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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荣鱼登位,的确让定国公府鼎盛非常, 可惜鲜花着锦, 烈火烹油, 盛极而衰,老定国公死后,袭爵的子孙仗着皇帝撑腰,卷入一场大是非,最终黯然了局, 荣氏一族迁出京城,回祖地居住。这些年来,荣家安分守己度日,再没从前那些激进冒险的念头。

    乔氏最初确实对她亲姐姐的计谋一无所知, 但作为母亲, 天生有一双能区别自己儿子的慧眼,荣頫和荣鱼轮番出现在她跟前, 次数不消太多, 几次便能教她察觉。

    这是个温柔宽容的女人,她没有去深入探查,只一心一意好好关爱儿子,不论荣頫还是荣鱼,一视同仁。

    当初泄密东窗事发,阴差阳错荣頫被毒杀,她便伤心过度卧病在床,将息多日,勉强恢复也落下病根。

    而及至荣鱼登位,昭告天下,定国公府的从龙之功,昔年为保真龙天子,大义牺牲自己的子孙,乔氏心灰意懒,再不掌管中馈,更谢绝见客,仅在宅中清幽之处置办了一个小佛堂,日日常伴青灯,闲来念经拜佛,完全一副跳出红尘的姿态。

    荣鱼每月都会悄悄去看他的生母,或是见面说上一两句话,或是远远看着,风雨无阻这么些年,直到荣頫卷土重来,这惯例便断了。

    并非荣頫不感念乔氏的恩情,而是他深知乔氏能分别他和荣鱼,一旦他出现在她跟前,她定能第一时间察觉异样。

    乔氏心思玲珑,若她发现自己那个死去多年的儿子突然复活,那么必能料到自己亲生的儿子凶多吉少。

    正是这一点,荣頫不愿意去打扰乔氏的安闲平静的生活——他的生母早逝,他早把乔氏当作母亲。

    何况,他亏欠乔氏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所以,如今接到乔氏快不行的消息,荣頫心潮起伏,也很难受。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赶去见乔氏最后一面。

    出发前,他细细安排好一切,苏云理代他坐镇京城,监控全局。

    这里不得不提一提,苏云理似乎将荣鱼彻底放下了,又恢复了过去那副笑如春风,行事却雷厉风行狠辣无情的模样。

    荣頫也渐渐放松警惕。他曾想,若苏云理真心把荣鱼爱到不顾一切,当初何必助他扳倒荣鱼?

    可见,那只是一时的迷恋,并不重要。

    他还跟痴傻的荣鱼说了这事。那是在**之后,他把人搂在怀里,一边舔咬对方的耳垂,一边亲昵地道:“我们的母亲想见见儿子,我代你去,一定好好送她,让她安安心心无牵无挂地离开……”

    青年的身子已被调|教得十分敏感,纵然云收雨止,仍半闭眼,断断续续发出撩人的呻|吟低喘,遍体呈现一种媚惑的粉光嫩色,腰肢软到令人握着便想继续提枪上阵……

    这幅又骚又浪的样子,哪能听入半个字。

    荣頫也觉自己多此一举,金罗帐中,就着夜明珠柔和的光辉,青年的容姿教他越看越爱,于是又心猿意马,欲念翻腾。

    再次把人压到身下,拉开那两条又长又白的腿,不费丝毫力气地挤入内里。经过多日,他俩已十分契合,荣頫舒服地长呼一口气,伏身耸动的同时,唇和青年的唇紧密贴合。

    深陷欲海,意乱情迷中,荣頫脑子里倏地划过一个念头:他的鱼儿,真如一个教人心甘情愿死在他肚皮上的妖精……

    次日,荣頫不惊动任何人,悄悄潜出京城,去几百里之外的荣氏祖地。

    苏云理站在京城高高的城墙上,目送荣頫的身影渐渐消失。风撩动他的长发和衣袍,他的神色漠然冷酷。

    ****

    到荣氏老宅,已近黄昏。整个荣宅,愁云惨淡。乔氏是荣家和当今身上关系的重要纽带,可以说,正是乔氏的存在,才让当年荣氏子孙闯下大祸后还能得一线生机苟延残喘。

    荣家这代一家之主恭敬地将荣頫迎入,还未入乔氏的所居的院子,便闻得一股子药味儿。

    他挥手示意所有人别大惊小怪,在婢子打起帘子,他轻手轻脚进入內间,只见形容苍白枯瘦的妇人静静躺着,两鬓花白,染银的发丝略略凌乱地散落在被褥枕间。

    没等荣頫出声,乔氏似有所感,她轻轻咳嗽一声,虚弱地睁开眼,茫然扫视周围,目光抓住那尊贵不凡的身影,便再也移不开。

    左右屏退,屋内只余二人。乔氏动了动唇,终于吃力地唤道:“頫儿……我是死了吗?竟然能再见到我的頫儿……”

