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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姑子(十八)

    王夫人長出口氣,只盯著周瑞家言道:「你啊,我看起來像個傻子嗎,放心好了,走隨我去,將這個‘好’消息去告訴老太太,如今可隨了她老人家的心願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夫人這個「好」字咬得極重,只可惜這個時候,周瑞家的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跟著王夫人來到了賈母的面前,王夫人淺笑盈盈的將兩家定親的事情說了,卻見賈母所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王夫人冷笑一聲,心中暗道:「看來你們都知道這門婚事我不會同意,卻越過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真是半點沒有將我放在眼裡呢。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為你們著想,我的兒媳婦只能是我喜歡的人。」

    賈母也被王夫人這番操作給弄懵了,忙言道:「你真的同意這門婚事。」

    王夫人面上笑嘻嘻的應道:「老太太這話就奇怪了,我家老爺既然覺得好,我為何不同意,再者說了,林姑爺身處要職,又能教導崆峒,竟是兩全其美。」

    賈母聽到這裡,也覺得有理,還只當王夫人想通了不由言道:「這話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妹夫只有玉兒一個女兒,換句話說,以後家裡的東西,不還是崆峒的嗎,你要仔細想想,就會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

    且不提這邊賈母王夫人二人怎樣交鋒。

    只說賈政這邊,便與林海言道:「如海,我們決定這幾日就走,因崆峒要科考已經耽擱了些時日,若是再遲,只怕這天便要冷了,我們倒好,只外孫女看起來就不是個康健的,若是路上染了風寒,可不是鬧著玩的。」

    聽了這話,林海卻是再不說出其他的來,便是想將女兒留下,怕是也不行了。

    想到這裡,林海忙拱手言道:「舅兄說的很是,玉兒便交給舅兄了,還請舅兄不要太過待玉兒特別,只當自己的孩子便好,要說要罰,也和姐妹們一樣才是。」

    賈政正要反駁,賈赦卻已經明白過來林海的顧慮,便道:「如海,不是我說你,你這想的也未免太多了,黛玉過去,原就是客人,自然是要尊貴些的,再者說了,府中的女孩們,有哪個身份高過玉兒的。」

    林海還想開口,賈赦便忙又補充道:「再者說了,我那府中的人,本就是幾輩子在裡面伺候著,難免都有些拿大,若是一開始,不給玉兒將場面撐起來,只怕以後玉兒就更不好撐起來了。」

    林海聞言,卻是要將本來要出口氣的話給咽了下去,只苦笑言道:「我卻是忘了這個,原本想著不給玉兒帶人,舅兄定然會安排好的,如今看來卻是要安排一番。」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林海的動作是快的驚人,不過幾天,便給黛玉請了兩個宮中的嬤嬤了一個善藥一個善武,足夠在賈府護住黛玉了。

    隨之又備了禮,又準備了五千兩銀票交到了賈赦的手裡,賈赦臉臊的厲害,趕忙言道:「妹夫你這是做什麼,玉兒去我們那住著,哪裡用你給錢,這不是打我的臉嗎,你放心,只管將玉兒交到我手裡,我保管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順著賈赦的形容一想,林海不由笑道:「若真能如此,如海可是要拜一拜舅兄了。」

    聽聞此言,賈赦忙擺了擺手手道:「若能得探花郎一拜,那我這輩子也便值了,不過這銀票便收回去吧,我還不至於差這點銀子。」

    將銀票又推了回去,林海只道:「舅兄不差是舅兄的,不瞞舅兄,我這玉兒是個心思細膩的,若是知道我送了銀子過去,想來底氣便更足了。」

    這話還真是讓賈赦無法反駁,不過依然是將銀票推了回去,林海剛要拒絕,就聽賈赦言道:「既然妹夫打定了主意,那照我的意思,倒是不如將銀票都換成銀子,如此一來,也讓府中下人知道個清楚,總比這銀票輕飄飄的便能瞞過去。」

    說著,眼神還落在了賈政的身上,賈政頓時暴怒道:「大哥,你這麼看著我作什麼,莫非還懷疑我會侵佔這五千兩不成。」

    賈赦無語的言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就你那點智商,不可能,我说的可不是你。”

    不是自己,那说的是谁,就一目了然了,望了林海一眼,贾政只恼道:“大哥,你不要胡说八道行吗,她也不至于如此,你如今在这里胡言乱语,妹夫还当咱们家成了龙潭虎穴呢。”

    深吸口气,贾赦忙收回了视线,望向林海道:“妹夫,是否真的吓到你了。”

    摇了摇头,林海只道:“那倒不至于,只是听两位舅兄的意思,府中的下人实在是嚣张了些,不知两位舅兄可有什么章程。”

    贾政闻言,只懵懂的望向林海道:“妹夫的意思是说。”

    既然已经和贾政定了亲家,林海自然希望以后女儿生活的地方清净一些,不由言道:“两位舅兄,可有想过将下人处理些。”

    贾赦听了这话,立时言道:“妹夫,这话说的,如我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买人的,哪里有卖人的道理。再者说了,老太太最是怜弱惜贫,也不会同意的。”

    再说方燕这边到了香鼎真人的话,知道,那新进门的小妾,会让家中灭门,哪里还敢耽搁,回到家中,便要将人给打发了。

    不想,却被刚刚回到家中的林海看了个正着,当即便护在小妾的身前道:“夫人,这是作甚,如此善妒,可是你方家的家教。”

    本就对这个小妾恨之入骨了,如今见林海这个丈夫竟然还护着她,哪里还忍得住,上前,将林海拨了开来,一巴掌便甩了过去,“贱人,怪道香鼎真人会说,你就是林家的祸害,如今可不是这样,才进府几天啊,就哄得男人,为你连规矩体统都给忘了,若是真让你留了下来,我林家还不得家破人亡。”

