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当然,对于这个称呼,宁松萝也是思索良久得来,虽然宁氏已经和高宁红订婚,但毕竟没成亲,所以还并不能以“嫂子”称呼。s`h`u`0`5.`更`新`快

    不过简单的称呼问题,以宁氏的性格,自然不会计较,所以她的专注点,自然在宁松萝所询问的问题之上。

    “当然可以!”宁氏个直爽的性子,显然不会藏着掖着:“我们云家……”宁氏下意识看了一下旁边的高宁红。

    似乎觉得这样称呼有些伤害他的心,所以才进一步解释:“也就是我原来的夫家,一直流传着一个有关于先祖云竹与五彩***的传说。”

    原来云家的某一先祖名唤云竹,他的母亲高氏越红善绣,特别是善于绣小动物,经她的手绣出来的动物,或呆萌,或娇憨,或伶俐,或懂事,都好似活的一样,让人觉得下一刻就会跑下来。

    云竹的父亲则是个猎户,当年地广人稀,近山亦有野兽出没,虽然体型都不大,但贴补一下家里显然是绰绰有余的。

    家里有祖父,老实巴交,憨厚老实,和天下所有的农人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在家也日日闲不住,不是弄弄这个,就是修修那个,再不然就是抢着干家务。

    再剩下的,就是云竹了,他是十里八村数得着的好看孩子,虽然性格皮一些,但很少让家人操心。

    总之,一家人和和美美,过着宁静的日子。

    无奈天有不测风云,就在高越红怀二胎孕八个月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做猎户的夫君山中遇害。

    高越红和夫君伉俪情深,决定第一时间去山中接人,众人拗不过,只能让其随行,而她也答应为了孩子,不会激动。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以人们的意想为转移,谁都没想到,猎户是被熊瞎子抓住,撕烂的全身,残肢 脑浆四溢,情形简直不能简单的用一个“惨”字形容。

    看到这些,一般人尚且受不了,更何况作为娘子的高越红?所以她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一路之上情绪都不能稳定。

    而当时可谓是祸不单行,因为就在此时竟然下雨了。

    山中下雨自然与别处不同,它带来的阻力,不单单是道路难走,还有很多莫名的危险潜伏,有时候,就是致命的。

    大家虽然时时注意高越红,但终究条件有限,加之她本来就神色恍惚 头重脚清,所以意外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高越红见了红,不得不将孩子生在雨中。

    但高越红刚受了惊吓,条件又这么恶略,心力交瘁,孩子没生下来,大人也没了命,好好的一家人瞬间剩下了云竹和祖父二人。

    一老一小不但要忍住悲痛张罗丧事,更难的显然是以后的生活——毕竟云岐太老,而云竹又太小了。

    好在还有二亩薄田,日日辛劳,总算饿不着。

    日子就这么将就过着,云岐原本就不直的身躯,依然显得更弯了,那满脸沟壑的脸上,只有看到云竹的时候,才堆满了笑,将所有的辛劳与不快都抛掉。

    但云竹毕竟是小孩子,他怎么可能不想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日日睡不着,睡梦中母亲高越红就在身旁。

    醒来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云竹不禁悲从中来,就偷偷的将头捂在被子底下痛哭一场——生怕祖父听见,惹他老人家担心。

    当然,孙子的变化,怎会逃的过祖父的眼睛?所以云岐就托人临摹了一张云竹最喜欢的,但已经卖出去的绣品——五彩***,让其带着睡。

    谁知就是这么一张画,竟让云竹无比的安心,半夜再也不醒,一觉到天明。

    再后来,玉竹越来越大,云岐越来越老,去地里干活,也变成了祖孙,而为了方便携带,云竹的那张画就常常与家里的锄头放在一起。

    而不知怎么回事,久而久之,***竟活了,和之前高越红活着的时候一样,每天看着云竹入睡,每天给他们洗衣服做饭,偶尔还会使用针线,帮他们将破洞的衣服缝补齐整。

    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竟将这事传进了村里,闹得人人自危,坚决以为五彩***不详,只有烧掉才能破除灾祸。

