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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西医 (只有鲜花能治扑街病)

    管超没有任何掩饰,直接开口就是要钱,而且一要还是两笔,一笔是法事用度,而另一笔则是诊金,而潘家也没有什么迟疑,潘家缺这点钱么?完全不缺的。

    潘荣斋并没有直接给管超做法事的现钱,而是让他挑选吉日吉时,而后需要什么用度跟着潘府管家说,要什么给什么,而后又先给了他和黄飞鸿每人一封礼金,不是诊金,而是礼金,龙洋银票六十六块,约值白银近五十两,可从潘家钱庄兑款。

    面对砸出一笔巨款的豪爽潘老头,管超自然是拿钱办事,挑了一个吉日良辰,而后要了一系列的法事之物,除了贡果香烛等饰物供品外,又要五帝钱、法剑、玉石、槐阴木、黑狗血和签纸朱砂等施法物品。

    因为不太适应神神鬼鬼,再兼之民团的事情没办成,黄飞鸿跟管超说了两句后,当天便返回佛山,只留下管超在潘家,等办完法事再回宝芝林。

    潘家是殷富之家,能量非常大,很快便在吉日良时之前,便把管超需要的东西找来,按照他的意思将玉石雕刻成玉符。

    正宗道教的法会只有高功级道士才能做,而管超不是高功,同时他也不是正宗道教,因此他不在意那些前提要求,不过他要搞的法会不说效果如何,场面是不可能像正宗法会那样恢宏。

    为了尽一点责任,管超很是负责得办了这场法事,打算给潘家,尤其是小潘公子搞一套防范灵异的保险,因此他让人把玉石雕刻成符,把槐阴木雕刻成人形,又令人制作旗幡,等待法事之用。

    在正式的法会开始前的几天,管超除指点各类法事需物的制造,手头上却是一直无所事事,于是便跟已经恢复过来的小潘公子交流。

    这位小潘公子大名成祖,性格比较弱气,因为曾经在美国待过,面对明明应该是神棍,但却满口精神心理、细菌病症,结合了本土宗教与现代人文的管超,感觉又惊奇又亲近,并不排斥和他交流。

    管超先询问了小潘染病,又或者是受到诅咒期间的感受,算作是个临床经验,而小潘也据实回答,他在染病期间,意识一直是存在的,只是不能自己,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当谈起美国的吉普赛人女友时,小潘满脸的沮丧,有点委屈得表示自己原本想和莉维塔,也就是那个吉普赛女友成婚的,但是家里父母不同意,而她自己也生病死了。

    小潘公子并未意识到自己是中邪了,管超也不多提及,只说他是生病了,而后又谈起美国的生活,说到这里,小潘的言行不乏对自由空气的向往,好吧,这个时期美国确实比天朝要好,向往是正常的。

    性格弱势,而且有些崇洋趋向,不过并非不可拯救,管超在交流了两句后,便自摸清了小潘的脉络,按章下药得向他请教此时的美国国情。

    这个时期的美国正在大搞西进运动,大肆吸收外来移民,并且通过战争与贸易来开扩土地,国家潜力变得非常暴绷,但也因为如此,他们在这一时期完全没有盟友,被欧陆各国孤立在外交圈外,但总体却比清政府要好得多。

    被孤立的美国在外交上与二战时期的日本完全无二,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而与二战时日本碰到天朝与反法西斯集团的硬钉子不同,美国这时期正在纵横摆阖得高速发展,国家硬实力在不断扩充。

    这个时期的清政府同样国土广大,硬实力强劲,但是实力却积弱非常,因此很多了解美国的人,都被美国独特的国情吸引,认为朝廷也可以向美国学习,甚至与美国展开外交,小潘和某革命先行者便是其中之一。

    天朝上国的思维限制了清政府,还有广大国民的思想,小潘对此语气中不乏埋怨,当然,这也是面对管超才敢说出来。

    如果面对老爸和老爷子,他敢说这话,恐怕立马要被罚去跪祠堂,因为这话一旦传出去,潘家立马就会遭殃的,满清积弱也只是对列强,对内部整治起来是毫不手软的。

    无独有偶,就在管超因兴趣而和小潘谈论美国国情时,一伙外来人拜访了潘宅,这伙人自称来自英据香港乾享行,带来了一位西医想为小潘诊病。

    尽管小潘已经差不多康复,但是来人是以乾享商行的名义,乾享行虽然不是潘家的生意伙伴,但是其所在地是香港,有英国人的背景,因此潘兴周还是礼貌得把人请了进来,他也想让人确诊下儿子,然而没有预料到来的那个西医进门就开始聒躁。

    那个西医是个华人男士,前半边脑袋剃得溜光,略黄的脸很干净,穿着一身褐色长褂,脑后坠着根辫子,拎着手包进到小潘休息的内屋后,见屋内有着未撤去的经幡符纸,立即皱眉不悦,直言请潘兴周把这些迷信的东西摘掉,这是不科学的。

    面对要求撤去经幡符纸的医生,他的另一个同伴则推了推他,叫他不要多事,这人同样黄脸干净,穿着灰色长褂,只是际线后缩的短发梳着三七分,这是极为少见。

    不说交流的西医与同伴,事主潘兴周却是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看了一眼管超。

    小潘屋子里的那些经幡符纸,是潘家以前找来的神棍搞的,其实管超早就有心去掉,但是他感觉自己平时坚持无神论没事,但是这样做法在江湖上是不恰当的,这是在拆别人的招牌,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此才没有作声,现在有人提出来,他也干脆得对潘兴周点了头。

    见到管超点了头,潘兴周才笑呵呵得让仆人来把那些东西撤掉,不过檀香却是没有去掉,这东西有安静宁神的作用,在符纸经幡被撤掉后,那个西医才上前从自己的拎包中拿出一系列的诊器,以一种让潘兴周侧目的方式给小潘诊断。

    (我得病了,扑街病,只有鲜花、票票、收藏能治,求大家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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