    荣頫靠近,握住乔氏的手,柔和了表情,犹豫片刻,才吐出一个多年不用的字眼:“娘……”

    乔氏眼里已有泪,似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最后她道:“頫儿……你和鱼儿是兄弟,要相亲相爱…….从前的一切恩怨就忘了吧,鱼儿他也不容易……”

    说着也泣不成声,显然这对表兄弟相残,她心里有数。

    荣頫安慰道:“我会好好待他……”

    乔氏已现出精神恍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光景,她紧紧抓住荣頫的手,喃喃不断道:“从小,你和鱼儿,就很顽皮,今天是你,明天是他,两个小家伙从来不乖乖一起到我跟前……别看鱼儿平时装得多稳重老城,其实是个小哭包,也最爱跟我撒娇,只有我跟他的时候,他软软的,十分可爱……頫儿,你是哥哥,要照顾弟弟……”

    荣頫静静听着,直到乔氏昏睡过去,他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拽着,除非用大力,否则挣脱不得。

    他静坐沉思,许久有人敲门,他命人进来,原来是大夫和一个荣家的子孙。

    大夫给乔氏把了脉,摇摇头说时日无多,就在这一两日,建议趁早准备后事。

    哪能让一国之君候着一个将死之人咽气,荣家那人邀荣頫别处安坐,然而乔氏的手半点不松,任谁在她耳边劝说,都不管用。

    境况有些窘困,荣頫让惶恐不安的荣家人退下,自己一直守着,足足一天之后,乔氏回光返照,睁眼见人还在,神色十分复杂。

    这会儿她神思清明,终于松手,凝望着荣頫轻声道:“頫儿,他已经傻了,你饶过他吧,看在我老婆子的面上,让他快快乐乐活到老死……”

    果然,这里面有问题。荣頫却不恼怒,他平静地答应乔氏:“娘,你放心,有我在一日,不会有人为难他。”

    乔氏听完,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看着虚空,似乎瞧见她牵挂的人,不多时,气息皆无,明明替亲生子讨来一个承诺,却仍旧死不瞑目。

    她大概是在遗憾到死也没见到亲生子一面。

    荣頫将乔氏睁着的眼合上,自己稳了稳神,才心头积压着滔天怒火,准备打道回府看看谁给他玩的把戏!

    一个多月来,晏怀安对小傻子的所做作为,足够给人留下极严重的心理阴影。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想哄好少年接受他,喜欢他,怕是有些困难。

    再说鄢鱼,一个多月几乎下不了床的没羞没躁日子,让他对霸主的好感度呈直线下降。

    先走肾,再走心,的确是他攻克和治疗霸主的指导方针精髓。

    作为外来者和治疗师,绝对的冷静理智是他必备的素质。霸主的为人处事,一开始他旁观,所以也不觉有其他深刻的体会,自然生不出多少好恶厌憎。略略有些游戏和漫不经心,鄢鱼更像一个吃瓜群众,闲来无事吐槽吐槽,日子过得挺乐呵,偶尔有点小烦恼,完全没戒备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

    直到不靠谱的助手老金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赶鸭子上架,他这才真正见识了晏怀安的疑心病有多可怕——

    因为规则,老金不得不撤离。他还算有良心,知道把鄢鱼一个人丢在异世很苦逼,就准备了一个智能系统协助鄢鱼完成工作。

    系统有三个功能——

    第一,装备大量爱情动作片,负责某人床上功夫的教导。

    第二,有治疗师频繁投诉治疗病人时亲自上阵走肾容易乱人性向,本来笔直笔直的,结果一不小心被掰弯,一回原来的世界,那日子没法过。

    不少治疗师聚集到一起,向公司讨要说法和精神肉|双方面的赔偿,这事儿闹得轰轰烈烈,于是临时替代助手的系统便多了一样功能——可以由智能接管治疗师所占据的身体,尤其在那些不可言说或者血腥暴力的场景……

    第三,治疗师失去意识,无法感知外界时,系统可以录制留存错过的事情。

    且不说头两个功能,单说这第三个功能。鄢鱼第二次同晏怀安滚完床单,研究系统如何使用,正好看到......

    华春澜亲手给他清理身子,裤裆肿胀的模样。

    他被挟持,作为人质,逼得华春澜同人打斗中缩手缩脚,顾虑这顾虑那,以至于被霸主趁着破绽,一剑穿心送去了西天。

    听那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鄢鱼想到老金所说要将他摘出来,将设计霸主的锅甩出去。他没料到,这锅竟然给华春澜背了,也因此,对方丢了命。

    霸主晏怀安翻脸无情的速度和冷酷令他胆寒,华春澜的无辜丧命,又令他十分自责和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于一个手里没沾过半点鲜血的大好青年,怎能不叫他对晏怀安心生忌惮和畏惧?

    这件事可谓当头一棒,将鄢鱼震住,好几天没缓过来。幸亏有系统救场,否则之后同晏怀安搞事儿,指不定他憋不住就露馅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