    “不行!她是我们的家人!”祖孙二人挥臂大叫,并用身体阻挡,让五彩***快跑。

    可两个人怎么可以和一村子的人抗衡?所以五彩***毫无悬念被抓了回来,被悬挂在村里作为祭祀的高台上,以安民愤。

    但谁也不知怎么回事,五彩***既不哀嚎,也不挣扎,而是看看云竹祖孙俩,看看叫嚣着的众人,再看看身子底下呼呼燃烧的火焰,竟流下泪来。

    然后不等人们动手,就自行回身咬断绳子,一头栽进火中,火苗“陡”的一下变高,***瞬间被烧成了乌有。

    人们安静了,云家人哭了,***却就这么消失了……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往前走,云家人也开始慢慢走出了悲痛,但一直到云岐去世,他们都再没见过五彩***。

    直到云岐入殓那天,云竹守灵竟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他又见到了五彩***,它告诉云竹,她并没死,会在南墙根儿底下重生。

    虽然云竹觉得奇怪,但终究还是愿意相信是真的,于是办完葬礼,就去挖了,果真挖到了五彩***。

    只不过不是实实在在 活蹦乱跳的五彩***,而是那张临摹着五彩***的画,上面的五彩小犬栩栩如生,就好似它真的活在其中。

    再后来,云竹踏实肯干,脑子灵活,日子竟过得越来越好,后来还娶了媳妇生了儿子,日子过得也算顺心。

    而就在此时云竹并传言后世,将这张画和在艰苦时候陪伴他们的那把锄头,作为他们云家的传家之宝,并将这个故事口口相传给后辈。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画和锄头都是传家宝,为何你们也会寻找?”宁松萝瞪大了眼睛询问道。

    “实际上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怪我……”宁氏一边说一边擦了擦眼泪,很显然这件事情对宁氏的打击很大。

    “三年前夫君去世,我就发现显然它们不见了,我将家里掘地三尺啊,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宁氏说道这里,满脸都是失落:

    “可是五彩***就是一幅画,而锄头就是家常的锄头,家家都有那种,我实在想不明白,有人偷它们有什么用。”

    “可是找不到,终究是找不到了,我愧对云家,更愧对相公,能做的只有将它们的故事说给云翠听,谁知昨天刚说完,丫头就做梦梦见,可是……”宁氏看着宁只想往周举岩身上窜的小犬,心里空落落的。

    实际上别人看不出来,宁松萝自然明白,五彩小犬不是病了,分明是被阴气侵蚀的原因,而它之所以往周举岩身边跑,就是因为周举岩身上的“浩然正气”。

    说白了,治好五彩小犬很简单,就是多在周举岩身边待会儿,而小家伙显然深谙此道,所有才往周举岩身上扑。

    可是问题来了,先不说它如何修炼成实体,单说它画灵的本质,就不该对周举岩如此亲近才对。

    但事实是,这货见到周举岩就好似见到了久别的亲人,身上精纯的阳气简直不要太猛烈,为什么会这样呢?宁松萝不禁陷入了思考之中。

    单看宁家,虽然代代淳朴,但并无什么人懂得玄学五行,再说当时的条件,家中只有云岐和云竹,就是遇到高人,显然也没钱请。

    五彩***竟就那么化形了,这不得不让宁松萝深思,虽然不会如之前人们所以为的那是妖精,但肯定五彩***有特殊的际遇。

    而要说特殊一些的,就剩下宁家的那把家传的锄头了,当时应该就因为和它在一起,五彩***才活了。

    当然,云家三年前丢失的东西,也给宁松萝提了醒,毕竟谁会闲着没事,去偷一把家家都有的锄头呢?

    难道……

    宁松萝的心猛然一沉,难道他们要偷的本就是那把锄头,而这张画不过是顺便而已?

    而想到五彩***出现的地方,宁松萝隐隐觉得,她似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