吧!”鲍二退下后,四人一处喝酒。

    尤二姐知道贾珍的想法,便邀她母亲说:“我怪怕的,妈同我到那边走走来。”

    尤老也会意,便真个同她出来只剩小丫头们。贾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脸,动手动脚起来。小丫头子们看不过,也都躲了出去,凭她两个寻欢作乐,当然也不知作些什么好事。

    跟的两个小厮都在厨下和鲍二饮酒,鲍二女人上灶。见两个丫头也走了来嘲笑,要喝酒。这里鲍二媳妇陪着这些丫鬟小厮喝酒,拍他们马屁,想在贾珍面前捞点好处。四人正吃的高兴,忽听扣门之声,鲍二媳妇忙出来开门,看见是贾琏下马,问有事无事。鲍二女人便悄悄告她说:“大爷在这里西院里呢。”贾琏听了便回至卧房。只见尤二姐和她母亲都在房中,见他来了,二人面上便有些讪讪的。贾琏假装不知,只令:“快拿酒来,咱们吃两杯好睡觉。我今日很乏了。”

    尤二姐忙上来陪笑接衣奉茶,问长问缺。贾琏喜的心痒难受。一时鲍二媳妇端上酒来,二人对饮。她丈母不吃,自回房中睡去了。两个小丫头分了一个过来服侍。贾琏的心腹小童隆儿拴马去,见已有了一匹马,细瞧一瞧,知是贾珍的,心下会意,也来厨下。贾珍两个心腹小厮喜儿、寿儿正在哪里坐着喝酒,见他来了,也都会意,笑道:“你这会子来的巧。我们因赶不上爷的马,恐怕犯夜,往这里来借宿一宵的。”

    隆儿便笑道:“有的是炕,只管睡。我是二爷使我送月银的,交给了奶奶,我也不回去了。”

    喜儿便说:“我们吃多了,你来吃一钟。”

    鲍二媳妇笑说:“你三人就在这里吧,茶也现成了,我不方便陪你们几个男的,可就出去了。”说着,带门出去。

    这里喜儿喝了几杯,已是楞子眼了。隆儿寿儿关了门,回头见喜儿直挺挺的仰卧炕上,二人便推她说:“好兄弟,起来好生睡,只顾你一个人,我们就苦了。”

    那喜儿便说道:“咱们今儿可要公公道道的贴一炉子烧饼,要有一个充正经的人,我便打他一顿。”

    隆儿寿儿见他醉了,也不必多说,只得吹了灯,将就睡下。

    贾琏吃了几杯,春兴发作,便令收了酒果,掩门宽衣。尤二姐只穿着大红小袄,散挽乌云,满脸春色,比白日更增了颜色。贾琏搂她笑道:“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齐整,如今我看来,给你提鞋也不配。”

    尤二姐道:“我虽标致,却无品行。看来到底是不标致的好。”

    贾琏忙问道:“这话怎么样说?我却不解。”

    尤二姐滴泪说道:“你们当我蠢,什么事我不知。我如今和你作了两个月夫妻,日子虽浅,我也知你不蠢。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今既作了夫妻,我终身靠你,岂敢瞒藏一字。我算是有靠,将来我妹子却怎么样结果?据我看来,这个形景恐非长策,要作长久之计才行。”

    贾琏听了,知道她说的是贾珍、贾蓉等均是只想玩玩,笑道:“你且放心,我不是拈酸吃醋之辈。前事我已尽知,你也不必惊慌。你妹夫倒是作兄的,自然不好意思,今天我去破了这例。”说着走了,便至西院中来,只见窗内灯烛辉煌,二人显然已经完事,这会正喝酒取乐。

    贾琏便推门进去,笑说:“大爷在这里,兄弟来请安。”

