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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二十、玉卿

    回到公馆后,骆金生让人把自己的管家老金叫到了书房。

    五十多岁年纪的金福山,与骆金生是拜把子兄弟,小骆金生两岁,所以,骆金生一直称呼他金老二。金福山身材消瘦,个子却很高,一身灰布大褂穿在他身上像是道袍一般宽松肥大。稀疏的几根头发盘在头顶,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两只小眼睛眼珠始终不停的转动着,给人的印象他一直都在盘算着什么。金福山与骆金生两个人自幼相识,混迹上海滩的时候,金福生便是骆金生最好的搭档和伙伴。看上去精瘦弱不禁风的金福山,却有着一身好功夫,太极、八卦、形意拳被他舞得有模有样,尤其是腿上功夫那更是非一般人能敌。在上海滩上打拼了几十年,同骆金生两个人硬拼出一番天地,创建青杀门,骆金生的狠毒和凶顽加上金福山的诡诈和精明,两个人成为了最好的拍档。金福山也是骆金生最为信任和可以依托的人,当然,骆金生对这个金老二也是特别尊重和佩服,几乎把他当成自家人一样对待。金福山终身未娶,闯出一翻天地后,就一直和骆金生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成了骆家的一员。

    金福山推门走进来便问:“老大,出什么事了?”骆金生看着他叹口气说:“你知道吗?蒋石毅死了?”

    金福山点点头,毫不惊讶的说:“迟早的事情,我看过报了!”

    骆金生看看他:“你一点不觉得意外?”

    “没什么意外的,意料中的事情!蒋石毅是自己找死,他把军火让师小杰这个小赤佬没给小日本,本就该死,什么卖给共党,那是给他捏造的罪名罢了。现在国民政府与日本人正叫着劲呢,东北局势难料,小鬼子虎视眈眈,这个时候,跟日本人做生意,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金福山说。

    “那你知道今天白若松来干什么吗?”骆金生问。

    金福山笑着说:“肯定不只是找你出去吃顿早饭这么简单吧?”

    “他想要子清过去帮他”骆金生说。

    金福山闻听此话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说:“他为什么会看上子卿呢?有什么目的吗?不过这是好事,我们正愁在他那里安不进去耳目呢,这不正好顺水推舟,遂了咱们的心愿了吗?但是,这件事得好好交代一下子请,这小子直,又是还很倔,得提前跟他交代清楚了”

    “老二,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这件事还得你去跟他讲,要讲清楚,讲透彻,讲明白,最关键是要让他知道……”

    “让他知道这一切是你给他的,同样也可以再收回来,要让他知道,他走到哪,跟着谁都不要忘了他是五爷的人,是青杀门的门徒”金福山打断骆金生的话说。

    “知我者金老二也”骆金生呵呵一笑。

    “对了,刚才徐府差人送来报,徐家大少爷明天出殡,你看咱们怎么安排?”金福山看着骆金生问。骆金生想了想说:“我们同去,现在白若松做了警备司令部的司令,那个徐家丫头也一定会跟着沾个光的,说不定也会官升一级,再说了,这徐家大小姐始终是对这位白家大少爷情有独钟,说不准哪天他们真的就搞到一起了,一旦她成了司令太太,再有他徐家的这份影响,那这上海滩还不成了徐、白家两家的上海滩了?咱得去,出于哪个方面都要露个脸!”【!…爱奇文学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嗯,我也这么想,那我就命人去准备,备些东西,再加些礼金,提前让人先送过去”金福山说着起身外走,骆金生喊了一声:“老二,你告诉那几个姨太太和咱那位大小姐这两天别处去乱跑,派人盯着她们,没有我允许谁也不许走出府门一步!”

    金福山点点头一笑:“姨太太们好说,小姐嘛可就不好说了,估计这时候已经跑出了!”

    “跑出去了?谁跟着呢?马上让人去找回来,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还是少出门的好,别给我找麻烦”骆金生说着瞟了瞟金福生:“都是你惯得她,越来越不像话!”

    金福山笑了笑:“我这个当二叔的总是里外不讨好!”

    “老二,家里的事情你要多费心,这些个姨太太们倒还好说,没有我的话,她们不敢乱跑,但是,那个丫头可就不一样了,从小就是被你惯坏的,所以,你要盯住她,不能出去惹是生非,这个时候,上海滩太敏感了!”骆金生对金福山说。

    金福山点了点头笑着说:“玉卿这孩子还算是听话,也懂事,你放心,一个女孩家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不会,你快算了吧,难道你忘了,两个月前,她在金百万把人家赵家少爷打成了什么样?要不是你出面,你以为赵家会那么轻易就算完了?”骆金生说。

    金福山想了想说:“那是赵恒立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该打,要是我在场,我让玉卿得好好揍他一顿呢”

    骆金生摇摇头道:“我说是你惯着她吧?你还不承认,听听你说的,这话一点道理都没有,人家孩子自有人家自己管教,何须我们替人出面管教呢?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家,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这样将来谁敢娶她?”