    眼见方燕竟然敢推自己,还甩了自家的小妾一个巴掌,林海本想教训一番,却猛然听到妻子提起香鼎真人,当即便站直了身子,紧张的言道:“夫人,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香鼎真人告诉你,芳儿会是林家的祸端吗。”

    芳龄听了这话,虽然不太明白,可看林海的脸色便也知道是件对她极其不利的事情,哪里能任由方燕接着往下说,当即便拽着林海的衣袖道:“大人,冤枉啊,我是不知道姐姐从哪里听来的胡话,这香鼎真人的名声,我也是听说过的,怎么会提醒姐姐这种事情呢。”

    这话一出,林海一细想,可不是吗,多少人相见一面而不得,便是见了,求得也不会是这后宅之事,而且,说到底,他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县令罢了,便是在这个地界上有些声望,可也没到让香鼎真人另眼相看的地步,一想到这里,林海的脸色可谓难看到了极点,当即便怒道:“夫人,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不妨直说,不必,打着真人的名号,如此行事。”

    说到这里,林海略微一顿,便接着嘲讽的道:“善妒比那时善妒,竟然还敢将真人牵扯进来,你就不怕传扬了出去,传入真人的耳中,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方燕眼见芳龄不过一两句话便让丈夫相信了她,反而数落起自己来了,当即就要要她好看,不想这次却被林海给拦了下来,这次林海可没客气,还将方燕一把给推了开来。

    不敢相信,丈夫会这么对自己,所以,方燕竟是段时间内没有回过神来,待反应过来,哪里肯忍,只一脑袋撞在了丈夫的肚子上,将林海数落了个便,更是将林海的上位史提了出来。

    这下可好,简直可谓是戳中了林海的心肺,竟是没忍住,一巴掌甩在了方燕的脸上,让方燕,一下子便栽在了地上。

    顿时,不仅方燕傻了,便是林海也傻了,只见方燕捂着脸颊道:“你打我,林海,你竟然敢动手打我。”

    林海吓了一跳,忙要上前将人给扶起来,不想此时芳龄竟是抢先一步,跪在了方燕的面前道:“姐姐,都是我的不是,大人,定然不是故意伤害姐姐的,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给娘家写信,再想大人施压了,毕竟大人好容易凭着自己有了现在这样的地位,若是因为一次无心之举丢了前程与姐姐也没有半点好处的不是吗。”

    方燕被这话气了个半死,又被芳龄眼中的嘲讽给激的没了理智,竟是想也不想的言道:“那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什么凭了自己的本事,若是没有我方家,他林海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我只恨当时瞎了眼,那么多的世家公子我不选,却被这么个东西迷了眼睛,也是当时那林海有求于我方家,自然是事事妥帖,千依百顺,如今,终于有了这番局面,就将过往都给忘了,凭自己,真是天大的笑话。”

    林海是个男人,本就是自尊心极强的那一种人,见方燕将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就这么大喇喇的抖了出来,心中的恼怒便可想而知了,当即便将芳龄给拉了起来,狠狠的瞪着方燕道:“你够了,别老是对不对就将你娘家挂在嘴上,是,我不否认,我有今天是有方家的功劳,可若不是我自己争气,你以为你能做到现在的县令夫人。做梦去吧。”

    这边林海话音刚落,方燕便不屑的言道:“我呸,亏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你真有那玩意,有我方家的帮衬,怎么会在区区这个位置上,还不是你太不成器,没办法,我爹才给你谋来了这个位置,如今你倒好,竟然敢动手打我,好好好,林海你有种,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顾念以往的情谊,我这便休书一封,让我爹派人来,与你合离,我的孩子归我,至于你,就陪着这扫把星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最后能有个什么好下场。”

    这话一出,林海才急了,忙上前将人按在了自己的怀里,急切的言道:“你瞧瞧你这臭脾气,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不过两句话不对,你就要去找爹娘做主,未免有些孩子气了,咱们是夫妻,便是不看我的份上,也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有话咱们好好说活吧,你瞧瞧你进来,这又打又闹的,将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冷哼一声,刚刚林海那一番作为,可真的让方燕冷了心肠,只见方燕嗤笑一声,当即毫不客气的道:“乌烟瘴气,真是好笑,我闹的乌烟瘴气,若不是你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的拉到家里,会有这么多事情吗,林海,你可记得,你以往承诺过我的事情,你扪心自问,你做到了几件。”

    这么一说,林海便更尴尬了,赶忙言道:“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说他做什么。”

    方燕闻言,当即退了一步,十分不屑的言道:“你当然是不想提了,毕竟你可是好处都得了,承诺全成了放屁。”

    林海眼见方燕连脏话都说出来了,便知,方燕定然是被气狠了,如今哪里还敢再护着芳龄,赶忙言道:“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将她给赶出去吗,我依你,依你还不行吗。”

    芳龄上一秒还在为自己挑拨了两人的关系而高兴,不想,下一秒就被林海给舍弃了,芳龄哪里能忍受的了,赶忙抱着林海的腿道:“大人,你别赶芳龄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芳龄的情形,进来之前,我的爹娘,已经要将我卖了,若不是大人,我只怕要去那肮脏的地方,如今,家去,可不就是往那死路上走吗。”

    方燕听了这话,当即冷笑言道:“那很好啊,反正你就是个祸害,再说了,那本就是你该有的人生,若不是林海插了一脚,你本来就要去那里的。”

    如今芳龄也看出来了,林海已经被方燕给压下去了,若是想留下来,还得方燕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