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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在公司开拓的这项穿越多个世界,治疗目标的业务, 至今零事故。不论任务成败,治疗师所占据的身体死亡或主动提出脱离, 必能回到现世。

    像鄢鱼遇见的状况, 实属头一例——规则的力量能强大到掐断供治疗师脱离回归的通道, 的确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技术运维部抢修救人过程中, 他们给鄢鱼传递了一个救急包裹——因是死物,规则并不阻拦。

    鄢鱼忍着身体不适,通过已开始不灵便的智能系统打开一看, 只见里面有两样东西和一纸说明——

    老金说, 规则不干好事,将鄢鱼困住,八成想猫戏老鼠够了再弄死外来者,而鄢鱼此时此刻决不能脱离暂寄居的**,否则身死灵魂没了束缚, 若回归的通道又没修好, 规则能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让鄢鱼死得干干净净,连点儿灵魂渣子也不剩。所以为安全考虑,他们想出几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一个法子比较保守,鄢鱼要保命,最好将自己的命同霸主完完全全绑定,他死霸主也会死,这样身上集聚强大气运和得老天偏爱的霸主会稍稍令规则投鼠忌器,给鄢鱼和抢修通道的运维工作人员喘息之机。

    实施这法子,公司给鄢鱼准备了一款奇蛊虫,分子母,让霸主服下子蛊,鄢鱼自个儿吞下母蛊,即可挟制霸主及规则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个法子那就太激烈了。万不得已时,鄢鱼可以利用公司给他准备的一把特质匕首,杀死霸主。规则感知霸主死亡,会有短时间的暴躁紊乱,这时一直监控的运维人员便能立刻将治疗师拉回现世。当然,公司不会随便杀人,霸主死后会复活,这也算减轻了操作起来的心理负担。

    鄢鱼面无表情看完,只觉生无可恋。那两法子都需要靠近霸主,他现在对那人避之不及,还主动凑上去,不是找操么?

    事实上,也不用他去找,被他狠狠骗了一场的霸主念念不忘,很快便先主动找上门来了。

    那鄢鱼那糟心体质已令他见了男人就眼毛绿光想扑。他的演技终于掩饰不了身体的异样,被华春澜瞧出了端倪,硬拽着他查看。

    观他的情态,浑身燥热无力,口干眼红且湿润,两颊潮红,下面一柱擎天坚|挺不倒,脉乱得很,血气翻涌,活脱脱是中了春|药的反应,可华春澜分辨不出是何种春|药所致。

    鄢鱼见鬼医要折腾,生怕自己再遭罪,便拉住人实话实说:“春澜大哥,你听说过名器‘枯木逢春’么?我体内正好有它,前些日子,你也知道我遭遇了什么,近来我有很长时间没跟人……亲热,所以体质反噬,闹得我不安宁……”

    华春澜听罢一愣,枯木逢春,他见闻广博,正好听说过,那东西极是怪异邪门,于人有利亦有害,身怀此名器者,一生至死都离不开欢爱,否则会被情|欲逼疯逼发狂。

    他没料到小鱼竟然会……一时间他望着从头到脚散发出无边春意的少年,颇有些无从下手,手足无措的窘困。

    用金针和药物暂时封闭鄢鱼的感觉,治标不治本,华春澜无可奈何,先这么办,坚持几天后,鄢鱼的反应已无法控制,强行压抑的后果就是爆发后厉害无匹,一瞬便教他失去理智,发狂冲入冰凉的湖水中解热。

    华春澜跟着进入水中,看少年难受,很是心疼,情急之下,他心下一横,对鄢鱼说:“小鱼,恕我冒犯……”

    他把手伸入少年的裤子,握住那条小小鱼,极尽讨好。‘枯木逢春’爆发时,身体的渴求自己是无法满足的,须得别人操干才能令名器消停,而别人用手稍稍抚慰,仅仅只能缓解一些焦灼痛苦,令人好受一些。

    鄢鱼迷迷糊糊中只感到自己被大力拥入一个怀抱,那清清冷冷和淡淡的药香令他十分束舒服,不由得循着本能贴近对方,尤其当他的小小鱼被照顾到了,更是舒爽得长呼一口气,双手虚虚地勾着鬼医的脖子,脚没力,便把全身的重量依靠在对方身上,瘫软的模样,好似一团春水,勾人无比。

