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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喊住我后,我立马停下了脚步,站在阳台上问:“你要把她带去哪里?”

    齐镜说:“你猜。”

    我说:“我不猜,你直接告诉我。”

    他说:“那就没什么好说。”

    我说:“你不是喜欢她吗?干嘛还对她这么狠?”

    齐镜说:“不对她狠她怎么会学乖呢?你说是不是?”

    我说:“被你喜欢还真是挺可怜的。”

    齐镜重新拿了一个红酒杯子倒了一杯红酒,对我说:“要不要来一杯?”

    我说:“有毒的酒我才不喝。我没有她那么傻。”

    齐镜笑着说:“嗯,你跟聪明。”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算是贬义词还是夸奖词,我没有多停留。转身便往房间跑,之后待了两三天,到达我爸尸体运回来的那天,我也终于可以离开这栋别墅了,在回家前,齐镜在客厅内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离开前,需要交给我一样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齐镜说:“你爸代理索利遗产方面的东西。”

    我冷笑一声说:“原来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就是想要那些东西。”系岛肝圾。

    齐镜说:“很大部分其实是为了保护你,毕竟现在的你拿着这些东西不安全。”

    齐镜说:“宴宴,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这东西放在你身上会招来杀身之祸。暂时放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毕竟我不能时时刻刻保护到你。”

    我说:“谢谢,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说了我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齐镜身体微微往沙发上一靠,看向我说:“宴宴,你还想不想见你母亲?”

    我声音提高几个音阶说:“齐镜!你他妈卑鄙!”

    他笑的恰意又轻松说:“兵不厌诈,你要知道你妈妈现在在我手上。你回去想清楚再告诉我,东西你到底有没有。”

    沉默三秒过后,齐镜问我:“宴宴,再问你一次,东西是否在你手上。”

    在我开口之前,齐镜又加了一句:“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不会对你母亲怎么样。毕竟她是你这世界上亲的人,我只是让你这一辈都见不到她,不过这样的行为就相当于她已经死了一般。”

    我心一点点发寒。

    齐镜问:“想好了吗,你要认真回答我,撒谎会存在惩罚。”

    我说:“齐镜。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齐镜假装听不懂的模样,笑着问:“什么样的人,其实我还挺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人。”

    我说:“卑鄙,奸诈,阴险,不要脸。”

    齐镜听到最后一句评价竟然还笑得很开怀,他说:“宴宴,你真是我的开心果,其实你这小东西我还挺喜欢的。”

    他笑声停下后,说:“好了,该告诉我答案了。”

    我冷笑一声说:“还是那句话,如果我妈妈有一根寒毛的损伤,我死在你面前,反正我爸爸死了,我和我妈又都生不如死,如果是这样还不去死了一了百了,东西我也同样是之前那句话,我、没、有。”

    齐镜嘴角的笑意隐去,我们两人对视许久,齐镜开口说:“那之后一切后果自负,我想大约不用你自杀,你就会因为那些东西而死于非命,周宴宴,有时候人不要太死心眼了,如果你出事了,放心,我会让你母亲去陪你,满足你们一家团圆的心愿。”

    我说:“多谢。”

    和齐镜说完这短短几句话时,我刚走到门口,本来答应放我走的齐镜,对门口的保镖说了一句:“抓住她。”

    便两三个保镖一把钳住我,我回过头去看齐镜说:“你出尔反尔?!”

    齐镜从沙发上起身说:“抱歉,东西一天不交出来,你就一天不能离开。”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便上了楼入了书房,那些保镖动作粗鲁的押着我进了房间。

    之后几天我被关在房间内不准出来,无论我如何嘶哑的大叫着,如何疯狂的砸着房间内的一切东西都没用。

    窗户用防盗网死死封住,我闹了三天三夜后,第四天早上齐镜端着早餐来我房间,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后,他站在门口笑着说:“砸得似乎还挺干净。”

    我坐在床上,将自己缩在角落说:“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齐镜将早餐摆在我面前说:“这对于我来说确实也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齐镜从托盘内端起一杯牛奶递给我说:“还不打算交?”

    我接过牛奶后,并没有喝,而是拿在手上后,当着齐镜的面,将那杯牛奶往地下狠狠一砸,杯子化为粉碎。

    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地的白色液体,蜿蜒成扭曲的形状。

    齐镜说:“不爱喝牛奶可以和我说,何必砸呢,毕竟杯子并没有惹你。”

    我说:“你就是个人渣,我说过东西没在手上,无论你问我多少遍我都不会告诉你。”

    齐镜笑着将一碗粥递到我面前说:“还好,还给你预先留了一碗粥,如果不喜欢我可以让厨师为你准备三明治。”

    他递到我面前,我端住又想往地下砸时,齐镜开口提醒说:“你母亲好像病了,如果这碗粥落地了,我不介意看着她自生自灭。”

    我手一顿,压抑住心内的那股怒气,低头用勺子似乎是泄愤一般,大口的吃着,齐镜望着我吃了好一会儿,见粥见底了,他才满意笑着说:“宴宴,齐叔叔还挺不想我们两人互相折磨的,我这么疼你,你不知道看见你倔强的时候,我比谁都不好受,所以,你好好想想。”

    他端着我手中的空碗走到门口时,我开口说:“她……生了什么病,可以告诉我吗?我求你了……”

    齐镜脚步停了停,他没有回头看我,而是背对着我说了一句:“她很好,是我骗你的。”

    他出去后,保镖便将门再次给关住。

    我缩在空荡荡的床上,望着满地的狼藉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不要把东西交给他?毕竟我妈妈还在他手中,可这是我爸的遗嘱,我要帮他完成他才会瞑目,我该怎样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