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是你的了呢？”赵天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以及他面部有无病变变化。
可他的神色很认真，脸色又确实没有明确变化。
“医生你看，这是我以前的照片。以前，我是左边脸大，右边脸小。现在，我是右边脸大，左边脸小。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被人换了，都不一样了。”
赵天仔细观察他的照片和他的脸，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
不过赵天并没有觉得他是胡说道，而是根据他的思维，跟他聊下去。“那给你换脸的人挺厉害，他是整容医生吗？”
“那我可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的脸确实不是我的脸了，真的医生，你相信我。”
赵天微笑着点点头，试图让病人放松下来。“那你跟我说说，他是什么时候给你换的脸。”
看着赵天跟病人就这么聊起来，何健一没有阻止。因为他也在仔细观察患者的情况，感觉这个患者肯定是身上发生了什么病变，所以才会这样。
“医生，你真的相信，我的脸不是我的了？”他小心翼翼的向赵天求证，以为赵天只是哄他玩。
赵天面带微笑，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的和善。“当然，病人的话，一般情况下，医生都会选择相信。”
“可，可他们两都不相信我。”王大虎此时表现得有些激动。
海洋挠挠头，有些尴尬。“这个赵医生都说了，一边情况下，您这情况，不是不一般吗。”
赵天看向患者，“你的情况是什么情况？”
患者把赵天又拉近了一些，神色暗淡，“我，我以前得过精神分裂症。”
赵天点点头，拍拍患者的肩膀，安慰道:“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反应也是情有可原。您应该知道，得过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很多时候都分不清楚，什么事是真的，什么事是假的。”
虽然话这么说，但赵天还是选择相信王大虎。
“赵医生，赵医生你相信我。我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我天天都吃药，我能分清楚真假了。”
“不信你问他们，我昨天可是亲口告诉他们，我得过精神分裂症的。”
赵天点点头，“你先别激动，诊断是是这么写的。你昨天主动跟我们医生交代了你有精神病史，你做的很好。”
“医生你听我说，我还交代了，我的病经过治疗，已经好了。”
“我以前的医生告诉我，像我这种病，没有好的时候，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我现在知道自己有病，我已经好了医生，你相信我。”他的状态一再激动，一看上去，就知道有点精神不正常的那种。
赵天赶紧稳定他的情绪，“我相信你，我刚刚都说了，我们医生一般情况下，是会选择相信病人的。”
“这样吧，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被换脸的。当时，有什么感觉？”
患者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概，大概得有一个多月了。具体什么感觉……就跟那个，对，跟做梦一样。稀里糊涂的，他就把我脸给换了。”
他越说越玄乎，吓得乔娜下意识样海洋身后挪两步。而海洋，则一再憋笑，很明显快憋不住了。
赵天看着两人摇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笔，看向患者。“来，看着我。如果听到声音，告诉我，好吗？”
患者配合的点点头，“好。”
赵天在他左耳五厘米处，按动笔头，发出“啪嗒”的声响。
“听的见。”
赵天又换了十厘米，和十五厘米的位置，按动笔头。
“听得见，都听得见。”
“好。”赵天换了他右耳十厘米的位置，按动笔头。可这下，患者没有任何表现。
他又按了大概，离患者右耳五厘米，甚至三厘米的距离，可患者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听不见，是吗？”
患者点点头，“听不见，一点都听不见。”
赵天看向海洋和乔娜，他们两都面露愧色。赵天叹了一口气，继续看向患者。
“赵天你看着这支笔，如果这支笔离开了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告诉我好吗。”
“好，好。”知道赵天这是在给他做检查，患者配合的特别积极。
“眼睛直视，眼球不要动。来。”
赵天拿着笔，往患者的视线范围的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拉开。第一次的时候，大概是十多厘米的位置，患者喊:“看不见了。”
第二次，大概只有七厘米的位置，患者就已经看不见了。
赵天回头看看何健一，想必何健一已经做了基本的病态判断。
何健一点头，他看向海洋和乔娜，“你们怎么判断？”
海洋和乔娜微囧，“这个……”他们之前谁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啊。
“马上预约个。”赵天替他们接过话。
乔娜和海洋赶紧在后面附和，“对，。马上安排。”
何健一看着赵天，没有再说什么。
“赵医生，院长办公室，有人找。”张泠从分诊台便这边喊。
院长办公室有人找？谁会找他。难不成是院长又想问抗菌素的事？
“你先去看看吧，这一会有情况我叫你。”何健一继续查房，这个病人的安排出来，还得有一会。
赵天这是不想去也得去咯。没办法，他二次进院长办公室。
“院长，我来了。”赵天敲门，但给赵天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这小男孩看着有点眼熟，但自己好像并没有治疗过他呀。
“赵医生，您来了。”门彻底打开以后，赵天才看到来的人究竟是谁。
“王猛，你手臂恢复情况怎么样？”赵天很意外，没想到他会找自己。没错，就是赵天主刀的那个，断掌再植术的病人，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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