    华春澜克制住想要亲吻少年的冲动,待把少年前面弄出来后,果然少年安静了几分。夏日正好,他抱着少年泡在水里,低头专注凝望少年,全然忘却了警惕周遭——

    所以他没察觉探查到消息亲自过来抓人的晏怀安正站在湖边的林子里,目光森森地盯住那两个相偎相依的男子。

    原先他打算鬼医和鄢鱼分开后各个击破,免得再出现上次鄢鱼以命逼他罢手的事儿。可此时他看着那一幕,只觉扎眼万分,心底冷笑一声,面色冷然地下令进攻——

    数十功夫卓绝的暗卫包围湖中的俩人,鬼医回神,同晏怀安对上视线,他道:“你还是找来了,不过,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否则你别想带走人。”

    距离近了,晏怀安扫了一眼鄢鱼,笑道:“看来小鱼情动了,春澜,你帮不了他,不如把他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

    华春澜根本不信对方的鬼话,寻思如何脱身时,鄢鱼有了神智,他倚着身边人,同霸主四目相对,然后扫视一圈周围虎视眈眈杀气腾腾地暗卫……

    鄢鱼心中有了决定。他将老金送来他保命的子母蛊从系统中调出,之后出所有人意料地一把拉下华春澜的脖子,把嘴凑上去,吻了个正好!

    鬼医惊得瞪大眼,满脸愕然,不知该作何反应,鄢鱼乘此机会,撬开对方的齿关,将母蛊渡过去,自己则用了子蛊。

    晏怀安乍然见这一幕,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拳,周身冷气狂飙,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同少年欢爱数场,似乎没得到过一次少年主动献吻,他自己也不曾好好亲吻过少年……有些事他没做并不代表他不需要,给别人他就能允许。

    鄢鱼做完那番动作,便强撑着刷地一声抽出剑,拉过鬼医的手臂,在上面轻轻一拉,鲜血泛出来时,他撸起袖子,只见他手臂上同样位置,赫然有一个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伤口!

    华春澜猛地大叫:“小鱼,你——”

    鄢鱼按住身边人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镇定地对霸主道:“看到了吧,你伤他杀他,我都会跟着遭殃,到时候我们谁也得不到好,王爷,你看这样可好,我跟你回去,你让鬼医走,以后你别找他晦气,我老老实实在你身边服侍……”

    华春澜一把拉住少年,想要截断那些令他着急的话,后者一把捂住他的嘴,飞快道:“这笔买卖大家都挺划算,王爷觉得可好?”

    说完,他看向华春澜,眼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个蠢货跟我缠着是要大家一起遭罪吗?

    啪啪——

    拍掌的脆响突兀地响起,鄢鱼扭头看去,就见霸主慢条斯理地鼓掌,并令人毛骨悚然地微笑道:“好一个情深意重,真是感天动地!不枉我当初把鱼儿的终生托付给你。我作为长辈,今儿想把鱼儿接回王府住上一些时日,春澜,你可不要舍不得,毕竟彼此有心意存在,天涯也是咫尺……”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直气得鬼医眼里几乎要喷出火!他几乎咬碎银牙,正犹豫,鄢鱼一把将他推出去,怒道:“你倒是滚啊——”

    麻蛋,他为这货老虎屁股都撩了好几把了,这人跟他磨磨唧唧地是要他白费苦心吗?

    “小鱼……”华春澜喃喃道。

    鄢鱼干脆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霸主,鬼医眼睁睁看着过去,想要出手抢人,双方武力悬殊,他实在不是敌手,可要狠心离开再图来日,他的脚又挪不动……

    到最后,晏怀安也不下令攻击,他当着华春澜的面,一把将少年拉入怀中,先用手指搓了搓那唇,垂首与他抵着额头,温柔缱绻地道:“鱼儿,我抓住你了,你本该是我的人,却拿命救他人,你说你这么善良,义父该怎么奖励你?”

    鄢鱼死猪不怕开水烫,垂下眸子,掩住眸子里的情绪……看来,他要活命,只能委屈霸主体验一把死亡的滋味了!

    想到此处,他更加冷静,听到霸主森冷的问话,就似笑非笑道:“赏我一只大茄子?正好我需要,就不谢了。”

    张管事诺诺退出。望着明晃晃的日头,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觉无论面对王爷多少次,他总无法克制住心底的敬畏。

    掘地三尺的寻找,在令人禁不住猜测傻子鄢鱼是不是被烧成灰时,人被找到了。

    原来走水那夜,鄢鱼惊恐之中,趁乱跑出藏玉院,钻入了不远处的花园,躲在假山里,不凑巧触发一处机关,然后掉落入一处废弃已久半毁的地道中。

    巧合还是其他什么,某条鱼成功引起了霸主的注意。

    鄢鱼很快被他的义父晏怀安召见。

    时值春日,芳菲灿烂。在繁华地段的摄政王府,就算被大火吞噬部分,余下完好的亭台楼阁仍旧能肆意地炫耀出霸主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