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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打破循环的关键所在

    莫奈转过头不假思索地说道“不符合”

    预料之类的答案,妮娅芙不急不躁“请问是什么什么地方不符合?”

    “第一,你年龄比我大,妮娅芙小姐你应该24或者25,而我今年22,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女人”紧接着莫奈举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我敬佩你为家族壮大的献身精神,但是我对魔法名门一点兴趣都没有”

    车厢内异常安静,距离都柏林最起码还有五十公里的路程,被莫奈无情拒绝的妮娅芙低着头似乎在干着什么,‘会不会是告诉高尔交涉失败撤掉援助呢?’莫奈的脑子闪过这一个念头。思考间,突然妮娅芙将平板电脑放在莫奈的眼前,而一看年龄,妮娅芙居然和她同岁?而且同岁就算了,居然是还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出生,这巧合得就像是!

    “妮娅芙小姐,你刚刚低下头不会就是去修改你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吧?”莫奈突然打了一个哆嗦,果然人一旦狠起来,没什么做不出来,是真的。

    明明脸上的表情写着‘就是去改了’,但嘴巴依旧是“怎么会呢?从一开始我就没说过我的准确年龄啊~所以这就是真的出生年月日噢~”

    莫奈用手指推开妮娅芙的平板电脑“且不管年龄,莫纳这一个姓氏,你是甩不掉的,以你的资质,毫无疑问是莫纳家族的下一任家主,你说的这些话问过高尔先生了吗?有些东西,你以为是你想甩就甩得掉的吗?”

    作为魔法名门的继承人,妮娅芙依旧不明白莫奈的坚持“选择我做你的妻子,我和你未来的孩子将来会是费欧纳骑士团的领袖,以我们俩的资质,这个孩子极有可能会君临现代魔法的顶点,作为魔法师的你,难道就不心动吗?”

    莫奈的脸上展现出看破一切的冷静“不心动,因为这不可能发生”旋即拿出了梅西耶法杖“余生我将会像我的爷爷一样,一边做着卢加诺学院的校长,一边等待下一任梅西耶法杖载体的出生,然后将他带到身边,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于他,待我回归(死)之后,他便肩负起‘人类守护者’的名号与职责。至于到时候我的继承者,究竟是儿子亦或是孙子,是女儿亦或是孙女,这就看梅西耶法杖的选择了。”

    后座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妮娅芙看着莫奈,莫奈看着车窗外的路灯。

    良久,妮娅芙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用一种非常冷静的神态“所以,你想下一个人类守护者也像你一样?乖张,冷酷,暴戾?”

    莫奈并不理会,依旧是那么我行我素,妮娅芙则是继续说道“抚养者的性格行为会直接影响孩子以后的性格。我小时候见过克劳德先生一面,在我印象中,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西装三件套一丝不苟,光头加八字胡,不苟言笑,一脸严肃,对吧?”

    “停车!”莫奈大喊一声,但是并未下车,似乎是等妮娅芙继续说。

    “极端性格培养出来的性格只会更加极端,无论是正向还是反向。所以就造成了你今时今日外表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率性妄为,而内心对自己乃至四周却是无比的严苛。今日你刺芬恩麦克纳尔的那一刀,真的是除了‘嫉恶如仇’那么简单吗?”

    没有等到答复,莫奈推开了车门离开了。司机看着妮娅芙问道“大小姐,您是追还是不追?”

    “不追,这个男人是永远追不上的,你只能期望他停下脚步,我们回去吧,反正不用担心他的安全”说罢,车队离开了这个荒凉的地方。

    踩在清冷的大街上。脑子里是不断回想着近十天发生的事,他教导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学生,但在此之前,他没有做过老师,所以他教里奥的手段只不过是简单模仿了他爷爷当年对他使用的教学方法。

    如果以后莫奈也像爷爷一样找到了一个孙子辈的人做继承人,也像他爷爷一样教导着这个继承人,自己变成了继承人的爷爷,继承人变成了年轻的自己,他最后还是信誓旦旦活成了他‘讨厌’的爷爷,甚至还遇见到自己的继承人又一次成为了魔法宪兵投身于无边的黑暗!

    想到这里,莫奈突然倒抽一口凉气,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避免这些东西发生吗?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多,最后却依然活在一个循环里!为什么!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走着走着莫奈突然听见了一阵短棍击打的声音,循声望去,一个年逾花甲的老者正拿着一根类似于手杖的单棍和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岁的少年对练。看其架势,便是鼎鼎大名的爱尔兰短棍术,只见少年鲁莽地发起进攻,老者经验十足,三下二除五就把少年撂倒。

    只见老者面带怒容嘴上念念有词,而少年也是咬着牙一脸的忿忿不平。距离太远莫奈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但是这一副环境和十年前他在家中的小院何其相似,于是莫奈便倚着路灯一边怀念一边自顾自地为他们补上‘对白’。

    ‘莫奈,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这么攻过来破绽有多大?’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这一招我练得最熟!我最有把握!’

    ‘最熟?我教过你其他的招式怎么不用?我说了你多少次不要死抠一招,你以为以后都只会遇到我这种一成不变的敌人吗?’

    ‘敌人千变万化!那我练来还有什么有!我不练了!’说着少年一把扔掉短棍

    ‘不练?’老者顿时火冒三丈,旋即拿起短杖打着少年的小腿‘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捡起短棍!继续!不然今晚没饭吃!’

    ‘不吃就不吃!要么饿死要么被你是打死’少年依旧是咬着牙既不流泪,也不喊疼,和当年自己一样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脸站着不动,而老者也和他爷爷一样同样是火冒三丈的表情用短棍击打小腿。

    “唉……老天爷,要不要这么应景啊?”说着说着十多年和爷爷训练的点点滴滴涌上了莫奈的心头,眼角不自觉地泛起了点点泪光。他擦了擦眼角,幸好四下无人,作为守护者不可以让人见到这副仪态。当他以为故事已经结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房子里走出了一个老婆婆,只见她捡起了短棍先是拼命敲了老头子一顿将老头子赶跑,然后拿出药膏擦着少年的腿上的伤口。然后老婆婆护着孙儿回头骂了老头子两句,原本看起来火气极大的老头子瞬间萎了,然后指着少年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话。

    原本一脸苦大仇深的少年发出了响亮的笑声,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从未在莫奈的记忆里出现过,只见老头子又嘟囔了背过身,少年熟练地爬上了爷爷的背部,依旧是那么笑容满面。

    他们说了什么?那个老婆婆说了什么?那个老爷爷说了什么?别走!告诉我!

    “等等!”莫奈从马路的另外一边跑了过来喊住了这一家子。

    老婆婆回头问道“年轻人,怎么了吗?”

    莫奈用一脸诚恳的表情问道“老婆婆,刚刚你对这位爷爷说了什么?”

    只见老婆婆撸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壮硕的肌肉和凶悍的纹身“我告诉他!他要是敢再打我孙儿,我用短棍就把他的头打爆!”

    莫奈转过头用一脸诚恳的表情转过去另外一边问道“那这位老爷爷,你对你的孙子说了什么吗?”

    老爷爷苦笑一下“我说,今天看在你奶奶的份上饶过你,可今天的训练不达标!明天要更严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见识完这一幕,莫奈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一边挥手道别,房门上三个人都是一脸疑惑,‘我们刚做什么了吗?能让这个陌生人这么开心?’。而转身离开的莫奈则是感到一身轻松,豁然开朗,他感觉他已经找到了打破这个循环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