    金福山笑了笑:“那我先去办事,这事情我会跟她讲的,玉卿大了,懂事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知道这孩子……。”

    “五爷,五爷,金二爷,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她……”骆金生一个手下嘴里喊着跑了进来,骆金生瞪了他一眼骂道:“没有规矩的东西,不敲门就闯进来!”

    跑进来的人是骆金生青杀门的弟子周连海,进门后看着骆金生和金福山说:

    “五爷,二爷,不好了,小姐在外面又跟人家打起来了!我,我拦不住,所以……”

    “那你跑回来干什么?一旦小姐被人家打了,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金福山起身吼道。

    “回二爷话,小姐身边还有四个兄弟跟着呢,再说了,小姐都把人家打得掉了两颗门牙了,她还能吃亏,她是想把人家打死啊,我们拦都拦不住,谁拦着她,她就打谁,没办法,我只能跑回来找您,您快去看看吧,再不过去,恐怕小姐真要把人家打死了,即便是不打死也得打残了!”周连海一脸着急的样子说。

    “你别急,慢慢说,小姐现在哪里?她又打谁了?”骆金生问。

    周连海忙说:“五爷,是小的无能,没看住小姐,小姐现在就在红楼大戏院呢!”

    骆金生起身看着金福山说:“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骆金生一边走一边问周连海:“你们怎么会跑到戏院去了?”

    “小姐说今天是青玉箫的戏,她非要去见这个青玉箫,我们也拦不住,结果就只能跟着她去了,可是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公子哥,小姐就动手了!”周连海回答说。

    金福山一脸着急的催促着:“先别问了,赶紧过去看看,玉卿别吃亏了!”

    骆金生和金福山钻进车里,周连海喊了一声开车,就直奔红楼大戏院。不到十分钟,车子停在了红楼大戏院的门前。骆金生和金福山一下车就看到戏院门前围满了人,周连海和几个人驱赶开围观的人,见戏院门前的台阶上,骆玉卿坐在最高处,另外跟在她身边的四个人一边站了两个,趾高气扬的看着台阶下被打的满脸淤青,浑身是血的两个人。

    骆金生和金福山拨开人群走进来,看到眼前情景时,金福山放下心来,台阶上坐着的骆玉卿见到他们立刻站起身看了看骆金生身后的周连海大声道:“连海,谁让你去找我爹和金叔的,你等着!”

    骆金生看着女儿眉头一皱道:“卿儿,你这是干什么呢?一个姑娘家的,出手把人打成这样,成何体统?”

    “爹,他该打,我还想打死他呢”骆玉卿仰着头撅起嘴说。

    金福山跑过来一把拉住她左看看,右看看问:“玉卿你没事吧?”

    骆玉卿点点头一笑说:“我能有什么事,没事,放心吧金叔,就这公子哥,再来两个我一样把他们都打趴下!”

    “嘟嘟嘟”一阵警哨声传来,紧接着从戏院的侧面跑过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十几个警察一到场就先把围观者驱散了,领头的警察看看被打倒在地上两个人,再看看骆玉卿,然后用手里的枪指了指骆玉卿说:“你是哪家的疯丫头,敢在这里撒野,你也不看看你打了谁?来人

    ,把打人的给我带回局里!”

    骆玉卿看看他笑着问:“我打了谁?”

    “你不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小丫头,你今天可是摊上事了,你知道被你打的人是谁吗?他是我们仲局长的公子仲宏戡,你说你是不是摊上事了?”领头的警察说着伸手来摸骆玉卿的下巴。骆玉卿挥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我管你是谁呢?在上海滩上还没有人感动仲大公子呢,你今天就别想走了,你还敢打我,你是自己找死啊!”警察吼着转身道:“把她给我带走!”

    金福山见此情景刚要说话,骆金生伸手拉住他摇摇头,指了指骆玉卿。骆玉卿看着警察冷笑一声:“你能告诉你姓什么吗?”

    领头的警察看看他:“怎么?你想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是吗?那你听好了,老子姓桑,知道桑爱民吗?那是我叔叔,我是他侄子,老子就在前面的29分局,跟老子走吧!”

    没等骆玉卿说话,再也忍不住的金福山走过去挥手连着给了这个姓桑的三个大嘴巴骂道:“小赤佬,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张牙舞爪了?”

    被打的晕头转向的警察看着金福山,这时骆金生慢慢转过身走过来,来到警察面前看着他问:“你认识我吗?”

    这个姓桑的警察一见骆金生立马站直了身子大声回答:“五爷,五爷,您怎么来了,小的当然认识您了!”

    “那我告诉你,那个丫头是我的女儿骆玉卿!”骆金生指着女儿对姓桑的警察说。

    警察听完骆金生的话,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嘴里不住的喊着:“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五爷,您饶我一次吧?”就在这时,一声汽车刹车声从他们背后传来,紧接着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是谁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

    “是我”骆金生说着一脚踹开跪在自己眼前的警察冲着下车的人喊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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