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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我对他惊叫着。

    沈梦缓缓抬头,一边问道怎么了,我眼见那蓝色西装的人手中的动作没有停,笑意俨然,似乎并没有受我阻断。

    沈梦顺着我的目光回头,只一刹那间,他的手心中突然迸发出一道白光,像是电焊出来的闪光,又像是烟花璀璨,伴随着眼球的眩晕和疼痛,眼前直冒金星,天旋地转,所在的任何物体都开始拧曲,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昏头晕脑的,好不容易从一阵白光中清醒过来,立刻意识到刚才那个蓝西装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只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针对沈梦?

    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正想着周围怎么没有声音,一个温热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久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像是茫茫大雪之中行走多日患上的雪盲症一样。

    “小梦?”

    我双手扶住身边的沈梦,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整个人东倒西歪,很显然已经失去知觉了。

    而让我更加惊讶的是,那个西装男人居然还在,并且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我警惕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沈梦,问他道,“你是谁?你对沈梦干了什么?”

    他只是笑,秃鹰审视着猎物一样的目光,然后慢慢的朝我逼近,吊的我整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怎么?你害怕我?”他指着沈梦道,“我不是给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吗?我看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瞬间懵了,“什么叫麻烦?她是我朋友!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

    我叫道,大概觉得这声音刺耳,他皱着眉头捂住了耳朵。

    我心急的看了看沈梦,见她胸口还在起伏,身上的温度也正常,看上去只是暂时昏厥了。

    我不敢乱动,狠狠的瞪着西装男人,只见他表情却异常镇定,脸上和蔼的笑道,“她没有事,我只是帮了你一把,刚才不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吗?”

    “真相?”我担心沈梦的安危,大脑一片茫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真相……指的是阿倍溟的事吗?

    阿倍溟和沈梦分手其实主要原因在于我,这件事,真的很难下定决心告诉她,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她的……

    可是这和刚才那白光有什么联系?

    我看向他所在的位置,还想问什么,却发现他人已经无影无踪。

    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没有对沈梦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因为面相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且沈梦和他无冤无仇,别人要伤害也都应该挑准了我伤害,怎么会费力气跟沈梦动手呢?

    我一个人背不动沈梦,就这样僵持着坐了十多分钟以后,她却突然醒了。

    “小梦!”我惊喜的抓住她的手,确定了对她没有造成任何明显的伤害,心里的石头才落下地来。

    “我怎么在这儿啊?”

    沈梦一脸迷糊的看着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学校,喃喃着,“林邮?我怎么来这儿了?”

    说完皱了皱眉头,捂着太阳穴自言自语道,“我头好痛啊。”

    我被她的反映惊呆了,不是十多分钟以前还为阿倍溟伤心到哭吗?这么快就好了?

    还是……

    我猛地想起那一道白光,还有蓝西装男子复杂的微笑。

    “她没有事,我只是帮了你一把,刚才不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吗?”

    ……

    难道他是帮我把沈梦的记忆消除了?

    !!??

    我心里打下了几个大大的感叹号和问号,一瞬间脑子都是懵的。

    “小槐,我怎么感觉脑袋里迷迷糊糊的,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一样。”她捂着脑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脚颤颤巍巍,走起路来还有些不稳。

    我脊背发凉,连忙上前扶住她,试探着问道,“你刚才来找我,你难道忘了吗?”

    “是吗?是我来找你的?”沈梦一脸迷糊,好像真的想不起来刚才的事了。

    我心跳如鼓,一方面为此庆幸,一方面却在想,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够让人平白无故失掉一段记忆......

    困扰我的事情不就是阿倍溟吗?

    让她选择性的遗忘掉被分手的事,那阿倍溟这个人她是不是也忘记了?

    “小梦,你还记不记得房溟?”我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她对这个名字似乎还存在一些印象,面上很费劲的样子,渐渐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不定,自言自语道,“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可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没关系!”

    生怕她真的想起什么来,我连忙打断她的思绪,迅速转移话题,想把她的注意力转换到别的事物上去,“你是不是睡迷糊了,现在太阳是好,可是晒得久了很容易中暑的!赶紧的,刚才你不是说没吃早饭饿了吗?我们赶紧去吃早饭吧!”

    在她正思考着自己怎么中暑的时候,我硬生生的把她拉到了附近一家早餐店里吃拉面,意在想把她的迷糊变成实实在在的迷糊,她要怪就怪太阳太毒,而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从而让她失忆。

    ……

    好说歹说咬定早上只是跟她见了个面静坐了一会儿而已,她被我说服,就打算回家收拾东西打算回宜城了。

    她说想来也怪,自己在家里待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陪着我到林城来看看——我也不知道蓝西装的男子的设定到底是不是这个,只要是不出现阿倍溟的身影,这样的谎我很乐意找理由来圆。

    从她家里出来以后马上就碰到梵渊了,他似乎就在阿倍溟家楼下等我,我出去以后他毫不惊讶的问,“安顿好了?”

    让我感觉有些意外,怀疑他知道蓝西装男子的事情,便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沈梦家?”

    “因为我能够闻到夫人的气味啊。”他笑了一下,冷不丁的,一张帅气的脸突然朝我贴了过来,让这样的回答显透的有些俏皮和魅惑。

    “你们这个鬼,个个都是狗鼻子,你是,阿倍溟是,辰轩也是。”我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但是当提到辰轩这两个字时,梵渊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差。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提到他。”怕他心里别扭,我自觉的承认了这个错误。

    从前一段时间发生那些事以后,我就尽量不会有事没事就提到辰轩,因为我们能够很清楚的发现,辰轩他不会再帮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