    贾珍见比撞破,羞的无话可说,只得起身让坐。贾琏忙笑道:“何必又作如此,咱们弟兄谁跟谁呢?大哥为小弟谋划的情分,我今日粉身碎骨也感激不尽。大哥若多心,我意何安。从此以后,还求大哥还像以前一样才好,不然,兄弟宁可绝后,再不敢到此处来了。”说着,便要跪下。

    贾珍连忙搀起,只说:“兄弟怎么说,我也都愿意听。”

    贾琏忙令人:“看酒来,我和大哥喝两杯。”

    又拉尤三姐说:“你过来,陪小叔子一杯。”

    贾珍笑着说:“老二,就为了你刚才的话,哥哥必要喝干这钟。”说着,一扬脖。

    尤三姐站在炕上,指贾琏笑道:“你不用和我遮遮掩掩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现在大家演皮影戏呢,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吃了猪油蒙了心,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的锣儿敲不得。我也要会会那王熙凤奶奶去,看她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能够相处就算了,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两个的卵仔都掏了出来,再和那泼妇拼了这命,不然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喝酒怕什么,咱们就喝!”说着,自己绰起壶来斟了一杯,自己先喝了半杯。

    这尤三姐当着贾珍的面搂过贾琏的脖子来就灌酒,说:“我和你哥哥已经吃过了,咱们来亲香亲香。”吓唬的贾琏酒都醒了。贾珍也想不到尤三姐这样无耻老辣。弟兄两个本是风月场中常客,但是毕竟还是要一点脸面的,不想今日反被这闺女一席话说住。

    尤三姐又叫:“将姐姐请来,要乐咱们四个一处同乐。俗语说`方便不过当家',你们是弟兄,咱们是姊妹,又不是外人,只管上来。”尤二姐反不好意思起来。贾珍眼看就要溜走,尤三姐哪里肯放。贾珍此时方后悔,想不到她是这种为人,搞得贾琏更加不敢动手动脚了。

    这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两个雪白的**一晃一晃。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红唇欲滴、妖妖多姿。她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喝了酒,又添了**放荡,不独将她二姊压倒,据珍琏评去,所见过的上下贵贱若干女子,都未有比这个更加风流妖艳的人。二人已酥麻如醉,本想去招她一招,她那**风情,反将二人镇住。尤三姐放肆演了这一段,见弟兄两个竟连口中一句响亮话都没了,口不过是“酒色”二字而已。便更加放肆又兼放荡,拿她弟兄二人嘲笑取乐,感觉就像是是她嫖了这两个男人,并非男人淫了她。最后她的酒足兴尽,也不容她弟兄多坐,撵了出去,自己关门睡去了。

    自此后,便是略有丫鬟婆娘不到之处,尤三姐便将贾琏、贾珍、贾蓉三个泼声厉言痛骂,说她爷儿三个诓骗了她寡妇孤女。

    贾珍回去之后,以后亦不敢轻易再来,有时尤三姐自己高了兴悄令小厮来请,方敢去一会,到了这里,也只好随她的便。谁知这尤三姐天生脾气不堪,仗着自己风流标致,偏要打扮的出色,另作出许多万人不及的淫情浪态来,哄的男子们垂涎落魄,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她以为乐。

    她母亲和姐姐二人相劝,她反说:“姐姐糊涂,咱们金玉一般的人,白叫这两个现世宝沾污了去,也算无能。而且他家有一个极利害的女人,如今瞒着她不知,咱们方安。要是一日她知道了,岂有干休之理,势必有一场大战,不知谁生谁死。趁如今我不拿他们取乐作践赚个够本,到那时白落个放浪淫荡勾搭男人的臭名声,岂不是后悔不及?”尤老娘和尤二姐见她这么说,也说不出话来,自然也是劝她不住,便干脆不劝了,任由她爱咋地咋地。

    尤三姐天天挑拣穿吃,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吃的肥鹅,又宰肥鸭。或不趁心,连桌一推,衣裳不合心,不论绫缎新整,便用剪刀剪碎,撕一条,骂一句,每次贾珍一来,不仅玩得不开心,反花了许多昧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