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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的众人惊恐的后退几步,忘了反应,不自主的小声惊呼,“太可怕了。”

    主位上的宗正珐在刚才演变得十分激烈的场面里根本来不及阻止,现在见绣娘这样满心的担心,大声呵斥,“都给我退开,”然后快速上前,在绣娘眉心轻点,恨意纵生的绣娘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侵入识海,让自己灼热混乱的识海,变得清明了起来。

    宗正珐见绣娘眼睛不再血红,松口气,关心的问着,“孩子,感觉怎么样?”

    绣娘闭眼,稳稳心神,“我没事,谢谢。”

    宗正珐点头,回到主位,看着底下众人,“我们是要查找真凶,不是胡乱冤枉他人,这事如此多的疑点你们看不到吗?”

    听到宗正珐声音,惊恐的众人才回过神,也不再向刚刚那样激进,武阵从人群走出来,“宗主,这件事疑点很多,我们不妨将她看管起来,待查明真相了再说。”

    花温晏也说,“师傅,我也觉得这样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宗正珐点头,“好了,先将这孩子带到铁甲卫关押起来,护宗堂彻查此事,一定要查出真相。”

    绣娘被铁甲卫带走,这次没有反抗,其实她多希望可以关押到牢房里,这样就可以见到宗正易,可以早点查清楚,然后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众人散去,绣娘被关进了铁甲卫,反正也无事可做,于是坐下调息刚刚识海受到的创伤。魔爵甩开众人,独自一人偷偷来到绣娘关押的地方,见绣娘无事人一样打坐,有些无语,“你还真是自在啊,在哪都可以过得这样随意。”

    绣娘睁开眼,看着魔爵,“什么啊,我只是在疗伤,你来干什么?”

    魔爵没好气的说着,“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查真相了,你老实说,你在草丛里真的是在找东西。”

    绣娘瘪嘴,“不管是不是找东西,我都没有拿那什么破剑,谁稀罕啊。”

    魔爵知道不是她拿的,只是一直对她很好奇才这样问,她不想说就算了,“行了,我知道你没拿,那你说说,你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绣娘想了想,“没有啊,我当时就看到,一个铁甲卫在前面追,一群精英卫在后面追,我都不知道他们在追谁。”

    魔爵挑眉,“你说你看到一个铁甲卫在前面追?”

    绣娘点头,“是啊,怎么了?”

    “你可知道铁甲卫一般有任务是不会独自一人行动的,再怎样都会有两人同行,而且你被举报,那些追赶的精英卫没有觉察不对劲,那是因为你也是铁甲卫。”

    听魔爵如此说绣娘才发现不对,“是啊,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我看见那个铁甲卫的样子并不像在追人,而是在被追,只是当时太快,我也没在意就没看清他的脸。”

    知道了这样一个重要的线索魔爵也有了方向,“好了,这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的,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把伤养好。”

    绣娘点头,她现在也只有等了,魔爵离开后绣娘继续调息疗伤,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看守的人也远远的站着,没有可问之人,但是也不着急,她相信自己没做过,那么就没有人可以让她认罪。

    这天,绣娘百无聊奈的望着屋顶发呆,铁甲卫开门进来,绣娘莫名看着,“怎么了?”

    恨山还是那不苟言笑的脸,“带你去议事大厅。”说着就示意绣娘跟上,走出关押的地方。

    议事大厅,绣娘两个月不到来了三回,没有什么感觉了,每次来都是不好的事情,她已经将这里定位不祥地。大厅里人还是上次那些,绣娘淡淡的站在大厅,完全没有自己是嫌犯的自觉。

    魔爵见绣娘来,走出人群对宗正珐说,“宗主,当晚绣娘在寻东西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和呐喊声,看到一个铁甲卫在前疾奔,很多精英卫在后追赶,当时没有太注意。随后她被举报说是窃贼,追赶的精英卫没有觉得有不妥之处,因为他们追赶的是铁甲卫,而绣娘也是铁甲卫,由此可见,那盗剑之人必定是铁甲卫。”

    梅和冷哼,“这不就更加证明了她是盗贼。”

    魔爵没有看梅和对着上首的宗正珐继续说,“因此,我从铁甲卫这方面入手,追查到当晚所有铁甲卫的行踪,除了两人,其他并无异样。一人是绣娘,她寻找东西时是独自一人,无人作证,还有一人就是当晚的值守之人王达。”

    宗正珐挑眉,“哦?可是值守之时最少都是两人,为何会是其中一人有异?”

