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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4点到达炫吧的时候,酒吧里空无一人,我要找的人显然还没有来。炫吧的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道紫色的上面有弯曲花纹的玻璃门,这道门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细想,却又想不起来。大概是在做梦的时候吧。

    总是在写,我可爱的工作给我带来的不良后果就是,我大部分时间沉溺于幻觉之中,小部分时间留给现实,最后一部分时间留给睡眠。

    一个穿白色绯边袖上衣的漂亮女孩过来招呼,我在酒吧深蓝色的方形沙发上坐下来。白色女孩又忙她的去了.她腰间似乎别了个不大不小的铃铛,身体移动的时候,腰间便会发出碎银子般的声响。

    我脱掉外套,皮靴和裙子很漂亮地露出来。我在深红色的茶几上摊开一本书,我有了一种幻觉,仿佛我仍坐在自己舒适的书房里,读书写字的样子。我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把那种书房的感觉带到那里,书房就像我随身穿着的外套,如影随形。

    女孩身上的叮当声又响起来了,这回我看清楚了,她的铃铛挂在牛仔裤后面的裤兜上,而并非在腰间。她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瓶,正吃力地走着。瓶中盛满了水,她把那只瓶放到用来隔断沙发的条几上,有一朵紫色的花正如鱼儿般在水中得意地游着,花是连花茎一并连根切下来的,花茎很粗,绿得可以,大概它还不知道自己已被连根拔起,脱离了土地,它还在拼命吸吮泥土里的养分呢吧。

    炫吧的顶很高,有无数金属小球从屋顶垂直伸下来,每一颗都被擦得很亮,有风吹过来,那些金属的星星随风起伏,每个里面都隐藏着一个梦境。

    灯光设计得很怪,偏紫色的,光影恍惚,满天的星星晃动起来,宛若置身于水底。天顶上垂下来的长长的灯,是类似于薄纱蚊帐那样的东西,蚊帐的芯子里小心翼翼地卷着一枚红紫色的光亮,无限暧昧。

    炫吧,那枚玫红色的芯子里包着的,是怎样香艳的一段恋情呢?

    傍晚将至,炫吧的灯盏亮起来了,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