    “因为当晚这个王达破天荒的大方了一回,请跟他一起值守的人吃大餐,那人吃了之后,一晚上的跑茅房,这也正给了王达可趁之机。当时他盗走守护之剑后本想就近藏着,但是没想到正好碰到精英卫巡视过来,慌乱之下跑走,精英卫见守护之剑门外没有值守之人,而且剑也不在了,这才急忙四处追赶,正好碰到前方疾奔的王达,这才有了后面的事,之后我们也暗中监视王达,本没有任何异样,但是他却每天都要到铁甲卫住宿旁的树林里闲逛一圈,在剑被盗之前他并没有这个习惯,所以我们凭借此找到了被埋在树下的守护之剑。”

    说完,魔爵将剑取出,递给宗正珐,宗正珐示意花温晏接过,“那王达可曾招供,为何这样做?”

    魔爵让身后的人将王达带上来,然后回答说,“我们在他查看守护之剑时当场抓获,他无话可说,但是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于是进行审问,可是这个王达一口咬定是自己好奇,拿出来看看,并没有其他意图。”

    宗正珐威严的看着王达,“他说的可都是事实?”

    王达来到议事大厅后就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宗主,是小人好奇心太重,所以将剑拿出来,我只是想看看,正在找机会还回去,宗主明鉴,小人真的没有什么意图啊。”

    王达的认罪让翟瞿有些不满,“即使是这个王达,但是也不保证他没有同伙,那女子的嫌疑同样存在,说不定他们都是魔宗的奸细。”

    绣娘简直想破口大骂,她到底得罪他什么了要这样死抓着她不放,魔爵脸色也不好,凭什么什么事都扣在魔宗头上,“宗主,属下多方推测,这人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内应,他盗取守护之剑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魔宗和我们的关系,之前魔宗来挑衅正好是他此次出手的原因,但是我想宗主也了解魔宗的行事,他们要就会光明正大的抢,而不是做些这些消小之事。”

    确实如魔爵所说,魔宗要什么会光明正大的枪,不会做盗取这样的事情,这样粗暴的手段也让魔宗的恶名远扬。宗正珐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次的事跟魔宗没有关系,既然盗剑之人已经找到,那么护宗堂继续追查他背后的目的,绣娘则是这事件的受害者,理应给予补偿,不知道你有什么想要的?”

    绣娘抬头,仍旧平静的说,“我要的就是还我清白,已经给我了,就没有想要的了。”

    宗正珐见这样的绣娘,越发觉得与宗正易相似,不知道他们要是遇见会不会有话可谈呢,那孩子会不会不再那样沉默呢,“既然这样,那今后你就加入大牢看守的队伍吧,没问题吧?”

    绣娘有些挤惊讶的抬头看着宗正珐,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为什么每次的安排都这么合她心意,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宗正珐见绣娘惊讶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写满了怀疑,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不愿意?”

    绣娘反应过来,“不是,请宗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事情圆满结束,各自回去,翟瞿翟容和梅和路过绣娘时每人向她飞了一个眼刀子,绣娘无语,她真的不明白做错了什么。魔爵拉着发呆的绣娘走出大厅,路上魔爵得意的说,“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你是不是很崇拜我?”

    绣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瘪瘪嘴,“小弟啊,你这次帮了姐姐我,放心,我以后会罩着你的。”

    魔爵咬牙,“谁是小弟,谁是姐姐啊,我说了我比你大。”

    绣娘摇头叹气,“看看,这沉不住气的样子还好意思说比我大,都是我教导无方啊。”

    “你……”魔爵还想说什么,却见问雯从前方走来,魔爵看着绣娘,想让她别理她,这样背叛之人就应该斩杀,“你一句话,我让她消失。”

    绣娘摇头,“不用,她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否者不用他帮,她会亲自动手,只是以后不会再是朋友了,她不知道她这样将她推上风口浪尖是为什么,但是这次只是针对她,她可以原谅,只希望不要触及她的底线。

    问雯见魔爵和绣娘定定的站着看着自己,心跳有些加快,“绣娘,对不起,只是他们问我,我就将我看到的说出来,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现在你没事了我也很高兴,你不会怪我吧?”

    绣娘的平静的回答,“不会,你也说了,只是说实话而已。”

    问雯高兴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绣娘你不会怪我的,”上前想要拉住绣娘的手。

    绣娘轻轻侧开身体,避过了问雯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说着就向独居小楼走去,魔爵自然跟上。问雯收回抬起的手,双拳紧握,紧紧的看着魔爵的背影,再愤恨的看了一眼绣娘的背影,然后转身离开。